第二部星君仙尊40

龙星耀张口咬下，桂花的甜香混着药味漫过舌尖，他看着不远处女孩用树枝在地上画歪扭的太阳，忽然低声道：

龙星耀（星君仙尊）：“小时候我初学写字，把‘日’字写成了圆圈，被师尊罚抄百遍。”

宋岚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女孩正举着树枝问陆行：“先生，太阳为什么是圆的呀？”陆行蹲在她面前，用指尖在地上画了个椭圆：

陆行：“因为它要把光分给每个角落呀。”

男孩凑过来，把手里的麦饼碎屑撒在圆圈里：“给太阳喂点吃的，它就不会下山了。”

三人相视而笑，廊下的风带着暖意，吹得龙星耀衣袖上的血迹渐渐凝住。宋岚忽然想起昨夜在凡界，这几个孩子缩在义城的破庙里发抖，最小的女孩怀里紧紧抱着块冰裂的玉佩，说是娘亲留的念想。那时龙星耀刚断了肋骨，却硬是用灵力护住孩子们不受寒风侵袭，自己后背的血浸透了玄色长袍，在雪地里拖出长长的红痕。

宋岚：“陆行的雪蛤膏确实管用。”宋岚看着男孩掌心的冻疮褪去红肿，“那罐膏子是他用三百年雪莲熬的，原是给你备着的。”

龙星耀挑眉：

龙星耀（星君仙尊）：“他倒舍得。”

话音未落，就见陆行举着本画册跑过来，脸上沾着点墨汁：

陆行：“你看这孩子画的，说要把咱们仨画成护山的神仙。”

画册上，龙星耀的剑穗缠着女孩的玉佩，陆行的药箱里长出了灵芝，宋岚的袖口停着只小鸟，背景是片金灿灿的麦田。最底下歪歪扭扭写着：“谢谢神仙叔叔。”

宋岚：“凡界的孩子早慧。”宋岚指尖拂过纸面，“那男孩说，等开春了要种麦，给仙域的土地也撒点种子。”

龙星耀忽然起身，牵动伤口闷咳两声。宋岚忙扶住他，却见他走向那群孩子，从袖中取出个锦囊，倒出些亮晶晶的种子：

陆行：“这是仙谷的灵麦，种在殿前，不出三日就能发芽。”

女孩欢呼着接过种子，男孩却仰起头问：“会长出和凡界一样的麦饼吗？”陆行笑着揉揉他的头发：

陆行：“长出的麦穗能酿蜜，比麦饼甜十倍。”

午后的阳光斜斜落在空地上，孩子们蹲在土里播撒种子，龙星耀靠在廊柱上看陆行教他们辨认草药。宋岚端来新熬的姜枣汤，碗沿还冒着热气，他忽然发现龙星耀的目光落在女孩腕间——那枚冰裂的玉佩被暖玉串着，正是龙星耀昨夜解下的随身之物。

龙星耀（星君仙尊）：“她总说玉佩冷。”龙星耀接过汤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暖玉能养着它。”

陆行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件缝补好的小袄：

陆行：“方才见这袄子破了个洞，顺手补了两针。”

袖口处绣着只小小的太阳，针脚虽不如女红精巧，却透着笨拙的暖意。

孩子们抱着新袄转圈时，天边忽然掠过一群灵鸟，衔来凡界的花枝。龙星耀望着那些含苞的桃花，忽然想起昨夜破庙里，女孩说娘亲最喜欢桃花，每年都在院里种满树。他转头对宋岚道：

龙星耀（星君仙尊）：“让花神送些桃树种子来，就栽在孩子们的厢房外。”

暮色渐浓时，灵麦已冒出嫩芽，嫩黄的叶片在风中轻轻摇晃。陆行在厨房煮了甜粥，孩子们捧着碗坐在廊下，男孩忽然指着龙星耀的伤口问：“神仙叔叔，你受伤了？疼不疼啊？”

龙星耀笑着卷起衣袖，伤口已愈合大半：

龙星耀（星君仙尊）：“不疼，已经好了大半了。”

女孩眨眨眼，把自己的玉佩贴在他的伤口上：“娘亲说玉佩能治病，给叔叔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