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星君仙尊38

不久后，龙星耀同宋岚接到了边关急报，离仙域不远的边境义城被魔军入侵，几个孩子陷入其中，十分危险。

于是两人立刻前往…

义城的残雪还凝在断墙残垣间，腐臭的尸气混着纸钱灰烬在巷陌间弥漫。宋岚的霜华剑刚劈开第三道缠上来的尸网，就听见龙星耀在身后低喝：

龙星耀（星君仙尊）：“宋岚往左！“

宋岚旋身避开扑来的傀儡，余光瞥见龙星耀正用剑鞘将一个缩在破水缸后的孩子往怀里揽，那孩子怀里死死抱着半块发霉的麦饼，小脸上冻出的裂口还在渗血。

龙星耀（星君仙尊）：“还有三个在义庄后院。”

龙星耀手持佩剑，将扑来的尸傀斩杀，

龙星耀（星君仙尊）：“你护着这个，我去去就回。”

他说话间已提剑掠出，青绸衣摆扫过积雪时，带起一串细碎的冰晶…

宋岚将孩子护在身后，霜华剑划出的寒气在周遭结起冰障。那孩子忽然拽了拽他的衣角，小手指着义庄方向——那里正传来木窗崩裂的脆响，紧接着是龙星耀略显急促的声音：

龙星耀（星君仙尊）：“抓住我的胳膊！”

等宋岚循声赶到，正看见龙星耀单膝跪在柴草堆前，广袖上撕开的口子还在往下滴血，却用脊背替三个缩成一团的孩子挡住了塌落的横梁。他腰间那枚装晨露药膏的白瓷瓶滚落在地，墨竹纹白袍已经被鲜血染红…

宋岚：“仙尊！”

宋岚挥剑斩断缠向龙星耀脚踝的尸线，却见他忽然回头，嘴角还噙着惯常的笑意，只是脸色白得吓人：

龙星耀（星君仙尊）：“别叫这么大声，吓着孩子。”他说着将最小的那个女孩往宋岚怀里送，“这丫头的手冻僵了，你替她暖暖。”

女孩的指尖刚触到宋岚掌心，就猛地瑟缩了一下——那双手冻得青紫，指节处裂开的血口结着黑痂，却还紧紧攥着根断了的红头绳。宋岚忽然想起自己童年桂树下的日子，母亲也是这样握着他的手，教他辨哪瓣桂花能酿出最甜的酒。

龙星耀已提着剑站起身，小臂上那道历劫留下的旧疤在尸气熏染下泛出红痕，新添的伤口正渗出血珠，

龙星耀（星君仙尊）：“走了。”他伸手来拉宋岚，指尖触到对方的衣袖“你的袖口……”

昨夜还针脚细密的桂花，此刻已被尸傀的利爪勾得绽开了线。宋岚正要说话，却见龙星耀忽然弯腰，从怀里摸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塞给他——是半块温热的桂花糕，许是从御膳房带的，还带着石灶的烟火气。

龙星耀（星君仙尊）：“给孩子们分着吃。”他声音放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归途的云气里，四个孩子渐渐在暖意中睡熟。那个最小的女孩不知何时松开了红头绳，小手攥住了龙星耀垂落的剑穗，穗子上的玉珠磕在他带伤的手腕上，发出细碎的响。宋岚望着龙星耀广袖上晕开的血迹，忽然想起库房里那瓶神药，回去得给他用上——

龙星耀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时笑意依旧：

龙星耀（星君仙尊）：“明日卯时的酒，可别忘了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