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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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伶:你要给谁上课?
江伶上前两步,声音不大,却带着清晰的寒意。
男人被逼得紧贴栏杆,退无可退。
他看着步步逼近的江伶,刚才那股嚣张气焰瞬间熄了火,脸上迅速堆起一层谄媚。
“没、没谁…就是这俩女的非要往里挤,吵起来了…”
他忙不迭地指向李悦悦和林小雨,试图转移矛盾。
他其实并不怕江伶——甚至打心底不服。
在他眼里,她不过是靠着边伯贤才能站在这儿的附属品。没了边伯贤,她算什么?
可此刻,他却不得不对这个“附属品”低头,只因为边伯贤,他惹不起。
江伶的目光深深钉进他眼睛里,仿佛早已将他那点不甘和轻蔑看了个透。
江伶:你很不服气?
“没有没有!我这就走…”
男人说着就想侧身溜走,却被江伶猛地扣住肩头。
她手指极其用力,指甲掐进他皮肉里,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江伶:既然不服。
她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
江伶:那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资格。
江伶话音刚落,鞭腿已扫向男人下盘。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后背就重重砸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江伶一把扯住他的衣领,竟硬生生将他从地上拖起,顺势一个利落的背摔。
男人被狠狠砸回地面,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他胡乱挥舞拳头试图反抗,却连江伶的衣角都碰不到,狼狈得像只无头苍蝇。
江伶轻笑一声,后退两步,声音里满是轻蔑。
江伶:站起来。
她将一只手背到身后,眼神挑衅。
江伶:我让你一只手。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男人顿觉颜面尽失,涨红着脸爬起身,目光却下意识瞟向一旁的边伯贤。
边伯贤仿佛看穿他的顾虑,嗤笑出声,眼底漾开玩味的光。
边伯贤:放心,我不插手。
边伯贤:她一个人,足够了。
这种货色,江伶能打十个。
男人最后一点顾虑也被掐灭。
怒火混着羞耻烧灼着他的理智,他低吼一声,蓄满肌肉的胳膊猛地朝江伶挥去。
江伶侧身轻松避开。
她单手持守,步法灵动,对方每一记猛拳都徒劳地落空。
男人显然没经过训练,出拳只靠手臂蛮力,看似凶猛,实则破绽百出。
真正的摆拳,靠的是胯部扭转带动全身,将整个身体的重量甩出去——那样的拳头,才致命。
几个回合下来,男人已气喘吁吁,动作越来越慢。
江伶眼神一凛,看准空档,胯部猛地发力,一记摆拳猛地砸出。
“呃啊!”
男人应声倒地。江伶根本不给喘息之机,一连串腿击落下,甚至没用上手,就打得对方蜷缩在地,连声求饶。
“我错了…别打了!真的错了!”
他跪爬着抓住江伶的鞋,涕泪横流。江伶抬脚将他甩开,声音冰冷。
江伶:服吗?
“服!服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看见您一定绕道走…求您别打了!”
江伶漫不在意地擦了擦关节处的血丝,嗤笑。
江伶:废物,让你一只手都碰不到我。
她转身朝教室走去,却在门槛处突然停住。
半个身子跨进门的她回过头,目光先是落在李悦悦身上,随即冷冷扫过周围每一个看戏的人。
那一瞥,像警告,也像宣告。
她声音清晰,掷地有声。
江伶:动我的人,就是这就是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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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随着闹剧结束渐渐散去,走廊重归空旷,只留下零星的低语和窥探的目光。
林小雨还愣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李悦悦的袖口,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林小雨:她刚刚…是在帮我们吗?
李悦悦仍望着教室门口——江伶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那儿,可她的话却像烙进空气里,清晰得发烫。
她转过头,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李悦悦:嗯。
她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笃定和自豪。
李悦悦:因为我们是她的人。
就在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乔时恩为什么死命也要跟着江伶。
当你身后站着这样一个人——强大、果决、护短,甚至嚣张得理直气壮。
谁又能忍住不骄傲地扬起下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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