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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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在玻璃杯底碎成一片,吴世勋晃着威士忌,冰球撞击杯壁的声响清脆。
叶灼从皱巴巴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递来,他连眼皮都没抬,指尖一挡。
吴世勋:不抽垃圾

烟卷悬在半空,叶灼眼底阴翳一闪而过,却只是笑笑,转手给自己点上。
劣质烟草味在卡座弥漫开来,他跷起二郎腿。
叶灼:我有办法,让你得到江伶
吴世勋挑眉,杯沿抵着下唇,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慢条斯理地咽下一口,喉结滚动间,眼底划过一丝玩味。
吴世勋:哦?
他放下酒杯,玻璃底座磕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一声轻响。
吴世勋:你不是边疯子的狗吗?
叶灼闻言,忽然低笑起来,笑声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带着点神经质的颤。
他深吸一口烟,猩红的烟头在昏暗的卡座里明灭,映得他半边脸阴森可怖。
叶灼:很快…我就是他身边唯一的狗了
叶灼缓缓吐出烟圈,烟雾模糊了他扭曲的笑意。
吴世勋眯起眼,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像在思考,又像在嘲弄。
叶灼倾身向前,手肘撑在膝盖上,烟灰簌簌落在鞋上也不在意。
他压低声音,像是分享一个肮脏的秘密。
叶灼:只要把李赫拉下来...边伯贤的势力就会土崩瓦解。到时候——
他话没说完,吴世勋忽然轻笑一声,从夹克内袋掏出一个鎏金烟盒,"咔嗒"一声弹开。
他修长的手指从里面挑出一支烟,随意地抛到叶灼怀里。
吴世勋:尝尝这个
吴世勋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吴世勋:省的你抽惯了劣质货…
他顿了顿,忽然俯身,在叶灼耳边轻声道。
吴世勋:连自己几斤几两都掂不清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他直起身,顺手将叶灼指尖那支廉价烟碾碎在烟灰缸里,转身离开。
叶灼盯着怀里那支做工精致的香烟,忽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得眼眶发红,笑得浑身发抖。
他猛地将烟攥在手心,揉得粉碎,烟丝从指缝间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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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卷着吴世勋的衣角,将烟味吹散在潮湿的空气中。
他倚在车门边,指尖的香烟明明灭灭,映得他眼底一片晦暗不明。
叶灼那点心思,他看得透彻——不过是想借刀杀人,除掉李赫。至于江伶?不过是个漂亮的幌子。
可惜啊...
吴世勋吐出一口烟,白雾模糊了他唇边的冷笑。
他从来不是谁的刀。
引擎的余温还未散尽,吴世勋已经站在了边伯贤家楼下。
他仰起头,顶楼窗户亮着暖黄色的光,两道身影在窗帘后若隐若现。
吴世勋眯起眼,将烟头碾灭在掌心。
刺痛传来,他却笑得愈发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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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斜斜地切进教室,吴世勋大剌剌地霸占着江伶的座位。
金属钥匙在他指间翻飞,鞋底踩着桌沿。
教室门被推开。
江伶和边伯贤一前一后走进来。
一个嘴角还沾着没擦净的面包屑,另一个手里拎着她的包。
吴世勋眯起眼。
多可笑啊。昨天还打得血肉横飞的两个人,现在居然能心平气和地分享早餐。
钥匙"啪"地扣在桌上。
他突然很期待——当这两个人真正撕破脸时,该是怎样一副精彩场面。
江伶:滚开
江伶连眼皮都没抬,声音像淬了冰。
吴世勋反而笑了。
他慢悠悠晃着那串钥匙,金属碰撞声清脆得刺耳。
吴世勋:上次的提议你不喜欢... 那换个赌注如何?
江伶眉心微蹙,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
吴世勋:别这么看我
吴世勋直起身,拇指突然蹭过她唇角,那里还沾着边伯贤给的早餐碎屑。
他捻了捻指尖,突然将钥匙抛进她怀里。
吴世勋:礼物,有了它...
吴世勋:你就不用继续当别人的宠物了

钥匙在江伶掌心泛着冷光,沉甸甸的像块烙铁。
吴世勋嘴角噙着笑,眼底却结着冰。
吴世勋:边疯子的妈妈再疼你,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吧?
边伯贤的手突然搭上吴世勋的肩,看似柔和的力道,却压的吴世勋肩头一沉。
边伯贤: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你管吧?

吴世勋:家事?
吴世勋轻巧地旋身,他竖起食指晃了晃。
吴世勋:这是赌债
突然凑近江伶耳畔。
吴世勋:你输给我的时候,可是很爽快的
吴世勋后退两步,忽然对边伯贤露出灿烂的笑容。
吴世勋:与其操心我们...不如去看看你的忠犬们——
吴世勋:要造反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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