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冕礼
-

边伯贤站在天台的铁丝网前,指尖的香烟在夜风中明明灭灭。
他望着楼下叶灼正带着几个跟班耀武扬威地穿过操场,眼神阴鸷得可怕。
李赫:老大,干脆现在处理掉他算了
边伯贤突然轻笑一声,烟灰簌簌落在鞋尖。
边伯贤:急什么?
边伯贤:让他再蹦跶两天
李赫不解地皱眉。
边伯贤抬手替他整了整衣领,像在对待最忠诚的猎犬。
边伯贤:连江伶都敢惦记...
远处传来叶灼嚣张的笑声。
边伯贤眯起眼睛,将烟头狠狠碾灭在铁丝网上。
他望向教学楼,江伶正带着人从走廊经过。
边伯贤:登顶后,我会亲自教他,什么叫规矩
边伯贤一手缔造的势力版图,最忌内部动荡。
雄沢半边天的霸主,又岂会看不透叶灼那些拙劣把戏?
眼下按兵不动,不过是留着他那点残存价值。
边伯贤深谙烹小鲜之道,岂容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好汤?

-
乔时恩:凭什么她可以,我不行!?
乔时恩猛地攥住江伶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眼底翻涌着不甘,嗓音近乎嘶哑。
乔时恩:你不是要登顶吗?我能帮你!
话音未落,江伶骤然旋身,一记侧踢狠狠砸向她的腹部。
乔时恩整个人被踹飞出去,后背重重撞上墙壁,震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发颤。
江伶缓步走近,她居高临下地睨着乔时恩,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江伶:站起来,和我打
乔时恩呛出一口血,伏在地上半晌没动。
江伶轻嗤一声,转身欲走,却在下一秒察觉到脚踝被死死扣住。
她顿住,回头。
乔时恩指节青白,攥着她的裤脚,借力一点点撑起身子。
鲜血顺着她嘴角蜿蜒而下,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乔时恩:十招
她喘息着,齿间染血,却笑得狠绝。
乔时恩:我若接得住,你就得收下我
江伶:不见棺材不落泪
江伶话音未落,拳风已至。
一记直拳狠狠砸在乔时恩胸口,紧接着肘击、膝撞、回旋踢——动作狠戾如刀,招招见血。
乔时恩被这一套连招打得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上墙壁,才勉强稳住身形。
她大口喘息,凌乱的发丝黏在汗与血交织的脸上,唇边溢出的鲜血将白衬衫染得猩红刺目。
江伶冷瞧着她摇摇欲坠的样子,嗤笑一声。
江伶:这就撑不住了?以后跟着我,挨的可不止这些
话音未落,她猛地揪住乔时恩的衣领,一个过肩摔将人狠狠掼在地上。
她确实下了死手,但没动真格。
毕竟,如果连这点痛都受不住,又怎么配站在她身后?
陈灵就是最好的例子。
昨天刚和她结盟,今天就被边伯贤的人打得半死不活。
在雄沢,弱就是原罪。
而现在,江伶虽然招招狠辣,却始终没用上刀刃。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
-
江伶收势,呼吸未乱,连发丝都没散下一缕。
她垂眸睨着瘫软在地的乔时恩,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腕。
江伶:废物,是不配站在我身后的
可下一秒,那人影竟颤巍巍地撑起了身子。
乔时恩垂着头,脊椎一节节绷直,像把被折断又强行拼起的刀。
当她终于抬起脸时,肿胀变形的五官已看不出表情,唯有那双眼睛亮得骇人。
乔时恩:十招...我接住了
血沫随着她咧开的嘴角往下淌。
乔时恩:你...不能反悔
江伶眯起眼。
她本该讥讽这张猪头般的脸,该用鞋尖碾碎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尊严。
可最终,只有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掠过。
江伶:恭喜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