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与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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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灵甩开江伶的手,钢管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抹去嘴角的血迹,声音里压着怒火。
陈灵:只差最后一下,我就能让他彻底爬不起来
陈灵:为什么拦我?
江伶唇角微扬,指尖轻轻掸去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
她突然扣住陈灵手腕,将人拽到跟前。
江伶:第一条规矩,我的命令不需要理由
两人鼻尖几乎相触,陈灵嗅到对方身上若有似无的皂香。
她忽然低笑出声,染血的虎牙若隐若现。
陈灵:看来我的投名状,让你满意了?
她鼻梁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却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孩子。
江伶的目光扫过她颤抖的指尖,那里还残留着打斗时的亢奋。
这个不要命的疯劲,倒是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江伶:曼箐带出来的人,我想也不会太差
江伶突然用沾血的手帕按在陈灵额角伤口,满意地看着她吃痛皱眉。
陈灵偏头躲开,烟盒在掌心转了个圈。
她突然将点燃的烟递到江伶唇边,在对方皱眉时又迅速撤回,自己深深吸了一口。
陈灵:差点忘了,你不沾这个
陈灵:叫老大还是伶姐?
她吐出的烟圈模糊了两人之间的空气。
江伶突然伸手掐灭那点猩红,燃烧的烟草在她掌心发出细微的嘶响。
江伶:不需要
江伶:你只需要记住——站在我右边的人,永远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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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风声猎猎。
李赫拖着伤腿推开通往天台的门,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远处,边伯贤正背对着他,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在风中消散。
叶灼站在他身侧,微微倾身,唇边还挂着未说完的低语。
李赫瞳孔一缩,喉咙发紧,却硬是绷直了脊背,每一步都走得极稳,仿佛腿上的伤不存在。
李赫:老大
他声音低沉,听不出半点异样。

边伯贤没回头,只是懒洋洋地吐出一口烟圈,任由灰白的雾气被风吹散。
沉默像一把钝刀,缓慢地磨着李赫的神经。
叶灼适时后退两步,却在边伯贤视线之外,朝李赫勾起一抹笑——
冰冷、算计,胜券在握。
既然暂时动不了江伶,那就先废了李赫。
只要他成了残次品,边伯贤自然不会再留他。
到那时,他叶灼将会成为唯一的“最佳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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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赫盯着叶灼,眼底淬着寒光。
江伶的话在他耳边嘶嘶作响——
江伶:“你养的白眼狼,爪子都搭到你肩膀上了。”
所以,只有他蠢到把叶灼当兄弟,而对方,却早就算计着怎么把他拽下去。
李赫突然低笑出声,在叶灼疑惑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整了整染血的袖口。
可惜啊,这蠢货的演技太拙劣了。
那双眼睛里赤裸的贪婪,简直像写在脸上一样明显。
上次江伶那件事,如果不是他李赫死保,叶灼早就被边伯贤当垃圾一样扔了。
现在倒好,反咬一口,还想踩着他往上爬?
真是...好一条养不熟的狗。
想和他玩农夫与蛇?
呵。
他从来不是心软的农夫,而边伯贤,更不是会被拙劣演技糊弄的傻子。
所以叶灼凭什么觉得自己一定能取代他的位置?
靠那双黏在边伯贤身上的眼睛?
还是那张只会低眉顺眼喊“主人”的嘴?
李赫缓缓勾起嘴角,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无。
既然叶灼想玩,那他不介意,亲手教教他什么叫“背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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