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玫瑰的骑士
-
餐桌前,边母夹起一块红糖糕放在边伯贤的瓷盘上。
边母:尝尝看,还是不是小时候的味道?
边伯贤舌尖刚触到红糖糕,受伤的唇角便扯出细微的疼。
边母:小贤,你别怪你爸…
边母边说边将乌鸡汤推到边伯贤面前,白雾氤氲了她眼角的细纹。
-
二十年前暴雨倾盆的巷子里,穿白裙的少女攥着被扯坏的书包带蜷缩在墙根,一群小混混将她紧紧包围。
直到穿着黑色皮衣的身影闯入视野。
那是她初次邂逅边震嵘,这个在众人传言中令人心生畏惧的男人,却将那份笨拙而深沉的温柔,毫无保留地倾注在了她的身上。
-
边母:你爸当年可帅了,他那件黑色皮衣我到现在都还留着呢
边母望着边伯贤淤青未消的侧脸轻笑,眼角鱼尾纹里盛满了岁月。
边震嵘(边父):老夫老妻说这些干什么
边伯贤喝了一口鸡汤,忽然想起母亲常教育他的话。
“要做保护玫瑰的骑士,而非折断花枝的手”。

边伯贤:妈
边伯贤:江伶,我找到了
边母的手凝了一瞬,她抬眸望着边伯贤,忽然想起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边伯贤浑身湿透地撞开家门,怀里裹着瑟瑟发抖的少女。
那时他衣服下摆还在往下淌水,却固执地把干毛巾往女孩身上裹,笨拙的守护最珍贵的东西。
边母倚在门框上看着,忽然发现自己掌心里的儿子,肩膀已经足够宽阔,能为另一个人撑起遮风避雨的伞。
在边伯贤与江伶失去联系的那些年,边母时常能听到边伯贤提起她。
他毫无顾忌地告诉边母,自己喜欢江伶,从初见她的那一刻起,便已深深迷恋上她。
他想如同父亲守护母亲一般,去守护江伶。
边母:真的吗?你在哪里找到的?
边伯贤:雄沢
边母:她也在雄沢?那你告诉她了吗,她想起小时候的事了吗?
边伯贤:她不记得我了
边母:这……她可能没想起来,毕竟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你提示一下呢?
边震嵘(边父):既然忘了你,那就重新认识
边震嵘(边父):光知道埋怨,人家可记不起你
边母:是啊,既然记不得了,不如重新认识,说不定时间久了,她就想起来了
边母:不过妈妈还是那句话,喜欢就护好人家,和你爸当年一样
边伯贤:嗯
边伯贤轻轻颔首,他不会困在回忆里,他会带着所有未说出口的温柔,重新走向她。
江伶是否还记得从前的事,对他而言早已无关紧要。

-
夕阳撒在雄沢内,边伯贤隔着熙攘的人群,一眼就锁定了校门外那抹优雅的身影。
边母身着垂坠的墨绿色真丝长裙,珍珠耳钉随着她张望的动作轻轻晃动,同颈间的珍珠项链交相辉映,举手投足间的贵气与周遭略显破旧的校园环境格格不入。
她提着包装精美的礼盒,高跟鞋在水泥地上轻轻叩响,目光焦急地搜寻着边伯贤的踪迹。
边伯贤:妈!
边伯贤心头猛地一紧,快步穿过人群,皱眉压低声音。
边伯贤:我不是说过别来吗?这里不安全!
边母却温柔地笑着,手指轻轻抚平他翘起的刘海。
边母:昨天你不是说江伶和你同校?妈妈想着,第一次见面,应该带些见面礼
边伯贤:哎呦…
边伯贤烦躁地扯松领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
边母:怎么了?惹人家生气了?
边伯贤:没……
边母:我还不知道你啊,给妈妈说说,你要是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妈妈也好替你解释解释
边伯贤:啧,真没有
边母:好吧,不想说就不说,我也能猜到
边伯贤:你猜到什……
话音未落,边伯贤便察觉到不远处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
几个染着夸张发色的小混混正斜倚在墙角,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边母,嘴角挂着轻佻的笑。
边伯贤立即侧身将母亲护在身后,混混们却毫不畏惧,挑衅地扬起下巴,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边伯贤:……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李赫与十几个兄弟赶来。
李赫:老大,这位是?
边伯贤:我妈
刹那间,整齐的鞠躬声响起:"伯母好!"
边伯贤在李赫耳边低语两句,后者眼神一凛,带着兄弟们朝着混混们逼近。
李赫:喂喂喂!看什么看!找死啊?
混混们脸上嚣张的神色瞬间凝固,看着李赫那帮人浩浩荡荡的逼近,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
为首的黄毛眼神闪烁,突然转身撒腿就跑,可没跑出几步,就被眼疾手快的小弟拽住后衣领,整个人踉跄着向后跌去。
李赫:还想跑?
李赫冷笑一声,随手将人猛地推向墙面。混混们被七手八脚地推进昏暗的巷子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