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6

"握拍姿势很重要，"张继科站在沈恩妍身后，双手覆在她的手上调整姿势，"拇指这样放，食指放松。"

沈恩妍能感觉到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呼吸拂过她的耳际。他的气息干净清爽，带着淡淡的薄荷味，让她心跳莫名加速。

"试试发球。"张继科退后一步，示意她动作。

沈恩妍模仿他的姿势，却把球打飞了。

"手腕太僵硬了，"张继科捡回球，"想象你在滑冰转弯，那种流畅的感觉。"

沈恩妍闭上眼睛，回忆冰上的感觉，再次挥拍。这次球稳稳过网。

"漂亮！"张继科由衷赞叹，"看吧，运动都是相通的。"

他们就这样交替着教学——一天冰场，一天乒乓球馆。沈恩妍惊讶地发现，张继科在教球时格外耐心，与赛场上那个狂野的"藏獒"形象截然不同；而张继科则被沈恩妍对技术细节的执着所折服，她可以为一个动作反复练习数小时，直到完美。

一个月后的傍晚，他们结束了训练，坐在冰场外的长椅上休息。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为沈恩妍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下周你的队员就要比赛了吧？"张继科递给她一杯热奶茶。

沈恩妍点点头，轻轻咬着吸管："有点紧张。这是我执教后的第一场大赛。"

"她们准备得很充分，"张继科安慰道，"而且有你这个金牌教练坐镇。"

沈恩妍转头看他："你会来吗？"

张继科愣了一下："我可以去吗？"

"当然，"沈恩妍的眼睛在夕阳下闪闪发亮，"我需要...我的幸运物在场。"

张继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假装咳嗽掩饰突然发热的脸颊："那我一定到。"

比赛当天，张继科早早来到体育馆，坐在教练席附近的观众区。沈恩妍一身国家队队服，头发利落地扎成马尾，正在场边给队员们做最后指导。

比赛开始后，张继科完全被短道速滑的魅力吸引。那种风驰电掣的速度，惊险的超越，团队配合的默契，与乒乓球是完全不同的体验。他尤其关注沈恩妍的执教方式——她会在每轮间隙迅速分析形势，给出精准指令；会在队员表现出色时用力鼓掌；会在失误时第一时间安慰而非责备。

决赛轮，沈恩妍的弟子王萌在最后一圈被对手撞到，险些摔倒，却顽强地稳住身形，最终第三个冲过终点。小姑娘哭着滑到场边，沈恩妍一把抱住她，在她耳边说着什么。王萌渐渐停止哭泣，用力点头。

赛后颁奖仪式结束，张继科在场馆外等待。夜色已深，寒风刺骨，他却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沈恩妍终于走出来，看到他便小跑过来，脸颊因兴奋而泛红："你看到了吗？王萌太棒了！铜牌对第一次参赛的她来说简直是奇迹！"

张继科笑着点头："你教得好。"

"不，是她自己的努力。"沈恩妍的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亮，"天啊，当教练比当运动员还紧张，我心跳到现在都没平复。"

她突然抓住张继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感觉到了吗？"

掌心下传来急促而有力的心跳，隔着薄薄的队服，张继科甚至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声与她的交织在一起。

沈恩妍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慌忙松开手，脸颊绯红："对不起，我太兴奋了..."

"沈恩妍，"张继科深吸一口气，"明天有空吗？我想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