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愿做鸳鸯不羡仙 133 番外

雍正蹑手蹑脚地把她放回摇篮，却发现小阿哥又睁着眼睛，正津津有味地啃着自己的小拳头。

"你怎么还不睡？"雍正压低声音问，伸手轻轻握住儿子的小手。小阿哥立刻抓住他的手指，力气大得惊人。

雍正任由他抓着，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小肚子。渐渐地，小阿哥的眼皮开始打架，最终不敌睡意，松开了父亲的手指。

确认两个孩子都睡熟了，雍正才长舒一口气，在旁边的软榻上坐下。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汗湿——比批阅一天奏折还要累人。

"皇上..."轻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雍正转头，看见文鸳披着外衫站在那里，眼中含着泪光。

"怎么起来了？"雍正连忙起身扶她，"你该好好休息。"

文鸳摇摇头，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臣妾听见哭声，不放心..."

她看向雍正湿了一片的龙袍，又看看安睡的孩子们，突然笑了，"皇上亲自给他们换尿布了？"

雍正有些窘迫地清了清嗓子："乳母们太吵，朕让她们退下了。"

文鸳走到小格格摇篮边，轻轻抚摸女儿的小脸："小丫头最难哄了，乳母说她只肯让特定的人抱着睡。"

"是吗？"雍正挑眉，"朕抱着她，她很快就睡了。"

文鸳眼中闪过狡黠的光："那以后夜里就劳烦皇上了。"

雍正无奈地看着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你啊..."语气里满是宠溺。

文鸳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道："臣妾从未想过，皇上会这样..."

"怎样？"

"像个普通的父亲。"文鸳抬头看他，眼中满是柔情，"臣妾小时候，爹爹也是这样夜里起来哄弟弟的。"

雍正沉默片刻，将她搂得更紧："朕不是个好儿子，但朕发誓，一定会是个好父亲。"

文鸳知道他指的是与太后的矛盾，心中一酸，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握住他的手："皇上已经很好了。"

两人静静依偎，守候在孩子们的摇篮旁。月光洒落，为这温馨的一幕镀上银辉。

"皇上该去更衣了。"文鸳忽然想起他湿了的龙袍，"夜里凉，别着了风寒。"

雍正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狼狈，失笑道："还不是你儿子干的好事。"

文鸳抿嘴一笑："臣妾看皇上挺乐在其中的。"

雍正捏了捏她的鼻尖："越发大胆了。"说着，却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熟睡的儿子，眼中满是骄傲。

翌日清晨，当值乳母按时来到暖阁，推开门却惊得差点打翻手中的铜盆。

皇上和衣睡在两个孩子中间的软榻上，一手护着小格格，另一只手还搭在小阿哥的摇篮边。

两个孩子睡得香甜，而帝王威严的面容在睡梦中柔和得不可思议。

乳母悄悄退了出去，对同伴低声道："快去告诉苏总管，皇上还睡着，早朝..."

"朕醒了。"雍正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虽然压低了，却依然清晰。乳母们连忙跪地请罪。

雍正已经坐起身，检查了下两个孩子，确认他们都还安睡，这才起身整理衣冠："娘娘可醒了？"

"回皇上，娘娘刚醒，正在梳洗。"

雍正点点头："照顾好阿哥和格格。"说完，大步走向寝殿。

文鸳正在梳头，见雍正进来，笑道："皇上昨夜睡得可好？"

雍正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比睡龙床踏实。"

文鸳让宫女退下，亲自为他更衣。雍正看着她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心疼道："你该多休息，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