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愿做鸳鸯不羡仙 132 番外

雍正冷笑一声："倒是便宜她了。"他沉吟片刻，"传朕旨意，李氏谋害皇嗣，罪大恶极，追夺一切封号，以庶人礼下葬。其兄李谐，革职查办！"

"嗻。"苏培盛犹豫道，"那太后娘娘..."

雍正望向寿康宫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太后年事已高，需要静养。即日起，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寿康宫。"

这是变相软禁了。苏培盛心头一凛，却不敢多言，只能应下。

雍正转身走回内室，看着床上熟睡的文鸳和一旁摇篮里的两个孩子，眼神渐渐柔和。

他轻轻抚摸着文鸳苍白的脸颊，低声道："朕发誓，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窗外，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这一夜的血雨腥风终于过去，但雍正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寿康宫内，太后悠悠转醒，看到那只"断手"还放在桌上，又是一阵眩晕。

她颤抖着伸手想碰，却又不敢碰。

"好啊...好啊..."太后惨笑出声，"老四，你居然如此心狠。”

承乾宫偏殿的婴儿啼哭声在深夜格外刺耳。

雍正从浅眠中惊醒，发现身旁的文鸳还在安睡——产后虚弱的她需要更多休息。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披上外袍走向隔壁的暖阁。

"怎么回事？"雍正压低声音问道。值夜的两位乳母慌忙跪地："回皇上，小阿哥尿湿了襁褓，小格格可能是被哥哥吵醒了..."

雍正皱眉看着哭得小脸通红的两个孩子，突然道："你们都退下吧。"

乳母们面面相觑："皇上，这..."

"朕说，退下。"雍正语气不容置疑，"一个时辰后再来。"

待宫人们退去，雍正卷起明黄龙袍的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

他先走到小阿哥的摇篮前，小心翼翼地解开湿透的襁褓。孩子细嫩的皮肤已经被尿液浸得发红，雍正心头一紧，连忙取来干净的软布。

"别哭别哭，阿玛在这儿。"他笨拙地擦拭孩子的小屁股，动作轻得不可思议。小阿哥踢腾着小腿，竟然真的慢慢止住了哭声，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望着父亲。

雍正松了口气，拿起准备好的干净尿布。

昨日他特意让苏培盛找来老嬷嬷演示，此刻回忆着步骤，先将尿布对折，然后托起孩子的小屁股...

"哗——"

一道温热的水柱突然喷射而出，正中雍正的龙袍前襟。小阿哥居然在这个时候又尿了！

雍正僵在原地，明黄龙袍上迅速晕开一片深色水渍。小阿哥却咯咯笑了起来，小手小脚欢快地舞动。

"好小子，敢尿皇阿玛一身？"雍正佯怒道，眼中却满是宠溺。

他快速给孩子包好尿布，裹上新的襁褓，然后才处理自己身上的狼藉。

刚把小阿哥安顿好，小格格又哭了起来，声音比哥哥还要嘹亮。

雍正连忙将她抱起，轻轻拍抚："怎么了朕的小公主？是不是饿了？"

小格格在他怀里扭动着，小脸皱成一团。雍正摸了摸她的尿布，是干的。又试了试额头，也不发热。

"就是想让人抱是不是？"雍正无奈地笑了，将女儿贴在胸前，轻轻摇晃。小格格的哭声渐渐变小，转为委屈的抽噎。

雍正抱着她在暖阁内踱步，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忽然想起幼时乳母唱过的民谣，犹豫片刻，轻声哼唱起来：

"月光光，照地堂..."

他的嗓音低沉，并不适合唱童谣，却格外温柔。

小格格安静下来，睁着大眼睛望着他，忽然咧开没牙的小嘴笑了。

雍正心头一热，继续哼唱着，不时低头蹭蹭女儿的小脸。小格格身上带着奶香，软得像一团云，让他抱得小心翼翼，生怕用力大了伤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小格格终于在他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