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愿作鸳鸯不羡仙 38

当夜，雍正让文鸳宿在乾清宫中。

烛火摇曳，文鸳伏在他胸前，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衣襟："皇上今日累吗？"

雍正闭目养神，闻言淡淡道："尚可。"

文鸳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那臣妾替您揉揉肩？"

雍正睁开眼，见她眸中含着狡黠的笑意，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爱妃今日格外殷勤。"

文鸳娇笑："臣妾一向如此。"

雍正低笑一声，手指抚过她的唇："是吗？"

文鸳仰头吻上他的指尖，眼中带着几分挑衅："皇上不信？"

雍正眸色一暗，低头吻住她的唇。

帐幔垂下，遮住一室旖旎。

翌日清晨，文鸳醒来时，雍正已去上朝。

她坐起身，指尖抚过身旁尚有余温的锦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景泰进来伺候梳洗，低声道："小主，莞嫔昨夜在乾清宫跪了半宿，说是为碎玉轩走水之事请罪。"

文鸳冷笑："她倒是会做戏。"

景泰犹豫道："皇上……似乎心软了。"

文鸳指尖一顿，随即轻笑："无妨，让她跪。"

她望向窗外，晨光熹微，照在她精致的面容上，却映不暖她眼底的寒意。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晨露未散，乾清宫前的青石板上已跪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甄嬛背脊挺直，素白的衣裙铺展在地，发间只簪了一支素银簪子，显得格外清冷憔悴。

她的额头抵着地面，双手交叠，姿态恭敬而卑微，仿佛真的在诚心忏悔。

文鸳乘着软轿路过时，远远便瞧见了这一幕。她唇角微勾，抬手示意停轿。

"哟，这不是莞嫔娘娘吗？"文鸳扶着景泰的手缓步走近，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诮，"大清早的，怎么跪在这儿？"

甄嬛缓缓抬头，脸色苍白，眼底却仍是一片沉静："臣妾有罪，特来向皇上请罪。"

文鸳轻笑一声，指尖抚过鬓边的金丝凤钗："请罪？"她微微俯身，压低声音道，"是请纵火之罪，还是请谋害年贵人之罪？"

甄嬛眸光一颤，随即恢复平静："瑶贵人慎言，本宫从未做过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是吗？"文鸳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袖口，"那碎玉轩的火油是从哪儿来的？桂花头油？"

她嗤笑一声，"内务府的记录可清清楚楚写着，半月前，惠贵人的侍女领了三罐头油，说是要——可碎玉轩何时缺了这些了？"

甄嬛指尖微紧，面上却仍不动声色："本宫不知此事。"

"不知？"文鸳挑眉，"那翊坤宫的火势比碎玉轩还大，又是怎么回事？"她故作惊讶地掩唇，"哎呀，该不会是你们本想烧死年贵人，结果火势失控，反倒让你们烧了自己的宫殿好做掩护反咬年贵人一口吧？"

甄嬛终于抬眸，直视文鸳："瑶贵人，无凭无据，莫要血口喷人。"

文鸳冷笑："无凭无据？"她忽然从袖中抽出一块焦黑的布料，在甄嬛眼前晃了晃，"这芙蓉花纹的料子，眼熟吗？"

甄嬛瞳孔骤缩——那是她宫中的料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