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愿作鸳鸯不羡仙 18

"哪是假传！"文鸳扯着他袖子摇晃，"嫔妾不过说了句'皇上心里有您'..."她突然凑近，"难道没有？那您藏在多宝阁第三格的波斯酒——"

"闭嘴！"雍正耳根发红，抓过药箱给她涂金疮药，"年氏就这点出息，专往脸上招呼。"

文鸳疼得直抽气，却还嘟囔着："让年姐姐撒撒气也好..."她突然意识到失言，慌忙改口，"不是！是嫔妾蠢笨没躲开..."

那擦拭伤口的绸帕狠狠按在伤口上。

“皇上……您轻点啊。”

文鸳痛呼一声，却见雍正眸色幽深："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嫔妾..."她眼泪汪汪地拽他衣角，"能不能求个恩典？给翊坤宫派个太医吧？年姐姐咳得厉害，万一是痨病..."

雍正突然掐住她脸颊："你当朕不知道？太医院早被皇后打过招呼，谁敢去瞧年氏？"

文鸳趁机滚进他怀里："所以要求皇上特旨呀！"她仰着脸数理由，"一来显得您宽仁，二来..."她压低声音，"年姐姐若突然死了，密信这条线就断了。"

皇帝手上力道突然加重："还有三？"

"三来..."文鸳疼出泪花却还笑着，"嫔妾今日瞧年姐姐咳血的模样，突然想起故去的姑母..."

雍正手一松。他知道文鸳的姑母是去岁染痨症死的。

"准了。"皇帝突然扬声，"苏培盛！让温实初每日去翊坤宫请脉。"

他捏着文鸳下巴补充，"若年氏问起，就说是...瑶贵人跪求的恩典。"

文鸳眼睛一亮，正要谢恩，却听雍正冷声道："现在说说，你私心所求为何？"

殿内霎时寂静。文鸳指尖轻轻划过皇帝掌心："嫔妾听闻...畅春园的梅花开了。"

"就这？"

"还想要..."她突然扑上去咬他喉结，"皇上藏在养心殿的波斯酒！"

雍正大笑着接住她，却听怀里人又嘀咕："其实还有件小事..."她玩着他衣襟上的盘扣，"年二小姐返京后，能不能...暂住圆明园的芍药居？"

“或者是寻一年家以前庄子给年二小姐。总归是被连累的。”

皇帝笑容一滞："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六宫都会骂嫔妾傻。"文鸳歪着头笑，"收留罪臣之女，平白惹一身腥。"

"那你还要？"

文鸳忽然跪直身子，染血的眉骨在宫灯下艳得惊心："因为嫔妾知道..."她指尖点在他心口，"皇上这里，永远会给痴情人留份体面。"

雍正凝视她许久，突然将人打横抱起："传旨！年世芍脱籍后安置于..."他低头看怀中人，"你刚才说住哪？"

"圆明园的芍药居！"文鸳搂着他脖子欢呼，"那儿阳光最好，适合养伤！"

"准了。"雍正大步走向内殿，"现在该说说，你骗年氏朕要恢复她位份的事..."

文鸳惊呼一声被他扔在龙床上："嫔妾哪敢胡说！"她裹着被子滚到里侧，"只说皇上心里有她——啊！"

皇帝扯开她衣领咬在锁骨："朕现在心里只有只小狐狸。"他抚过她眉骨伤口，"下次再受伤，看朕怎么罚你。"

"那..."文鸳眼波流转，"若嫔妾帮皇上套出敦亲王余党的名单..."

雍正直接堵住她的唇。

纱帐外，染血的密信静静躺在御案上，映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像一团不肯熄灭的火。

还有苏培盛带着杨太医面面相觑地尴尬看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