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桃姐弟番外（四）
轰——！
马小桃只觉得脑子里像是被丢进了一颗炸弹！瞬间一片空白！脸上血色褪尽，紧接着又“唰”地一下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她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看着玄老那洞悉一切、带着促狭笑意的眼神，仿佛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看穿了！
“玄……玄老！您……您胡说八道什么！！”马小桃羞愤得几乎要晕过去，声音都劈叉了，“我……我怎么可能……舒服……我……”
她再也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羞愤自燃！她猛地一跺脚，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羞恼尖叫：
“啊——！！我不跟您说了！您也欺负我！！”
说完，她像只受惊的兔子，捂着脸，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海神阁，留下玄老一个人抱着酒葫芦，在原地笑得肩膀直抖，差点把眼泪都笑出来。
“哈哈哈……舒服过头了……哈哈哈……这小丫头片子……哈哈哈……”玄老一边笑一边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石头小子……你行啊……哈哈哈……看来这送水……还真送出了点‘缘分’？哈哈哈……”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海神阁外，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那个正一脸无辜（装的）提着水桶的少年。阁主啊阁主，您这步棋，下得可真是……妙啊！
海神湖的夕阳熔金，给史莱克城披上了一层温柔的外衣。可这温柔，半点没落到石记小厨灶房角落里那个少年身上。
石昊回来了。
准确地说，是拖着两条腿，慢吞吞“蹭”回来的。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精气神，倒不是身体上的疲惫。以他搬血境极致的肉身，就算提着那俩破桶绕斗罗大陆跑十圈，连心跳都不会加快一分。但心灵的疲惫，那种被当成猴子围观、被当成珍稀动物评估、还得提心吊胆防备某个随时可能化身喷火暴龙的学姐的烦躁感，如同无形的枷锁，捆得他喘不过气，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他甚至连换衣服的力气（假的）都没有。身上那件被湖水打湿又被自己体温烘得半干的白袍皱巴巴地裹着，额发凌乱地垂在眼前，遮住了他部分视线。他看也没看，径直走到平时吃饭用的八仙桌旁，随便拖了一把硬木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然后，“哗啦”一声，他两条腿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带着点自暴自弃的颓然，直接抬起来，交叉着重重搁在了桌面上！整个人像是一滩没了骨头的软泥，向后一靠，后脑勺抵着椅背，发出“咚”一声轻响。
几乎是下一秒。
轻微的鼾声，从他那微微张开的嘴唇间均匀地传了出来。
他睡着了。
灶房里弥漫着晚餐高峰后残余的饭菜香气，混着一点酱料的微酸。昏黄的魂导灯照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温和笑容（装的）的清秀脸蛋，此刻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眼眶下那一点点因法力收敛而刻意伪饰出的、几不可查的青黑阴影（象征疲劳），竟也透出几分真实的狼狈。
他睡得很沉，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睡梦中还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那副毫无防备、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放肆的睡相，与平日里那个勤快温和、厨艺精湛的“石头”形象相去甚远，却奇异地带着一种少年人特有的真实感。
就在此时。
灶房的隔帘被悄悄掀开一条缝。
一只小巧的、白皙的手伸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块小巧的、反射着魂导光芒的……手机状魂导器（类似于华为或者苹果或者小米？）
唐雅那颗梳着高马尾的小脑袋探了出来，一双杏眼滴溜溜地转，一眼就锁定了角落里瘫在椅子上、睡得人事不知的石昊。她先是一愣，随即，嘴角缓缓向上勾起一个狡黠的、如同偷到了鸡的小狐狸般的弧度。
“哎哟喂~”她蹑手蹑脚地溜进厨房，凑近几步，对着石昊那副“葛优瘫”加“仰天长睡”的“潇洒”姿态，举起了魂导器。
“咔嚓！”一声轻微的魂导快门声响起。
屏幕上一道白光闪过（模仿闪光灯效果）。
唐雅心满意足地看着屏幕上定格的画面：
少年歪着头仰靠在硬木椅背，睡颜安宁（其实挺累的），两条修长的腿毫不客气地架在堆着一点没清洗的碗筷的八仙桌上，脚上还穿着沾着泥水的旧布鞋……背景是有些凌乱的灶台一角。完美！简直是行为艺术！
她捂着嘴，强忍着差点笑出来的声音。手指在魂导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输入、点选，最后，带着一丝恶作剧的兴奋，点下了“发布”！
配文：
【震惊！唐门今日头条！】
【看看！看看！这就是我那可怜的石头弟弟！（大哭.jpg）】
【被无良教师压榨，送了一天水，累到灵魂出窍！（蜡烛.jpg）（蜡烛.jpg）】
【看看这黑眼圈（心痛到无法呼吸.jpg）！看看这憔悴的样子（心碎.jpg）！】
【弟弟放心，门主姐姐给你做主！（拍胸脯.jpg）@贝贝@王冬儿@徐三石@江楠楠@萧萧@霍烤鱼…… 快来围观心疼咱家石头！】
发布成功！
唐雅满意地收起魂导器，冲着睡得毫无知觉的石昊做了个鬼脸，蹑手蹑脚溜了出去。
与此同时。
内院，武魂系院长办公室。
夕阳的余晖透过宽大的落地窗，将言少哲高大的身影拉得很长。他站在窗前，眉头紧锁，望着窗外渐渐沉入暮色的校园轮廓，指尖无意识地在窗沿上轻轻敲击。白天石昊展现的速度和力量带来的震动还未平息，钱胖子明目张胆的挖墙脚更是让他心头蒙上一层阴翳。更让他忧心的是，小桃……她的邪火似乎越来越难以控制了。
就在他思绪纷乱之时——
门外传来了熟悉又带着几分迟疑的脚步声。
笃笃笃。
敲门声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
言少哲收敛心神，沉声道：“进。”
办公室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一颗火红的脑袋，像只胆怯的小动物般探了进来。是马小桃。
可她现在的样子……与她平时风风火火、英姿飒爽的形象判若两人！
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那双平日里锐利张扬的凤眸此刻躲躲闪闪，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白皙的脸颊上浮着两团极其可疑的、仿佛被晚霞染过头的红晕，甚至一路蔓延到了耳根。她走进来，步伐有些拖沓，像脚下生了铅块，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干脆利落。
“老师……”马小桃的声音又低又细，带着一种快要哭出来的窘迫。
言少哲看到宝贝徒弟这幅模样，心就往下猛地一沉！怎么了？又是邪火失控了？还是……白天被那小子气出毛病来了？
“小桃？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身体不舒服？”言少哲几个大步走到马小桃面前，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和关切，伸手就想探一下她的额头温度。
“别！老师！我没事！”马小桃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猛地缩了一下脖子，躲开了言少哲的手，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带着点哭腔，“我……我没事……就……就……”
言少哲更急了：“到底怎么了？说！是不是石昊那小子又惹你了？我这就去……”
“不是他惹我！”马小桃猛地抬起头，打断了言少哲的话。她的眼圈也有些发红，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仿佛下定了天大的决心一般，深吸了一口气，才鼓足勇气，用蚊子哼般的声音，却又无比清晰地吐出几个字：
“是……是他……能……”
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最准确的词语，脸上红得几乎要滴血，声音带着颤抖：
“他能治……治我的邪火。”
轰！
这短短六个字，如同一道九天神雷，毫无征兆地劈在了言少哲的脑海之中！
他脸上的焦急、担忧、甚至对石昊的怒意在瞬间凝固！整个人如同泥塑木雕般僵立在原地！
瞳孔剧烈收缩！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停止跳动了整整三秒！
“你……你说什么？！！”
言少哲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法形容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小桃！你说清楚！石昊？他能治？治你的邪火？！” 他一步跨到马小桃面前，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了徒弟的肩膀，急切地追问，声音都在发抖。
马小桃被老师这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肩膀被抓得有些疼，但她没有挣脱，反而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虽然依旧羞窘难当，但终于能将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地倾吐出来，也顾不得什么细节了：
“嗯！真的！老师！就……就在刚才！在海神阁外面！我被气到了！邪火又有点……”
“我想……我想去教训他！就……就抓住他的手腕……”
“然后！就碰了一下！真的就碰了一下！”
“我就感觉……一股……一股特别特别凉快，但是又很舒服的气……像水一样……唰地一下就冲进我身体里了！”
“我身体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热气（邪火）……一碰到那股气……就像……冰丢进火里！噗一下就没了！全散掉了！凉快！特别特别的舒服！”
“就是……舒服得……舒服得我……嗯……” 她想到那丢人的轻哼，声音陡然低下去，脸颊再次红爆！
马小桃语无伦次，用最简单、最朴实的词汇描述着自己的感受，甚至顾不上“舒服过头”的羞耻感。
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言少哲的心头！
能压制邪火？！不！不是压制！是驱散？！净化的效果？！
而且……只是肌肤接触了那么一下？
这效果！这感觉！
这简直……简直……
言少哲猛地松开抓着马小桃肩膀的手，噔噔噔连退了三步！背脊重重撞在了坚硬的红木办公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又像是被巨大的惊喜砸晕了头，脸上是极度的空白，随即被一种狂喜到极致的晕眩感取代！
困扰小桃十数年！如同跗骨之蛆般折磨着她、威胁着她、甚至可能毁掉她整个修炼前途和未来的邪火！
极致之冰也只能勉强压抑，无法根除的凤凰邪火！
竟然……
竟然被那个小子……只是碰了一下手腕？！就给……
驱！散！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根治！彻底根治的可能！！
意味着小桃再也不用担心被邪火焚身、失去理智！
意味着她那惊人的天赋将再无枷锁！未来的巅峰斗罗板上钉钉！
甚至……那凤凰武魂……有朝一日……说不定能……
言少哲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沸腾！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眼前甚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黑！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窗外那片被暮色笼罩的学院，目光仿佛能穿透重重阻隔，看到那个瘫在石记小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名叫石昊的少年！
狂喜！激动！难以置信！种种情绪如同海啸般冲击着言少哲的胸膛！
困扰多年的心病，今日骤然拨云见日！
这简直就是上天赐予小桃的机缘！更是赐予他们史莱克的无价瑰宝！
“好小子……”言少哲声音嘶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感慨，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没想到啊……你竟然还是小桃的……”
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热切，无比坚定！
这个石头……不，石昊！
他言少哲……要定了！！
武魂系，倾尽一切资源，也绝不能让他被魂导系那死胖子挖走！
“小桃，你听清楚！这绝不是简单的压制！”言少哲眼神灼灼，仿佛在宣告一个神迹，“极致之冰，只能暂时冻结你的邪火，如同用寒冰覆盖火山口！冰层之下，岩浆依旧在积蓄，在翻滚！随时可能冲破束缚，带来更大的爆发和反噬！它治标，不治本！”
他向前一步，双手按在桌沿，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斩钉截铁：
“但石昊不同！他体内那股力量……那股清凉的气息，为师虽不知其具体根源，但效果却清晰无比！它不是冻结，而是净化！是驱散！是如同阳光驱散阴霾，清泉涤荡污浊！它直接将你体内邪火的根源——那股躁动不安、充满毁灭性的异种能量——彻底瓦解、消融！如同沸汤泼雪，瞬间无踪！”
言少哲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你的邪火，不是被压制，而是被根除了！被彻底抹去了存在的根基！从此以后，它再也不会在你体内滋生！再也不会干扰你的修炼！再也不会威胁你的神智！你的凤凰武魂，将再无枷锁！你的修炼之路，将一片坦途！这……这简直是神迹！是上天赐予你的造化！”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马小桃依旧有些茫然和挣扎的脸，语气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小桃，为师可以断言！只要石昊愿意出手相助，你的邪火隐患，将永远成为过去！你将真正拥有一个纯粹、强大、光明的未来！这比任何极致之冰，都要珍贵万倍！这是真正的……新生！”
“新生……”马小桃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又猛地松开，带来一阵奇异的悸动和……茫然。
困扰她十数年，如同附骨之疽般的噩梦……真的能就此终结？
那个在水底下死死抱住她、让她羞愤欲绝的登徒子……竟然是她摆脱宿命的关键？
这……这算什么？！
巨大的冲击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她胸腔里翻江倒海。她应该狂喜，应该激动得跳起来！可是……为什么心里堵得这么厉害？为什么一想到要去求那个混蛋小子，就浑身不自在，像有无数蚂蚁在爬？
“老师……我……”马小桃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看着言少哲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狂喜和期待，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和无措感扑面而来。
“好了，小桃，我知道这消息太突然，你需要时间消化。”言少哲看着徒弟那副魂不守舍、又羞又窘的样子，心中了然，体贴地没有继续逼迫，只是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好好休息，冷静一下。至于石昊那边……你放心，为师会亲自去和他谈！无论如何，也要请他出手相助！为了你的未来，这点付出……值得！”
言少哲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爱徒摆脱桎梏、翱翔九天的辉煌景象。
马小桃浑浑噩噩地离开了院长办公室。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她低着头，脚步沉重地走在回内院女生宿舍的路上，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言少哲斩钉截铁的话语一遍遍在耳边回响：“根除……新生……再无枷锁……”
那清凉舒适、驱散一切燥热的奇异感觉，也不受控制地在身体深处隐隐浮现，带来一阵令人心悸的酥麻和……渴望？
“不！不行！”马小桃猛地甩头，像是要甩掉什么可怕的念头，脸颊瞬间又烧了起来。她怎么能……怎么能去想那种感觉？！那混蛋小子！他……他可是……
她冲回自己的单人宿舍，“砰”地一声甩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像是堵着一团乱麻，又像是有火在烧，让她烦躁得想尖叫！
她蹬掉鞋子，几步冲到床边，把自己狠狠地摔进柔软的被褥里。火红色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枕头上，如同燃烧的火焰。
“啊啊啊——烦死了！！”马小桃猛地扯过被子蒙住头，在里面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尖叫。两条修长笔直、线条完美得足以让任何模特嫉妒的大长腿，烦躁地在空中胡乱蹬踹着，把被子踢得一团糟。
她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疯狂打架。
一个小人（理智）：这是天大的机缘！能彻底解决邪火！以后不用再担惊受怕！不用再忍受痛苦！修炼再无阻碍！你应该高兴！应该立刻去找他！
另一个小人（情感）：不行！绝对不行！那个混蛋！他抱过我！在水底下！勒得那么紧！还……还顶……（想到这个她又羞愤地蹬了下腿）他还害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尖叫！脸红！丢死人了！现在还要我去求他？低三下四？让他碰我？！休想！我马小桃宁可被邪火烧死也不要向他低头！
可是……那种清凉舒适的感觉……真的好舒服……舒服得让人想沉溺……
不行！不能想！
可是……邪火发作的痛苦……那种理智被焚烧、只想毁灭一切的疯狂……真的好可怕……
啊啊啊！烦死了！
马小桃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一张俏脸憋得通红，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次是急的）。她抓狂地揉着自己火红的长发，把它们揉得更加凌乱不堪。
“言少哲你个老糊涂！你懂什么！你根本不知道那混蛋有多可恶！”她对着空气咬牙切齿地低吼，仿佛在控诉老师的“不通人情”。
“还亲自去谈？谈什么？谈让他摸我的手吗？！”想到那个画面，马小桃浑身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羞又气，抓起旁边的枕头狠狠砸在墙上！
“砰！”枕头软绵绵地弹开。
她颓然地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开始回放白天湖边那一幕。
指尖触碰到他手腕皮肤的感觉……微凉，带着少年特有的韧劲……
然后……那股清凉的气息……
瞬间席卷全身……
燥热消退……
烦闷消失……
只剩下难以言喻的、深入骨髓的舒适和安宁……
“唔……”马小桃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带着鼻音的哼唧，身体甚至不受控制地微微蜷缩了一下，仿佛在回味那种感觉。随即，她猛地惊醒，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弹坐起来！
“马小桃！你疯了吗？！”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吼，镜中的少女面若桃花，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迷离水光，那副样子……简直……
她羞愤地捂住脸，再次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两条大长腿又开始毫无章法地乱蹬，把床单搅得一团乱麻。
“混蛋！混蛋！都是那个混蛋的错！！”
“我才不要他帮忙！！”
“我……我自己能行！！”
“邪火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我……”
她声音越来越低，底气越来越不足。
最终，宿舍里只剩下少女压抑的、带着无尽烦躁和羞恼的喘息声，以及那两条无处安放、时不时就烦躁地蹬一下床垫的、引人遐想的长腿。
夜渐深。
马小桃折腾累了，终于沉沉睡去。
只是睡梦中，那紧蹙的眉头，微微嘟起的红唇，以及偶尔无意识蜷缩一下的脚趾，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内心的挣扎和不甘。
而她的梦境深处，似乎总有一缕若有若无的、带着奇异清凉气息的微风，在悄然拂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