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操旧业
“安澜！俞陀！！” 徐三石咬牙切齿，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我操你们两个畜生的祖宗！”
贝贝眼中也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寒芒！这两个名字，如同烙印般刻在了所有人心头！
“那……那灵儿姐姐她……” 江楠楠声音颤抖，泪水无声滑落，“还能……还能恢复吗？”
这个问题，如同最锋利的针，狠狠刺在石昊最深的伤口上！他沉默了。眼中翻涌着痛苦、挣扎、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敢深究的、渺茫的希望！
“……我不知道……” 石昊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但……她还活着……她的身体还在……本源……似乎没有被彻底污染……” 他回想起那丝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火灵气息，那被黑暗印记强行掐灭的挣扎光芒！那是他唯一的、支撑他活下去的微弱星火！
“只要她还在……只要她身体还在……” 石昊猛地抬起头，眼神中爆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与决绝！“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无论要杀多少人！无论要闯进什么地狱！我都要把她找回来！把她……变回原来的样子！”
那斩钉截铁、带着无尽杀伐之气的誓言，如同惊雷在静室中炸响！震得众人心神俱颤！他们看着石昊眼中那燃烧的、足以焚灭诸天的火焰，看着他苍白脸上那不容置疑的决绝，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壮与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马小桃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过去，紧紧抱住石昊！泪水汹涌而出，打湿了他的衣襟：“小昊！姐帮你！姐一定帮你！我们大家一起帮你！把灵儿妹妹找回来！把那两个畜生碎尸万段！！”
“对！昊哥！我们帮你！” 霍雨浩握紧拳头，眼神坚定如磐石！
“算我一个！把那两个杂种剁碎了喂狗！” 徐三石怒吼！
“唐门上下，任凭差遣！” 贝贝沉声开口，声音掷地有声！
“还有我们！” 王冬儿、江楠楠、萧萧、和菜头齐声应和！眼中燃烧着同样的怒火与决心！
石昊被马小桃紧紧抱着，感受着姐姐滚烫的泪水和她身体因激动而带来的微微颤抖。他僵硬的身体，在那份毫无保留的、带着血泪的温暖拥抱中，一点点软化下来。他缓缓抬起手，轻轻回抱住了马小桃，动作生涩却带着一种久违的依赖。
他抬起头，目光一一扫过围在床边、每一个眼中都燃烧着熊熊火焰的伙伴。贝贝的沉稳，徐三石的暴烈，霍雨浩的坚定，王冬儿的关切，江楠楠的温柔，萧萧的坚韧，和菜头的忠诚……还有怀中姐姐那不顾一切的守护！
冰冷的绝望深渊中，似乎有一簇簇微弱的、却无比坚韧的火焰，正在他周围悄然点燃！那是属于伙伴的羁绊！是支撑他继续走下去的力量！
“……谢谢……” 石昊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强行压抑的哽咽。他闭上眼，将脸埋在马小桃的肩头，身体微微颤抖着。那压抑了太久的痛苦、绝望、恐惧和无助，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短暂停靠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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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昊苏醒并说出那血淋淋的真相后，唐门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那场雨似乎带走了最后一丝侥幸，只留下沉甸甸的悲伤和一股压抑在每个人心头的、即将喷发的怒火。石昊没有再将自己关在静室，但也没有走出唐门驻地。他大部分时间只是坐在院落里那棵最大的墨竹下，沉默地望着天空，眼神空洞而遥远，仿佛灵魂已经飘向了那片未知的黑暗绝域。手腕上的红丝巾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
他不再说话。贝贝、霍雨浩他们试图安慰，试图讨论对策，石昊只是听着，偶尔点一下头，眼神却始终没有焦距。马小桃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变着法子做他曾经爱吃的点心，讲些史莱克的趣事，甚至故意耍宝逗乐，但石昊只是扯扯嘴角，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他像一尊被抽空了所有生气的冰雕，只剩下那具强大却死寂的躯壳。
这种状态持续了三天。
第三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将院落染成一片凄艳的金红。石昊依旧坐在竹影下，一动不动，如同凝固的剪影。马小桃、霍雨浩、王冬儿、贝贝、徐三石、江楠楠、萧萧、和菜头……几乎所有人都默契地聚在不远处的回廊下，忧心忡忡地望着他。
“昊哥……这样下去不行啊……”霍雨浩眉头紧锁，声音低沉。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石昊体内那股如同死火山般沉寂、却又蕴含着毁灭性力量的气息，那是一种极度危险的状态，随时可能彻底崩溃或爆发。
“是啊，石头他……他以前再难过，也会骂人，会生气，会找点事情做……现在这样……”徐三石挠着头，一脸烦躁。
“小桃姐……”王冬儿担忧地看向马小桃。马小桃紧咬着下唇，眼睛红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比任何人都害怕！她怕弟弟就这么彻底沉沦下去，怕那道心火……真的熄灭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马小桃猛地站起身，像是下定了决心，“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万一……万一他……” 她不敢说下去，声音带着哭腔。
“对！一起去！”贝贝也站了起来，神色凝重，“就算不说话，陪着他坐着也好！”
“走走走！”徐三石立刻响应。
一群人蹑手蹑脚，如同做贼般，悄悄挪到石昊静室的窗外。静室的门紧闭着，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死寂得可怕。
马小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凑到门缝边，眯起一只眼往里瞧——里面光线昏暗，只能看到石昊盘膝坐在床榻上的模糊背影，依旧一动不动。
“怎么样？”徐三石压低声音问。
“没……没动静……”马小桃声音发颤。
“我看看！”霍雨浩也凑过去，灵眸微闪，试图感知里面的魂力波动，却发现静室似乎被一层极其微弱却坚韧的混沌气息笼罩，隔绝了探查。
“我也看看！”王冬儿也挤了过来。
“让让！让让！我也瞅瞅！”萧萧踮着脚。
“别挤别挤！”江楠楠小声提醒。
贝贝、徐三石、和菜头三个大男人也忍不住，弓着腰，把脑袋凑到门缝和窗户缝隙边，试图寻找一丝动静。
八九个人，如同叠罗汉般，你挤我我挤你，脑袋挨着脑袋，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门缝里那点模糊的景象上！紧张的气氛几乎凝固！
就在这时——
吱呀——！
静室那扇厚重的木门，毫无征兆地、猛地从里面被拉开了！！！
门外正挤成一团、重心前倾、全神贯注“偷窥”的八九个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哎哟！”
“啊！”
“卧槽！”
“谁推我？！”
“要倒了要倒了！”
惊呼声、咒骂声瞬间炸开！
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最前面的马小桃、霍雨浩、王冬儿三人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推力从后面传来，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后面的贝贝、徐三石等人也因惯性收不住脚，连锁反应般向前猛扑！
而刚刚拉开门的石昊，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看清门外是什么情况，一股巨大的、混杂着八九个人体重量的冲击力就狠狠撞在了他身上！
砰！哗啦！
石昊猝不及防，直接被这股“人肉洪流”撞得向后踉跄几步，脚下一绊，仰面朝天重重摔倒在地！紧接着，七八个身影如同叠罗汉般，一个接一个，带着惊呼和闷哼，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呃！”
“哎哟我的腰！”
“谁压我腿了？！”
“徐三石！你屁股压我脸上了！滚开！”
“贝贝师兄！你手肘顶到我胃了！”
“冬儿！你没事吧？！”
“萧萧！快起来！我喘不过气了！”
“菜头哥！你……你好重啊！”
场面瞬间一片混乱！惊呼声、痛呼声、抱怨声、挣扎声交织在一起！八九个人如同被扔进锅里的饺子，你压着我，我叠着你，在地上滚成一团！最惨的是石昊！他被压在最下面，承受着来自上方至少三个人的重量（马小桃、霍雨浩、王冬儿直接砸在他身上），胸口被压得几乎窒息！一条腿还被不知道谁的胳膊死死压住！眼前全是晃动的衣角和挣扎的肢体！
“……”石昊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砸得眼冒金星，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挣扎着想推开身上的人，但上面叠了好几层，根本使不上力！混乱中，他甚至感觉有只脚踩在了他脸上！
“姐……我要……死了……”石昊的声音从人堆最底下闷闷地传出来，带着一种被压扁的窒息感和生无可恋的虚弱。
“啊？！小昊！”压在最上面的马小桃最先反应过来，听到弟弟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她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结果手肘不小心又杵到了下面徐三石的肋骨。
“嗷——！小桃姐！轻点！”徐三石惨叫。
“快！快起来！别压着小昊！”马小桃急得声音都变了调，也顾不上自己姿势狼狈，手脚并用地试图撑起来，结果又带倒了旁边的王冬儿。
“哎哟！”王冬儿刚被霍雨浩扶起一点，又被带倒。
“一个一个起来……别特么压我……”石昊的声音再次从人堆底下艰难地挤出，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暴躁和无奈。
混乱持续了足足半分钟！
在贝贝和霍雨浩两个相对“清醒”的人努力维持秩序下，众人终于七手八脚、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一个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和摔疼了的龇牙咧嘴。
石昊终于被霍雨浩和贝贝从人堆底下“解救”出来。他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脸色因为缺氧有点发白，原本梳理整齐的白发此刻凌乱不堪，几缕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银白色的长袍上沾满了灰尘和脚印，看起来前所未有的狼狈。
他撑着地面坐起身，看着眼前这群同样狼狈不堪、脸上写满尴尬、担忧和一丝后怕的亲友们——马小桃头发散了，裙角被踩破了；霍雨浩眼镜歪了；王冬儿辫子散了；贝贝衣领扯开了；徐三石捂着肋骨龇牙咧嘴；江楠楠和萧萧互相搀扶着，头发乱糟糟；和菜头憨厚的脸上蹭了一块灰……
石昊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空洞死寂，而是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有被压得差点断气的恼怒，有对这混乱场面的无语，有对他们笨拙关心的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强行从冰冷深渊里拽回人间的……哭笑不得和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暖意。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抬起手，极其无奈地、用力地揉了揉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和脸颊（刚才被踩的地方），然后长长地、深深地、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感觉地——叹了口气！
“唉……”
这一声叹息，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认命？
“噗嗤……” 王冬儿看着石昊那副生无可恋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再看看大家狼狈的样子，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如同点燃了引线。
“哈哈哈哈！” 徐三石捂着肋骨，也跟着大笑起来，“石头！你这出场方式……太别致了！哈哈哈！”
“哈哈哈！小桃姐！你刚才那一下……差点把我肋骨杵断！” 贝贝也忍俊不禁，一边整理衣领一边笑。
“哎呀！都怪你们挤我！” 马小桃又羞又恼，看着石昊那副惨样，又心疼又想笑，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霍雨浩扶了扶眼镜，看着石昊无奈的表情，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江楠楠、萧萧、和菜头也都笑了起来。
一时间，刚才的紧张、担忧、悲伤，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狼狈不堪的“叠罗汉”意外冲散了不少。院子里充满了劫后余生般的、带着泪花的笑声。
石昊坐在地上，看着这群因为他而紧张兮兮、又因为他而笑作一团的“傻子”们，嘴角极其轻微地、不受控制地向上扯动了一下。虽然那弧度转瞬即逝，快得几乎看不见，但那双沉寂了许久的眼眸深处，那层厚厚的冰壳，似乎终于被这混乱而温暖的闹剧，敲开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缝隙。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撑着膝盖，慢慢站了起来。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马小桃身上，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却不再那么死气沉沉：
“……饿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
“……想吃饺子。”
马小桃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巨大的惊喜！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她用力点头，声音哽咽却带着前所未有的亮光：
“好！好！姐给你包！包你最爱吃的三鲜馅！管够！！”
她转身就往厨房跑，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
石昊看着姐姐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这群虽然狼狈、却眼神明亮的伙伴，沉默了片刻。他转身，没有回静室，而是径直走向了厨房的方向。脚步虽然依旧沉重，却不再像背负着整个世界。
霍雨浩看着石昊走向厨房的背影，悄悄碰了碰王冬儿的手，低声道：“冬儿，快！我们也去！偷师！以后……咱们也开个饺子铺！”
夕阳的余晖洒满院落，将刚才那场混乱的“叠罗汉”现场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空气中弥漫着劫后余生的轻松和……一丝重新点燃的烟火气。厨房里，很快传来了擀面杖敲击案板的笃笃声，还有马小桃带着鼻音却无比轻快的哼唱。
石昊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姐姐忙碌的背影，看着案板上逐渐成型的、圆滚滚的饺子皮。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左手腕上那圈红丝巾。这一次，指尖不再冰冷刺骨，而是带着一丝……厨房里飘出的、面食特有的、温暖而踏实的香气。
他拿起一根擀面杖，走到案板前。
“姐，我来擀皮。”
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久违的、属于“活着”的力量。
马小桃回头，看着弟弟拿起擀面杖时，那专注而认真的侧脸，虽然依旧苍白，但眼神深处那抹死寂的冰层，似乎正在这温暖的烟火气中，悄然融化着。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把泪水逼回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擀薄点！皮薄馅大才好吃！”
石昊点了点头，手腕转动，擀面杖在案板上滚动起来。动作起初有些生疏，但很快变得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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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唐门后院狼狈不堪的“叠罗汉”闹剧，像是一剂带着苦涩回甘的药，短暂地驱散了笼罩在石昊心头的死寂冰霜。他吃了马小桃亲手包的、热气腾腾的三鲜馅饺子，虽然依旧沉默寡言，眼神却不再空洞得吓人。他甚至在霍雨浩和贝贝讨论唐门暗器图纸时，偶尔会投去一瞥，或者极其简短地指出某个符文衔接的细微瑕疵，那属于“石头”时期的渊博与敏锐似乎回来了一丝。
然而，所有人都明白，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并未愈合。关于火灵儿的下落，线索彻底断了。那片破碎的空间，那诡异的遁术，那被黑暗侵蚀的傀儡之躯……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再无半点涟漪。石昊没有再提，但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心底那团名为“寻找”的火焰，从未熄灭，只是在绝望的灰烬下，燃烧得更加沉默、更加滚烫。
几天后，石昊做出了决定。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落唐门院落时，他已收拾好简单的行囊（主要是那支随身携带的狼毫笔和几方墨锭），换上了一身洗得发白、却依旧整洁的旧式布衣（并非那套银甲素袍），白发用一根普通的木簪随意挽起。他站在院中那棵墨竹下，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给了他短暂温暖和混乱慰藉的地方，然后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他的目的地，是史莱克城那熟悉的小市场角落——石记小厨。
当那扇挂着“石记”招牌、蒙着薄薄灰尘的木门再次被推开时，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屋内，空气中弥漫着久未通风的淡淡霉味和熟悉的木质气息。桌椅板凳依旧整齐地摆放着，只是落了一层灰。灶台冰冷，锅碗瓢盆静静地待在原位，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了。
石昊放下行囊，挽起袖子。他没有动用任何魂力，只是像一个最普通的、重新开张的小店主，拿起抹布，打来清水，开始一点点擦拭桌椅，清扫地面。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灰尘被拂去，露出桌椅原本温润的木色。阳光透过擦拭干净的窗户纸照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没有通知任何人。但当“石记小厨”那熟悉的烟囱在沉寂数月后，再次冒出袅袅炊烟时，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整个史莱克学院！
“石头回来了？！”
“石记小厨开张了？！”
“真的假的？！”
最先冲过来的，是几个曾经在小市场摆摊、和石昊相熟的摊贩。他们看着那个在灶台前忙碌的、白发布衣的熟悉身影，激动得语无伦次。
“石头！真是你！你……你头发……” 卖水果的老张看着石昊那头刺目的银发，声音哽咽。
石昊抬起头，对着他们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神平静了些许：“嗯。回来了。” 他继续低头，专注地揉着案板上醒好的面团，动作流畅而沉稳，仿佛从未离开过。
很快，得到消息的学生们也蜂拥而至！他们挤在小小的店门口，看着那个曾经在魂师大赛上如同战神般耀眼、如今却安静地在灶台前揉面的白发青年，眼神复杂，有好奇，有敬畏，有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那个能做出最好吃饺子的“石头哥”，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