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浩,王冬

夜风透过宿舍敞开的阳台门,带来远处魂导喷泉的湿润凉意,轻轻吹拂着书桌上摊开的《斗罗大陆史》扉页。石昊正靠在窗边,目光沉静地扫视着史莱克城夜晚的星火辉煌,左手无意识拨弄着手腕上的红丝巾结,脑海中还在梳理着书中“圣灵教”、“日月帝国定装魂导炮阵列”这类更具威胁性的信息碎片。

突然,门外传来非常轻微的动静。

并非魂导锁开启时那特有的能量流嘶声和微弱的咔哒锁定解除音(石昊的神念早已解析了其运作模式),而是一种极其轻微的、被刻意压抑到极致的金属摩擦声。

如同有人小心翼翼地在用指甲或粗糙的布料摩擦着门框下方与地面的缝隙处,伴随着极其细微却急促的沙沙声。

石昊眼神一动,瞬间将神念从宏观收敛,精准聚焦于门口。

门缝下方、距地面约一寸高度处——

一股极其微弱但清晰可辨的能量细流,如同最纤细灵活的银丝,正缓缓渗透进来!

这能量非常奇特,无形无质,却带着一种冷静的洞察属性。并非攻击性的魂力,更像是一种高度凝练的、带有微弱精神属性的纯粹感知类能量触须。

它在门槛内侧游走了小半圈,带着极其谨慎的“探查”意味,试图感知房间内部的状态。强度……极其微弱,也就相当于此界刚觉醒武魂不久、魂力微薄的低阶魂师水准。但这操控的精微程度,却远非普通低阶魂师所能及!

石昊几乎瞬间就明白了这股能量触须的目的——这是一个具备超强感知能力的人,在用一种极隐蔽的方式“窥探”室内情况,判断是否有人。

“有趣。”石昊心中暗道。初入宿舍就用这种方式探路,此人心思缜密,且多半……不太信任人?

他没有动作,依旧斜倚在门框边,但体内那股属于“凡俗”搬血境巅峰的气血之力悄然收敛内蕴(伪装彻底),呼吸放缓,心跳频率降至接近休眠状态,整个人气息融入环境,如同角落里一块普通的金属墙壁镶板。

那股能量触须在门槛内侧快速而仔细地“舔舐”了一圈,似乎确认了屋内只有一个人(石昊完美隐匿了气息)。能量触须顿了一下,似乎犹豫了一瞬(大概是感应到石昊的存在位置了),随即迅速收回。

几秒钟后,门外才传来了正常的魂导锁识别运作声:

嗡……嘶——咔哒!

锁体内部能量回路激活,发出微弱的充能嗡鸣,随后是解锁的嘶鸣和锁舌收拢的轻响。

门被从外面缓慢地、无声地推开了一道缝隙。

一个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猫儿,无声无息地侧身滑了进来,然后迅速而又极其轻柔地将门在身后合拢。

啪嗒!

他反手按了一下门内侧的一个凸起(内部锁),锁舌再次弹出,彻底将门锁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谨慎和……习惯性的防备?

石昊倚在窗边未动,目光看似随意地打量着这位姗姗来迟的室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的衣着。

石昊的视线敏锐地捕捉到几个细节:

鞋: 少年脚上穿的是一双半旧的皮靴,鞋帮边缘沾着新鲜的、在魂导路灯下反着光的露水,还有几点难以察觉的泥泞斑点,不是来自宿舍区的干净石板路。

衣服: 肩膀和袖口的位置有极其细小的焦痕和冰晶融化留下的浅浅水渍,像是被极热和极寒两种属性微弱的能量瞬间侵袭过。

帆布包: 背带绷得很紧,里面棱角分明的东西(魂导器?配件?)将帆布顶出清晰的棱角。

左肩挎着的皮袋: 那个装着“鱼竿”的袋子一侧外挂的网兜里,塞着几个用油纸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状物……一股极其微弱、混在皮具和鱼竿本身气息中的……烤鱼的焦香与油脂醇香?石昊的鼻子微微动了一下(食神的专业本能)。

当他的脸完全转过来,石昊看清了他的相貌。

很年轻,看起来比石昊(伪装后)的年纪还要小上一两岁,身形偏瘦弱,脸色带着一种长期生活压力下的淡淡苍白,但并非是病态。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像大海深处最纯净蓝宝石般的眸子!

澄澈、透亮,却又在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着如同暗礁般的深沉和与其年龄不符的刚毅、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他那双眼睛,就像两颗被苦难和风雪打磨过的蓝宝石,在宿舍柔和的魂导灯光下(石昊进来时就打开了灯),折射出一种内蕴的光芒。

鼻梁挺拔,唇线紧抿,面容清俊却轮廓分明,带着少年未褪尽的柔软和初显棱角的倔强。

此刻,这双宝石蓝眼眸正警惕地、快速扫过整个房间——玄关、小厅、洗漱室门、然后定格在了卧室门框处倚着的石昊身上。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没有想象中的尴尬或愕然。

引入霍雨浩眼帘的,是一个同样穿着崭新史莱克校服的少年(长袍版),身高比他高出许多,身形挺拔匀称,面容清秀俊朗,一头长发扎成了干净利落的黑色高马尾。他的眼神……是霍雨浩从未在任何一个同龄人身上见过的——平静得像一面深湖,清澈却又仿佛蕴藏着星空宇宙般深邃的光。没有好奇的打量,没有新人常有的紧张或兴奋,就那么平静地看着自己,嘴角似乎带着一丝极其微弱的、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善意微笑?霍雨浩无法准确形容那眼神,只觉得非常的……可靠?沉稳?

他看到对方白净的左手腕上,缠绕着一圈极其醒目的、如同跳跃火焰般的红色丝巾。那抹鲜红,在一片蓝黑白的校服色调中,格外有记忆点。

霍雨浩的眼神瞬间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只剩下一种如同水纹般的平静,对着石昊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不高,但清晰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澈:

“你好。我是霍雨浩。新入学的学员,被分配到这个宿舍。”

语调平稳,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礼貌而疏离。

石昊这才留意到,这个名叫霍雨浩的少年,身上还带着一股难以掩盖的、属于森林的气息。不是清新的草木香,而是混合着泥土、溪水湿气、隐约还有一点点极淡却无法忽视的烤鱼焦香!那味道,石昊下午在猎人营地里闻过劣质的烤鹿肉,但此刻霍雨浩身上萦绕的这股烤鱼香气,似乎更加纯粹自然,显然是新鲜烤制的。

联想到唐雅白天“烤鱼加盟”的玩笑,石昊心中莞尔,这倒是巧了。

“你好,霍雨浩。”石昊也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属于“清秀可靠少年”的温和笑容(完美模仿贝贝),声音平和,“我叫石昊。我也是今天刚入学,算是你的室友。”

他指了指窗边的位置:“我刚看了一会儿风景,没动什么。这位置你喜欢哪里?我可以挪。” 态度友善自然,没有因为霍雨浩寒酸的衣着和迟来的时间表现出一丝好奇或审视。

霍雨浩紧绷的肩膀似乎不易察觉地放松了一丝丝。他看了看两张一模一样的床铺,将目光投向靠内侧、离阳台稍远的那张:“这边就好。” 声音似乎不那么僵硬了。

他走过去,将肩头沉重的麻布包袱轻轻放在床边地上,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袱皮。动作很慢,似乎包袱里的东西很易碎或很重要。

石昊的目光随意(实则专注地扫过包袱缝隙里的东西):

几件同样洗得发白的换洗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一个样式极其古老、用油布仔细包裹了几层的硬面饼包裹;

一本封面很旧、纸张发黄、边角明显卷起的书册(石昊的神念瞬间捕捉到书名《大陆稀有金属初探》);

几块棱角分明、但被打磨得很光滑的白色金属矿藏(似乎是魂导器锻造的边角料废料?);

最下面则是一个不大的、边缘带着细微裂痕但异常干净的粗陶罐,罐口被洗净的阔叶和草绳紧紧封住,隐约有清水透出(大概是生活用水)。没有枕头被子等寝具!也没有任何值钱的财物痕迹!这个包裹里所有的家当,加起来恐怕也不如石昊桌上一盏魂导灯水晶罩的价值!

霍雨浩似乎有些窘迫,动作更加轻缓,仿佛生怕那些不值钱的家当发出“丢脸”的碰撞声。他默默地将衣服放进靠近墙角的金属衣柜(内置防潮魂导法阵),将硬面饼放在桌上角落,把破书和白金属放在一起,粗陶水罐则放在洗漱间门口的地上。

他从包袱最内侧拿出一个用细麻布仔细包裹的扁平小方块——那是半块烤得金黄、微带酥焦、香气最为浓郁的鱼身!他拿着鱼,看了看石昊,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桌子,眼神里有一丝犹豫。

“我刚吃过东西回来。”石昊善解人意地开口,指了指桌上那本摊开的历史书,语气自然,“小雅姐和贝贝师兄下午带我去猎魂营地吃了些野味,挺饱的。”他巧妙地解释了身上并无食物气味的原因(神念早就祛除了),并将食物来源和唐雅贝贝绑定在一起,表明自己也不是无根浮萍。

霍雨浩眼中最后一丝防备似乎终于融化了。他对着石昊轻轻“嗯”了一声,点点头,转身走向洗漱间。走到门口,他似乎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回身看向石昊,那双宝石蓝的眼眸清澈见底:

“石昊……哥(他停顿了一下,显然在判断称呼),你这边的床……枕头被子……”

石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张铺着崭新洁白被褥的床铺,瞬间明白了霍雨浩窘境的原因——对方连最基本的寝具都没有!史莱克显然不会提供这个!

他没有丝毫犹豫,笑容不变,语气理所当然:“没关系,你先用我的就好。枕头被子我还没动过,干净的。明天再去问问宿管或者小雅姐(他自然地提到唐雅),看能不能申请一套新的。” 他没有说“你竟然没有”这种伤人自尊的话,而是把“用我的”描述得像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霍雨浩清亮的眼眸深深地看了石昊一眼,那眼神复杂,感激、一丝无言的酸涩,还有被尊重的触动。他没再说什么,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低声道:“谢谢……石昊哥。” 然后转身进了洗漱间。很快,里面传来哗哗的水流声(魂导器驱动的冷热混合)。

石昊重新拿起桌上的《斗罗大陆史》,坐在书桌前,翻开新的一页。他的神念能清晰地感知到洗漱间里霍雨浩极其节约地用清水快速冲洗手臂和脸,那份节约到近乎苛刻的程度,再次印证了他的窘迫处境。水流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少年压抑的、极轻微的、像疲惫至极又像卸下沉重防备后的一声叹息。

石昊的目光落在书页上,字里行间描述的帝国冲突、资源争夺、贫富差距……此刻似乎与这间小小的宿舍、与那个寒酸包裹、与少年强撑的倔强形成了某种微妙的印证。

“霍雨浩……小雨浩……”

石昊心中默念着这个新室友的名字,手指拂过手腕上的红丝巾。那双如同风雪打磨过的蓝宝石眼睛和烤鱼的香气,给他留下了远比书页文字更具体、更真实的第一印象。

——————————————————————

暖白柔和的魂导灯光晕染着小小的宿舍空间。霍雨浩书桌两侧,他和石昊相对而坐。桌上残余的几根细小鱼骨和油渍斑驳的油纸,是两条肥美银鳞鱼短暂辉煌的证明。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焦香、油脂的甜腻和果木的烟火气息,几乎盖过了金属和魂导器的冰冷味道。

霍雨浩满足地小口啜饮着石昊刚烧好的、不带任何魂力波动(纯粹是石昊神念精粹加热溪水的凡品)却异常解腻的清茶,眼神里那点考核疲惫早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实验经费”盘算的精光。他看着对面依旧慢条斯理、却已经干掉第二条鱼的石昊,忍不住问道:“石昊,你的力气……真的只是天生的?”

石昊正用指尖捻起最后一小块焦脆的鱼鳍送入口中,闻言动作微微一滞。他抬起头,腮帮子微鼓,眼神里带着点“刚刚专注于美食被打断”的茫然,以及恰到好处的少年人“不愿深谈出身”的迟疑。他咽下鱼鳍,拿起毛巾擦了擦手指——动作优雅得让霍雨浩都恍惚了一下,仿佛那不是擦油的手指,而是在擦拭一件艺术品。

“嗯,”石昊含糊地应了一声,声音带着点吃东西后的慵懒沙哑,“山里长大,打猎……追兔子追多了,就跑得快力气也大了点呗。”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旁边的水杯(普通金属杯),像是在端详上面的纹路。修长白皙、指节分明的手在杯壁上摩挲了一下。

哐!

一声让人心头发紧的金属扭曲闷响!

霍雨浩眼睁睁地看着那厚实的金属杯壁,被石昊五根看似轻轻握着的水杯的手指,捏得生生向内凹陷下去一个清晰的五指印!杯中的清茶洒出来几滴,落在桌面上。

石昊仿佛毫无所觉,依旧低头“研究”着杯子的变形,还疑惑地嘟囔了一句:“嗯?这杯子……质量这么差?史莱克采购经费紧张了?” (戏精本精时刻在线)

霍雨浩:“……” 他感觉自己的眼角在抽搐。追兔子?追出能捏扁金属杯(还是史莱克配发的特制合金)的力量?他对“力气大一点”的定义可能需要彻底更新一下教科书!

就在这时——

“砰!”

厚重的合金宿舍门像是被一道狂暴的旋风狠狠撞开!门外的魂导能量锁发出刺耳的“嗡——嗡——”警报蜂鸣,以及能量流被强行阻断、过载的“噼啪”声!门框周围的金属都因这突如其来的暴力撞击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一股混合着夜风凉意、淡淡贵族熏香、以及极其霸道炽烈魂力气息的气流席卷而入!瞬间冲散了室内的烤鱼残香!

霍雨浩被惊得手一抖,差点把剩下的半杯茶水泼出去。他猛地站起身,看向门口,脸上闪过震惊和一丝不悦。

石昊则慢悠悠地将那捏变形的杯子放下,微微偏头,抬眼望向门口,眼底飞快掠过一丝被打扰美食时光的“不悦”,以及看到闯入者真容时的“了然”和瞬间升腾起的、专属于十五岁石村皮猴子的恶劣玩味。

门框边,逆着走廊明亮的魂导灯光,站着一个身影。

粉蓝色的短发被风拂得有些凌乱,却不显狼狈,反而带着几分桀骜。修身的黑色史莱克校服勾勒出挺拔劲瘦的轮廓,精致的金色肩徽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姿态随意,甚至可以说极其的……大爷。

光影在他脸上明灭,显出近乎完美的五官: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鼻梁高挺如刀削,薄唇紧抿着,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傲。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奇异的一双粉蓝异瞳!左眼如粉色水晶,剔透惑人;右眼似深海寒蓝,冰澈刺骨。此刻,这对漂亮得不像话的眼睛正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室内的两人,最后带着十二分的不满和审视,锐利如刀刃般定格在了石昊脸上!那眼神里,有被挡路的烦躁,更有一种“此等凡物竟敢占据我看中的地盘”的不爽。

“你就是那个占了我床铺的?” 他的声音响起,如同敲击冰晶,清脆悦耳,却又浸透着浓浓的不耐烦和颐指气使。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下命令,带着不容置疑的“天生该被服从”的气场。

霍雨浩脸色一变,刚想上前解释:“王冬!石昊他是新来的室友,宿管……”(宿管安排的)

石昊却突然动了。

他缓缓站起身,动作带着一种与刚才吃烤鱼时截然不同的……嚣张和懒散?他迎着那双冰火异瞳的逼人视线,一步,两步,走到了宿舍正中央,恰好站在霍雨浩和王冬的连线之间。

他身形比王冬略高一线,此刻站直了,那清秀的少年气中陡然多了一丝奇异的、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但他脸上却偏偏挂着一种极其欠揍的、混不吝的笑容。他微微歪着头,高马尾的发梢轻轻晃动,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王冬,那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精致的、会炸毛的瓷器。

被那双深邃到仿佛能洞穿灵魂的眼睛如此打量,王冬浑身不自在,那种天生的傲慢像被针扎了一下,粉蓝色的异瞳瞬间燃起更盛的火焰!

“看什么看?!问你话呢!” 王冬拔高了声调,漂亮的脸上怒意更甚,往前又逼近一步,几乎要和石昊胸膛相贴。“给本大爷滚出去!听见没有!”

那炽热霸道的魂力波动(火属性?)如同无形的浪潮,试图压制过去!

石昊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他甚至微微俯下了身,那张挂着痞气笑容的脸凑近了王冬,距离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用一种非常认真的、仿佛在讨论天气的口吻,慢悠悠地、清晰地问道:

“这位……花里胡哨的小朋友?” (异瞳+粉蓝发色=花里胡哨?)

石昊嘴角咧开一个恶劣的弧度,声音清晰地响彻整个房间:

“——莫非你是史莱克新研发的魂导代步工具?怎么没说明书啊?挡在门口……”他刻意拖长了调子,眼神充满了“纯真”的挑衅,目光还故意往下瞟了一眼王冬那双价格不菲、沾了点外面泥土的精制皮靴,

“——让我滚出去?那明天我骑着你去上课吗?”

“轰——!”

仿佛一个巨大的火药桶在王冬脑子里被点燃了!

“花里胡哨的小朋友?!” “魂导代步工具?!” “骑着我上课?!!” 从小到大,昊天宗的小祖宗、拥有绝世武魂的光明女神蝶、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焦点的王冬,何曾受过这等赤裸裸的羞辱?!那混账玩意看自己腿和鞋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你——找——死!!!”

王冬的咆哮声几乎掀翻了屋顶!他精致漂亮的五官完全扭曲了!粉蓝异瞳喷薄着实质般的怒火和冰寒!插在兜里的手瞬间抽出,不是要挥拳,而是本能地、伴随着被气得失去理智的尖叫!

“去死吧混蛋!!!”

那包裹在校服长裤下、线条漂亮的小腿猛地爆发出强劲的力道!包裹在精致皮靴里的左脚,带着灌注了愤怒魂力的一脚,速度快到只留下一道残影!

砰!!!

狠狠地、结结实实地跺在了石昊那只毫无防备、还停留在原地、穿着白色战靴的右脚前脚掌上!

靴子坚硬的鞋跟(虽然是平跟但依旧硬)精准地、狠辣地砸在了石昊的脚趾部位!(对男性致命打击区域)

“嗷——!!!”

一声极其夸张、堪称震耳欲聋、惨绝人寰的痛嚎瞬间爆发!石昊整个人如同被高阶魂技正面轰中一般,猛地原地跳了起来!他抱着被“踩爆”的右脚,单腿在冰凉的地板上“砰砰砰”地疯狂蹦跶!那张清秀的脸扭曲得比王冬还要夸张十倍!眼圈瞬间就红了(憋笑憋的),似乎有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演技精湛)!

“嗷嗷嗷——疼疼疼死我了!断了!肯定断了!你这个……你这个蛮不讲理的代步工具!!”石昊一边蹦一边指着王冬控诉,声音带着破音和痛彻心扉的委屈,“霍雨浩!快!找校医!我的脚趾骨被这魂导器踩成八瓣儿了!!” (戏精·石上线)

霍雨浩:“……”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