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牌和你41
你推开训练馆的门时，许昕已经在那儿等你了，他手里转着球拍，笑嘻嘻地冲你招手
许昕：来来来松子，陪你昕哥练两局！
许昕：我最近研究了个新发球，保证你接不到！"
你还没反应过来，林高远就从后面挤过来，一把勾住许昕脖子
林高远：得了吧你，上次还说新发球，结果直接发台外去了！"
王曼昱默默递给你一瓶拧开的水
王曼昱：先热身，我待会儿跟你练反手。"
你握着水瓶有点发愣。往常这时候大家应该各练各的，今天怎么都围着你转？马龙走过来拍拍你肩膀
马龙：刘指说了，今天重点练混双套路。"
他顿了顿
马龙：你...手还行吧？"
你低头看了眼护腕，刚要说话，孙颖莎突然从后面蹦出来
孙颖莎：她好着呢！是吧松子？"
她挤眉弄眼的样子太刻意，你忍不住笑了
江时安：嗯，没事。"
樊振东一直站在角落没说话。
你余光瞥见他低头划手机，眉头越皱越紧，突然转身就往办公室方向走。
许昕吹了声口哨
许昕：哟，小胖这是找刘指告状去啦？"
马龙瞪他一眼
马龙：就你话多。"
训练比想象中轻松。
许昕根本没用什么新发球，反而一直给你喂舒服的落点；王曼昱陪练时总在你要发力前就说"休息会儿"；连最严格的肖战指导今天都破天荒没纠正你动作。中午吃饭时更夸张，林高远抢着帮你打饭，孙颖莎把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全拨到你碗里，七嘴八舌聊得比平时还热闹——
"松子你看昨晚那个综艺没？笑死我了！"
"下周队内赛咱们组队啊！"
"你上次说想吃的那个蛋糕，我让我妈寄来了！"
你咬着筷子想，他们是不是太紧张了？就像那年你第一次手伤复发，全队也是这么围着你转。
那时候王楚钦还偷偷往你柜子里塞止痛贴，被教练发现后罚跑了二十圈...
孙颖莎：发什么呆呢？"
孙颖莎在你眼前挥手
孙颖莎：下午去医务室别忘了啊！"
你点点头，突然发现她眼神飘忽——这丫头肯定又瞒着你什么。
果然，下午孙颖莎刚说要陪你去医务室，刘国梁就在走廊尽头吼
刘国梁：孙颖莎！战术分析会！"
她急得直跺脚
孙颖莎：可是刘指，我..."
孙颖莎：我去吧。"
许昕立刻举手
许昕：我去我去！"
你们几个正在拉扯，医务室方向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刘诗雯：都多大人了，去个医务室还要抢着陪？"
你猛地转头。
刘诗雯穿着便装靠在门框上，头发剪短了，手里还转着车钥匙。马龙明显松了口气
马龙：枣儿你怎么..."
刘诗雯：我怎么回来了？"
刘诗雯走过来捏捏你的脸
刘诗雯：听说某个小朋友不听话，手疼还硬撑？"
你鼻子突然一酸——自从她退役，已经好久没人这么叫你了。
孙颖莎趁机把你往刘诗雯那边推
孙颖莎：枣姐！交给你了！"
说完一溜烟跑了。许昕夸张地鞠躬
许昕：恭迎枣皇回归！"
被刘诗雯笑着踹了一脚
刘诗雯：滚蛋！"
去医务室的路上特别安静。
你等着她问热搜的事，问王楚钦打架的事，可她只是哼着歌，时不时戳戳路边的冬青树。
江时安：枣姐..."
你刚开口，她就打断你
刘诗雯：你们医务室换药柜了吧？上次我来看见那个抽屉都生锈了。
你抿抿嘴，知道她故意不提那些糟心事。
刘诗雯：躺好。"
她拉上诊疗帘，熟练地帮你拆护腕。
当那些疤痕露出来时，你看见她手指抖了一下，但声音还是轻快的
刘诗雯：哎哟，比我想象的好多了嘛！去年视频里看着更吓人..."
你盯着天花板
江时安：枣姐，其实网上说的..."
刘诗雯：说什么说。"
她突然用力按了下你的穴位，疼得你"嘶"一声，"我回来是看你手的，又不是看八卦的。
棉签蘸着药水擦过伤口，她声音忽然软下来
刘诗雯：疼就喊出来，跟我还装什么。"
你摇摇头，却感觉有水滴在锁骨上——奇怪，医务室天花板漏雨了吗？
刘诗雯突然开始讲她最近的旅行，语速快得像在害怕沉默
刘诗雯："...那个海岛美死了，就是晒得我脱皮...对了！
刘诗雯：我给你带了那个药膏，特好用..."
你听着听着突然笑了
江时安：枣姐，你以前不是说最讨厌说废话吗？"
她棉签一抖，也跟着笑起来
江时安：还不是某个小混蛋，一安静下来就爱瞎想。"
窗外的树影摇摇晃晃。
你想起很多年前，你第一次进国家队时害怕得睡不着，也是刘诗雯大半夜跑来陪你聊天，说的全是"食堂阿姨打菜手抖"这种废话。
那时候王楚钦和樊振东还在少年队，为谁能和你打混双较劲...
刘诗雯：好了！"
她系好新绷带，突然捧住你的脸
刘诗雯：听着，网上那些话..."
你心跳漏了一拍，却听见她说
刘诗雯：就当他们在放屁！当年骂我的人都能组个足球队了
刘诗雯：现在呢？"
她拇指擦过你眼角
刘诗雯：我们松子是要拿奥运冠军的人，哪有空看垃圾？"
你想说谢谢，开口却成了
江时安：你指甲油涂歪了。
她"嗷"一嗓子跳起来
刘诗雯：刘诗雯限定款！专门为你涂的！"
你们笑作一团，门外传来马龙的咳嗽声
马龙：那什么...刘指找枣儿
刘诗雯翻了个白眼
刘诗雯：知道了知道了！"
她往你口袋里塞了个东西
刘诗雯：每天擦三次，敢偷懒我飞回来揍你！"
等她走了，你摸出来看——是管药膏，贴着便签纸：「给世界上最好的混双选手 PS：王楚钦那小子要是再犯浑，我帮你揍他」
你把药膏攥得发热。走廊上隐约传来刘诗雯的大嗓门
刘诗雯：热搜怎么了？当年我...乒乓球队什么时候怕过这个..."
许昕他们在起哄，连刘国梁的声音都带着笑。
医务室的窗户开了条缝，风吹进来，你突然觉得，那些堵在胸口的东西，好像也没那么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