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旧永旧

青黎：害我写出来的字都带着粉红斑痕

青黎：将军的书啊

青黎：是你阿娘供上去的

青黎：她的笑声干脆像银铃

青黎：惊飞了枝上的雀儿

万能人：原来阿娘也这般顽皮

少女忍不住笑了

万能人：将军是顶好的人

她眉眼弯弯的模样

与故人当年别无二致

她忽的想起什么

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竹制香囊

：

万能人：这是阿娘遗物

万能人：里面的香料总也散不尽

万能人：将军认得吗

青黎接过香囊凑近鼻尖

清苦中带着回甘的香气漫入鼻腔

瞬间浸湿眼眶

：

青黎：这是她亲手制的...香

青黎：黑玫瑰...

青黎：茉莉...

青黎：栀子...

青黎：……

雨停了

睡梦中的青黎触碰到了

微微发冷的面孔

她的青丝还挂着雨滴

顺着脸颊一路向下

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像往日一样娇嗔着嬉笑回应

万能人：如今你功成名就

万能人：我等也就放心了

万能人：状元郎…

她捏了捏帕子似是感到有什么不妥

万能人：阿黎是小状元啦

青黎：阿姐…阿姐

青黎：真的是你…

青黎：我不是…癔症？

青黎喃喃自语一时失了神

带有温度的手抚上青黎的脸

万能人：说什么傻话

万能人：一路劳累了

她无奈笑着摇了摇头

又熟练洗菜做饭

青黎：阿姐…是你…是你对不对

青黎：你没成亲…你在等我

万能人：傻阿黎

万能人：阿姐答应过你

万能人：当然也要如常所愿

青黎：……

青黎：阿姐…

青黎扑进她怀里听着外边淅淅沥沥的雨

雨像是敲着地面嘀嗒嘀嗒

让这一切都裹上不真实的糖衣

万能人：傻阿黎

万能人：不哭

她温柔的轻抚她的脸庞

抚去她的泪痕带走她的泪水

如同小时候轻声哄着青黎

一遍遍安抚一遍遍重复

嘀嗒

嘀嗒

仿佛敲着每一个人的心

诉说这一切的真实性质

青黎：阿姐…

青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青黎：好不好

青黎：一生一世

青黎：一双人

青黎：我许阿姐十里红妆八抬大轿

青黎：……

万能人：好

青黎抚上她的脸都在颤抖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她的声色在发颤身体在颤抖

像一场荒芜飘渺的梦

将她困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万能人：阿姐再也不和阿黎分开

万能人：生生世世一双人

万能人：……

终归是到了成亲的那一天

青黎抱着自己亲手缝的嫁衣

兴致冲冲的就跑到了大殿

青黎：阿姐！

青黎：这便是我备了许久的嫁衣…

青黎：从前走的匆忙都为来得及看看

青黎：如今终于…终于娶到阿姐了…

……

她那一刻是心动是安心

是从未有过的兴奋

是辛福将要到来的喜悦

她笑着和青黎额头对额头

青黎：唔…

额头一痛

原来是磕到了墓碑

青黎：阿姐？

她出乎意外的平静以及平静的

像是从未来到这世上

一转身墓碑变成了穿着嫁衣的人儿

红盖头始终挥之不去

万能人：小将军今日是您大婚怎在愣神？

青黎还没缓过劲

下意识给了自己重重一巴掌

万能人：小将军！

青黎：无事

青黎：涂些药便好带我去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