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之姿

青黎知晓她是迁怒于自己

却又无可奈何

这个世俗不会接受她们

丑闻传出去

婆家将她当做了挡箭牌一卷草席丢出去

万能人：见过青将军

万能人：久闻将军战无不败

万能人：俊美无双

万能人：如今见了

万能人：也如传闻

青黎：也久闻大人英明事迹

青黎：本将甚是佩服

青黎：日后有劳了

自从国师之女入嫁将军府

日子也算国泰民安

她将将军府打理的仅仅有条

两人在一起也相敬如宾

她在北战军营初见到了那个难民

指尖攥着一枚青黎给她的信物

别特的手法

女孩抱着小衣服抬眸时

都与记忆里的人如出一辙

她喉头发紧

脱口而出她的名字

女孩愣了愣

万能人：大将军...

万能人：……

青黎还是将和她有七八分像的人留下

心里有了大概定夺

相处时

重合的细节越来越多：

她煮茶时候必放半盖茶叶

手法是她独有的

浅注慢淋

看古籍时会下意识用指腹摩擦书页边缘

练皱眉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甚至在讨论某本冷门诗集时

说出的见解与她当年的批注字字契合

一次征战回来

她翻出自己母亲的信物

那是青黎当年留给那位的信物

她颤抖的抚上那枚扣子

她忽然说：

万能人：母亲说，

万能人：这是她故人赠与的

万能人：让我好好收着

她终归是忍不住翻出她们曾经的画像

指着画像中里笑意嫣然的她

声色颤抖

青黎：你母亲...

青黎：是不是...

青黎：画像中人

青黎声色哽咽眼眶通红

女孩看着画中人甚是熟悉

眼眶蓄满泪水

万能人：母亲临终前说

万能人：若遇到你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女孩递来一个丝绒盒子

里面是另一个信物

以及一封信件

五年前再一次别离

约定信物为印

万能人：母亲说

万能人：我长的像她

万能人：也像你当年的样子

万能人：她说

万能人：看到我

万能人：你或许会有少许遗憾

青黎望着眼前与故人神似的眉眼

忽然明白：

所谓故人之姿

原是故人把未说完的牵挂

都刻在了女儿的骨血里

将军府的殿内

青黎刚把一盆很难养的小型桂花树放下

又把旧的一摞摞画像拿出来

摆开放在桌面上

指尖拂过她笑盈盈的脸

指腹蹭过照片边缘的痕迹

……

那是这些年青黎反复摩擦留下的痕迹

青黎：你母亲……

青黎：是不是那位人人称赞小夫人？

她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

她点了点头

一张和那位逐渐重合的脸

万能人：母亲说过她最重要之人

万能人：除了将军就是我

她猛地抬头

撞进女孩与她如出一辙的眼眸里

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

青黎：那她是不是还说过

青黎：也曾等过一人

青黎：有朝一日回来带着桂花糕

万能人：是！

她的眼睛亮起来

又瞬间红了

万能人：母亲说

万能人：和那位故人穿梭的小巷子

万能人：和桂花糕是世界上送给她的

万能人：独一无二的礼物

她将信物拿出来

放在桌子上和另一个信物重叠

是花瓣的形状

轻轻拼在一起

……

严丝合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