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金牌与告别
"柳彤彤，女单你上。"
李隼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会议室里。队医刚刚宣布孙颖莎腕部韧带二级撕裂，必须退出单打比赛。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柳彤彤身上。
柳彤彤："我？"柳彤彤嗓子发紧，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腕上的黑色护腕。
"对阵表已经提交了，莎莎的位置由你顶替。"刘国梁神情严肃，"第一轮对韩国田志希，后天上午九点。"
会议结束后，柳彤彤直奔医务室。孙颖莎正坐在床边，右手腕缠着厚厚的绷带，左手划拉着手机。看到柳彤彤进来，她迅速切换屏幕——但柳彤彤还是瞥见了搜索记录："腕伤恢复时间""韧带撕裂能打球吗"。
柳彤彤："莎莎姐！"柳彤彤冲到床前，"你怎么不早说？疼成这样还..."
孙颖莎："闭嘴。"孙颖莎冷冷打断，"U盘看了吗？"
柳彤彤：柳彤彤一愣："看了大部分..."
孙颖莎："全部看完。"孙颖莎把手机扔到一边，"包括那个'X'文件夹。"
回到宿舍，柳彤彤立刻打开电脑插入U盘。X文件夹里是孙颖莎精心剪辑的伊藤美诚近三个月所有比赛的弱点分析，以及一套专门针对伊藤的战术体系——这是孙颖莎原本准备自己用的"杀手锏"。
小统子："宿主！这简直是武林秘籍啊！"小帅帅兴奋地闪烁。
柳彤彤眼眶发热。原来孙颖莎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甚至把自己的心血都交给了她。
首轮比赛波澜不惊，柳彤彤3:0轻取田志希。赛后采访，记者们的问题全都围绕孙颖莎的伤势。
"柳彤彤选手，突然顶替孙颖莎出战单打，压力大吗？"
"有传言说孙颖莎是为了团体赛才加重伤势的，你怎么看？"
柳彤彤：柳彤彤握紧话筒："莎莎姐是真正的战士。我会带着她的那份一起拼。"
孙颖莎：第二轮对阵新加坡老将冯天薇，柳彤彤遭遇顽强抵抗。决胜局8:10落后时，她看到观众席上的孙颖莎站了起来，用口型说了两个字："相信。"
柳彤彤深吸一口气，连续四个发球变化，硬生生逆转取胜。赛后她冲向场边，孙颖莎难得地给了她一个拥抱。
孙颖莎："U盘里的东西，用上了？"孙颖莎低声问。
柳彤彤："用了一点。"柳彤彤咧嘴一笑，"好东西要留到后面。"
随着比赛深入，柳彤彤的状态越来越火热。1/4决赛横扫德国索尔佳，半决赛力克中国台北郑怡静。每赢一场，她都会看向看台上的孙颖莎，后者总是微微点头——这是她们之间的默契。
决赛前一晚，奥运村格外安静。柳彤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柳彤彤："小帅帅，"她轻声问，"如果我赢了，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小统子：小帅帅的光芒柔和下来："是的，宿主。任务完成，系统会自动传送你回快穿局。"
柳彤彤：柳彤彤摸着手腕上的护腕："那这个世界的人...会记得我吗？"
小统子："按照规则，系统会合理化你的消失。他们会认为你退役转行或者其他安排。"
柳彤彤胸口发闷。半年前她巴不得赶紧离开，现在却莫名不舍。特别是孙颖莎——那个表面冷酷实则温柔的女孩，教会了她什么是真正的拼搏。
小统子："宿主，你变得不一样了。"小帅帅轻声说。
柳彤彤：柳彤彤笑了笑："是啊，不再是个废物点心了。"
决赛日，场馆座无虚席。当柳彤彤和伊藤美诚同时入场时，声浪几乎掀翻屋顶。伊藤眼神凌厉，主场观众山呼海啸的助威给了她极大底气。
赛前握手时，伊藤用英语说："没有孙颖莎，你什么都不是。"
柳彤彤：柳彤彤咧嘴一笑，用蹩脚的日语回答："试试看？"
第一局，伊藤气势如虹，11:6先下一城。日本解说兴奋得声音都变了调。柳彤彤走到场边擦汗，李隼刚要开口，她就说："我知道，按X计划来。"
第二局开始，柳彤彤彻底改变了节奏。她运用孙颖莎研究的战术，专打伊藤正手与反手之间的"模糊地带"。这个位置让伊藤极其难受，回球质量明显下降。11:8，柳彤彤扳平比分。
第三局成了拉锯战。双方从1平打到9平，每一分都打得惊心动魄。关键时刻，柳彤彤使出了孙颖莎教她的"假动作突击"——看似要拉弧圈，却在触球瞬间改为快撕直线。伊藤完全被骗，球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11:9！柳彤彤胜！"
孙颖莎：伊藤愤怒地把球拍砸在台上，引来一阵嘘声。柳彤彤淡定地擦了擦汗，走向休息区。孙颖莎递给她水，只说了一个字："稳。"
第四局，伊藤调整战术，加强了发球旋转。柳彤彤一度2:6落后，现场日本观众欢呼震天。就在这时，柳彤彤突然笑了——她想起了半年前自己还是个连发球都不会的菜鸟，现在居然站在奥运决赛赛场上了。
"笑什么？"伊藤用英语质问。
柳彤彤：柳彤彤擦了擦汗："开心啊，打球多快乐。"
这个回答显然激怒了伊藤，她接下来的进攻变得急躁。柳彤彤趁机连追5分，反而以7:6反超。伊藤叫了暂停，但为时已晚。11:9，柳彤彤拿下第四局。
决胜局开始前，柳彤彤看了眼看台上的孙颖莎。对方做了个摘护腕的动作，柳彤彤会意，将黑色护腕小心摘下放在场边——这是她们的约定：当不再需要"幸运物"时，就是真正强大的时刻。
第五局成了柳彤彤的个人表演。她将半年来学到的所有技术发挥得淋漓尽致，那些曾经被嘲笑的"邪门球路"此刻成了最犀利的武器。5:0领先后，伊藤脸色惨白，主场观众鸦雀无声。
"10:4！赛点！"
最后一个球，柳彤彤发了一个看似普通的下旋球。伊藤回球稍高，柳彤彤毫不犹豫一板爆冲——
球如闪电般砸在对方台面上，弹向观众席。
"11:4！柳彤彤胜！4:1！冠军！"
全场沸腾。柳彤彤站在原地，一时不敢相信。她真的赢了？奥运冠军？
中国队的教练和队员冲进场内，将她高高抛起。在人群缝隙中，柳彤彤看到孙颖莎站在不远处，眼中闪烁着骄傲的泪光。
颁奖仪式上，当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国歌奏响时，柳彤彤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体育精神的真谛，明白了为什么孙颖莎宁愿打封闭也要上场，明白了什么是超越自我的追求。
小统子："叮！任务完成度100%！"小帅帅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准备传送回快穿局，10秒倒计时开始..."
柳彤彤：柳彤彤慌了："等等！这么快？我还没——"
小统子："9、8、7..."
她急忙看向身旁的孙颖莎，对方正专注地望着国旗，侧脸在灯光下格外柔和。
柳彤彤："莎莎姐！"柳彤彤突然大喊。
孙颖莎疑惑地转头。
柳彤彤："护腕...送给我吧！还有...谢谢你！"柳彤彤语无伦次地说。
孙颖莎：孙颖莎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本来就是你的了。"
小统子："3、2、1...传送启动。"
领奖台、国旗、孙颖莎的笑脸...一切开始模糊。柳彤彤最后的感觉是金牌沉甸甸的重量和脸上未干的泪水。
快穿局的白色空间一如既往地冰冷。柳彤彤睁开眼，发现自己穿着初始制服，手中却紧紧攥着一枚黑色护腕。
柳彤彤："这...怎么可能？"她震惊地看着护腕。
部长推门而入，罕见地露出笑容(假笑)："任务完成得不错。特别是最后的女单决赛，总局很满意。"
柳彤彤：柳彤彤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笑，继续呆呆地问："部长，系统道具能带回来吗？"
部长皱眉："当然不能。怎么了？"
柳彤彤握紧护腕，上面还残留着些许汗水和薄荷香气——这是真实存在的证明，那段经历不只是任务。
"没什么。"她抬起头，眼神坚定，"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部长递过一份文件："足球项目，国足主帅..."
柳彤彤接过文件，嘴角扬起熟悉的狡猾的笑：“诶呦我的眼睛怎么说看不见就看不见了呢，上个任务可耗费了我好多能量，不行要低血糖了，眼前有点儿黑~”
她将护腕小心地戴在手腕上，逃一样的离开了，恨不得脚上安马达，部长的脸抽了一下，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