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赏加更)7.打不过，嘴来凑
王艺迪那声“打得太恶心了！”如同惊雷，炸响在一号球台周围。空气凝固了几秒，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哄笑和窃窃私语。王曼昱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连旁边场地训练的队员都好奇地探头张望。
柳彤彤：柳彤彤缩着脖子，努力维持着“无辜又惶恐”的表情，心里的小人却叉腰狂笑：恶心？要的就是恶心！不恶心怎么在魔王手下苟命？脸皮厚才是王道！
孙颖莎：孙颖莎没笑。她酷酷地拎着球拍走上球台，那双小豹子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柳彤彤，平静的表面下是即将喷发的火山。她甚至没看王艺迪，只是酷酷地说了一句：“我来。”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的哄笑瞬间小了下去。
柳彤彤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完了，真把沉睡（？）的魔王惹毛了。
小统子：“宿主！最高警报！小魔王进入‘暴怒认真’模式！‘碰瓷流’生存率急剧下降至1%！请求启动‘厚脸皮防御MAX’及‘终极苟命奥义’！” 小帅帅在脑海里尖叫，红光疯狂闪烁。
柳彤彤：“还用你说！” 柳彤彤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切换——从“无辜小白兔”变成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滚刀肉模式。输可以，丢人可以，但气势不能输！内核强大，无所畏惧！
猜球，孙颖莎发球权。她甚至没看柳彤彤，直接捏起球，手腕一抖！
一个又急又低又转的下旋球，带着强烈的侧拐，直奔柳彤彤反手位小三角！角度刁钻，旋转强烈，速度快得如同闪电！
这球，别说柳彤彤这个“菜鸟”，就是一般的国手都未必接得舒服！
柳彤彤在小帅帅“左边！下旋带侧拐！反手切！切薄一点！动作要丑！”的尖叫中，身体像是被吓懵了，反应慢了半拍，脚下拌蒜似的踉跄一步，反手球拍以一个极其业余、甚至有点可笑的“铲”的动作，极其勉强地、几乎是擦着球台的边缘，在球即将二次弹起的瞬间，“噌”地一下，把球“铲”了回去！
球带着强烈的不规则旋转，几乎是贴着网子飞了过去，落点…又是王艺迪刚才抓狂的追身位！而且更短！更顶！
孙颖莎显然早有预料，脚步迅捷如电，身体瞬间调整到位，反手一个极其暴力的快撕！球化作一道白光，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扑柳彤彤正手位大角空档！
这球太快！太狠！角度太开！
柳彤彤像是完全放弃了抵抗，身体重心丢得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地扑向正手位，姿势狼狈得像要平地摔跤，球拍更像是绝望地伸出去“够”球。
“啪！”
一声脆响！球拍边缘再次“幸运”地蹭到了球！
球以一个更加诡异、毫无道理可言的直线，擦着边线飞了出去！得分！
1：0！
全场再次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乒乓球在球台上弹跳的微弱声音。
孙颖莎握着球拍，酷酷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眼睛里的火焰燃烧得更旺了。她一言不发，捡起球，再次发球。
这一次，是更加刁钻的逆旋转短球！直奔柳彤彤正手位网前！
柳彤彤“手忙脚乱”地扑上去，动作笨拙得像个刚学步的孩子，“捅”！
球软绵绵地过网，落点却又是难受的小三角！
孙颖莎上步，正手暴挑！力量更大，角度更开！
柳彤彤继续“连滚带爬”，“挡”！
球又“幸运”地擦边！
2：0！
第三个球，孙颖莎直接发长球抢攻！衔接快如奔雷的正手爆冲！
柳彤彤像是被炮弹击中，身体夸张地后仰，球拍脱手（半真半假）飞了出去，人也被“震”得坐倒在地！但那个球…竟然鬼使神差地被脱手的球拍边缘蹭了一下，以一个极其离谱的高抛物线，晃晃悠悠地…落在了孙颖莎反手位底线附近！孙颖莎根本没想到这球还能回来，仓促回球下网！
3：0！
“噗——哈哈哈！” 这次连王曼昱都忍不住笑出声了。王艺迪更是捂着肚子，指着柳彤彤：“彤彤！你…你是属橡皮糖的吧？！打不死甩不掉还黏人！”
李隼的脸已经黑如锅底，抱着手臂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马龙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饶有兴致，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孙颖莎终于停下了动作。她站在球台边，酷酷地看着坐在地上、一脸“惊魂未定”（装的）还揉着手腕的柳彤彤。那眼神，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混合着难以置信、憋屈，以及一丝…被彻底恶心到的无力感。
柳彤彤：柳彤彤拍拍屁股站起来，捡起球拍，脸上瞬间切换成“真诚无比”的崇拜模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孙颖莎：“莎莎姐！你好厉害！这球速！这力量！我差点就接飞了！全靠运气好才碰到一点点！” 语气真挚，毫无破绽。
孙颖莎：“……” 她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打？对方像团棉花，怎么发力都陷进去，还反弹点恶心的“运气球”。骂？对方一脸崇拜真诚，伸手不打笑脸人。
孙颖莎：憋了半天，孙颖莎酷酷地蹦出几个字：“你…球品呢？” 她实在找不到词来形容这种打法了。
柳彤彤：柳彤彤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纯真”的茫然：“球品？莎莎姐，我…我就是想把球打回去啊…教练说，球不落地就不能放弃…” 她顿了顿，还煞有介事地补充了一句，“李指说，这叫…顽强拼搏？”
“噗嗤！” “哈哈哈！” 这次连场边围观的队员都忍不住爆笑起来。顽强拼搏？这分明是“厚脸皮气人”的最高境界！
李隼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他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地吼道：“柳彤彤！你给我好好打！拿出点样子来！再这么…这么…” 他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再这么瞎搞，晚上加练三小时！”
柳彤彤：柳彤彤立刻缩了缩脖子，露出“害怕”的表情：“是！李指！我…我努力！” 心里却在吐槽：好好打？拿头打？我倒是想，实力不允许啊！
比赛继续。被李隼吼了一嗓子，柳彤彤收敛了一点“碰瓷”的夸张表演，动作依旧笨拙难看，但“运气”似乎没那么逆天了。孙颖莎也调整了策略，不再追求一板打死，而是用更加细腻的控制和旋转，耐心地调动柳彤彤，寻找机会。
比分开始被孙颖莎迅速拉开。4：0，5：0，6：0…柳彤彤被打得满场飞奔（依旧狼狈），气喘吁吁（这次是真的有点累），但眼神依旧“不屈不挠”（装的），嘴里还时不时地“哎呀！”“好险！”“差一点！”地给自己配音，仿佛每一个球都打得惊心动魄。
终于，在孙颖莎一个漂亮的反手变直线后，比分定格在11：0。
零封！
柳彤彤撑着膝盖，大口喘气（这次是真的累够呛），额头上全是汗珠（真的），脸上却带着一种“虽败犹荣”的灿烂笑容（装的），对着孙颖莎竖起大拇指：“莎莎姐！太强了！我连你的毛都摸不到！输得心服口服！” 语气真诚，充满敬佩，仿佛刚才那个被打得满地找牙的人不是她。
孙颖莎看着柳彤彤那张写满“真诚崇拜”的脸，再看看那刺眼的11：0比分，心里那口恶气非但没出，反而更堵了。赢是赢了，但赢得一点都不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被棉花反手塞了一嘴糖！
她酷酷地“嗯”了一声，转身就走，连汗都懒得擦。
轮到对王曼昱。王曼昱吸取了王艺迪的“教训”，也借鉴了孙颖莎的“经验”，打得极其耐心，用扎实的基本功和稳定的弧圈球控制局面，避免和柳彤彤陷入那种“恶心”的短兵相接。柳彤彤的“碰瓷流”在王曼昱这种稳扎稳打的打法面前，威力大减。
比分很快来到10：4，王曼昱赛点。
最后一球，王曼昱发了一个高质量的长球。柳彤彤“奋力”反手一撕！动作依旧难看，但这次球竟然没出界也没下网，而是带着点旋转，飞向了王曼昱的正手位。
王曼昱侧身，正手一板爆冲！势大力沉！直奔柳彤彤反手位死角！
柳彤彤像是预判到了，但身体“笨拙”地跟不上，只来得及象征性地伸了下拍子。球“嗖”地一声从她拍子旁边飞过，重重砸在地板上。
11：4！王曼昱获胜。
柳彤彤放下拍子，立刻小跑到王曼昱面前，脸上依旧是那副灿烂的“崇拜脸”：“曼昱姐！你这正手弧圈太稳了！拉得我一点脾气都没有！厉害厉害！” 还主动伸出手想握手。
王曼昱看着柳彤彤伸过来的手，再看看她那张毫无失败沮丧、反而写满“学到了学到了”的真诚（？）笑脸，一时有点哭笑不得。她无奈地伸出手，象征性地握了握：“你…你也挺…特别的。” 她实在找不到别的词了。
循环赛结束。柳彤彤战绩：一胜（恶心了王艺迪），两负（被孙颖莎剃光头，被王曼昱稳扎稳打拿下）。成绩垫底，但存在感爆棚。
队员们陆续散场。李隼黑着脸把柳彤彤叫到一边：“柳彤彤！你看看你打的什么球？乱七八糟！毫无章法！投机取巧！” 他顿了顿，看着柳彤彤那副“虚心受教”但眼神飘忽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从明天开始！加练！基础动作！每天多练一小时！动作给我抠死了！再让我看到这种…这种‘运气球’，你给我滚去和墙打一天！”
柳彤彤：“是！李指！我一定好好练！改掉坏习惯！” 柳彤彤立刻挺直腰板，声音洪亮，态度端正得无可挑剔。内心：加练？行吧行吧，总比被小魔王打死强。墙打就墙打，至少墙不会瞪我。
李隼看着她那副“诚恳”样，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挥挥手让她赶紧滚蛋。
柳彤彤如蒙大赦，脚底抹油就想溜。刚走到门口，就被王艺迪拦住了。
“柳！彤！彤！” 王艺迪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瞪着她，“你老实交代！上午赢我那局，是不是故意的？就为了恶心我？”
柳彤彤：柳彤彤立刻切换成“委屈巴巴”模式，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王艺迪：“艺迪姐！冤枉啊！我哪敢啊！我就是…就是不知道怎么打，瞎蒙的！你看莎莎姐和曼昱姐，不就把我打回原形了嘛！” 她凑近一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其实吧…我觉得是艺迪姐你太强了，给我的压力太大，我反而超常发挥了！就像…被逼急了的小强？” 她眨眨眼，一脸“你懂我意思吧”的表情。
王艺迪被她这通歪理邪说加“彩虹屁”搞得一愣一愣的，气消了大半，哭笑不得地戳了戳她的脑门：“就你歪理多！厚脸皮！”
柳彤彤：柳彤彤嘿嘿一笑，毫无负担地接受了“厚脸皮”的评价。她眼珠一转，搓着手，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那个…艺迪姐，曼昱姐…你们看，我基础这么差，连累你们跟我打这么…呃…特别的比赛，浪费你们宝贵时间了…要不，我请你们喝奶茶赔罪？基地后门新开那家，听说波霸超赞！”
王曼昱笑着摇头：“算啦，你留着钱买点护具吧，我看你摔那几下挺实在的。” 她指的是柳彤彤几次夸张的“扑救”。
王艺迪却眼睛一亮：“奶茶？好啊！我要超大杯！全糖加冰加波霸！让你出出血！让你再恶心我！”
柳彤彤：“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柳彤彤拍着胸脯答应，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一杯奶茶换一顿毒打…值！还能拉近关系，顺便打听点“内部消息”！脸皮厚，吃个够！球打不过，人情世故来凑！
柳彤彤：她转头看向正准备离开的孙颖莎，鼓起勇气，厚着脸皮凑上去，脸上堆满最灿烂（谄媚）的笑容：“莎莎姐！喝奶茶不？我请客！全糖加冰加波霸管够！就当…就当交学费了！您刚才那几板爆冲，太帅了！我能学个皮毛就好了！”
孙颖莎脚步一顿，酷酷地回头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依旧带着点憋屈和嫌弃，但看着柳彤彤那张写满“真诚”（厚脸皮）的笑脸，还有那“学费”两个字…她酷酷地哼了一声，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柳彤彤心里乐开了花！搞定！厚脸皮战术，大成功！虽然球被打得满地找牙，但成功苟住没暴露，还蹭到了“学费”的机会（虽然小魔王可能只是懒得理她），顺便用一杯奶茶（未来）化解了王艺迪的怨气！
柳彤彤：她屁颠屁颠地跟着几位姐姐往外走，嘴里还喋喋不休：“艺迪姐，那家还有炸鸡排也不错！曼昱姐，听说他们家芋圆也很正宗！莎莎姐，你喜欢什么口味啊？草莓？芒果？…”
夕阳的余晖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球场上，她是被魔王暴打的“小强”；球场下，她是脸皮厚如城墙、见缝插针搞关系、满脑子想着奶茶炸鸡的“小财迷”。她的咸鱼奥运（苟命）之路，在厚脸皮和被迫营业的交织中，痛并快乐（？）地继续着。至于李隼说的加练基础动作？嗯…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先把奶茶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