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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我盯着张总,七星剑的剑尖又往他脖颈处压了压,寒光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张总被吓得一缩脖子,眼神躲闪着支支吾吾起来,声音细若蚊蝇:“其……其实……我儿子不在城西别墅……在隔壁城市的一栋别墅里……”
“废物!”我气得狠狠骂了一声,一脚踹在他旁边的树干上,树皮簌簌往下掉,“早不说清楚!”
玄青也沉了脸:“走,去隔壁城市。”
我往腰间一拍,七星剑“噌”地一声缩回剑鞘,隐入衣料下不见了踪影。随即足尖一点,使出青峰山的轻身功法“踏雪无痕”,身形瞬间飘出数丈远,林间的落叶连一丝晃动都没有。
玄青紧随其后追上来,压低声音道:“你这青天白日的动用修行功法,就不怕被灵霄司的人察觉到?他们的监测法阵可不是摆设。”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头也不回,速度又快了几分,“我们早到一分钟,婉柔就少受一分钟的罪,这点风险算什么?”
玄青没再说话,只是脚下的速度也提了起来,两道身影在林间飞速穿梭,只留下淡淡的残影。
一路疾驰,等赶到隔壁城市时,天色早已黑透,浓稠的夜色像墨汁般泼满了天空,只有零星的灯火在远处闪烁。我们按照张总交代的地址找到那栋别墅时,已是凌晨一点,可别墅里却灯火通明,亮得如同白昼,连院子里的景观灯都一盏不落地开着。
我和玄青猫在院墙外的灌木丛后,刚靠近别墅侧面的一扇窗户,就听见里面传来男女混杂的粗重喘息声,还有不堪入耳的调笑,那声音透过玻璃传出来,刺得人耳膜生疼。
我和玄青都是没经历过这些事的毛头小子,顿时臊得脸颊发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窘迫和愤怒。玄青捏了捏拳头,喉结动了动:“里面……”
“别出声。”我赶紧按住他,压低声音道,“这别墅看着不简单,肯定有保镖。玄青,隐身符。”
玄青连忙从怀里摸出两张符纸递给我,我接过一张往身上一贴,运转灵力催动符咒,身子瞬间变得透明。玄青也依样画葫芦隐去身形,两人一前一后绕到别墅后门,顺着排水管悄无声息地爬了上去,落在二楼的露台上。
透过虚掩的门缝往里看,客厅里果然站着四五个肌肉虬结的壮汉,个个穿着黑色背心,胳膊上纹着狰狞的刺青,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角落里还坐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穿着熨帖的西装,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看似普通,可我从他身上察觉到了一股常年练拳的紧实气息——是个练家子,不过没踏入修行界,只是肉身强悍些罢了。
“分头找,我去东边房间,你去西边。”我用口型对玄青说,他点了点头。
我贴着墙根溜到走廊尽头,凭着刚才听到的声音锁定了最里面的房间。刚要推门,玄青已经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冲我比了个手势,随即从袖中摸出几张黄色符纸,指尖夹着灵力在符纸上快速一点,符纸无风自燃,化作几道淡金色的光纹,悄无声息地贴在门框四周——是隔音法阵,能确保里面的动静传不出去。
法阵布好的瞬间,我和玄青同时破门而入。
房间里的景象不堪入目:一个跟张总长得有七分像的年轻胖子,正和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纠缠在大床上,那女人很漂亮应该就是婉柔了,只是眼神空洞,脸上带着麻木的潮红,显然还被情蛊控制着,毫无自主意识。
我和玄青看得目眦欲裂,玄青猛地别过脸,我强压下胃里的翻腾,反手往腰间一拍,七星剑“嗡”地一声出鞘,寒光直逼那年轻胖子的面门。玄青也瞬间抽出那柄黑沉沉的法剑,剑身泛着幽幽的邪气,指着床上的人厉声喝道:“把林婉柔放开!”
那年轻胖子吓得“嗷”一声,慌忙从床上滚下来,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提,抖得像筛糠:“你……你们是谁?知道我爸是谁吗?”
“少废话!”我上前一步,七星剑的剑尖抵住他的咽喉,“立刻让她恢复清醒,否则这剑今天就饮你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