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荔枝(11)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渐渐平息,崔江月瘫软在卢奂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脸颊依然滚烫。

卢奂搂着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她的后背,打破寂静道:“俏郎君以后还去吗?”​

“你能去,我为何去不得?” ​

闻言,卢奂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我去是陪左相,你去那又做什么?”

“我去喝花酒。”​

卢奂突然收紧双臂,将她往怀里又带了带,喉间溢出一声闷笑:“喝花酒?”

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发顶,带着危险的尾音,“夫人可知,那里的花娘个个眼尖得很,见你生得这般娇俏,怕是要把你哄到雅间里,灌你喝那交杯酒。”

“夫君莫不是也遇到过?”崔江月撑起半个身子,半眯着眼眸盯着他。

“夫人这是要兴师问罪?” 他突然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不过现在春宵一刻值千金。”

“无赖。” 崔江月声音娇软,带着几分被撩拨后的恼意,却更像是情人间的娇嗔。

而此时,门外的春桃红着脸站在廊下,局促不安地绞着衣角。

直到屋内传来动静渐歇的声音,她才鼓起勇气,轻手轻脚地准备去打水,想着待会儿好伺候洗漱。​

一夜缱绻,晨光微露时,崔江月在卢奂怀里悠悠转醒。她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想起昨夜种种,脸颊再次烧了起来。

正想悄悄起身,却被卢奂一把拉回怀中,沙哑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我是不是可以搬回夫人房中住了?”

“谁说要与你同榻而眠?昨夜不过是意外。”

话音未落,卢奂已翻身将她困在臂弯间,“夫人昨夜唤我夫君时,可不是这般说辞。夫人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与我同榻而眠天经地义。夫人,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崔江月抿了下唇,她能替这具身体的主人做主吗?可是昨晚都已经那样了,就算做不了主也发生了。

管他呢,就这样过一天算一天吧。

她猛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琉璃般的眸子映着晨曦,“夫君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绝不纳妾。”

卢奂望着身上意气风发的女子,眼底漾起笑意,他抬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掠过她泛红的耳垂,“夫人这是在宣誓主权?”

他突然发力,一个翻身再次夺回主动权,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那为夫便应下了,此生只许卿一人,绝不负卿。”

卢奂的誓言还萦绕在耳畔,崔江月忽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他压进被褥。

崔江月伸手抵着,“天亮了,再胡来,下人该笑话了。”

她话音未落,便被卢奂翻身抱了起来。绣着并蒂莲的锦被滑落,露出她肩头深浅不一的红痕。​

“怕什么?” 卢奂将她抱到妆奁前,铜镜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他拿起象牙梳,动作轻柔地梳理她凌乱的长发,“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全长安都知道你是我卢奂的夫人。”

梳齿穿过发丝时,他忽然顿住,“只是昨夜...... 弄疼你了?”​

崔江月望着镜中他认真的眉眼,心跳漏了一拍。

“昨夜......” 她忽然转身,眼底含着狡黠的笑意,“该问夫君疼不疼才是。”​

二人相视,笑出了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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