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旁白: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织出一道道浅金色的条纹。尽江缩在被子里,眼睛肿得像浸了水的核桃,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昨夜母亲粉色骸骨的模样在脑海里反复浮现,喉咙里残留着压抑哭声后的沙哑,连呼吸都带着淡淡的疼。

旁白:病房门被轻轻拉开时,他以为是护士来换药,连眼皮都懒得抬。直到相机快门“咔嚓咔嚓”的声响刺破安静,夹杂着官员们刻意放低却依旧清晰的寒暄声,他才猛地睁开眼——门口站着的男人穿着一身紧绷的深灰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却掩不住腰间堆积的赘肉,满脸油光在晨光里泛着亮,正是他素未谋面的父亲,江书怀。

江书怀:江江,身体好些了吗?(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温和,却像隔着一层薄纱,陌生得让尽江本能地抗拒。他身后的记者们举着相机往前凑,闪光灯晃得尽江下意识眯起眼,握着被子的手指瞬间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不是他想象中的相认,没有温情,只有刺眼的镜头和虚伪的客套)

尽江:爸……(他张了张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尾音还带着未散的哽咽。)

旁白:这一声称呼落下,病房里的快门声骤然密集,尽书怀脸上的笑容终于真切了些,刚要伸手拍他的肩膀,却被身边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

伽希:爸爸,别挤到哥哥了。

旁白:尽江循声望去,心脏猛地漏了一拍。尽书怀身后,站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裙摆上绣着细碎的浅蓝色小花,乌黑的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她的眉眼和父亲有几分相似,却褪去了油腻,多了几分干净的灵气,尤其是那双眼睛,像盛着清晨的露水,正带着担忧望着他。

江书怀:这是你妹妹,伽希。(江书怀侧身让开,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偏爱)她一早就催着我来,说要给你带东西。

旁白:伽希提着一个天蓝色的保温桶,轻轻绕过围在床边的记者和官员,走到病床边。她身上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像一阵清风,吹散了病房里的烟酒气和消毒水味。

伽希:哥,我听护士姐姐说你昨天没怎么吃东西,就煮了点小米粥,放了点红枣,你试试温不温?

旁白:她说话时声音很软,指尖轻轻碰了碰保温桶的外壁,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扰到他。尽江看着她垂下来的眼睫,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每次煮完粥都会先试温度,再吹凉了喂他。眼眶瞬间又热了起来,却在对上伽希干净的眼神时,悄悄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旁白:没过多久,尽书怀被官员们围着去走廊谈事情,记者也被工作人员引走,病房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伽希:(打开保温桶,盛了一碗粥递到他面前,勺子是提前温过的,握在手里暖暖的)我妈说,小米粥养胃,你刚醒,吃点清淡的好。

旁白:尽江接过碗,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两人都愣了一下。

伽希:(脸颊瞬间泛起淡淡的红晕,连忙收回手,拘谨地绞着裙摆。)哥,你别害怕,我……我不会打扰你太久的。

尽江:没有。(尽江连忙开口,声音还有点哑)谢谢你的粥。(他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小米的清香混着红枣的甜味在舌尖散开,暖意在胃里慢慢蔓延,连心里的刺痛都缓解了些。

旁白:他抬眼看向伽希,女孩正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窗外,阳光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尽江:你……(犹豫了一下)你早就知道我的存在吗?

伽希:(转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去年爸爸整理旧物的时候发现了以前聚会的照片,才知道有你。我一直想来找你,可爸爸说……怕打扰你和阿姨的生活。(顿了顿,声音放得更轻)阿姨的事,我很抱歉。

旁白:尽江握着碗的手紧了紧,眼泪又差点掉下来。他以为自己在这世上只剩下孤独,却没想到会突然多了一个妹妹,一个会为他煮粥、会轻声安慰他的亲人。他看着伽希真诚的眼睛,心里那片被黑暗笼罩的角落,好像终于透进了一点微光。

尽江:没关系。(他吸了吸鼻子,嘴角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粥很好喝。

伽希:(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星星落进了眼底)那我明天再给你煮,好不好?可以换个口味,比如南瓜粥,或者紫薯粥。

尽江:(看着她雀跃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好。

旁白: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阳光慢慢移动,落在两人之间,把原本疏离的距离,悄悄拉得近了些。

旁白:12年后……

旁白:霓虹闪烁的私人会所,音乐喧嚣,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酒水与香水的混合气味

尽江:(倚在真皮沙发里,指间夹着一支雪茄,吞云吐雾间,眼神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宝贝们,这瓶罗曼尼康帝,可得好好尝尝。

旁白:几个穿着华丽的女伴围在他身边,有人娇笑着替他整理领带,有人举杯凑到他唇边

女伴甲:尽江哥,你对我们真好。

尽江:(抬手捏了捏对方的脸颊,语气轻佻)跟着我,自然有你们好处。(转向旁边的侍者)再把那批限量的黑桃A开几瓶,今晚不醉不归。

旁白他随手将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扔给一个男随从,动作肆意

随从:谢谢尽江少爷!

尽江:(打了个响指,神情带着一丝不耐烦)把新来的那个嫩模带过来,我看看合不合胃口。

旁白:会所的包间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尽江穿梭其中,左拥右抱,曾经眼底的那丝微光早已被奢靡与放纵彻底淹没。他习惯了用金钱和权力掌控一切,私人生活糜烂到了极致,每日周旋于酒色之间,昔日在病房里那点关于亲情的触动,早已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纳维苏:尽江哥,听说你又换了辆跑车?

尽江:(嘴角勾起一抹傲慢的笑)嗯,那辆【安托拉加斯】太吵了,换辆【穆托哈什】玩玩。对了,过几天的派对,你们都得陪我去。

旁白:他说着,又被人簇拥着走向会所深处的VIP区域,背影在光影里显得张扬而空洞,全然没了当年那个在病房里强忍泪水、渴望温暖的少年模样。

旁白:会所VIP区域,装潢极尽奢华,水晶灯折射出迷乱的光。

尽江:(被女伴们簇拥着走进来,抬脚踢开一间包间的门,语气不耐烦)里面的人,让让。

旁白:包间里原本的几个宾客见状,识趣地起身离开。尽江大摇大摆地坐下,将雪茄按在水晶烟灰缸里,发出“滋啦”一声响。

李泽怀:(凑到他耳边,声音娇媚)尽江哥,今晚的“节目”都安排好了。

尽江:(抬手拍了拍她的臀,眼神轻蔑)办妥了就好。(对着空气喊)张经理,把你们这儿最“新鲜”的玩意儿都送过来。

旁白:没过多久,几个穿着暴露的表演者鱼贯而入,在房间中央扭动起来。尽江跷起二郎腿,端起一杯威士忌,眼神在她们身上肆意扫过,时不时发出一声嗤笑。

尽江:(忽然指着其中一个表演者)你,过来。

旁白:那表演者怯生生地走过来,尽江一把将她拉到腿上,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对视。

尽江:知道我是谁吗?

李莹莹:(颤声)知……知道,尽江少爷。

尽江:(笑了,笑容里满是讥讽)知道就好。给我倒酒。

旁白:他看着对方战战兢兢倒酒的样子,忽然又觉得无趣,一把推开她,对旁边的女伴们挥挥手

尽江:都给我热闹起来!不然,你们明天就别想拿到卡了。

旁白:女伴们立刻尖叫着相互嬉戏、喝酒,房间里的音乐被调到最大,混乱又糜烂的气息在VIP区域的每个角落蔓延。尽江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像个俯瞰领地的帝王,只是那双眼睛里,除了欲望和冷漠,再也找不出其他情绪。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叠金币,甩在一个女伴身上。

尽江:伺候得好,这些都是你的。

旁白:女伴立刻欣喜地扑过来,而他只是冷漠地别过头,拿起【特制超人-雾化】慢慢的吸了起来……

旁白:他深吸一口,眼神瞬间泛起异样的亢奋,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扶手。这时,包间的门被人再次推开,一个穿着干练白色西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伽希。

伽希:(眉头紧蹙,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哥哥,你怎么又在这种地方……

旁白:尽江闻声抬眼,看到伽希时,眼神先是一滞,随即被雾化后的迷离取代,他咧嘴笑了,笑容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轻佻。

尽江:(吐了个烟圈,语气慵懒)哟,这不是我那“好妹妹”吗?怎么,也想来尝尝这“人间极乐”?

旁白:伽希快步走到他面前,试图夺下他手中的雾化器,却被尽江反手抓住手腕。他的力道很大,眼神却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尽江:(凑近她,气息里混着雾化剂和酒的味道)伽希,别装了。你我之间,谁不知道谁的心思?

旁白:伽希的脸色骤然苍白,挣扎的动作戛然而止。这些年来,她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滑向深渊,心中的痛楚如潮水般涌来,却始终无法割舍那份早已超越界限的情愫。我究竟该不该遵守?该,还是不该?她在心底反复质问自己。尽江凝视着她慌乱的眼神,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仿佛捕捉到了猎物般满意。他顺势将她拉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气息温热而危险。

尽江:(声音低沉,带着蛊惑)留下来陪我,好不好?这里的一切,只要你想要,我都给你。

旁白:伽希的身体僵在他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和那股危险的气息。包间里的喧闹仿佛瞬间静止,只剩下两人之间暧昧又危险的张力,以及【特制超人-雾化】在空气中弥漫开的、令人心悸的甜腥气……

旁白:会所深处的专属套房,门被尽江一脚踹开,他抱着伽希大步走进去,将她放在铺着真丝床单的大床上。

尽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指尖把玩着雾化器,眼神迷离又偏执)这下,没人能打扰我们了。

旁白:伽希躺在床上,看着他眼中那熟悉的疯狂,心脏狂跳。她想反抗,却又被那股深藏的情愫绊住,只能咬着唇,声音发颤

伽希:尽江,你清醒一点……我们是兄妹……

尽江:(俯下身,用雾化器的一端挑起她的下巴,语气带着一丝狠戾的温柔)兄妹?那又怎样?又不是亲生的。(他猛地吸了一口雾化剂,然后俯身逼近她,气息喷洒在她脸上)这么多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看我的眼神吗?

旁白:伽希的呼吸一窒,别开脸不敢看他。尽江却不罢休,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雾化剂的作用让他的理智彻底沉沦,只剩下汹涌的占有欲。

尽江:(声音沙哑)伽希,你是我的……从你走进我生命那天起,就注定了。

旁白:他说完,将雾化器随手扔在一旁,俯身吻上她的唇。伽希的挣扎在他极具侵略性的攻势下渐渐微弱,过往的克制与伦理在【特制超人-雾化】的刺激和尽江的强势下,如同纸糊的屏障般碎裂开来。套房里,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和压抑的声响,在奢华的背景下,上演着一场违背世俗却又早已暗流涌动的纠缠……

记忆穿梭于时空当中,回归到此时此刻。

旁白:残阳如血,将幽深巷弄的断壁残垣染成一片猩红。碎石碎屑在地面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发出“咯吱”的脆响,混合着空气中弥漫的铁锈味与血腥气,令人作呕。尽江背靠着一截断裂的混凝土钢筋墙角,墙面布满弹孔与刀痕,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血渍。他的左手死死捂住腹部,那里有一个狰狞的贯穿伤口——是破甲锥留下的,边缘的皮肉外翻,暗红的血珠不断从指缝渗出,浸透了他原本华贵的墨色锦袍,在衣料上晕开大片暗沉的痕迹,像极了他年少时在会所里打翻的红酒。

尽江:(喉间溢出一声闷哼,他偏过头,咳出一口带着血沫的浊液,落在脚下的碎石上,瞬间被尘土吸噬。他抬起眼,眼神却依旧锐利如淬了毒的刀锋,扫过巷中混战的局面,声音因失血而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狠戾)都给我撑住!谁敢退后半步,家法从事!

旁白:巷弄中央,厮杀声震耳欲聋。他的忠诚部下们大多穿着东方柳叶甲,甲片由精铁打造,薄而坚韧,在残阳下泛着冷光,贴合着身形灵活辗转。有人手持长枪,枪尖寒芒闪烁,每一次刺出都精准地朝着敌方板甲的缝隙而去;有人挥舞着陌刀,刀身宽大沉重,劈砍时带着破风的呼啸,能将西方板甲的边缘劈出深深的凹痕。

对方士兵则身着厚重的西方板甲,甲胄覆盖全身,只露出双眼,行动虽显笨拙,却能硬抗大部分攻击。他们手中的武器多是破甲战斧与破甲锥,斧刃带着锯齿,锥尖锋利如针,每一次挥舞都能在柳叶甲上留下狰狞的划痕,甚至直接凿穿甲片,带起一串血珠。

里仁村:(额角青筋暴起,脸上溅满了不知是自己还是敌人的血。他挥舞着陌刀,硬生生劈开一名敌兵的板甲肩缝,刀刃嵌入骨肉,发出“噗嗤”一声闷响。敌兵惨叫着倒下,他却来不及喘息,转头朝着尽江的方向嘶吼)少爷!您先撤!我们断后!后面有密道,能绕出去!

尽江:(听到“撤”字,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牵动腹部伤口,让他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他扶着冰冷的墙面,试图站直身体,双腿却因失血过多而微微发颤,眼前阵阵发黑。但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反而燃起一簇疯狂的火焰)撤?我尽江的字典里,就没有“撤”这个字!

旁白:他右手猛地一扯腰间的佩刀,刀鞘上的宝石早已在混战中脱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木柄。刀刃出鞘时发出“呛啷”一声脆响,刀身因沾染了太多血迹而泛着暗红的光,却依旧锋利。

尽江:(目光扫过那些为他拼死的部下,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自嘲,又带着几分决绝)我确实是一个贪生怕死,贪图荣华富贵的小人,我享受着,我拥有着。(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但我也并非软弱之辈!无能之徒!

旁白:话音刚落,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名身材高大的战士大步走来,他身着加厚的西方板甲,甲胄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破甲战锤,锤头布满尖刺。他一眼就看到了靠墙的尽江,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随即挥舞着战锤,朝着尽江冲来。

旁白:沿途的两名部下试图阻拦,却被他一锤一个砸飞——柳叶甲在破甲战锤面前如同纸糊,甲片碎裂飞溅,部下们口吐鲜血,重重摔在墙上,没了声息。

宁泽义:(狂笑不止,战锤在地面拖出长长的火花,震得碎石跳动)尽江,你说得对,你确实很有能力,但不能为我所用,你愿意降的话,我们便放了你,但看样子你是没有这个意思了,那就接招吧——【战意-重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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