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力挽危局昭雪冤,劫后温存甜入骨
市警局的走廊冷白刺眼,栀安抱着小念栀站在长椅旁,浅白卫衣的衣角被儿子攥得发皱。小念栀趴在他怀里,眼睛红红的,时不时抽噎着喊“爹地”,声音细弱得像风中的栀子花瓣。
“爸爸,爹地什么时候出来呀?”孩子的小手紧紧攥着栀安的衣领,“是不是爹地不回来了?”
栀安的心像被针扎了下,用力抱紧儿子,声音发颤却强装镇定:“不会的,你爹地很快就会回来,你爷爷在帮他,我们再等等。”
话音刚落,走廊尽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顾景淮穿着深色西装,脸色虽沉,眼神却透着笃定,身后跟着几位穿着正装的律师。他快步走到栀安面前,伸手摸了摸小念栀的头,语气沉稳:“别担心,我已经让人去查仓库的监控,还有苏沐的社交记录,另外找了最好的刑侦专家,重新比对现场证物,一定能找到苏辰陷害文杰的证据。”
“景淮叔,”栀安的眼睛瞬间红了,“真的……能找到吗?那枚袖扣……”
“袖扣是文杰之前丢的,苏辰故意捡去栽赃。”顾景淮打断他,语气坚定,“我已经让律师提交了文杰的不在场证明——案发当晚,文杰和你还有念栀在一起,监控能拍到他十点后就没离开过栀子园。现在重点是找到苏辰在现场的痕迹,只要找到他的指纹或DNA,就能洗清文杰的嫌疑。”
小念栀从栀安怀里探出头,奶声奶气地抓着顾景淮的衣角:“爷爷,你一定要把爹地救出来,我给爹地留了栀子糕。”
顾景淮的心瞬间软了,弯腰抱起孙子,眼底满是温柔:“好,爷爷一定把你爹地救回来,让他吃念栀留的糕糕。”
走廊的风带着凉意,可顾景淮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栀安悬着的心稍稍落地——有这位沉稳的父亲在,文杰一定能平安回来,他们的家,不会散。
三天后,警局的会议室里,刑侦专家将一份鉴定报告放在桌上,语气严肃:“根据现场重新提取的痕迹,刀把上除了苏沐的指纹,还有另一组模糊指纹,经过技术修复,与苏辰的指纹完全吻合;另外,仓库外的监控拍到苏辰案发当晚十点半进入仓库,十一点离开,身上还沾着疑似血迹的痕迹,与苏沐的血型一致。”
“证据确凿!”文杰的律师立刻起身,“这足以证明是苏辰杀害苏沐后栽赃给我的当事人,请求警方立刻释放顾文杰,并对苏辰实施抓捕!”
半小时后,文杰穿着干净的黑色衬衫,从警局大门走出来。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还有些苍白,却在看到栀安和小念栀的瞬间,眼底爆发出耀眼的光,快步冲过去。
“爹地!”小念栀挣脱栀安的手,像小炮弹一样扑进文杰怀里,死死抱住他的腿,眼泪掉在他的裤腿上,“我好想你!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文杰弯腰,一把将儿子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声音沙哑得发颤:“对不起,念栀,让你担心了。爹地回来了,再也不离开你了。”
栀安站在一旁,看着相拥的父子,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文杰放下念栀,伸手将他紧紧抱住,下巴抵在他的发顶,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尖:“栀安,让你受委屈了。”
“你回来就好。”栀安埋在他怀里,放声大哭,所有的恐慌、委屈、等待,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顾景淮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眼底的沉郁渐渐散去,却还是走上前,拍了拍文杰的肩膀:“虽然洗清了杀人嫌疑,但苏辰还没抓到,你暂时不能掉以轻心,保护好栀安和念栀。”
文杰点了点头,紧紧握住栀安的手,指尖传来的温热让他无比安心——这场栽赃虽已暂歇,可潜藏的危险还在,他必须更加警惕,护住身边的人。
苏辰的抓捕过程并没有费太多周折。警方根据监控轨迹,在城郊的废弃工厂里将他抓获——他正躲在机器后面,手里攥着一把生锈的水果刀,眼神疯狂,嘴里还在念叨着“顾文杰活该”“梦栀安该死”。
审讯室里,苏辰面对指纹、监控、DNA等一系列证据,起初还在狡辩,直到警方拿出他与苏沐的聊天记录——里面满是他挑唆苏沐、策划栽赃的内容,他才彻底崩溃,嘶吼着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是我杀了苏沐!是我栽赃给顾文杰!”苏辰的头发凌乱,眼底满是疯狂的恨意,“谁让他抢走了栀安!谁让他们过得那么幸福!我得不到的,他们也别想得到!”
法院开庭那天,栀安抱着小念栀坐在旁听席,看着被告席上形容枯槁的苏辰,心里没有恨,只有无尽的唏嘘。最终,法院根据“故意杀人罪”“诬告陷害罪”等多项罪名,判处苏辰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听到判决结果的那一刻,文杰紧紧握住栀安的手,指尖微微发颤——这场持续了多年的纠缠,这场差点毁了他们家庭的恶意,终于画上了句号。小念栀靠在栀安怀里,似懂非懂地问:“爸爸,那个坏人是不是再也不能欺负我们了?”
“是。”栀安摸了摸儿子的头,眼泪掉在他的发顶,“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我们了,我们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走出法院,阳光洒在身上,暖得像栀子园的春天。文杰弯腰,将栀安和念栀一起抱进怀里,Alpha的信息素温柔地包裹着他们,带着“尘埃落定”的安心——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他们的甜蜜,终于能摆脱阴影,稳稳地继续下去。
回到栀子园,院子里的栀子花开得正盛,洁白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撒了层碎糖。顾景淮和景念书早已等候在那里,向天、向念安也来了,手里提着刚煮好的栀子粥和念栀爱吃的软糖。
“顾文杰!你给我过来!”景念书叉着腰,Omega的信息素带着点嗔怪的甜,“你看看你,这几年就不能让我们省心?先是被苏辰陷害,又是被林诺报复,现在又被苏辰栽赃,你是不是跟你爸一样,天生喜欢招蜂引蝶?”
顾景淮正端着粥的手顿了一下,无奈地看向自家Omega:“怎么又扯上我了?我可没招蜂引蝶。”
“你还说!”景念书瞪了他一眼,“当年你对我的态度那么冷,跟那些Omega暧昧不清,能让我担心那么久?现在文杰跟你一样,走到哪都能惹来一堆麻烦,不是被人嫉妒就是被人陷害!”
文杰站在一旁,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嘴角却忍不住偷偷上扬——他知道,景念书的“指责”从来都是带着疼的,是怕他再受委屈,是家人独有的关心方式。
“好了念书,”向天笑着打圆场,“文杰也是受害者,现在没事了就好,别再训他了。”
向念安也帮腔:“就是,文杰这次受了不少罪,我们该心疼才对。”
景念书哼了一声,却还是走过去,拉过栀安的手,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栀安,你别惯着他,以后他再惹麻烦,你就跟我说,我让他和顾景淮一起跪栀子枝!”
顾景淮无奈地摇了摇头,却凑过去,在景念书耳边小声说:“跪栀子枝可以,但得跟你一起。”
栀安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看着文杰委屈又好笑的样子,看着家人眼底的关心,心里甜得发颤——这场风波过后,家人的陪伴,成了最暖的糖。
夜色漫进栀子园,小念栀早已睡熟,卧室里只留着一盏暖黄的小灯,映着床头那条织完的深蓝色围巾。文杰坐在床沿,轻轻给儿子掖好被角,转身看到栀安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杯温牛奶,眼神温柔地看着他。
“怎么还没睡?”文杰走过去,接过牛奶喝了一口,伸手将栀安拉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顶,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栀子香。
“等你。”栀安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的不安彻底消散,“今天累坏了吧?法院人多,念栀又闹着要抱。”
“不累。”文杰低头,吻落在栀安的眉骨,接着是眼睑,最后停在唇上。这个吻没有之前的急切,只有满满的珍惜和安心,舌尖轻轻扫过他的唇瓣,带着温牛奶的甜,一点点加深。栀安的手不自觉地环上文杰的脖颈,踮起脚尖回应,身体渐渐软下来,靠在他怀里。
文杰小心翼翼地将栀安抱上床,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手指上。他低头,在栀安颈间的腺体上轻轻落下一个吻,Alpha的信息素温柔地注入,重新加固了那份属于彼此的标记,声音低沉而虔诚:“栀安,谢谢你等我,谢谢你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栀安的指尖划过文杰的后背,声音里带着依赖的软糯,“你是我的文杰哥,是念栀的爹地,我们的家,不能没有你。”
文杰低笑出声,伸手将栀安紧紧搂在怀里,鼻尖蹭过他的发顶:“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们等了,再也不会让你们受委屈了。”
卧室里的暖灯映着相拥的身影,栀子香混着两人交融的信息素,甜得像浸了蜜的月光。小念栀在睡梦中咂了咂嘴,小声喊了句“爹地,爸爸”,惹得两人相视一笑。
窗外的栀子花开得正好,风带着花香吹进卧室,拂过那条深蓝色围巾。这场历经波折的重逢与守护,终于迎来了最安稳的甜——没有阴谋,没有危险,只有彼此的陪伴,孩子的笑语,和藏在每一个吻里的“余生皆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