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围观的新奇吃食
舒南枝刚撑着锦被坐起身,发间银钗还歪在枕头上,脑子里就先蹦出宫宴名单的事儿——昨儿对着那叠写满官员姓名的素笺,她只在几个需留意的名字旁画了小玉兰,还有大半没标注完,万一漏了娘叮嘱的重点可就糟了。
她正急着要喊丫鬟锦瑟,脑子里的吃瓜系统突然拔高了声调:“宿主!你都快半个月没进空间商场了!第一层的黄金首饰还在发光呢,第二层新补了批苏绣旗袍和现代卫衣,第三层的五常大米堆得快到顶了,最关键是第四层——你上次没喝完的杨枝甘露奶茶还在恒温柜里,卤味店新卤了五香牛肉!”
这话瞬间让舒南枝忘了宫宴的急,指尖立刻摸上袖口的玉兰荷包——那锦袋是娘亲手绣的,玉兰花蕊用的是淡金绣线,摸起来软乎乎的,谁也看不出袋口缝着的细银线就是空间入口。
往上走,第二层的衣架看得她眼馋:左边挂着好几套绣着缠枝莲的汉服,右边却混着几件浅粉色的连帽卫衣,布匹架上既有顺滑的杭绸,也有摸起来厚实的纯棉布,她暗想着下次给自己拿块纯棉布做小衣裳。第三层更实在,粮仓里的大米、面粉装在密封罐里,旁边的货架上摆着洗洁精、不粘锅,甚至还有两箱抽纸,就说是“特制软纸”。
最让她心动的是第四层:左边的零食店货架上,芒果干、草莓味雪花酥、番茄味薯片摆得满满当当,恒温柜里的奶茶分了好几种——珍珠的、杨枝甘露的、甚至还有杯热乎的姜撞奶;右边的熟食店飘着香味,卤牛肉切得整齐,叫花鸡裹着荷叶,连她爱吃的酱鸭翅都还冒着热气。再往上的第五层,药柜里分类摆着感冒药、退烧药,还有几罐治烫伤的中药膏。
“系统,帮我先装两盒雪花酥、一包卤牛肉,再把那杯杨枝甘露奶茶温着——等会儿去前厅,我就说雪花酥是‘宫里新赏的蜜饯糕’,卤牛肉是‘御厨做的酱肉’,奶茶就说是‘皇后舅母送的蜜香茶’,肯定没人怀疑!”舒南枝在心里盘算得明白,指尖轻轻捏了捏荷包,能清晰感觉到里面
然后喊锦瑟进来梳头,锦瑟刚把最后一支珍珠簪子插稳,舒南枝就攥着玉兰荷包往前厅跑,裙摆扫过回廊的垂丝海棠,脑子里还在跟系统讨价还价:“等下先把雪花酥给娘,她上周说嘴里淡,卤牛肉藏袖口递大哥——上次他忙到晌午没吃饭,二哥的奶茶说皇后舅母送的,还有爹……爹昨天看兵书到半夜,要不要拿包芒果干给他?”
这话刚飘进前厅,正用银勺搅着银耳羹的舒夫人凌洛韵手顿了顿,眼底漫开笑意。而坐在主位上翻着兵书的镇南王舒清浩,指尖也悄悄顿了下——他刚听着女儿念叨“芒果干”,嘴角的胡茬都似带了点软意,却依旧端着沉稳模样,只余光往门口瞥了眼。
“岁岁快来,你最爱的银耳羹还热着。”凌洛韵笑着招手,话音刚落,舒南枝就蹦了进来,手里还攥着荷包,一眼先瞧见主位上的父亲,眼睛亮了亮:“爹也在呀!”
舒清浩合起兵书,指腹摩挲着封面的烫金纹样,故意板着的脸软了些:“刚从演武场回来,听说你今日有‘好东西’要给家里人。”他这话听着随意,实则早听见女儿跟系统盘算的“宫里新赏”“御厨酱肉”,心里倒好奇那“好东西”究竟是什么。
舒南枝没听出父亲话里的玄机,刚坐下,就见大哥舒南绪捧着账册进来,青衫沾着墨渍。她立刻摸向荷包,心里嘀咕:“卤牛肉还温着,趁大哥翻账册递过去,说御厨做的,他肯定信。”
舒南绪耳尖微热,状似随意松了松腰带:“今日对账耗了时辰,倒真饿了。”舒南枝立刻把油纸包递过去,油纸裹着温气,拆开时五香肉香满厅。舒南绪咬了口,故意扬声赞:“御厨手艺就是好,比西街卤味铺香多了。”
舒南枝笑得眉眼弯,又摸出描金瓷盒的雪花酥递向凌洛韵:“娘,宫里新赏的蜜饯糕,软乎乎的,您尝尝。”凌洛韵刚接过,就见舒南枝转身往主位去,从荷包里摸出包油纸裹着的东西,递到舒清浩面前:“爹,这是‘西域来的果干’,您看兵书时解闷吃。”
舒清浩接过来,指尖碰到油纸,就想起女儿说的“芒果干”。他拆开一角,橙黄的果干裹着糖霜,咬一口酸甜软糯,比府里的葡萄干还合口味。他压着笑意,故意板着脸点头:“嗯,这果干倒实在,往后看兵书时倒能垫垫。”
正说着,门外传来马蹄声,二哥舒南珣穿着骑射服进来,扯着衣领抱怨:“练骑射出了汗,有凉饮解解渴就好了。”舒南枝眼睛一亮,手又摸向荷包,心里跟系统急道:“快把杨枝甘露奶茶温到不烫嘴,说皇后舅母送的蜜香茶,别让二哥看出破绽!”
舒南珣耳尖红了,见妹妹递来个印着玉兰的白瓷杯,接过来抿了口——清甜的芒果混着椰奶,还有Q弹的小颗粒在嘴里转。他忍不住多喝两口,问:“岁岁,这里面的小颗粒是什么?”
舒南枝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跟系统慌道:“完了!说西域珍珠果!”嘴上立刻答:“是西域珍珠果,泡在茶里可甜了!”
舒清浩看着小儿子捧着杯子猛喝,又看女儿忙着解释的模样,眼底藏不住笑意——他早听见“杨枝甘露奶茶”“西米”,却没点破。前厅的阳光落在几人身上,凌洛韵尝着雪花酥,舒南绪嚼着卤牛肉,舒南珣捧着奶茶,舒清浩捏着芒果干,没人说破那藏在心声里的秘密,只把这份带着小心思的暖意,揉进了满厅的烟火气里。装”了东西的重量。
午后的阳光斜斜扫进前厅,凌洛韵把空了的雪花酥瓷盒收进锦盒,指尖还沾着点糖霜,笑着跟舒南枝说:“这蜜饯糕的盒子真精致,留着给你装绣线正好——对了,前几日给你织的藕荷色毛衣,线还差些,等过几日让管家去布庄看看。”
这话刚落,舒南枝心里立刻跟系统嘀咕:“布庄的线哪有空间里的纯棉线软!上次看第三层货架,浅粉浅蓝的纯棉线堆了半箱,拿两卷出来,就说宫里绣坊赏的,娘肯定喜欢!”
主位上的舒清浩正端着茶盏,茶盖碰到杯沿的声响顿了顿,眼底掠过丝笑意——他刚听着“纯棉线”,便放下茶盏,状似随意道:“今日兵部来人送公文,我去趟书房,岁岁若有闲,稍后可来书房帮我理理旧兵书。”
舒南枝眼睛一亮,立刻应下:“好呀爹!”她心里清楚,父亲是故意给她留空当拿东西。等舒清浩起身往书房走,她借口去偏房拿帕子,攥着荷包快步离开,心里跟系统急道:“快把浅粉和藕荷色的纯棉线各卷一卷,别太粗,装荷包里刚好!”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她就捧着两卷线回来,线轴是打磨光滑的桃木,棉线摸起来软乎乎的,递到凌洛韵面前:“娘!刚才去偏房翻帕子,翻出之前宫里绣坊赏的棉线,颜色正好配您织的毛衣,您看看!”
凌洛韵接过线,指尖触到棉线的柔软,就想起女儿说的“空间第三层货架”,故意拉着线试了试韧度,笑弯了眼:“这线比布庄的细棉线还软,绣坊的手艺就是不一样,有这两卷,毛衣正好能织完。”
一旁的舒南绪刚把账册理好,闻言抬头笑道:“娘的手艺好,织出来的毛衣肯定暖和——对了,账房的糙纸太磨墨,刚才写账时还划破了笔尖,回头得换批细纸。”
舒南枝心里立刻“叮”了一声,跟系统说:“第三层的抽纸!把给了锦瑟的‘特制软纸’,拿一包出来,说西域商人送的‘细柔纸’,大哥写账肯定不磨笔!”
舒南绪耳尖微热,假装没听见那声嘀咕,只把账册往桌上推了推。舒南枝赶紧摸向荷包,摸出一包印着小玉兰的抽纸——她早让系统把包装换了层素色棉纸,递过去时还特意说:“大哥,上次皇后舅母宫里的人送蜜香茶时,还捎了包西域细柔纸,说写账不磨笔,您试试!”
舒南绪接过来,拆开棉纸,抽出一张纸,触感比府里的宣纸还软,故意在砚台边蹭了蹭,笑道:“果然不磨笔,比账房的糙纸好用多了,多谢岁岁。”
正说着,舒南珣突然从门外跑进来,手里还举着支断了弦的弓箭,嚷嚷道:“爹!我刚在演武场试新弓,弦断了不说,手还磨破了!”他伸开左手,虎口处果然有道浅浅的红痕,还渗着点血珠。
舒南枝立刻慌了,手紧紧攥着荷包,心里跟系统急道:“第五层的治伤药膏!上次给大哥治烫伤的那个,快拿一小罐出来,装在瓷盒里,就说西域来的伤药!”系统立刻应:“宿主别慌,药膏温着呢,瓷盒是迷你款,刚好塞荷包!”
凌洛韵刚要喊丫鬟去拿金疮药,就见舒南枝从荷包里摸出个指甲盖大的白瓷盒,快步走到舒南珣面前,打开盒盖,里面是淡青色的药膏,还带着点清凉的药香:“二哥!这是上次西域商人送的伤药,涂了不疼还快好,我帮你涂!”
舒南珣看着妹妹紧张的模样,耳尖又红了——他早听见“第五层治伤药膏”,却故意龇牙:“真的不疼?我可怕疼!”舒南枝嗔了他一眼,用指尖挑了点药膏涂在他虎口,轻声道:“你试试就知道了!”
药膏刚涂上,清凉感就漫开,舒南珣立刻不龇牙了,摸着虎口笑道:“还真不疼!比府里的金疮药好用多了!”
这时舒清浩从书房回来,刚进门就瞧见小女儿正帮小儿子涂药膏,大女儿帮妻子理棉线,大儿子拿着“细柔纸”翻账册,满厅的阳光裹着暖意。他走到主位坐下,拿起桌上的芒果干,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没说破那藏在心声里的空间,也没点破女儿的小心思,只看着眼前的热闹,眼底的温柔漫得满溢。
舒南枝涂完药膏,回头瞧见父亲在吃芒果干,笑着跑过去:“爹,果干好吃吗?下次我再给您拿些!”舒清浩点头,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比平时软了些:“好,不过别总惦记着给我们拿东西,你自己喜欢就好。”
舒南枝没听出父亲话里的深意,只笑着应下。窗外的垂丝海棠落了片花瓣,飘进前厅,落在凌洛韵的棉线上。全家都没说话,却默契地守着同一个秘密——那些来自“宫里”“西域”的新奇物件,那些藏在心声里的牵挂,早成了这满院烟火气里,最暖的小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