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复盘结束的间隙，秦蓝拉着吒儿往训练室角落走，目光有意无意瞥向沙发上处理工作的敖玥，压低声音道：“吒儿，跟你商量个事。下个月团体赛有个娱乐互动环节，需要一名‘特邀辅助’，我想让敖玥试试。”

吒儿愣了一下，几乎是立刻摇头：“不行，她没参加过这种比赛，手速和配合都跟不上，万一翻车了怎么办？”他下意识看向敖玥，见她没注意这边，又补了句，“而且她是甲方，掺和我们比赛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秦蓝挑了挑眉，“这环节本来就是图个热闹，不用拼真技术。再说敖玥以前不是常跟你玩游戏吗？蔡文姬玩得挺溜的，刚好让她见识见识正式比赛的氛围，还能给你当专属辅助，多好。”

“那不一样！”吒儿急了点，声音稍大，引得敖玥抬头看了一眼。他赶紧放轻语气，“平时玩闹归玩闹，比赛当着那么多观众的面，她要是紧张出错了，肯定会不开心。”

秦蓝看着他护犊子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你这还没问呢，就替人家下结论了？敖玥看着挺从容的，说不定愿意试试。”他拍了拍吒儿的肩膀，“听我的，先找她商量，别一口回绝。真不愿意，咱们再想别的办法，总比你在这瞎担心强。”

吒儿抿着唇没说话，目光飘向沙发上的敖玥——她刚好处理完文件，正拿着手机低头轻笑，阳光落在她发梢，柔和得不像话。他想起决赛时她坐在观众席的模样，又想起秦蓝说的“专属辅助”，心里的抵触莫名松了些。

“行吧，我问问她。”他终于松口，却还是不放心地补充，“但她要是有一点不愿意，这事儿就作废。”

秦蓝笑着点头：“没问题。”刚转身要走，就听见吒儿又小声嘀咕：“要是真参加，我得提前陪她练，可不能让她被人欺负了……”

这话刚好被走过来的敖玥听见，她挑着眉问：“你们在说什么？谁要被欺负了？”

吒儿瞬间红了耳尖，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秦哥说……说让你尝尝我带的草莓蛋糕。”说着，赶紧从包里翻出蛋糕递过去，把秦蓝的提议暂时咽回了肚子里——至少得等她吃完蛋糕，再慢慢“商量”。

敖玥接过草莓蛋糕，指尖碰到包装盒的温度，瞥了眼吒儿泛红的耳根，故意慢悠悠地拆开：“真只是说蛋糕？我怎么听见有人提‘参加’‘欺负’之类的词？”

吒儿被戳穿，挠了挠头，索性拉着她坐回沙发，秦蓝识趣地往操作台那边挪了挪。“是秦哥提议的，”他盯着蛋糕上的草莓，声音放软，“下个月团体赛有个娱乐互动环节，要个特邀辅助，他想让你上。”

敖玥咬蛋糕的动作一顿：“让我当辅助？我好久没正经玩过了，别拖你后腿。”

训练间隙的“游戏往事”

操作台旁的风扇转得轻快，敖玥刚练完一套蔡文姬的保护连招，指尖在键盘上顿了顿，偏头看向正在调设备的吒儿：“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王者的？”

吒儿手上的动作一顿，嘴角勾起抹回忆的笑：“高三毕业那年，当时天天跟秦蓝他们泡在网吧，一开始连英雄技能都认不全，选个后羿站在塔下不敢动。”他说着点开自己的战绩面板，翻出最早的记录，“你看，这局0-8，被秦蓝笑了整整一个暑假。”

敖玥凑过去看，屏幕上的后羿战绩惨不忍睹，忍不住笑出声：“那第一次参加官方比赛是什么时候？”

“大学二年级。”吒儿的眼神亮了些，指尖划过屏幕，“当时学校组织联赛，我们组了个临时战队，我玩吕布，第一次拿了全场MVP。”他顿了顿，语气里藏着点小得意，“不过那时候紧张得手都抖，大招放反了两次，还好最后翻盘了。”

“那有没有拿到超神或者五杀？”敖玥追问，眼里满是好奇。

“超神拿过好几次，五杀是在去年的城市赛。”吒儿调出一段比赛回放，画面里的吕布操作利落，最后一刀收下第五个人头时，场馆的欢呼声透过屏幕传出来，“当时队友都在喊‘牛逼’，我光顾着激动，差点忘了推水晶。”他转头看向敖玥，耳尖微红，“等这次团体赛，我给你拿个五杀，就当……给你的辅助奖励。”

敖玥看着他眼里的光，想起他决赛时冲下舞台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好啊，我等着。不过要是没拿到，可得加罚草莓蛋糕。”

吒儿立刻挺直腰板：“肯定能拿到！到时候让你当第一个为我鼓掌的观众。”风扇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阳光落在他眼里，藏着少年时的热爱与此刻的期许。

“不会！”吒儿立刻接话，眼睛亮起来，“就玩蔡文姬，你以前最拿手的！而且就是娱乐环节，输赢不重要，主要是……我想让你站在我身边。”最后半句说得极轻，却清晰地飘进敖玥耳朵里。

她看着他紧张得攥起的手指，突然想起昨晚刷到的训练视频——他特意练了保护辅助的连招，评论区全是“坐等敖总当辅助”的起哄。心里软了软，嘴上却故意逗他：“要是我翻车了，被观众笑怎么办？”

“谁敢笑你！”吒儿梗着脖子，“我当场就开大招护着你，再说……”他凑近了些，声音带着点撒娇，“就算翻车了，也是我没保护好你，不怪你。”

敖玥忍不住笑出声，把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行啊，我答应了。”

吒儿猛地抬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真的？你愿意？”

“嗯。”敖玥点头，指尖点了点他的手机，“不过你得陪我练，每天一小时，要是教不好，草莓蛋糕加倍。”

“没问题！”吒儿瞬间弹起来，差点碰倒桌上的豆浆，“现在就练！我教你新的走位技巧，保证没人能切到你！”

他拉着敖玥往操作台走，路过秦蓝时，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秦蓝笑着冲敖玥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看着两人凑在电脑前讨论蔡文姬技能的背影，悄悄掏出手机发了条工作群消息：“重大喜讯：敖总答应当特邀辅助！下个月团体赛，准备好磕糖！”

群里瞬间弹出一串“哇”“磕疯了”的回复，还有人立刻发起了“敖总会不会拿五杀”的投票。而训练室里，吒儿正手把手教敖玥调整技能快捷键，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连键盘敲击声都变得格外甜。

训练间隙的“游戏往事”

操作台旁的风扇转得轻快，敖玥刚练完一套蔡文姬的保护连招，指尖在键盘上顿了顿，偏头看向正在调设备的吒儿：“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王者的？”

吒儿手上的动作一顿，嘴角勾起抹回忆的笑：“高三毕业那年，当时天天跟秦蓝他们泡在网吧，一开始连英雄技能都认不全，选个后羿站在塔下不敢动。”他说着点开自己的战绩面板，翻出最早的记录，“你看，这局0-8，被秦蓝笑了整整一个暑假。”

敖玥凑过去看，屏幕上的后羿战绩惨不忍睹，忍不住笑出声：“那第一次参加官方比赛是什么时候？”

“大学二年级。”吒儿的眼神亮了些，指尖划过屏幕，“当时学校组织联赛，我们组了个临时战队，我玩吕布，第一次拿了全场MVP。”他顿了顿，语气里藏着点小得意，“不过那时候紧张得手都抖，大招放反了两次，还好最后翻盘了。”

“那有没有拿到超神或者五杀？”敖玥追问，眼里满是好奇。

“超神拿过好几次，五杀是在去年的城市赛。”吒儿调出一段比赛回放，画面里的吕布操作利落，最后一刀收下第五个人头时，场馆的欢呼声透过屏幕传出来，“当时队友都在喊‘牛逼’，我光顾着激动，差点忘了推水晶。”他转头看向敖玥，耳尖微红，“等这次团体赛，我给你拿个五杀，就当……给你的辅助奖励。”

敖玥看着他眼里的光，想起他决赛时冲下舞台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好啊，我等着。不过要是没拿到，可得加罚草莓蛋糕。”

吒儿立刻挺直腰板：“肯定能拿到！到时候让你当第一个为我鼓掌的观众。”风扇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阳光落在他眼里。

训练室的灯光柔和，敖玥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技能冷却时间，思绪却飘回了十几年前的宴会厅。她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声音带着点怀念：“小时候跟着我妈参加过一场童装品牌酒会，要选小朋友走T台，化妆间里全是身高差不多的小孩，吵吵闹闹的。”

吒儿刚调试好耳机，闻言侧过头，眼里满是好奇。

“我当时躲在角落玩发卡，就看见镜子里映出个小男孩的背影，穿着白色小西装，乖乖坐着让化妆阿姨上妆。”敖玥嘴角弯起，“他头发软软的，后脑勺还翘着一小撮，特可爱。”

她顿了顿，笑意更深：“等阿姨化完，他突然扭头看我，眼睛亮亮的，脸盘子又帅又乖，我当时都看愣了。”

“后来呢？”吒儿不自觉往前凑了凑。

“没想到开学那天，我在班里又看见他了。”敖玥的声音轻了些，“虽然没坐同桌，但每次下楼故意在他面前擦肩而过，我都能偷偷乐好久。儿童节还攒了零花钱买了个莲花形状的钥匙扣，趁没人注意塞他手里了。”

话音刚落，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吒儿。而吒儿早已僵在原地，手里的耳机滑落在桌上都没察觉，眼神里满是震惊，过了好半天才找回声音，喉结滚动着问：“那个人是……是我？”

敖玥看着吒儿震惊得发僵的模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角，耳尖悄悄泛红：“不然你以为是谁？”

吒儿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引得远处的秦蓝抬头看了一眼。他快步走到敖玥面前，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那个莲花钥匙扣……是你送的？上面还刻了个小小的‘玥’字？”

“嗯。”敖玥点头，想起当年塞完礼物就跑的窘迫，忍不住笑了，“当时怕你认出来，塞完就躲进了女厕所，心跳得快炸了。”

吒儿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他抓着自己的口袋，摸出那个崭新的吕布蔡文姬钥匙扣，又想起旧的莲花钥匙扣——原来从那么小的时候，他们就有过交集。他突然蹲下身，盯着敖玥的眼睛，语气带着点急切：“我记得你！那天走T台你穿粉色纱裙，发卡上有小珍珠，下台时还差点摔了一跤！”

敖玥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你居然记得？我还以为你早忘了。”

“怎么会忘。”吒儿的声音软下来，“那天我收到钥匙扣，高兴了整整一个星期，天天挂在书包上，后来搬家弄丢了，还难过了好久。”他看着敖玥，眼里翻涌着惊喜与后怕，“早知道是你，当年我就该主动跟你搭话，也不至于……后来错过那么久。”

“现在也不晚啊。”敖玥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发顶，像小时候在梦里做过无数次的那样，“你看，钥匙扣又回来了，我们也……回来了。”

吒儿猛地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真实得让他心慌。训练室的风扇轻轻转动，将两人的低语吹向角落，秦蓝见状笑着转回头，悄悄给工作群发了条消息：“家人们，破案了！他俩小时候就有故事！钥匙扣是定情信物实锤！”

群里瞬间炸开锅，而沙发旁的两人却浑然不觉。

吒儿握着敖玥的手还没松开，听到“小时候”三个字，眼神忽然软了下来，嘴角却扯出点无奈的笑：“说起小时候，我还因为玩游戏被我妈揍过，这事你说不定还有印象。”

敖玥愣了愣：“游戏厅那次？”

“对！就是小学三年级，学校附近开了家街机厅，我攒了半个月的零花钱买游戏币，天天放学偷偷溜进去玩《拳皇》。”吒儿回忆着，指尖无意识蹭了蹭掌心，“有次拉着你一起去，你站在我旁边看，还帮我盯着门口有没有老师。”

敖玥忽然笑出声：“我记得！你玩得太入迷，连你妈站在身后都没发现，她一把揪着你耳朵往外拽，你还喊‘等我打完这局’。”

“别提了，丢死人了。”吒儿耳尖泛红，“那天我妈把我拽回家，拿鸡毛掸子抽了好几下胳膊，还罚我站墙角。”他顿了顿，看向敖玥的眼神温柔得不像话，“但后来你偷偷把攒的糖塞给我，说‘别难过，下次我不跟你去了，你就不会被发现了’，我当时觉得挨揍都值了。”

“我那是怕你再挨打。”敖玥别开脸，却忍不住弯了嘴角，“后来你好几天没理我，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了，偷偷在你课桌里塞了张道歉的小纸条。”

“我没生气！”吒儿立刻反驳，“我是怕我妈再找你麻烦，才故意躲着你。那张纸条我夹在课本里，现在还留着。”他抓起敖玥的手，轻轻晃了晃，“早知道那时候就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怪你，反而天天盼着放学能跟你擦肩而过。”

训练室的风扇吹过，带着淡淡的草莓蛋糕甜香。敖玥看着他眼里的真诚，忽然想起当年游戏厅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