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记】武魂城2.0

老太太被她问得笑了，露出没剩几颗牙的牙床：“傻丫头，我这破屋子，还能要你钱？进来烤烤火。”

她跟着老太太走进屋，一股淡淡的米香扑面而来。屋里陈设简单，一张木桌，两条长凳，墙角堆着些针线筐和杂物，却收拾得整整齐齐。

老太太端了一碗水给满月喝，满月接过来小口小口的喝着，抬头看见老太太正坐在对面，笑眯眯地看着她，突然觉得，人类世界好像也不全是老石说的那般处处要钱的冰冷。

“姑娘，你叫啥呀？”老太太慢悠悠地问。

“我叫满月。”她捧着碗，声音软软的。

“满月，好名字。”

老太太点了点头，“今晚就先在我这儿将就一晚吧，灶房里有铺了稻草的地铺，不嫌弃就去歇着。”

满月连忙摇头，把碗底最后一口粥喝完，认真道：

“不嫌弃！谢谢您，奶奶。”

窗外的圆月不知何时躲进了云层，屋内的油灯却亮得安稳。满月望着跳动的灯芯，心里暗暗盘算——明天，得想办法挣点钱才行。

瓷杯沿带着点温度，她坐在对面的长凳上，借着油灯的光，细细打量着满月，忽然叹了口气：

“看你这模样，也就十六七岁吧？”

满月捧着水杯，指尖蹭过温热的碗壁，点了点头：“嗯，差不多。”

魂兽化形后，按道理该她要像孩童一般大，因为幽水潭的生态环境，让她一化形就有十四五岁这般模样大，魂力也自带了20级。

“巧了。”

老太太眼里泛起些怀念，“我那孙女，也跟你一般大，就在这武魂城里的武魂殿学院念书呢。”

“武魂殿学院？”

满月心里一动，握着碗的手指紧了紧。她要找的小舞姐在人类学院，却没料到刚到武魂城，就听见另一个学院的名字，小舞姐会不会在那里？

“是啊。”

老太太絮絮叨叨地说起来，“那孩子打小就倔，非要去学啥武魂，说要成厉害的魂师。家里拗不过她，就送她去了。听说那学院可严了，一个月才能回来看我一次，每次回来都累得倒头就睡……”

满月安静地听着，金眸里满是好奇。人类的学院是什么样的？学武魂又要做什么？她只知道魂兽的修炼是吸收天地魂力，人类的“本事”，似乎比想象中复杂。

“奶奶，那学院……是教人类变强的地方吗？”她忍不住问，声音里带着生涩的好奇。

“可不是嘛。”老太太笑了。

“听说里头都是有天赋的孩子，能学到厉害的魂技，将来能当魂师，受人尊敬呢。就是学费贵，我孙女每次回来都念叨，说学院的伙食好，就是要花好多钱……”

满月低下头，指尖在壁上画着圈。变强……这正是她来人类世界的目的。老石说要学本事，大明二明说小舞姐在人类学院，那这座武魂殿学院，是不是也能学到让自己站稳脚跟的本事？

“很难进去吗？”她又问，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难哟。”老太太摇了摇头。

“得测试啥魂力，我也不懂这些。”

满月没说话，心里却悄悄记下了“武魂殿学院”这几个字。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又钻了出来，透过窗棂落在地上，像铺了层薄薄的霜。她望着那片光，忽然觉得，或许不用急着找小舞姐，先弄明白人类是怎么变强的，才是眼下最该做的事。

老太太还在念叨孙女带回来的趣事，说学院里有厉害的学长，有严格的老师，满月听着听着，眼皮渐渐沉了。奔波了一天，又经历了突破的耗损，此刻被温暖的灯火和善意包裹着，倦意像潮水般涌来。

“困了吧？”老太太看出她的疲惫，起身道，“灶房的地铺铺好了，去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满月点点头，站起身，轻声道：“谢谢您，奶奶。”

走进灶房时，她回头望了眼屋里昏黄的灯光，心里那点对未知的惶恐，又淡了些。人类世界，好像也藏着这样温柔的角落。而那座叫“武魂殿学院”的地方，像一颗种子，悄悄落在了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