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栀开满月甜如蜜，誓约相守伴余生

仲夏的晨光泼洒在栀子园，满院的栀子花都开了，洁白的花瓣层层叠叠，甜香裹着微风，从敞开的窗户飘进卧室，落在床榻旁的婴儿床上。

“栀安乖，不哭不哭，爸爸马上就好。”梦雨馫单膝跪在地毯上，手里攥着一片尿不湿，额头上沁着薄汗，眼神里满是手足无措。怀里的栀安穿着浅白色的连体衣，小脸蛋憋得通红，挥舞着小拳头，“咿呀”地哭个不停，小腿还时不时踹一下梦雨馫的手臂。

这已经是梦雨馫练习换尿布的第三十次，可真到实战时，还是手忙脚乱——尿不湿被他穿反了两次，系带子的时候又不小心蹭到了栀安的小肚子，惹得小家伙哭得更凶。

“你慢点，别拽着他的腿。”向淼闻（小闻）靠在床头，身上穿着梦雨馫的浅灰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看着眼前慌乱的男人，眼底藏不住笑意。他刚睡醒，声音里带着刚醒的慵懒，指尖轻轻划过被角绣着的栀子花，“上次教你的时候，不是说都记住了吗？”

梦雨馫抬头，脸上带着一丝窘迫的红，语气里满是无奈：“练习的时候好好的，一到他哭，我就慌了。”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尿不湿的位置，指尖轻轻碰了碰栀安的小脚丫，“栀安宝贝，给爸爸个面子，别哭了好不好？等会儿给你买糖糕。”

栀安像是听懂了，哭声渐渐小了，却还是委屈地瘪着嘴，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梦雨馫，泪珠还挂在睫毛上，模样可怜又可爱。小闻忍不住笑出声，撑着身子下床，走到梦雨馫身边，弯腰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引导着他调整系带：“这里要松一点，不然勒得慌；还有这边，要把衣角塞进去，免得漏尿。”

梦雨馫顺着他的力道调整，鼻尖蹭过小闻的发顶，闻到熟悉的栀子香混着自己的冷杉味，心里的慌乱渐渐平息。他侧头看了眼小闻，对方正专注地盯着尿不湿，睫毛在晨光下投下细碎的影，唇瓣微微抿着，模样温柔得让人心颤。

“终于好了。”梦雨馫松了口气，将栀安轻轻抱起来，动作依旧有些僵硬，却比刚才稳妥了许多。栀安靠在他怀里，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竟然渐渐止住了哭，还伸出小拳头，轻轻碰了碰梦雨馫的下巴。

“你看，只要不慌，你做得很好。”小闻伸手摸了摸栀安的脸颊，抬头看向梦雨馫，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

梦雨馫低头，正好撞进小闻的眼底，那里面盛着晨光和栀子香，还有他的身影。他心头一热，放下怀里的栀安，伸手将小闻揽进怀里，俯身吻住他的唇——这个吻很轻，带着清晨的甜香，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对不起，连换尿布都要你教我。”

“傻瓜，谁天生就会啊。”小闻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回应着他的吻，舌尖轻轻扫过他的唇瓣，尝到一丝淡淡的栀子甜味——是昨晚吃的糖糕残留的味道，“我们一起学，一起照顾栀安。”

梦雨馫加深了这个吻，掌心覆在小闻的腰侧，带着温热的温度。卧室里满是彼此交融的信息素，冷杉的沉稳混着栀子的清甜，缠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歌。栀安躺在婴儿床上，看着相拥的两人，突然咧开嘴，露出无齿的笑，小手还挥舞着，像是在为他们鼓掌。

“你看，栀安都在笑你。”小闻推开梦雨馫，耳尖泛红，伸手擦了擦嘴角，“快把他抱到婴儿车里，等会儿妈妈该来送早饭了，今天还要布置满月酒的场地呢。”

梦雨馫笑着点头，小心翼翼地抱起栀安，放进一旁的婴儿车里，又俯身在小闻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好，都听你的。今天栀花开得这么好，我们的满月酒，肯定会很热闹。”

早餐过后，栀子园彻底热闹起来。上官曦和梦母提着菜篮子从巷口回来，里面装着新鲜的栀子花瓣、莲子、蜜枣，还有刚买的鲜肉和虾仁——今天要做小闻爱吃的栀子花瓣炒鸡蛋，梦雨馫喜欢的莲子羹，还有给宾客准备的栀子花香囊糖糕。

“小闻，你看这花瓣多新鲜，等会儿晒干了，给栀安的满月酒场地挂一圈，又香又好看。”上官曦拿起一朵栀子花，递到小闻面前，眼底满是笑意，“你小时候满月，我也给你挂了满院的栀子花，没想到现在，能给我的小外孙也办这样的满月酒。”

小闻接过栀子花，放在鼻尖闻了闻，甜香萦绕鼻尖，心里泛起一阵温暖的回忆——虽然很多细节记不清，但隐约能感受到小时候被疼爱的感觉。他抬头看向梦雨馫，对方正和向天一起搭架子，准备挂白色的纱幔，阳光落在他身上，侧脸的轮廓温柔得像画里的人。

“叔叔，这边再高一点，要遮住上面的树枝。”向念安拿着卷尺，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跑过去，手里还拿着一个兔子形状的气球，“哥，雨馫哥，等会儿我要把栀安的照片挂在纱幔上，还有你们的结婚照，肯定很好看！”

夏沐风扛着一箱灯笼走进来，夏沐雪跟在后面，手里抱着一堆包装好的栀子花香囊：“小闻哥，这些香囊是我们特意定制的，上面绣了‘栀安’两个字，给宾客当伴手礼，又有意义又好闻。”

景念书靠在顾景淮怀里，手里拿着满月酒的流程表，笑着朝小闻挥手：“我们已经联系好乐队了，等会儿他们会来奏乐；还有张奶奶他们，说要给栀安包个大红包，还要亲自给你唱祝寿歌呢。”

小闻站在院子中央，看着眼前忙碌的众人，看着满院盛开的栀子花，心里满是踏实的甜。梦雨馫走过来，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声音里满是宠溺：“在想什么？笑得这么甜。”

“在想，我们终于有这样的日子了。”小闻靠在他怀里，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有栀子花开，有你，有栀安，还有大家，真好。”

“是啊，真好。”梦雨馫低头，吻落在小闻的耳垂，“等会儿忙完，我们去给栀安换身新衣服，穿那件绣着栀子花的连体衣，肯定很可爱。”

“嗯。”小闻点了点头，转身抱住梦雨馫，仰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谢谢你，雨馫，谢谢你一直守着我，给我这样的家。”

梦雨馫紧紧抱着他，声音里满是温柔的坚定：“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肯留在我身边，给我栀安，给我全世界最好的家。”

不远处，上官凌泽站在书房门口，看着院子里相拥的两人，眼底满是欣慰的笑意。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把准备好的长命锁拿过来，再把基金会的捐赠证书也带来，今天是栀安的满月酒，也是我们上官家的好日子。”

傍晚时分，栀子园的满月酒场地终于布置好了——白色的纱幔缠绕在栀子树枝上，上面挂着栀安的照片和梦向的合照，还有一串串暖黄的灯笼；石桌上摆满了食物，栀子粥冒着热气，糖糕上撒着细碎的花瓣，馄饨汤里飘着新鲜的栀子花苞；院子中央搭了一个小小的舞台，上面放着一把吉他，是小闻特意准备的。

宾客们陆续赶来，巷口的张奶奶牵着孙女，手里提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给栀安做的小鞋子；夏沐风的父母也来了，带来了一对银手镯，笑着说要给栀安当满月礼；景念书的父母和顾景淮的家人也到场，手里捧着鲜花和礼物，脸上满是真切的笑意。

“满月酒正式开始！”向天拿着话筒，站在舞台旁，声音爽朗，“首先，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今天的主角——栀安小宝贝，还有他的爸爸妈妈，向淼闻和梦雨馫！”

掌声雷动，小闻抱着栀安，梦雨馫陪在他身边，缓缓走上舞台。栀安穿着绣着栀子花的连体衣，小脑袋上戴着一个小小的栀子花花冠，被小闻抱在怀里，好奇地看着台下的人群，时不时挥舞着小拳头，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今天……很感谢大家来参加栀安的满月酒。”小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栀安，又看了看身边的梦雨馫，深吸一口气，“我准备了一首歌，想送给栀安，也送给大家，歌名是《栀子花开》。”

他坐在舞台中央的椅子上，将栀安递给梦雨馫，拿起放在一旁的吉他，指尖轻轻拨动琴弦。熟悉的旋律流淌出来，混着满院的栀子花香，温柔得像春风：

“栀子花开，So beautiful so white，这是个季节，我们将离开……”

小闻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满满的情感，眼底泛着温柔的光——他唱的不是离别，而是新生，是团聚，是对未来的期待。台下的向念安最先跟着唱了起来，声音清脆：“栀子花开，如此可爱，挥挥手告别，欢乐和无奈……”

上官曦和梦母也跟着哼唱，眼眶微微泛红；向天拍着手，跟着节奏轻轻点头；张奶奶牵着孙女，小声地教她唱；景念书靠在顾景淮怀里，手指轻轻打着节拍；夏沐风夫妇和其他宾客也渐渐加入，歌声越来越响，满院的栀子花都像是在跟着节奏轻轻摇晃。

小闻抬头，看到台下满是笑容的脸，看到梦雨馫抱着栀安，正温柔地看着他，眼底盛着星光和栀子香。他的心脏像被泡在蜜里，甜得发颤，指尖的旋律也愈发流畅，歌声里的情感更浓了：

“光阴好像，流水飞快，日日夜夜，将我们的青春灌溉……栀子花开啊开，栀子花开啊开，像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

歌声落下时，满院都是掌声和欢呼声。栀安在梦雨馫怀里，似乎感受到了现场的温暖，伸出小拳头，轻轻碰了碰梦雨馫的下巴，又朝着小闻的方向“咿呀”了一声，像是在为他鼓掌。

“唱得真好！”向天拿着话筒，声音里满是激动，“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栀子花开》，比原唱还甜！接下来，是不是该让我们的新手爸妈，说几句心里话了？”

梦雨馫抱着栀安，走到小闻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他接过向天递来的话筒，清了清嗓子，视线落在小闻脸上，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栀安，声音里满是真挚的情感：

“以前，我总觉得，幸福是遥不可及的——找了小闻十五年，守了他五年，那些日子里，我最怕的就是失去他。后来他醒了，却忘了我，我以为我们的故事要重新开始；再后来，我们有了栀安，经历了那么多风雨，我才明白，幸福不是轰轰烈烈，是清晨一起给栀安换尿布，是傍晚一起在栀子树下看夕阳，是不管经历多少苦难，身边都有彼此。”

他握紧小闻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指节，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却无比坚定：“小闻，谢谢你肯再爱我一次，谢谢你给我栀安，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往后余生，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我会陪你画画，陪你看每一年的栀子花开，陪栀安长大，陪你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我梦雨馫，这辈子，只爱向淼闻一个人，只守着我们的家，至死不渝。”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上官曦和梦母擦着眼泪，向天的眼眶也红了，景念书靠在顾景淮怀里，小声地说：“好感动，他们终于苦尽甘来了。”

小闻接过话筒，手指微微颤抖，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却笑着看向梦雨馫：“我以前总说，我记不起我们的过去，可后来我才发现，爱不是靠记忆，是靠感觉——是你熬粥时的温柔，是你护着我和栀安时的坚定，是你抱着我时的温度，这些感觉，早就刻进了我的骨子里。”

他伸手摸了摸梦雨馫的脸颊，声音里满是温柔的依赖：“雨馫，谢谢你等我，谢谢你守着我，谢谢你从来没有放弃我。以前的日子很苦，但幸好有你；以后的日子，我会陪着你，陪你看栀子花开，陪栀安长大，陪你走过每一个平凡的日子。不管未来还有多少风雨，我都会牵着你的手，再也不放开。”

话音落下，梦雨馫俯身，紧紧抱住小闻和栀安，低头吻上小闻的唇——这个吻，带着泪水的咸，却更带着甜蜜的坚定，是对彼此的承诺，是对未来的期许。台下的掌声和欢呼声再次响起，灯笼的暖光落在他们身上，满院的栀子花香萦绕，像在为这份誓约，送上最温柔的祝福。

上官凌泽走上舞台，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锦盒，里面放着一对长命锁，上面刻着“平安”二字。他将长命锁递给梦雨馫，又拿出一份基金会的捐赠证书：“这是栀安基金会收到的第一笔大额捐赠，以栀安的名义，帮助那些需要艺术疗愈的Omega。希望你们的爱，能像这栀子花一样，温暖更多人。”

梦雨馫和小闻接过证书，对视一笑，眼底满是欣慰。栀安在他们怀里，似乎感受到了这份温暖，咧开嘴笑了起来，小拳头紧紧攥着，像是在握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满月酒持续到深夜，宾客们陆续离开，留下满院的温馨和淡淡的栀子花香。小闻抱着已经睡着的栀安，靠在梦雨馫怀里，坐在院子的藤椅上。灯笼的暖光落在他们身上，“十五”趴在脚边，“余生”蜷在婴儿车旁，发出温和的“咕噜”声。

“今天累坏了吧？”梦雨馫低头，吻落在小闻的发顶，手指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栀安也睡熟了，我们回屋休息。”

“再坐会儿。”小闻摇了摇头，靠在他怀里，看着满院的栀子花，“你看，今天的栀子花开得真好，好像知道我们今天开心。”

“嗯，它们在为我们祝福。”梦雨馫伸手摸了摸小闻的脸颊，指尖擦去他残留的泪痕，“以后每年栀安的生日，我们都在这里办，邀请大家来，看栀子花开，吃你做的糖糕，听你唱歌。”

“好啊。”小闻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还要教栀安画画，教他唱《栀子花开》，教他要勇敢，要爱身边的人。”

梦雨馫紧紧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里满是温柔的承诺：“好，我们一起教他。以后的日子，我们一家人，守着这片栀子园，守着彼此，再也不分开。”

月光透过栀子树枝，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层温柔的纱。栀安在小闻怀里睡得安稳，小拳头还攥着一缕小闻的头发；小闻靠在梦雨馫怀里，呼吸渐渐平稳，眼底带着幸福的笑意；梦雨馫看着怀里的妻儿，心里满是前所未有的安稳。

那些曾经的痛苦和风雨，都成了过往；那些并肩作战的守护和温暖，都成了如今的甜蜜。满院的栀子花开得正盛，甜香萦绕，像在诉说着：往后余生，栀香为伴，誓约相守，爱意永存。

梦雨馫低头，在小闻和栀安的额头上分别印下一个轻吻，轻声说：“晚安，我的爱人；晚安，我的宝贝。我们的故事，还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