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继承风波伴疾生,幕后黑手伏暗影
“努力学习?”上官凌峰不屑地笑了,“上官集团可不是你努力就能管理好的!我告诉你,这个继承人的位置,不能给你!”
说完,上官凌峰转身就走,临走前还放下狠话:“继承仪式上,我会让大家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资格继承上官集团!”
上官淼闻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坚定。他知道,继承仪式不会平静,上官家的旁支不会轻易接受他这个“外来者”,但他不会退缩——这不仅是外祖父的心愿,也是母亲的心愿,更是他对自己的承诺。
梦雨馫从身后轻轻抱住他,语气坚定:“别怕,我会陪着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嗯。”上官淼闻靠在他怀里,心里满是力量。
【继承仪式·现场·冲突升级】
继承仪式当天,上官集团的总部大楼布置得庄重而奢华。大厅里摆满了白色的栀子花,是上官凌泽特意安排的,为的是纪念上官曦。上官家的家族成员、集团的高管、还有各界的名流都到场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期待、怀疑、不满、算计。
上官淼闻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上官凌泽身边,脸色平静,眼神坚定。梦雨馫站在他身侧,穿着同样的黑色西装,冷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冷杉味的Alpha信息素若有似无地弥漫开来,带着强烈的威慑力,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不敢轻易靠近。
仪式开始,上官凌泽走上台,拿起话筒,声音庄重:“今天,我在这里宣布,正式将上官集团的继承权交给我的外孙——上官淼闻。他是我的女儿上官曦的儿子,是上官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我相信,他一定能带领上官集团走向更好的未来!”
话音刚落,台下就传来一阵骚动。上官凌峰站起身,脸色不满:“哥,你不能这么做!上官淼闻患有精神疾病,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怎么能管理上官集团?我反对!”
他的儿子上官睿也跟着站起身,附和道:“我也反对!我在集团工作了五年,熟悉集团的业务,比上官淼闻更有资格继承集团!”
台下的其他旁支成员也纷纷附和,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上官淼闻深吸一口气,走上台,拿起话筒,眼神坚定地看着台下:“我知道,大家对我有疑虑,觉得我是个刚认祖归宗的孩子,没有管理集团的经验,还患有精神疾病。但我想告诉大家,我虽然在贫民窟长大,但我母亲从小就教育我,要坚强,要勇敢,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他顿了顿,声音哽咽:“我的母亲上官曦,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她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不惜和家里决裂。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我能认祖归宗,能有一个完整的家。现在,我回来了,我不仅要完成母亲的心愿,还要继承她的精神,努力学习,努力成长,不辜负外祖父的期望,不辜负大家的信任。”
“至于我的病情,”上官淼闻的眼神里满是坦诚,“我承认,我确实因为过去的经历,患有急性应激障碍,但我已经在积极治疗,现在病情已经稳定。我相信,在梦雨馫和外祖父的陪伴下,我一定能彻底康复,不会影响集团的管理。”
梦雨馫走上台,站在他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声音坚定:“我可以作证,淼闻的病情已经稳定,而且他很努力,这些天一直在学习集团的业务。我会一直陪着他,帮他处理集团的事务,不会让集团出现任何问题。”
上官凌泽也走上台,眼神锐利地看着台下的旁支成员:“我知道,你们心里不服气,但我希望你们能明白,上官集团是我一手打拼下来的,我有权决定继承人。淼闻是曦曦的儿子,他身上流着上官家的血,他有资格继承集团。如果你们再敢质疑,就别怪我不客气!”
台下的骚动渐渐平息下来。上官凌峰看着上官凌泽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上官淼闻和梦雨馫紧握的手,知道自己再反对也没用,只能不甘心地坐下。
上官淼闻看着台下安静下来的众人,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拿起话筒,声音坚定:“谢谢大家的信任,我一定会努力,不会让大家失望!”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上官凌泽看着上官淼闻,眼底满是欣慰;梦雨馫看着他,眼底满是温柔;夏沐风兄妹站在台下,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继承仪式顺利完成,上官淼闻正式成为上官集团的继承人。
【仪式后·暗处危机·伏笔暗藏】
仪式结束后,众人纷纷上前向上官淼闻祝贺。上官淼闻一一回应,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梦雨馫一直陪在他身边,帮他应对各种寒暄,不让他累着。
“淼闻,恭喜你。”夏沐风走过来,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成功。”
“谢谢你,夏哥。”上官淼闻点头,“以后还要麻烦你多帮我。”
“没问题。”
上官凌峰和上官睿走过来,脸色依旧不满,却还是敷衍地说了句“恭喜”,然后转身就走。上官淼闻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弃,未来还会有更多的麻烦。
送走所有客人后,上官淼闻和梦雨馫回到别墅。刚走进院子,就看到门口放着一个匿名的信封。上官淼闻弯腰捡起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他父母的旧照,背面写着一行字:“上官淼闻,你不该回来,更不该继承上官集团。如果你识相,就赶紧离开,否则,你会后悔的。”
上官淼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梦雨馫接过照片,看完后,脸色也沉了下来:“别担心,是上官家的旁支干的,他们不甘心你继承集团,想用这种方式威胁你。”
“我知道。”上官淼闻的眼神里满是坚定,“但我不会退缩,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梦雨馫紧紧抱住他,语气坚定:“我会保护你,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你。”
两人相拥着站在院子里,栀子花的香气轻轻萦绕。夜色渐深,远处的角落里,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静静地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老板,上官淼闻成功继承了上官集团,但他的根基还不稳,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好,按计划进行。记住,不要惊动梦雨馫,他是个麻烦。”
“是。”
男人挂了电话,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上官淼闻靠在梦雨馫怀里,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满是复杂。他知道,继承仪式的成功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和危机——上官家的旁支、暗处的敌人、还有他自己的病情,这些都需要他去面对。
但他不会害怕。因为他身边有梦雨馫,有外祖父,有朋友们的陪伴。他会带着母亲的期望,带着父亲的温柔,带着妹妹的笑容,勇敢地走下去,守护好上官集团,守护好自己的幸福。
梦雨馫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冷杉味的信息素温柔地包裹着他:“别怕,余生很长,我们一起走。”
“嗯。”上官淼闻点头,紧紧抱住梦雨馫,心里满是安心。
夜色温柔,栀子花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仿佛在为这对恋人祝福,也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
深秋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落在别墅客厅的地毯上,映出细碎的光斑。向淼闻蹲在地毯上,手里拿着梳子,却迟迟没有给“十五”梳毛——橘色的小猫蹭了蹭他的手背,他却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眼神里满是茫然,仿佛第一次见到这只猫。
“怎么了?”梦雨馫端着小米粥从厨房出来,看到他的样子,心里一紧。冷杉味的信息素下意识地放柔,轻轻漫过向淼闻身边,试图唤醒他熟悉的感知。
向淼闻抬头,看到梦雨馫的瞬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疏离。他站起身,往后退了半步,声音发颤:“你……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
梦雨馫端着粥的手猛地一顿,粥碗边缘的热气氤氲了他的视线。他快步走过去,伸手想触碰向淼闻的脸颊,却被对方躲开:“淼闻,你看着我,我是梦雨馫,我们的家。”
“梦雨馫……”向淼闻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眉头紧紧皱起,脑海里闪过一些破碎的片段——冷白的手、栀子花香、剧烈的心跳疼……这些片段像带刺的碎片,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我不知道……我头好疼……”
他转身往卧室跑,关门的瞬间,梦雨馫看到他眼底的恐惧——不是对陌生人的警惕,是对“梦雨馫”这个名字本身的恐惧,仿佛这个名字连接着他最不敢触碰的伤痛。
梦雨馫靠在门框上,手里的粥碗渐渐变凉。他知道,向淼闻的病情又反复了,这次比上次更严重——上次他只是遗忘了和自己相关的记忆,这次却连“梦雨馫”这个名字都成了触发痛苦的开关。
半小时后,向淼闻从卧室出来,眼眶通红,手里攥着一枚刻着“雨”和“闻”的对戒——那是他们在E国海边交换的信物,戒面已经被摩挲得发亮。他走到梦雨馫面前,将戒指放在茶几上,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我们离婚吧。”
梦雨馫的心脏猛地一沉,像是被重锤砸中。他看着茶几上的戒指,又看向向淼闻苍白的脸,声音沙哑:“淼闻,你在说什么?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忘了我们在E国的海边说过什么吗?你忘了我们的婚礼吗?”
“我没忘。”向淼闻的眼泪掉了下来,却倔强地仰着头,“正因为记得,我才要离婚。梦雨馫,你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可我……我总是因为病情反复让你担心,让你犯病。上次在仓库,你差点因为我出事,我不能再害你了。”
“这不是害!”梦雨馫猛地站起身,抓住他的肩膀,眼神里满是痛苦和急切,“淼闻,我爱你,照顾你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负担!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提离婚!”
“可我觉得!”向淼闻用力推开他,声音带着崩溃,“我每次看到你因为我脸色苍白、冷汗直流的样子,我都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我总是忘记你,总是让你痛苦,这样的我,根本不配和你在一起!”
他指着自己的头,眼泪砸在地板上:“这里面的记忆像一团乱麻,每次想到你,都伴随着头痛和恐惧,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知道,只要我离开你,你就不会再受刺激,不会再犯病!”
梦雨馫看着他崩溃的样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知道向淼闻的恐惧不是假的,可他更清楚,离开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没有向淼闻的日子,他的世界才会真的崩塌。
“淼闻,别这样。”他放缓声音,伸手想抱他,“我们一起找医生,一定能治好你的病,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还有很多事没做……”
“没用的。”向淼闻摇着头,后退到门边,“我试过了,我忘不了那些痛苦的片段,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想起它们。梦雨馫,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说完,他转身跑回卧室,重重地关上了门,留下梦雨馫一个人在客厅,看着茶几上的对戒,冷杉味的信息素带着压抑的悲伤,弥漫在整个房间。
梦雨馫没有敲门,他知道现在的向淼闻需要冷静。他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拨通了夏沐风的电话,声音沙哑:“沐风,你能来一趟吗?淼闻……他提离婚了。”
半小时后,夏沐风赶到别墅,看到客厅里的气氛,就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他坐在梦雨馫身边,看着茶几上的对戒,轻声问:“他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还是……记起了什么?”
“他说一想到我就会头痛,觉得我是他痛苦的根源。”梦雨馫的声音疲惫,“我不明白,当年的车祸已经过去十五年了,为什么他对我的记忆总是和痛苦绑定在一起?”
夏沐风沉默了很久,像是在做什么决定。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梦雨馫:“其实……淼闻当年忘记你,不全是因为车祸后的急性应激障碍。这是我最近查到的,关于路每珏的一些事。”
梦雨馫接过文件,手指颤抖着翻开——里面是路每珏当年的购药记录、心理医生的证词,还有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
“当年淼闻车祸后失忆,我把他带到E国治疗。”夏沐风的声音低沉,带着愧疚,“那时候路每珏不知道从哪里找到我们,他假意关心淼闻,却偷偷给淼闻用了一种能影响记忆的药物,还找了心理医生对他进行暗示。”
“他告诉淼闻,‘梦雨馫是导致你家破人亡的原因’,‘梦雨馫的存在会让你再次经历痛苦’,甚至伪造了一些‘证据’,让淼闻相信你已经放弃了他。”
“我那时候只以为淼闻是应激性遗忘,没发现路每珏的小动作。直到前段时间路每珏被抓,我才从他的心理医生那里问到真相——他就是故意让淼闻把你和痛苦绑定,让他选择性遗忘你,这样他就有机会接近你。”
梦雨馫的手猛地攥紧文件,指节泛白,眼底满是愤怒和心疼。原来向淼闻对他的恐惧不是天生的,是路每珏用药物和谎言种下的毒瘤;原来向淼闻每次想起他就头痛,是因为那些被篡改的记忆在作祟。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梦雨馫的声音沙哑。
“我也是最近才查到。”夏沐风的眼神里满是愧疚,“我怕你知道后会自责,更怕淼闻知道后无法接受——他一直以为自己的遗忘是本能,却没想到是被人算计。”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开了。向淼闻站在门口,脸色苍白,手里拿着那份被他偷看到的文件,眼泪掉了下来:“是真的吗?路每珏……他故意让我忘记你,故意让我觉得你是痛苦的根源?”
夏沐风愣住了,没想到向淼闻会听到他们的对话。他点了点头,声音哽咽:“是真的,淼闻,对不起,是我当年没有保护好你。”
向淼闻的身体摇摇欲坠,他看着梦雨馫,眼神里满是痛苦和自责:“对不起……梦雨馫,我不知道……我以为那些痛苦的记忆是真的,以为你真的会因为我……”
“别说对不起。”梦雨馫快步走过去,紧紧抱住他,冷杉味的信息素温柔地包裹着他,“不怪你,要怪就怪路每珏,是他的错,不是你的。我们一起面对,医生说只要进行记忆修复治疗,那些被篡改的记忆就能恢复,你就不会再觉得我是痛苦的根源了。”
向淼闻靠在他怀里,放声大哭。积压了十五年的委屈、恐惧、自责,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他以为自己的遗忘是对梦雨馫的背叛,却没想到是被人算计的结果;他以为自己的病情是无法治愈的,却没想到还有希望。
夏沐风看着相拥的两人,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别墅——他知道,现在他们需要独处的时间,需要重新梳理彼此的感情。
第二天,梦雨馫带着向淼闻去见上官凌泽,想让他放心。上官凌泽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看着眼前的两人,眼底满是欣慰:“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轻易放弃彼此。淼闻,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要自责,好好配合治疗,外祖父会支持你们。”
“谢谢外祖父。”向淼闻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不过,”上官凌泽的语气变得严肃,“你们也要做好准备。路每珏虽然被抓了,但他背后可能还有人支持,而且上官家的旁支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他们可能会利用淼闻的病情做文章,阻碍他管理集团。”
“我知道。”梦雨馫点头,眼神坚定,“我会保护好淼闻,也会帮他处理好集团的事,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上官凌泽看着梦雨馫,眼底满是信任:“我相信你。淼闻能遇到你,是他的幸运。以后上官集团的事,你们多商量,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开口。”
两人在上官家待了一会儿,就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上官凌泽叫住向淼闻,递给她一个锦盒:“这里面是你母亲当年戴的玉镯,还有她写给你的信,是她去世前写的,一直放在我这里。你看看,或许对你的记忆恢复有帮助。”
向淼闻接过锦盒,手指轻轻抚摸着盒面,心里满是温暖。他知道,外祖父是想让他感受到母亲的爱,让他更有勇气面对病情。
接下来的一周,向淼闻开始接受记忆修复治疗。医生通过催眠和药物,帮助他剥离被篡改的记忆,唤醒真实的片段。一开始效果很好,他能清晰地回忆起中学时和梦雨馫一起吃提拉米苏、一起在巷口看星星的画面,甚至能笑着和梦雨馫聊起那些往事。
可就在治疗的第七天,意外发生了。
那天下午,向淼闻在工作室整理母亲的信件,看到信里写着“淼闻,妈妈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和喜欢的人一起,平安快乐地生活”,突然想起路每珏伪造的“证据”——一张梦雨馫和别的Omega亲密的照片(后来证实是合成的)。
头痛瞬间袭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他抱着头,蹲在地上,脑海里的记忆开始混乱——母亲的信、路每珏的谎言、车祸的画面、梦雨馫的笑容、医院里的疼痛……这些片段像走马灯一样闪过,最后全部交织在一起,变成一片空白。
“淼闻!”梦雨馫回到家,看到他蜷缩在地上,脸色苍白,立刻冲过去抱住他,“你怎么了?医生!我马上叫医生!”
“别叫……”向淼闻的声音微弱,他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空白,“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是谁?”
梦雨馫的心脏猛地一沉。他看着向淼闻陌生的眼神,知道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向淼闻不仅忘记了他,忘记了所有人,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
医生赶来时,向淼闻已经陷入了混乱状态。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嘴里反复问“你是谁”;他看到“十五”和“余生”,吓得躲到角落,以为是陌生的动物;他看到上官凌泽和夏沐风赶来,眼神里满是警惕,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医生,他怎么样?”梦雨馫的声音颤抖,冷汗直流——他的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却强撑着不敢倒下。
“他这是记忆全面崩塌,是因为强烈的精神刺激导致的。”医生的语气凝重,“他现在处于‘全盘遗忘’状态,不仅忘记了过往的人和事,连自己的身份、名字都忘记了。这种情况比之前更严重,需要长期的治疗和引导,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上官凌泽看着向淼闻茫然的样子,眼眶通红:“淼闻,我是外祖父,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一起去过后院的衣冠冢,你还说要给你妈妈带栀子花……”
向淼闻摇着头,往后退了退:“外祖父?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你。”
夏沐风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满是无奈。他知道,现在任何关于过往的提及,对向淼闻来说都是刺激,只会让他更混乱。
梦雨馫靠在墙上,心脏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他看着向淼闻陌生的眼神,想起他们十五年的等待、重逢的喜悦、婚礼的承诺,想起向淼闻说“余生我们一起走”,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他知道,现在的向淼闻,已经不是那个能和他并肩面对风雨的爱人了——他变成了一个空白的灵魂,对过往的一切都毫无感知,而“梦雨馫”这个名字,或许会成为他恢复记忆路上最大的障碍。
接下来的几天,向淼闻被安排在医院接受治疗。他每天都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眼神空洞,对任何人都保持着警惕。只有看到栀子花时,眼神里才会闪过一丝微弱的波动——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喜欢,即使忘记了一切,也没有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