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诫处暑

立秋眉头一皱，抬手作势要敲处暑的额头，语气比往常沉了几分：“处暑，闭嘴！”

处暑吓得缩了缩脖子，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立秋望着他，眼神里带着警示：“你忘了他还在取经路上？心有劫难未渡，此刻说他‘会成佛’，是泄露天机。再者，他如今虽成了猪身，可曾是天庭的天蓬元帅，哪怕被贬，也轮不到你这般嚼舌根，说他‘大黑肥猪’‘獠牙’——若被天庭的老神仙听见，或是传到他耳中，你当真想被雷劈？”

他顿了顿，指了指云端外的西天方向：“取经之路本就是磨心的劫，他要戒贪戒懒，更要过‘身份’这关。你这般在外嚷嚷他的模样，是戳他的痛处，也是坏了他的修行。当年大圣被压五行山，也没人敢在外随意编排他的出身，你倒好，仗着见过两面，就口无遮拦。”

霜降在一旁帮秋分擦药，也轻声道：“立秋说得对，不管他以前是谁，现在是什么模样，都该守着分寸。他若真能修成正果，也是他自己熬过了劫难，不是我们在外说几句就能成的。泄露天机是小，伤了同修的心是大。”

处暑的脸瞬间红了，挠着头小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新鲜，忘了这是天机，也忘了他以前是元帅……”

立秋见他知错，语气缓和了些：“以后说话前先过过脑子，别什么都往外说。天庭的规矩虽严，可待人的分寸更重要。他如今跟着唐僧取经，本就不易，我们不帮衬也就罢了，别再添乱。要是真关心他，就盼着他早日渡完劫难，至于他会不会成佛，自有佛祖定夺，轮不到我们来议论。”

处暑重重点头：“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说了，也不随便说他的模样了！”

立秋没再说话，只是望向西天的云——取经路上的劫难，从来不止妖怪的阻拦，还有人心的议论与偏见。他们这些旁观者，能做的，不过是守好分寸，不添乱，不戳痛，这便是对修行者最好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