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我成充电宝了

鎏金蟠龙柱映着摇曳烛火,将整座宫殿镀上一层肃杀的金芒。

身着暗纹官服的阿难膝盖微微打颤,靴底在汉白玉地砖上蹭出细微声响。

整个人近乎躬成虾米状,声线发颤:“我的皇后娘娘啊!”

“微臣自入宫那日起,便将忠心刻进骨血,日月为证!您若瞧着我不顺眼,大可当面斥责!”

他喉结剧烈滚动,后背冷汗浸透层层衣料,却仍强撑着直起腰板,再次掷地有声地表态:“皇后娘娘,我始终将玥公主视作亲妹,从未生出半分僭越之念!”

廊下忽然传来环佩轻响,枫秀款步而出。

她柳眉斜挑如寒月弯刀,目光如淬毒银针般,在阿难棱角分明的面庞上来回穿刺。

唇角毫不掩饰地撇成鄙夷的弧度:“阿难太老了,配不上咱的掌上明珠。”

说罢还夸张地甩了甩广袖,发间明珠流苏晃出嘲讽的光晕。

白玲轩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玉镯,水杏眼瞪得溜圆。

她绕着阿难踱步两圈,将对方挺拔的身姿、紧绷的下颌线尽收眼底。

这哪像老态龙钟之人?

分明是血气方刚的壮年!心中的疑惑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阿难见状,后背瞬间绷成满弦之弓。

他强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边欠身行礼,衣袍下摆几乎要扫到地面,一边赔笑:“我确实老了,都四百多岁了。”

那语气仿佛在自揭伤疤,每字每句都带着刻意压低的叹息。

殊不知在他族群里,这年岁不过是刚褪去稚气的青年,恰似人类三十岁的黄金时代,正是能扛鼎的年纪。

白玲轩这才恍然,玉手轻拍额头。

她缓缓摇头,眼神里满是遗憾,方才眼中燃起的撮合小火苗,彻底被浇灭成灰烬。

鎏金大殿内,白玲轩斜倚雕花扶手,丹蔻指尖有节奏地叩击扶手,眼波流转间满是审视。

她绕着阿难踱步,目光如淬毒银针般在对方身上来回穿刺,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弧度:“四百多岁的老头子,确实不适合让玥儿迎娶。”

话音未落,她猛地侧身,朝身旁侍女挑眉轻笑:“现在小姑娘都好‘小奶狗’‘小狼狗’这口,咱玥儿肯定也逃不过这‘真香定律’。”

那漫不经心的语气,仿佛在菜市场挑选新鲜食材,将选婿大事说得随意又直白。

话锋陡然一转,她踩着绣鞋“哒哒”逼近,指尖几乎要戳到阿难鼻尖:“不过,阿难你这保养的不错啊!”

她绕着对方转圈,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阿难紧实的下颌线、挺拔的肩线。

“一点也看不出四百岁了。”

尾音拖着颤巍巍的长调,字里行间满是调侃。

紧接着,她突然一个旋身,朝暗处高声喊道:“回头教一教我家枫哥,让他向你取取经,学学这‘冻龄秘诀’。”

轻飘飘的话语如同一枚重磅炸弹,瞬间让空气凝固。

阿难喉结上下滚动如擂鼓,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在枫秀那能冻死人的死亡凝视下,他攥紧的拳头在袖中微微发颤。

冷汗浸透里衣,顺着脊梁骨疯狂往下淌,整个人仿佛坠入冰窖,只觉自己的“魔生”即将迎来大结局。

白晔倚着廊柱,翡翠扳指在指间无意识转动。

望着大殿内这场堪比修罗场的闹剧,她思绪瞬间飘回一个月前。

那时的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会端坐在这奢华的魔神宫中,眼睁睁看着外孙女化身“人间月老”,在魔族青年才俊中“海选”佳婿。

为曾孙女白玥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果然应了那句“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

鎏金穹顶如倒扣的熔金巨碗,将殿内众人的身影镀上一层冷硬的光。

谁能料到,狂战魔神阿难——那个曾与龙星宇在战场上杀得昏天黑地、被万千魔族敬畏的宿敌,此刻竟如菜市场被挑剩的蔫菜,在选婿场上沦为“陪跑”。

只因一句轻飘飘的“太老”,他就被毫不留情地淘汰出局,曾经横扫千军的威风,此刻碎成满地狼藉,狼狈得近乎荒诞。

白晔腕间银镯轻晃,手中折扇“唰”地展开,扇骨重重磕在掌心,发出清脆声响。

她挑眉看向白玲轩,眼尾丹蔻如滴血朱砂:“好了,玲轩,玥儿才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你还想让她再受一次情伤不成?”

话音未落,她突然俯身,指尖如蝶翼般掠过散落满地的候选人名单。

羊皮纸被划过的“沙沙”声里,她慢悠悠补了句:“挑夫婿这事,不着急,等玥儿真的想找的时候,我们再帮她张罗。”

那语调哄小孩似的,尾音绕着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白玲轩攥着丝帕的手指关节发白,精美的刺绣在她反复揉搓下,皱得像团揉烂的心事。

她何尝听不出白晔话里的劝?

可每当深夜瞥见女儿独自对着摇曳烛火发呆的背影,那颗做母亲的心就被千万根细针不停戳刺。

她不过是想趁着自己还有力气,给玥儿寻个能把风雨都挡在身外的人,找个把女儿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依靠。

但放眼魔族千万男儿,哪个能有枫秀那般,把玥儿的一颦一笑都刻进灵魂深处?

白玥唇角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弧度,连颊边梨涡的深浅都分毫不差。

可那笑意到了眼底却戛然而止,如同精心雕刻的玉美人,空有皮相没了温度。

她当然知道母亲是捧出了滚烫的心,可那段失败的婚姻,早已在她心头结成带刺的痂。

此刻她垂眸盯着裙摆暗纹,喉间溢出的呢喃轻得像风:“再等等吧,再等等......”

白玥原本低垂的脑袋猛地抬起,那双明亮的眸子瞬间迸发出灼灼光彩,直直望向白晔。

此刻她的眼神,恰似溺水之人在汹涌波涛中死死抓住救命稻草,又如寒夜中困顿的旅人,突然望见远处跳动的篝火,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无需言语,那眼底流转的情绪已然清晰传达:曾姥姥,您来的太及时了!

雕花门框边,龙皓晨和采儿屏气凝神,身体紧紧贴着冰凉的墙壁。

两人本打算踏入殿内,却被里面飘出的话题勾住了脚步。

龙皓晨伸长脖颈,脑袋几乎要贴到门缝上,耳朵恨不得直接钻进门里。

采儿则半蹲着身子,裙摆扫过青石板发出细微声响,可她浑然不觉,全神贯注地偷听着。

两人沉浸在八卦之中,连余念夏踩着细碎步点走近都毫无察觉。

余念夏嘴角噙着一抹促狭笑意,指尖轻轻划过龙皓晨僵直的后背,语调带着三分调侃:“你们怎么不进去?在这练习当门神吗?”

她眼尾微微上挑,余光扫过两人紧贴墙壁的滑稽姿势,那模样,活像两尊被施了定身咒的木雕。

龙皓晨浑身猛地一激灵,慌乱转身时,手肘不慎撞向墙角的铜灯。

好在采儿反应迅速,眼疾手快稳稳扶住,才没让铜灯倒地发出声响。

龙皓晨压低声音,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小姨,外婆给妈妈张罗对象呢!我们进去不合适!”

可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八卦的火苗正烧得噼里啪啦,将他的好奇暴露无遗。

余念夏斜睨着他,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伸手轻轻戳了戳龙皓晨泛红的耳尖:“知道不合适,你还领着你的小女朋友躲在这偷听。”

说罢,她朝虚掩的殿门扬了扬下巴,催促道:“好了,快进去吧!你以为里面的几位,不知道你们偷听吗?”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龙皓晨脑袋“嗡”地炸开。

他挠着后脑勺,结结巴巴地问道:“啊?我和采儿早就被发现了吗?”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采儿,却见心上人早已红透了耳根,羞怯得恨不得把脸埋进他怀里。

余念夏倚着朱漆廊柱,眼尾笑意漫成两弯月牙。

她望着龙皓晨泛红的耳尖和微微发窘的模样,指尖顺势探入少年蓬松的发间,像逗弄炸毛的幼兽般轻轻揉了揉:“里面这几位,最低八阶,早在你们进入公主府范围,就知道你们来了。”

尾音拖得轻慢,带着上位者洞悉一切的从容。

龙皓晨僵在原地,喉结上下滚动。

平日里运筹帷幄的机敏全然不见,此刻倒像被抽走魂魄的提线木偶。

这细微的失态,恰好撕开他认知的缺口——原来强者的感知早已超然物外,连空气流动的轨迹都能化作预警的网。

余念夏摩挲着腰间玉佩,眸光掠过少年紧绷的脊背,暗忖这正是绝佳的教学契机。

永恒之塔的试炼场该添道新关卡了,当强者威压凝成实质,那些自诩天才的小家伙,不知能否撑住这份重量?

她舌尖抵住后槽牙,已经开始盘算如何与伊莱克斯设计这场“惊喜教育”。

......

猎魔之刃的团长将储物戒指倒扣掌心,粗粝的指腹在内部反复刮蹭。

当金属特有的冷硬触感突然传来,他瞳孔骤缩,三根手指捏着物件缓缓抽出。

令牌表面暗纹流转,映得他眼底泛起惊涛:“咦?这个令牌不是心都的通行令牌?”

声音在空荡荡的书房炸开,惊飞檐角两只夜枭。

他猛地起身,木椅与地砖摩擦出刺耳声响,目光死死锁在令牌底部的月瑶商会徽记上:“没成想白晔不声不响,还真的从月瑶商会,把心都的通行令牌给搞到手了。”

喉间溢出的惊叹裹着三分敬畏,仿佛此刻捏着的不是令牌,而是白晔翻云覆雨的手段。

猎魔之刃团长那布满老茧的手,狠狠攥住白晔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几乎要将对方的皮肉嵌入骨缝:“老伙计,你和白雪骑士交情铁,务必帮我搞个心都通行令牌!”

他眼底密布的血丝,如同干涸河床的裂痕,整个人像头被困在牢笼里、濒临绝境祈求解脱的野兽,声音里满是近乎绝望的迫切。

余念夏听闻此事,只是漫不经心地随手一抛,几枚临时令牌在空中划出银亮的弧线。

金属碰撞发出清脆声响,那随意的态度,仿佛在抛掷毫无价值的儿戏小物。

谁能想到,此刻团长的掌心正微微发颤,一枚泛着幽蓝光泽的永久令牌静静躺在那里。

这枚令牌,正是当日白晔被心都守卫拒之门外时,心急如焚、翻遍所有储物空间都找寻不见的关键物件。

令牌表面暗纹如活物般缓缓流转,每一道沟壑都吞吐着神秘力量。

那是余念夏耗费三昼夜闭关,以高深秘法将空间法则与隐匿咒文精心镌刻其上,专为白晔能悄无声息探望白玲轩而打造的无上至宝。

团长突然猛地将令牌拍在会议桌上,“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茶杯剧烈晃动,里面的茶水泼溅而出。

“魔神皇大婚,星魔宫守备必定空虚!”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兴奋,迅速展开一张泛黄的情报图,指尖重重地戳在标注星魔宫的位置。

“瓦沙克用大预言术折损寿元,此刻正躲在宫里闭关!”

话音刚落,其他成员瞬间围拢过来,摇曳的烛火将他们的身影投射在墙上,一个个身形紧绷,犹如一群嗅到猎物气息、蓄势待发的恶狼。

有人不自觉地拔出匕首,在掌心轻轻划出血痕,有人紧张地吞咽唾沫,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一场足以震动整个魔族的惊天刺杀计划,借着这枚令牌带来的契机,在这阴暗的角落里,如同破土而出的藤蔓,正悄然生长、成型 。

团长老王猛地跨步上前,布满老茧的右手狠狠攥成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他眼底燃烧着炽热而疯狂的光芒,如同两簇随时要将一切吞噬的烈焰:“一旦成功,魔族必定会陷入大乱!”

话音未落,他的手臂已如出鞘的利剑般挥出,仿佛要将眼前的虚空都劈成两半。

“这不仅能大大打击他们的士气,更能像淬毒的匕首,狠狠插进魔族核心三族的心脏,进一步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

屋内空气瞬间凝固,众人屏住呼吸的刹那后,爆发出压抑又亢奋的低吼。那声音从胸腔深处迸发,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恰似群狼在月夜下发出的狩猎宣言。

猎魔之刃的成员自然不会做以卵击石的蠢事。

星魔宫犹如盘踞在黑暗中的巨兽巢穴,仅凭五人闯入无疑是自寻死路。

他们早早就暗中联络了另一支威震四方的称号级猎魔团——魔神之陨。

凛冽寒风如刀刃般刮过荒原,枯黄的野草在风中疯狂摇曳。

陈子巅带领魔神之陨的成员与猎魔之刃会合,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迅速扫过众人,眉头瞬间拧成死结:“老王,白晔怎么不在?”

老王扯动嘴角挤出笑容,可眼底那抹忧虑却如同阴霾般挥之不去。

他的声音故作平静,却难掩其中的僵硬:“白雪有些事找她,所以这次行动她不参加。”

说话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武器的握柄,一下又一下,像是溺水者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借此掩盖内心翻涌的不安。

此时的他们尚不知晓,命运的丝线早已悄然缠绕,下一次相见,等待众人的将是生离死别的残酷终章。

……

星城深处,城主府的阴影如同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六芒星阵散发着幽蓝光芒,诡异符文在地面缓缓流转。

星魔神瓦沙克盘腿坐在阵眼,周身黑雾翻涌,如同无数怨灵在缠绕,又似蛰伏的远古凶兽等待着苏醒时刻。

在他正对面,生命神格凝聚的智慧灵炉——夜小泪悬浮半空。

柔和的光芒从灵炉中流淌而出,与六芒星阵的黑暗气息激烈碰撞,空气中泛起阵阵肉眼可见的涟漪。

那无声的交锋,恰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预示着一场足以颠覆整个魔族的惊天风暴,正在黑暗深处悄然酝酿。

夜小泪周身蒸腾起翡翠色光晕,宛如被包裹在液态的生命精魄之中。

那浓郁的气息凝成实质,如游蛇般钻入瓦沙克周身穴位。

她指尖轻点,空气中瞬间绽开细密光纹,如同春蚕吐丝般,将星魔神亏损的生命力一寸寸织补。

瓦沙克紧绷的眉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长久以来如附骨之疽的剧痛,正被这股温润力量驱散。

他整个人仿佛坠入翻涌的温泉,酥麻感从尾椎直冲天灵盖,连指尖都泛着懒洋洋的倦意,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般绵软。

光影在六芒星阵中诡谲交织,时间在这奇妙的治愈场景中缓缓流淌。

夜小泪的发梢渐渐沁出细密汗珠,颗颗晶莹的汗珠顺着下颌滑落,在阵法的幽光下折射出微弱光芒。

原本耀眼如烈日的绿色光芒,渐渐黯淡成摇曳的萤火。

她踉跄着扶住阵法边缘,苍白的唇瓣抿出倔强的弧度,喘息着说道:“你亏损的生命力,我已经修补好了。”

话音未落,尾音还带着未平息的急促呼吸,她陡然拔高声调,怒声道:“但是,以后你再怎么糟践自己的身体,就别来烦本姑娘了!”

瓦沙克缓缓支起身子,黑袍下隐约透出新生肌肤的光泽,那是生命力充盈的象征。

他望着夜小泪因透支而虚浮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语气轻佻:“放心,下次还找你。”

这话如同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夜小泪的怒火。

她狠狠跺了跺脚,周身残存的生命之力骤然迸发,地面的碎石在力量冲击下簌簌作响,纷纷弹起。

这魔族简直是油盐不进,放着本该两三千年的悠长寿命不要,偏靠丹药和药浴吊着命,如今好不容易捡回半条命,竟还敢出言调侃救命恩人,真是让人又气又恨 。

瓦沙克指尖摩挲着夜小泪残留的生命波动,眼底翻涌着贪婪的暗芒。

有了这个行走的生命力“充电宝”傍身,只要不触碰生命预言的禁忌红线,大预言术便能随心所欲地施展。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站在星魔宫之巅,将整片大陆玩弄于股掌之间,那感觉,恰似把无尽的能量库牢牢攥在手心。

夜小泪气得胸脯剧烈起伏,鼻腔重重哼出一声,杏眼圆瞪着这个不知好歹的魔族。

她玉手狠狠一挥,周身翡翠光芒如同炸开的烟花骤然暴涨,身形瞬间消散在原地,只在空气中残留着若有若无的生命气息波动。

此刻的她,满心只想跑到白玲轩那里“告状”,恨不得立刻把瓦沙克的“恶行”添油加醋说个遍。

那模样仿佛在说:“让你把我当廉价劳动力使唤,我找主人好好说道说道!”

而另一边,寒风呼啸着掠过荒原,陈子巅与老王团长正紧锣密鼓地筹备伏击计划。

他们反复推演着每个细节,在沙盘上挪动着代表兵力的棋子,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原本以为病弱不堪、如同风中残烛的星魔神,经夜小泪妙手回春,补足生命力亏损后,已然恢复到全盛状态。

命运的齿轮在此悄然扭转,这场精心策划的猎杀,或许从一开始就埋下了变数。

世事无常,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谁能料到,看似稳操胜券的局面,实则暗藏汹涌,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足以颠覆一切的风暴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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