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想当我后爹吗?

“叫谁小姨子呢!阿玥姐姐和你八字还没一撇呢!”

余念夏瞬间挺直脊背,杏眼瞪得浑圆,柳叶眉狠狠蹙起,那架势像是随时要拍案而起。

她字字如刀,利落地斩断门笛的试探,呛声里裹着十二分的凌厉,生生把对方后续的话堵回喉咙里。

门笛本想借着热络套近乎,这下可好,直接被怼得当场宕机。

他脸上青红交替,嘴角抽搐几下,喉结艰难滚动,僵在原地好几秒才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对,圣女大人。”

他弓着背赔笑,语气软得像团棉花,活脱脱像只被踩了尾巴又不得不服软的猫,那卑微讨好的模样,连空气都跟着尴尬得凝固。

“皓晨,赶快坐,我点了一些菜,不知道符不符合你们的胃口。”

门笛三步并作两步,伸手虚扶着龙皓晨的椅背,另一只手慌乱地指着座位。

他脸上堆起的笑容快把五官挤变形,殷勤得过分,那模样恨不得直接把人按在椅子上,活像个急于表现的店小二。

偌大的包厢里,三人围桌而坐。余念夏垂眸不语,纤细手指握住筷柄,手腕轻转,精准夹起盘中菜肴。

她专注进食,动作优雅得如同水墨画里的仕女,任门笛的目光如芒在背,似探照灯般反复扫过。

她眼皮都不抬一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仿佛周遭喧闹与她隔着一堵无形的墙。

龙皓晨坐在中间如坐针毡,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比做数学压轴题还让人头疼。

他挺直腰板,清了清嗓子打破死寂,目光直勾勾盯着门笛,少年人特有的锐气藏都藏不住:“大叔,你怎么就非我妈妈不可了?”

那发问毫不拐弯抹角,像把锋利匕首,直插问题核心。

“她刚刚才与那个人和离,我不希望她再因为感情的问题遭受伤害了。”

门笛回视龙皓晨,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郑重得仿佛在宣读誓言。

他顿了顿,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像是看透了少年的戒备,又像是在无声回应质疑:

“皓晨,你担心我是因为玥公主的身份,而追求她吗?”这轻飘飘的一问,暗藏机锋,把原本紧绷的气氛又往上提了一个度。

门笛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过度泛起青白,骨节咯咯作响。

"我喜欢她,是因为她是改变我魔生的女神,是她救了我。"

他眼底腾起两簇炽热火焰,声音却像砂纸摩擦般沙哑。

"曾经的我,不过是个人人可欺的人魔混血儿。"

这句话仿佛带着千斤重,从齿缝间硬生生挤出来。

他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

"就因为这血脉!"

他狠狠捶向桌面,震得杯盏叮当作响。

"星魔族把我当阴沟里的耗子,厌恶、排斥,躲我比躲瘟疫还快!"

说到这里,他胸膛剧烈起伏,突然又缓缓坐下,喉结艰难滚动两下,声音陡然放柔。

"是玥公主..."

他伸手摩挲着桌面,仿佛触碰着记忆里那人的衣角。

"她蹲在我面前,指尖沾着药膏,动作比羽毛还轻。"

他抬手比划着舀药的动作

"一勺勺喂我吃药,药汁顺着嘴角流下来,她就用帕子轻轻擦。"

说着说着,他仰头发出一声轻笑,那笑里裹着化不开的眷恋。

"她像道强光,劈开我暗无天日的魔生,让我尝到了活着的滋味。"

龙皓晨张了张嘴,喉间却像卡着块石头。

他转头看向余念夏,眼神里满是纠结。

门笛说得字字泣血,可那股子劲儿,怎么看都更像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

少年眉头拧成疙瘩,心里默默吐槽:这哪是谈恋爱,分明是在还救命花呗啊!

余念夏早把龙皓晨的心思看得透透的,指尖有节奏地叩击着桌面,"哒哒"声像催命符。

她眯起眼睛,气场瞬间冷下来,活像只竖起利爪的猫:"门笛,在追阿玥姐姐前,你最好把心掏出来,用八百倍放大镜仔细照照。"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

"到底是心动的砰砰乱跳,还是报恩的道德绑架?"

她慢悠悠转动腕间玉镯,金属摩擦声格外清晰。

"阿玥姐姐可不是菜市场的白菜,谁都能随便拎走。"

她挑眉,语气带着三分玩味。

"凭陛下和长公主给的'免单权',她就算想开个'后宫连锁店',旁人也只有在线吃瓜的份儿。"

余念夏整个人如离弦利箭般欺身向前,手肘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杵向桌面。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大理石台面剧烈震颤,连桌上杯盏都跟着叮当作响。

她眯起的丹凤眼寒光四溢,那目光锐利得如同刚从千年寒冰中淬炼出的利刃,直勾勾刺向门笛眼底,字字如重锤般砸出:“但你不能辜负她,否则就算你爬得再高,哪怕将来你继承了星魔神的位置——”

话音陡然顿住,她故意拉长语调,食指关节一下又一下重重叩击桌面,节奏越来越急,似战鼓催命,“要你的命,也只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情。”

这绝非虚张声势的恐吓。

余念夏脊背绷成钢铁铸就的直线,周身寒意化作实质寒霜疯狂蔓延,所过之处,空气都似要凝结成冰。

她每吐出一个字,都裹挟着淬毒箭矢般的狠厉,字字带着能穿透人心的威压。

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毫不留情地掀开白玥身后那足以颠覆星魔族的惊天底牌,每句话都像重锤敲打在门笛心头:想靠近白玥,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白玥可是她从牙牙学语就捧在手心养大的孩子。

记得幼时白玥蹒跚学步,总是攥着她裙摆,奶声奶气地咿呀学语。

再到如今成为执掌一方的天之骄女,每个成长瞬间都倾注着她的心血。

这么一想,余念夏周身杀意暴涨,掌心青筋根根暴起,整个人如同被激怒的母兽,随时准备撕碎任何伤害白玥的存在。

龙星宇看在小皓晨的份上,和离时对伤害白玥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她余念夏绝不会心慈手软。

要是门笛敢让白玥掉半滴眼泪,新仇旧恨一起算,她定化身修罗,以雷霆手段将星魔族搅个天翻地覆。

“我分得清自己的内心,我对玥公主,是男女的爱慕之情。”

门笛猛地起身,实木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尖锐得好似要将地板生生撕裂。

他三根手指如铁铸般笔直竖起,指节因过度用力泛起青白,暴起的青筋如同盘踞的青蛇在皮肤下突突跳动:“我门笛,以星魔柱起誓!”

誓言出口瞬间,包厢内气压骤降。

狂风裹挟着砂砾如猛兽般在四壁疯狂冲撞,发出阵阵嘶吼。

星魔柱虚影从地面轰然升起,漆黑柱身流转着妖异符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门笛脖颈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滚落,声音沙哑得如同来自九幽深渊:“此生定不会辜负白玥,若违背此誓——”

他突然一把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狰狞可怖的魔纹。

“天诛地灭,神魂皆陨!”

话音落地,空气瞬间扭曲,仿佛真的被这滚烫决绝的誓言灼烧出焦黑裂痕 。

余念夏食指关节如擂鼓般重重叩在白玉碗沿,清越脆响刹那间炸开,仿如两块精铁轰然相撞。

她将最后一口羹汤优雅送入口中,放下碗盏的动作轻柔得似花间翩跹的彩蝶,每一处抬手、每一次落腕都暗合韵律。

紧接着,她缓缓抽出袖中丝帕,从唇角左侧开始,沿着唇形一寸寸细致擦拭,连指尖关节弯曲的细微角度,都浸透着岁月打磨出的优雅,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的韵味尽显无遗。

不经意间,她余光扫过僵在原地、瞪大双眼如同木桩般的门笛。

见状,她挑眉露出一抹轻笑,那眼神似盯着猎物的猎手。

明明语气闲散得如同聊家常,吐出的字句却字字如淬毒的钢钩,精准无比地刺向对方要害:“这话,你和我们表态没用,你该跟阿玥姐姐说。”

话尾的余韵还在空气中飘散,她已利落地起身。

绸缎裙摆扫过地面,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如同春蚕啃食桑叶。

伸手拽住龙皓晨手腕时,动作快若奔雷,少年毫无防备,一个踉跄往前跌出半步。

她的发梢随着剧烈动作飞扬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眼底那抹狡黠的笑意彻底藏不住,活脱脱一只偷到腥、正得意甩尾的猫儿,连眉梢眼角都写满了兴味。

龙皓晨跌跌撞撞被拖着走了两步,突然猛地顿住,双臂发力狠狠挣脱手腕。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死死盯着余念夏上扬的嘴角——作为从小被小姨带大的孩子,他太熟悉这抹笑背后藏着怎样的“坏心思”了。

少年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锐利与警惕,直接抛出质问:“小姨,你似乎对门笛叔叔追求妈妈,乐见其成?”

余念夏步伐不停,沿着走廊继续前行,指尖无意识地反复摩挲腕间玉镯。

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廊道里回荡,一下又一下,好似重锤擂在人心头。

她故意拉长语调,眼角余光瞥见龙皓晨骤然瞪大的双眼,这才慢悠悠开口:“其实,你外婆和外公也有意在阿玥姐姐和离后,为她选个夫婿入赘公主府。”

见少年呼吸猛地一滞,她唇角勾起一抹促狭弧度,如同抛出最后一张王牌般补刀:“而门笛就在候选人的名单里面。”

龙皓晨的脚步瞬间变得像灌了铅般沉重,整个人仿佛突然被绑上了千斤铁坠。

余念夏见状,伸手重重拍了拍他僵硬得如同石板的肩膀,语气带着三分调侃、七分打趣:“哦!上次你见到的狂战魔神阿难,也被长公主放进了候选人名单。”

“啊!”

龙皓晨惊得原地蹦起,眼睛瞪得浑圆,比铜铃还要大上几分,双手慌乱地在身前挥舞,活像只被踩到尾巴、全身炸毛的野猫。

脑海中浮现出狂战魔神铁塔般的魁梧身形,他五官皱成一团,声音里满是嫌弃与抗拒:“门笛叔叔也就算了,阿难叔叔来凑什么热闹?他那副五大三粗的模样,我妈妈肯定不会喜欢的。”

说着,少年脚下不自觉加快步伐,仿佛晚走一步,阿难那小山般壮硕的身影就会从转角处“杀”出来。

龙皓晨满心都是抗拒,阿难那铁塔般的身形在他脑海挥之不去,任谁都不愿这样一位狂战魔神当后爹。

他眉头紧锁,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暗自思忖:要是哪天亲爹和后爹刀剑相向,来一场生死恶战,自己帮哪边都如同在剜心割肉,根本就是个死局。

余念夏提及阿难的名字时,眼神里藏着狡黠的算计。

把阿难放进候选人名单,于她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一招——既能凑够人数,又能像根刺般扎进龙星宇心里,光是想想对方可能气到跳脚的模样,就让她觉得有趣。

余念夏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波流转间尽是运筹帷幄的从容。

她缓缓开口,语调不疾不徐:“至于对门笛满不满意,这要看阿玥姐姐的意思。”

“我呢,不过是提前帮你妈妈把把关。”

“好在门笛机灵,直接以魔神柱起誓,这誓言一旦出口,就如同刻在铁板上,绝无反悔余地。”

“一旦违背,魔神柱的惩治,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

话说到这儿,她微微一顿,眼神陡然郑重,语气也跟着沉了几分:“所以啊,这种以魔神柱起誓的誓言,对魔族来说,重如千钧。”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轻易是不会发的。”

龙皓晨先是一愣,漆黑的眸子突然亮起,脑海中念头飞速转动,直接举一反三:“那是不是我以逆天魔龙柱发誓,要是做不到,也会被魔神柱狠狠惩治?”

余念夏目光温和却透着严肃,直直看向龙皓晨,语重心长道:“那是自然。”

“小皓晨,这魔神柱的誓言可不能随便许。”

“除非,那个人是你认定了,要携手一生,生死不离的人。”

余念夏瞳孔骤然收缩,眼底寒意翻涌,像淬了毒的匕首般死死钉住龙皓晨。

她牙关紧咬,每个字都裹挟着冰霜从齿缝迸出:“而且,你除了她以外,绝对不能再有任何女人,否则也会视为背叛。”

尾音重重砸在地上,仿佛一柄重锤将誓言刻进金石,字字震颤着令人脊背发凉的威压。

在余念夏记忆深处,龙皓晨与采儿的爱情是永夜中不灭的猩红火种。

昔日翻阅原著时,她多少次攥着书页红了眼眶——采儿跨越生死界限的痴狂,冲破种族桎梏的决绝,纯粹得如同未经雕琢的璞玉。

炽热得恰似焚尽一切的业火。

这般极致的深情,任谁见了能不心颤?

正因深谙这份羁绊重若千钧,当龙皓晨攥紧双拳决定坦白身份时,余念夏只是微微颔首。

她太清楚,以采儿骨子里的执拗,就算前方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也会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十指紧扣与龙皓晨共赴未知。

龙皓晨喉结剧烈滚动,郑重其事地点头应下,转身时脚步都带着使命感。

一进安全屋,他反手甩上门,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紧接着像做贼般左右张望,猛地拽过采儿的手腕,压低声音叽里咕噜说个不停。

那紧张兮兮的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在密谋颠覆三界的大事。

片刻后,木门“吱呀”裂开条缝。

采儿率先跨出,整个人仿佛被幸福浸透,唇角上扬的弧度几乎要咧到耳根,眉眼弯弯盛满蜜糖,周身萦绕的甜蜜气息几乎凝成实质。

余念夏见状,暗暗翻了个白眼,在心底疯狂吐槽:“救命!这恋爱的‘生化武器’杀伤力也太超标了!”

她太了解龙皓晨那点小心思,必然是祭出逆天魔龙柱的血誓,才把采儿哄得这般春光满面——毕竟在这片大陆上,以魔神柱为证的诺言,比山盟海誓牢靠万倍。

养伤的日子如同沙漏中簌簌滑落的砂砾,在每日换药的刺痛与调息时的绵长呼吸间悄然流逝。

余念夏指尖重重划过日历上那行刺目的日期——枫秀与白玲轩大婚之日正张牙舞爪地逼近,她眼底寒芒骤现,如淬毒的箭矢破空而出。

几乎是刹那间,她敲定计划:带龙皓晨和采儿奔赴其他城市打探消息。

这个决定似巨石投入深潭,表面平静的众人虽无异议,暗流却在看不见处翻涌奔腾。

夜幕如浓稠的墨汁浸染天地,林佳璐像只受惊的雀儿,贴着墙根蹑手蹑脚挪到余念夏房门前。

她先是伸长脖颈左右窥探,确认四下无人后,才像做贼般迅速推门而入。

进了屋,她攥着衣角的手指关节泛白,声音轻颤得如同秋风中的枯叶:“余姐,您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找个人?”

随着话音落下,那个在火场中浴火救人的身影在她脑海愈发清晰——正是门笛麾下星组成员里,那个神秘的月魔族人。

回忆起对方将自己护在怀中冲出火海的瞬间,林佳璐苍白的脸颊腾地染上两抹绯色,像春雪初融时枝头绽放的桃花。

余念夏何等敏锐,林佳璐眼底藏不住的悸动,在她眼中如同烈日下的雪,瞬间消融无所遁形。

她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伸手重重拍了拍小姑娘单薄的肩膀,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找人这种事,旁人终究隔层纱,不如你自己去。”

她心里透亮得很,这小妮子怕是早已对那月魔动了情根。

若这对跨越种族的痴儿真能修成正果,倒也算得上这乱世里一抹难得的温柔亮色。

然而,作为上位者,余念夏永远留有后手。

那份由创世之力凝就的神格继承人契约,此刻仿佛化作实质,在她眼前泛着幽光。

那契约如同高悬在林佳璐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只要她心念一动,对方的灵魂与性命便如掌中之物。

这般想着,余念夏眼神陡然冷冽如刀,周身气息骤变——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若谁敢触碰背叛的红线,她亲手了结也不过是弹指间的事。

余念夏心底藏着最深的忌惮,绝不希望背叛的利刃,斩断她与林佳璐的情谊。

不同于李馨,林佳璐曾是她魔法圣殿岁月里的唯一光亮。

无数个被课业压得喘不过气的深夜,两人挤在狭小的书桌前,烛火摇曳中分享少女心事,互相攥着对方的手打气。

那些汗水与泪水交织的时光,早已将林佳璐的名字,刻进了余念夏愿意交付后背的生死簿里。

此次行动,余念夏果断舍弃月魔子爵的伪装。

她伸手探入行囊深处,指尖触到逆天魔龙族服饰的刹那,寒意顺着指节蔓延——那衣料宛如千年玄冰打磨而成。

抖开服饰,看似素净的剪裁下暗藏玄机:领口处金丝游走如龙。

每一针都细密得如同蛛丝结网,随着步伐晃动,折射出冷冽的金属锋芒,无声宣告着皇族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当余念夏一行人抵达心都,城门景象堪比临战沙场。

魔神皇大婚的消息,让各界大人物蜂拥而至,守卫数量暴增三倍,长枪林立如钢铁森林,士兵目光如鹰隼般扫视每个过路人,盘查细致到连衣角褶皱都要翻开查看。

然而,当阿宝给的「宝」字令牌一亮出,守卫们瞬间像被按下暂停键,原本紧绷如弦的神情轰然瓦解。

满脸惊惶转为恭敬,齐刷刷侧身让行的动作,利落得如同训练千百遍的机械人偶。

另一边,白晔刚从猎魔之刃任务里好不容易摸鱼溜出,满心想着赶在心都凑个热闹。

谁知刚到阵法大门,就被守卫铁面拦下。

他急得脖子青筋暴起,摆事实讲道理,却只换来守卫堪比冰块的回应。

此刻的他,在原地来回踱步的模样,活脱脱像极了被关在玻璃罐里,四处乱撞找不到出口的苍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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