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白凤九目睹东华与姬蘅亲密,心生嫉妒被逐
太晨宫的晨雾未散,白凤九蜷在书房角落,爪尖蘸墨修改连宋的弯刀图纸。昨夜她偷听到帝君夸赞此图"颇具巧思",便熬了整宿重绘刃纹。朱砂笔尖突然一顿——殿外传来姬蘅的环佩声。白凤九慌忙将图纸塞进案底,化作红狐跃窗而逃,尾巴扫落的砚台却砸在刚进门的东华帝君脚边。
"这刃槽的弧度..."东华帝君拾起图纸,目光落在尾页"姬蘅敬呈"的落款上。姬蘅正巧捧药进来,见状柔声道:"弟子拙作,让老师见笑了。"东华帝君指尖抚过图纸上未干的墨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却只淡淡道:"进步不小。"
白凤九蹲在房梁上,看着姬蘅接过东华帝君赏的鲛绡屏风。那屏风本是她心心念念想讨来裁新裙的。
三日后瑶池宴上,姬蘅执壶为众仙斟酒。当她倚着东华夸赞"老师赐的屏风衬得月色都好"时,白凤九突然扑上去咬住她手腕。
"孽畜!"东华帝君挥袖震开红狐。白凤九摔在玉阶上,听见东华帝君冷斥:"滚出去。"她仰头看见姬蘅腕间渗血的齿痕,竟泛着诡异的蓝光——那是她情急之下泄出的青丘媚毒。
当夜司命星君为禁闭中的白凤九疗伤时,忽听得重霖惊呼。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姬蘅的伤口溃烂流脓,东华帝君正以苍何剑割腕取血为她解毒。白凤九的爪子抠进门框,木屑扎进肉里也不觉疼。
禁闭解除那日,白凤九鬼使神差溜进后山陶窑。透过窗棂,她看见东华帝君握着姬蘅的手拉坯。素来冷白的指尖沾了陶土,竟像凡人般有了烟火气。姬蘅忽然惊呼,原是坯胎开裂溅出碎片,在她颈侧划出血痕。
"又是你。"东华帝君拎起暗处的红狐,银眸里凝着霜。白凤九挣扎间抓伤姬蘅锁骨,那道伤口瞬间黑紫溃烂——青丘媚毒竟比上次更烈。东华帝君掐诀封住毒素,转身将白凤九扔给天兵:"锁进诛仙台,三日后再放。"
诛仙台的雷刑劈碎了白凤九半身皮毛。司命星君偷将她带回府中疗伤时,成玉正摊开星官刚送来的婚帖——玄金笺上"东华帝君与姬蘅公主"的字样刺得凤九眼前发黑。
"听闻姬蘅以孟昊龙鳞为凭,要东华帝君空置帝后之位百年。"司命星君叹息着展开星图,"可这姻缘线..."图上东华帝君的银线分明与白凤九的红线纠缠,却在中途被一道黑气生生截断。
白凤九突然夺过婚帖撕碎。纸屑纷扬中,她摸到袖中硬物——是那日从陶窑顺走的残次陶偶,酷似少年东华的模样。
大婚前夜,白凤九潜回太晨宫。月光透过窗纱,她看见东华帝君正在擦拭一柄短剑。剑身映出他眉间罕见的郁色,也映出梁上偷窥的狐狸泪眼。
"出来。"东华帝君突然抬头。白凤九跌进他怀里时,嗅到剑上熟悉的血腥味——那是他连取七日心头血为姬蘅解毒的证据。
"为什么改连宋的图纸?"东华帝君捏住她下巴。白凤九哽咽难言,却见他从袖中抽出真正的原稿,朱砂批注"青丘刃纹,甚妙"墨迹犹新。原来他早知真相。
晨钟响彻九重天时,白凤九蜷在东华帝君榻上,看他为姬蘅戴上凤冠。那顶冠竟是用她当年救东华帝君时折断的狐尾骨所制。
"帝后之位空悬百年,是本君最后的让步。"东华帝君将短剑钉入案几,剑柄龙鳞纹与姬蘅腕间伤口如出一辙。白凤九突然明白——他娶姬蘅,是为解孟昊临终托孤的因果;而那把剑,是准备斩断这份强求的姻缘。
当姬蘅笑着来牵东华帝君衣袖时,短剑突然自鸣。东华帝君反手挥剑,却不是斩向姻缘线,而是劈开突然现身的缈落分身。血雾弥漫中,白凤九看见姬蘅袖中滑落的锁魂玉。
三百年后,白凤九在凡间酒肆听说太晨宫旧事:姬蘅大婚当日被缈落附体,东华帝君以半心和锁魂玉为代价将其封印。而青丘女君白凤九生下的白滚滚,生来额间就有道剑痕。
醉眼朦胧间,有人夺走她的酒杯。紫衣神君银发染尘,掌心躺着个陶偶——正是当年窑中残次品,如今却被修补得眉眼鲜活。偶人肚里藏张字条:"图纸是你改的,陶坯是你砸的,本君从头至尾,等的都是这只狐狸。"
我的创作说明:章节梗概:
媚毒真相:白凤九的狐毒只对动情者生效,姬蘅伤口溃烂证明她对东华帝君有情
短剑象征:龙鳞剑实为孟昊遗物,东华帝君用它斩断的是托孤枷锁
陶偶隐喻:残次品象征东华帝君残缺的情丝,最终被白凤九补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