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哥哥在这里

蒋悦闻言,指尖轻轻摩挲着咖啡杯的杯沿,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蒋悦:“妹妹你好,我是蒋悦,阿程的女朋友。”
姚安宁抬眼看向蒋悦,蒋悦的笑很假,不知道为什么,她给姚安宁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那笑意像蒙着一层薄纱,眼底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敌视?
丁程鑫:“那个,时间不早了,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去吧。”
丁程鑫说着,起身时手不自觉攥了攥衣角,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局促。显然,蒋悦突然提及“女朋友”的称呼,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蒋悦却没起身,反而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目光慢悠悠地扫过客厅语气带着几分亲昵又刻意的熟稔。
蒋悦:“急什么,我这才坐没多久,还想跟真源的妹妹多聊聊呢,比如说妹妹平时都喜欢什么色号的口红?”
她放下杯子,身体微微前倾,视线扫过姚安宁的嘴唇,像是随口提起般问道。
姚安宁这才想起来,之前她和丁程鑫分手貌似就是因为自己的口红,难怪对自己这个态度呢,这是把自己当成假想敌了?
她抬眼迎上蒋悦的目光,对方眼尾微微上挑,妆容精致的脸上挂着笑意,可那笑意却没抵达眼底,反倒像带着钩子,要把人从头打量到脚。
姚安宁:“我对色号没什么研究。”
姚安宁把草莓蒂放在纸巾上,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姚安宁:“我是冷白皮,不挑色号。”
她这话半真半假,只是不愿顺着蒋悦的话头,给对方挑刺的机会——毕竟蒋悦看她的眼神,活像在审视抢了自己东西的对手,哪有半分初见时该有的客气。
贺峻霖坐在一旁,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沙发扶手,适时开口打圆场。
贺峻霖:“安宁平时忙学习,哪有时间研究这些。倒是蒋悦姐,这口红颜色衬得你气色挺好,是最近很火的款吧?”
他这话既给了蒋悦台阶,又不动声色地把话题从姚安宁身上移开。
蒋悦闻言,抬手轻轻碰了碰唇角,笑意真切了几分,却依旧没放过姚安宁。
蒋悦:“学习辛苦,但女孩子还是要多打扮自己才好。”
她说着,刻意往丁程鑫那边瞥了一眼。
丁程鑫坐在沙发上浑身不自在,手在膝盖上反复摩挲。
他知道蒋悦这话是说给姚安宁听的,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当初和蒋悦分手,就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把姚安宁的口红放口袋里了,如今她又当着姚安宁的面说这些,让他心里又愧又乱。
姚安宁:“我现在只想学习,不想其他。”
姚安宁垂下眼帘,目光落在手腕的银镯上。镯子冰凉,贴在皮肤上像块小冰块,让她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
她不想掺和丁程鑫和蒋悦的旧事,更不愿被蒋悦当成“假想敌”,只能装作没听出对方话里的弦外之音。
张真源一直没说话,只是握着住了姚安宁的手腕,指尖带着暖意。
他看了蒋悦一眼,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
张真源:“蒋悦姐,安宁刚吃了药,需要休息,我先送她上楼。”
说着,他站起身,自然地扶着姚安宁的胳膊。
蒋悦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很快掩饰过去,笑着点头。
蒋悦:“也是,妹妹身体要紧。那我就不打扰了,等下次有空,再找妹妹聊。”
她嘴上客气,语气里却透着一股“还会再来”的意味。
姚安宁跟着张真源往楼梯走,脚步放得很轻。
路过贺峻霖身边时,她悄悄抬眼,对方冲她递了个“放心”的眼神,还冲她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显然是想等会儿再和她商量镯子的事。
蒋悦:“妹妹喜欢看芭蕾舞剧吗?我这有两张票,有空可以去看啊。”
蒋悦突然冲着两人的背影喊到,还顺手把门票从包里拿出来,放在了茶几上,门票下还压了一张海报。
蒋悦:“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她嘴上客气,语气里却透着一股“还会再来”的意味。
走到二楼走廊,张真源才松开扶着她的手,声音放低了些。
张真源:“蒋悦针对你,你别往心里去,她占有欲强,对丁哥身边的女生都这样。”
他刚才在客厅看得清楚,蒋悦句句都在针对姚安宁,显然是把她当成了威胁。
姚安宁:“我知道,她是误会了。”
姚安宁摇摇头,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长出了一口气。
她也猜得到,蒋悦大概是看到张真源拉着她的手,又瞧见丁程鑫总往她这边看,才会生出这些乱七八糟的猜测。
张真源:“好了,进去好好休息一下,又不舒服的叫我。”
姚安宁:“嗯。”
楼下,贺峻霖看着丁程鑫送蒋悦出门的背影,眉头皱得很紧。蒋悦临走时,特意回头冲他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几分深意,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贺峻霖:“丁哥,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丁程鑫刚送走蒋悦,转身就对上贺峻霖探究的目光,脚步顿在玄关,指尖还残留着刚才关门时冰凉的金属触感。
他垂眸踢了踢门口的脚垫,声音里带着几分懊恼。
#丁程鑫:“我们已经分手了。”
贺峻霖:“刚才她对安宁的态度你也看见了,有些事你还是处理干净吧,别把无辜的人牵扯进去。”
丁程鑫的喉结动了动,伸手抓了抓头发,语气越发局促。
#丁程鑫:“是她提的分手,今天又来找我复合,你们回来之前我就已经和她说清楚了绝对不会复合的,谁知道她又在发什么疯。”
他想起刚才蒋悦在客厅里句句针对姚安宁的样子,心里又愧又乱。
#丁程鑫:“安宁那边,你帮我跟她解释解释,别让她误会。”
贺峻霖:“行。”
贺峻霖拍了拍丁程鑫的肩,转身回了客厅。
姚安宁脚步虚浮地走到床边,她闭上眼,脑海里却反复闪过蒋悦那带着敌意的笑意识在疲惫与不安中渐渐模糊,最终沉入了混沌的睡眠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厨房里传来厨具碰撞的轻响。马嘉祺系着围裙,正低头翻炒着锅里的青菜,油星溅起时,他熟练地侧身避开。
丁程鑫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削皮刀,却半天没给土豆削掉一块皮,眉头紧锁,显然还在为下午蒋悦的事心烦。
刘耀文:“她有病吧?明明是她自己来找复合的,怎么还冲姚安宁撒气?”
客厅里,刘耀文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语气带着愤愤不平。
他下午躲在房间里打游戏,贺峻霖把今天蒋悦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一遍,蒋悦占有强他们作为丁程鑫的兄弟是知道的,但是一想到蒋悦针对姚安宁的样子,就忍不住替人抱不平。
宋亚轩:“姚安宁这几天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肯定不好受。丁哥,你下次可得跟她把话说清楚,别再让她来作妖了。”
张真源坐在沙发边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目光落在楼梯口的方向,语气带着担忧。
张真源:“她下午吃了药就上楼睡了,不知道现在好点没。等会儿晚饭好了,我去叫她。”
贺峻霖靠在沙发背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似乎还在和敖子逸联系。
听到几人的话,他抬起头,沉声道:
贺峻霖:“你们也别为难丁哥,他已经说清楚不会复合了。”
几人正说着,楼梯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姚安宁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下来,脸色依旧带着几分苍白,显然没睡安稳。
姚安宁:“刘耀文吵死了,楼上都能听见你的大嗓门。”
众人转头看去,刘耀文立刻站起身,冲她挥了挥手。
刘耀文:“我这是为你打抱不平,过来坐,饭马上就要做好。”
姚安宁点点头,走到沙发旁坐下。
目光无意间扫过茶几,蒋悦留下的两张芭蕾舞剧门票静静躺在那里,她皱了皱眉,刚想移开视线,却瞥见门票下压着的那张海报 —— 海报上,穿着白色芭蕾舞裙的女孩踮着脚尖,姿态优雅,眉眼间的神态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那是她“李淼淼”时期,第一次登台芭蕾舞剧时拍的宣传海报!
一瞬间,姚安宁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死死盯着那张海报,瞳孔骤缩,压在心底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将她淹没。
耳边突然响起清脆又诡异的“叮铃”声,和前几次的声响一模一样,手腕上的银镯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骤然开始发烫,紧接着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扎着她的皮肤。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客厅里几人的身影变得模糊,海报上的“李淼淼”像是活了过来,冲着她露出诡异的笑容。
姚安宁猛地晃了晃头,想驱散这可怕的幻觉,可那铃铛声越来越响,手腕的疼痛也越来越剧烈,她甚至能感觉到镯子在一点点收紧,勒得她骨头都在疼。
张真源:“安宁,你怎么了?”
张真源最先发现她的异常,连忙站起身,伸手想扶她。
姚安宁却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躲开他的手,眼神里布满了惊恐与绝望。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那冰凉的金属此刻却像个恶魔,不断提醒着她“李淼淼”的过去,还有这镯子带来的无尽麻烦。
她再也受不了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把这镯子毁掉,彻底摆脱它!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姚安宁猛地站起身,朝着厨房的方向冲了过去。
厨房里,马嘉祺刚把炒好的青菜盛出锅,丁程鑫还在低头削土豆,两人都没料到她会突然冲进来。
姚安宁目光死死盯着案板旁的菜刀,一把抓过刀柄,朝着自己的手腕狠狠挥了下去。
马嘉祺:“姚安宁!”
丁程鑫:“安宁,别!”
马嘉祺和丁程鑫同时惊呼,连忙上前想阻止她。
张真源、贺峻霖等人也冲进了厨房,看着姚安宁握着菜刀的样子,全都慌了神。
贺峻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语气急切又带着安抚。
贺峻霖:“安宁,你冷静点!别冲动,我们一定有办法把镯子取下来的!”
姚安宁的手臂被贺峻霖抓住,菜刀悬在半空,却依旧挣扎着想要往下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
姚安宁:“是谁!到底是你们谁把它戴在我手上的!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手腕上的镯子还在发烫、震动,铃铛声在狭小的厨房里回荡,像是在嘲笑她的挣扎。
张真源上前,轻轻握住她握着菜刀的手,语气温柔又坚定。
张真源:“安宁,有什么事和哥哥说,哥哥在这里,别怕。”
宋亚轩和严浩翔也围了过来,眼神里满是担忧,刘耀文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不敢出声打扰。
姚安宁:“哥哥……”
姚安宁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呢喃,张真源掌心的温度还贴在她手背上,可这声温柔的称呼,却像一把钥匙,猛地拧开了她心底最恐惧的闸门。
手腕上的银镯骤然爆发出刺耳的 “叮铃” 声,不再是之前细碎的轻响,而是像无数铜铃在耳边炸裂,震得她耳膜发疼。
张真源:“安宁......”
镯子的温度陡然升高,不再是灼烧般的烫,反倒像有团火焰钻进了皮肤,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蔓延,每一寸骨头缝都像是被烈火啃噬,疼得她浑身痉挛。
姚安宁:“别叫我…… 别叫我!”
姚安宁猛地抽回手,菜刀“哐当”一声掉在瓷砖地上,溅起几点寒光。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重重撞在冰箱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