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会有很多惊喜等着你

早餐吃到一半,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姚安宁:“你们先吃,我接个电话。”
姚安宁借口躲进了一楼的厕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带着几分诡异的笑。
陌生女人:“李淼淼,你以为抢了别人的人生,就能安稳过下去吗?”
她浑身一僵,握着手机的手指瞬间收紧。
姚安宁:“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陌生女人:“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会有很多惊喜等着你……”
对方的声音像指甲划过玻璃,电话突然被挂断。
冰凉的瓷砖透过薄薄的睡裤传来寒意,姚安宁瘫坐在马桶盖上,手机还紧紧贴在耳边,听筒里“嘟嘟”的忙音像钝刀,一下下割着她紧绷的神经。
手腕上的银手镯随着她的颤抖,铃铛发出细碎又刺耳的声响,仿佛在反复提醒她——这场偷来的人生,从来都藏着随时会被戳穿的风险。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划过手机屏幕,想回拨那个陌生号码,却发现通话记录里空空如也,仿佛刚才的来电只是一场幻觉。
可耳边残留的沙哑女声、那句精准戳穿她身份的 “李淼淼”,又真实得让她浑身发寒。
姚安宁:“怎么会有人知道……”
姚安宁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手镯。
这来路不明的镯子,加上这通诡异的电话,像两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困在原地。她想起昨晚的噩梦,梦里那个哭泣的“姚安宁”、张真源失望的眼神,难道这一切都是预兆?
厕所门外传来轻响,紧接着是张真源的声音,带着几分担忧。
张真源:“安宁,接个电话怎么这么久?是不是不舒服?”
姚安宁猛地回神,慌忙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强压下心头的慌乱,扯出一个还算自然的笑,打开门。
张真源就站在门口,见她出来,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眉头瞬间皱起。
张真源:“脸色怎么比刚才更差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姚安宁:“不、不用,没事的。”
姚安宁下意识躲开他的目光,伸手抓过发绳胡乱扎起头发,语气尽量显得随意。
姚安宁:“不是说要帮我搬东西嘛,吃完早餐就走吧。”
她不敢看张真源的眼睛,生怕自己的慌乱被他察觉。可张真源却往前一步,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指尖的温度让她浑身一僵。
张真源:“真没事?”
张真源的声音放得很柔,目光里满是探究。
张真源:“你从早上起来就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姚安宁:“真没有,你别瞎操心了,快去吃早餐吧,我上楼换衣服。”
姚安宁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往楼梯口走,脚步慌乱得差点踩空。
张真源的目光像带着温度的探照灯,落在她的后背,让她浑身不自在。她能想象到他此刻皱着眉、满脸疑惑的样子,可她不敢回头,只能攥紧拳头,快步冲进二楼卧室,“砰” 地一声关上了门。
后背抵住冰冷的门板,她才敢大口喘气,胸口因刚才的奔跑和强装镇定而剧烈起伏。
手腕上的银手镯还在轻轻晃动,细碎的铃铛声在此刻寂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像在一遍遍重复那个陌生女人的话:“你以为抢了别人的人生,就能安稳过下去吗?”
早餐桌上的煎蛋还冒着热气,番茄酱在瓷盘边缘晕开浅红的痕迹。姚安宁攥着手机下楼时,指尖的凉意还没散去。
所有人都吃好早餐后,开车出发。姚安宁坐在副驾驶,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她却没心思看,满脑子都是那个陌生号码和诡异的女声。
手机被她握在手心,屏幕亮了又暗,始终没勇气再去翻通话记录——她怕看到那片空白时,会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现了幻觉。
张真源:“今天怎么老走神?”
张真源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她转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睛,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她的房子前了。
姚安宁:“没、没什么。”
她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时动作都带着慌乱,差点撞到旁边的后视镜。
张真源无奈地笑了笑,跟在她身后往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刘耀文声音。
刘耀文:“姚安宁,你这新家环境不错啊!”
钥匙在锁孔里扭动几圈,“咔哒”一声,推开门的瞬间,一阵若有似无的柠檬香顺着门缝飘出,混着清晨阳光晒过的干净气息,冲淡了姚安宁心头的几分慌乱。
房子不大却被收拾得井井有条,浅灰色的布艺沙发上铺着米白色针织毯,茶几上摆着半瓶插着小雏菊的玻璃花瓶,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刘耀文:“嚯,没想到你还挺会收拾。”
刘耀文率先走进去,伸手戳了戳沙发上的抱枕,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
刘耀文:“以前在别墅,你房间乱得跟打过仗似的。”
姚安宁没接话,只是攥着钥匙站在玄关,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客厅的每个角落——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精心布置的,带着属于 “李淼淼” 的生活习惯,和 “姚安宁” 张扬的性子截然不同。她突然有些紧张,怕这些细节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贺峻霖跟在后面,目光扫沙发旁圆桌上放着的简约日历,突然笑出声。
贺峻霖:“姚安宁,你这日历怎么还停在被雷劈那天?是故意留着当纪念啊?”
姚安宁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过去把日历丢进了垃圾桶,指尖划过纸张时还带着点慌乱,嘴上却硬撑着。
姚安宁:“上一任房主留下的,我没注意。”
严浩翔:“这照片......”
严浩翔站在电视柜旁,指尖轻轻点了点台面上的银色相框。
相框不大,里面的照片却让姚安宁浑身一僵——那是“李淼淼”刚入芭蕾舞剧院第一次演出后拍的,她穿着简单的白色 T 恤,站在芭蕾舞剧场后台,手里还抱着钟茹茹给她的花,笑容青涩又明媚。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刘耀文和贺峻霖也凑了过去,盯着照片里的人,眼神里满是疑惑。
刘耀文:“这谁啊?长得跟你有点像,但又不太像。”
刘耀文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点不解。
姚安宁的心跳得飞快,脑子里飞速运转,正想找个借口,马嘉祺却先一步开口,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马嘉祺:“也是上一任房主的吧?”
姚安宁顺着台阶往下走,伸手把相框倒扣在电视柜上,指尖还带着点发颤,嘴上却硬撑着。
姚安宁:“是啊,我想着人家可能是忘记带走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要回来拿,就没丢掉。”
贺峻霖:“那......书柜里这些证书,奖牌奖杯也是?”
姚安宁:“是、是啊。”
马嘉祺:“那这个人也太粗心了,自己的荣誉也能落下,还是那么一柜子。”
马嘉祺扭头看向姚安宁,他的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只是眼底带上探究。
张真源:“好了,我们收拾完快点回去吧。”
张真源的话像一根救命稻草,姚安宁连忙点头附和。
姚安宁:“就是,你们是来干苦力的,不是来参观的。”
刘耀文没再多问,注意力很快被窗台上的几盆绿植吸引,伸手就要去摸叶片上的水珠,却被宋亚轩一把拉住。
宋亚轩:“别乱动,万一人家宝贝着呢。”
姚安宁:“你们先坐,我去看看有什么要带走的。”
张真源:“我去卧室帮你把衣服那些收拾了吧。”
姚安宁:“行。”
丁程鑫:“我和马哥也去帮忙。”
姚安宁:“收拾衣柜里的衣服就行了,下面抽屉不许打开啊。”
张真源:“知道了。”
姚安宁松了口气,转身想去厨房给几人倒杯水,手腕上的银手镯却突然“叮铃”响了一声。
那不是晃动时会发出的声音该有的分贝,更像是有人故意拿着铃铛使劲在耳边摇了一下,她僵在原地,手指死死按住镯身,冰凉的金属触感却挡不住那仿佛只存在于她耳边的余韵。
客厅里,刘耀文正和宋亚轩拌嘴,贺峻霖在研究沙发上的针织毯,没人回头,没人露出异样——那声 “叮铃”,真的只有她能听见。
严浩翔:“安宁?”
严浩翔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姚安宁猛地回头,撞进他平静的目光里。
姚安宁:“怎、怎么了翔哥?”
严浩翔的目光落在她按在镯身上的手,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严浩翔:“洗手间在哪?”
姚安宁听不见严浩翔再说什么,耳边全是铃铛声。那声音像是被按下了放大键,从最初突兀的 “叮铃”,变成了密集又尖锐的 “叮叮当当”,细碎却极具穿透力。
冰凉的镯身突然收紧,勒得手腕生疼,可那铃铛声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像是从镯子里 “钻” 出来的,顺着她的手腕往骨头缝里钻。
客厅里刘耀文和宋亚轩的拌嘴声、严浩翔的询问声,甚至窗外偶尔驶过的汽车鸣笛声,都被这铃铛声彻底盖了过去,世界在她耳中只剩下一片混乱的金属碰撞音。
严浩翔:“安宁?”
严浩翔又唤了一声,见她脸色惨白地站在原地,眼神发直,不由得上前握住她按住手镯的手,语气里带上了几分真切的担忧。
严浩翔:“没事吧?你脸色很难看。”
严浩翔温热的指尖触碰到她手背的刹那,那如附骨之疽般的铃铛声骤然消散,手腕上银手镯的束缚感也随之褪去,仿佛刚才那场令人窒息的噪音只是她臆想出来的幻象。
姚安宁猛地回过神,对上严浩翔担忧的目光。
严浩翔:“还好吗?”
姚安宁:“没事,翔哥你刚才说什么?”
严浩翔:“洗手间。”
姚安宁:“洗手间吗?洗手间在卧室里。”
严浩翔点点头,目光却在她垂在腿侧的手腕上多停留了一秒,才转身朝卧室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