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就这样,五味又上了玉龙的贼船,想下去,可就难了,玉龙从始至终都觉得乌员外中毒一事并不简单,于是安排珊珊跟珠儿密切监视起乌家的一举一动,终于有一天,珊珊与赵羽看见乌家闪进了一个黑衣人,与其打斗过程当中发现了‘天合’二字,于是他们将这事汇报给了玉龙知晓,玉龙思考过后觉得这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于是就带着珊珊珠儿去调查黑衣人了,五味刚从哈喜儿那儿收来的巨银也没能让他高兴几天,因为乌府上的下人来报,心莲晕倒了,屁颠屁颠的赶过去发现又一个中毒了,这让五味忙的啊,是焦头烂额的,好不容易忙完了,就想找个人磕唠嗑唠,另一边,玉龙,珊珊,珠儿等人一路追着黑衣人的行踪直到眼看着他进了天合镖局,怀疑他与天合镖局有着某种联系,于是对此展开了调查,最终玉龙等人发现天合镖局的刑龙押送一批箱子出城,他们一路跟踪,见到的只是刑龙将一位平民女子放生,使他们一家团聚,在玉龙不禁思考这是不是自己的判断有误时,便被刑龙给发现了

刑龙:阁下一路尾随至今,不知可否现身了?

见已经被发现,玉龙也没有再隐藏的必要了,便走了出来

司马玉龙:阁下好耳力,在下佩服

接着便是主动珠儿与珊珊,见到这三人,刑龙不由愣住了

刑龙:你们?

司马玉龙:兄台别紧张,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有些好奇便跟来看看,如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刑龙:那到没有,只不过在下误以为是歹人而已,不知众位可有何事?

司马玉龙:并无事

刑龙: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

司马玉龙:哦,请便

这时发生了意外,不知从哪儿冒出了许多黑衣人,他们与刑龙的人打了起来,玉龙见状,忙上前相助,珊珊与赵羽也不甘其后,不过人数实在太多,又放暗器的,珊珊武力稍逊一筹,一世不慎便被一支利剑射中了肩膀,玉龙赵羽见状急忙上前掩护,珠儿更是扶住了珊珊,与刑龙等人一同撤离,他们找到了一个洞口,由珠儿给珊珊吸毒疗伤,过后

刑龙:这次多谢众位了,若不是你们,我等可能就麻烦了

司马玉龙:兄台严重了

刑龙这本是事实,各位若不嫌弃,便请随在下一同回趟镖局,你们那位朋友也急需要治疗,我们的地方虽谈不上多好,但比起山洞来说,确是要好上一点的

司马玉龙:即如此,那就叨扰了

刑龙:哪里,哪里

于是,玉龙他们便住进了天合镖局。刑龙一再叮嘱玉龙他们不要到处乱跑,更有一处是禁地,可这越发激起玉龙的好奇心了,一到了晚上,就让珊珊,珠儿做出自己还在房中的样子,自己却转身就去探索禁地了,不过出师不利,引起了镖局一系列的捉拿,好在他们都不是自己的对手,玉龙倒也用不着怕,本打算继续探探的,可没想到后面的那个人却是个硬茬,这让玉龙险些栽了,立马逃了回来,换回衣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而后面出现的那个人,就是天合镖局的大当家,刑问天,也难怪,玉龙遇上了硬茬,众人一看刑问天出关了,忙贺喜道

众人:见过大当家,恭喜大当家提前出关

司徒追日:嗯

刑龙:义父,恭喜,贺喜

司徒追日巡视了一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司徒追日:小凤呢?怎么没看到她?

刑龙:妹妹她去给爹扫墓了,过几天便能回

刑问天不疑有它,神色恍惚道

司徒追日:说起来,我也有大半年没有去逆们父母坟前祭拜了

刑龙:义父平日事物繁多,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司徒追日:嗯,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刑龙:不辛苦,能为义父效劳是孩儿我的荣幸

司徒追日:好了,你也要注意下身体,下去休息吧

刑龙:是,义父

刑龙说完就退下了,次日,刑问天发现了玉龙他们,目光凝了凝,顿住了脚步,看向刑龙询问道

司徒追日:怎么?我闭关的这段日子里,局里来了新人

一旁的刑龙见状解释道

刑龙:不是的,义父,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许是想司徒追日他平日最厌恶的就是朋友,于是多解释了一番

刑龙:这次更是因为帮我们受了伤,孩儿这才把他们带回来养伤的

司徒追日:朋友?

刑问天走到玉龙跟前,举手抬礼道

司徒追日:老夫是天合镖局的大当家刑问天,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司马玉龙:在下楚天佑,久仰刑大当家威名,晚辈这厢有礼了

司徒追日: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就不必客套了,老夫一生醉心武学,听龙儿说楚公子武艺高强,不知是出自哪一位名师门下?

司马玉龙:那是刑二当家过奖了,晚辈自幼向家人习武,花拳绣腿,不值一提

司徒追日:楚公子家学渊源,若是不嫌弃,可否陪老夫过几招玩玩?全当指点一二

司马玉龙:刑大当家,这指点二字愧不敢当,晚辈有幸与刑大当家切磋武学,恭敬不如从命

司徒追日:请

于是,两人便展开了一场较量,随后更是同时施展了天山派内功心法斗了个旗鼓相当,刑问天见玉龙使出的内功心法不由脸色大变,忙询问道

司徒追日:楚公子如何会天山派内功心法?你究竟是何人?

玉龙早已从刑问天的功法中猜出了缘由,所以并未吃惊,还对其说明了来历

司马玉龙:刑大当家不必如此吃惊,晚辈师从无相谷空空大师,不知刑大当家是哪位?

司徒追日:我是空空大师座下大弟子,北刀司徒追日

司马玉龙:大师兄,我是你素未蒙面的小师弟,司马玉龙

司徒追日得知玉龙的身份欲向他行礼,却被玉龙搀扶住了

司马玉龙:我此次微服出巡,身份不宜公开

司徒追日:请跟我来

于是,两人进了房间密谈,留下珊珊,珠儿与刑龙在原地不明所以,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两人感情就好的跟啥似的,乌府内,乌向阳新娶的小妾小凤正在极力的照顾着心莲,当心莲醒来后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不由心中感激

乌心莲:小凤,是你救了我?

丁小凤:不是,心莲姐,是钦差大人救了你?

乌心莲:钦差大人?

丁小凤:嗯,就是之前的丁大夫

乌心莲:那我倒要好好谢谢他了

丁小凤:嗯

乌心莲:向阳呢?向阳他怎么了?小凤,你快说呀

丁小凤:向阳他说以后不想再看见你,还……

乌心莲:还什么?

丁小凤:还有,这次其实是向阳

乌心莲:小凤,你是说是向阳对我下的毒?

丁小凤: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只一次说过不想再见到你

乌心莲:我明白了,为了保住乌家的声誉,向阳他是会这么做的,可我是冤枉的呀,我根本就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向阳,对不起乌家的事,他为什么不信我?还想杀我,他的心怎么就这么狠?

丁小凤:是啊,心莲姐,夫君他都想杀你了,你也得为自己想想啊

乌心莲:小凤,你的意思是~

丁小凤:夫君他如此对心莲姐你,就算是你要报官,禀告钦差大人,我也不会怪你的

乌心莲: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小凤

丁小凤:用不着谢,心莲姐,你我同为女人,我想我是能理解你的

在垂下眼眸的瞬间,小凤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天合镖局里,玉龙对司徒追日说

司马玉龙:大师兄,你不是昔日我父王座下的执印大将军吗?怎么会当了这天合镖局的大当?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司徒追日闻言长叹了口气,感叹道

司徒追日:当年叶麟父子勾结蛮夷,窃取楚国,我因为不服他而带着部下选择辞官回乡,在返乡途中,未曾料到他竟一路派人追杀,我命大侥幸逃过一劫,可部下却全部被杀死了,无奈只能带着两个遗孤开创了天合镖局,一直苟活至今

玉龙闻言不禁怆然涕下,安慰道

司马玉龙:大师兄,你受苦了

司徒追日:不,能看着国主光复楚国,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想先国主若泉下有知,也会为您感到欣慰

司马玉龙:此等小事,不足一提,大师兄接下来可有何安排?

司徒追日:我需要去处理一件私事

司马玉龙:好吧,那大师兄一路多加小心

司徒追日:嗯

另一边的五味也没有辜负玉龙的‘期望’终于将乌家的所有人都押入大牢了,事情是这样的,在乌员外和心莲相继中毒之后,五味心里就有了怀疑对象,而这个人就是乌向阳,没错,谁让五味对他第一眼就没好感呢?还恰巧听到了那么让人误会的话,于是当日就命人搜查了乌向阳的房间,虽然没有搜出毒药,但五味打心眼里已经认定了这事是乌向阳做的,便命人打了他五十大板后给关进牢房了,准备三日后处决,第二个被打入大牢的人是乌心莲,她听说乌向阳要被问罪,特跑找五味,说这一切都是她做的,跟向阳没有关系,请五味放过他,五味当然不信,自己又不是糊涂官,哪儿能乱抓人呢?可心莲说出了自己犯案的理由,那就是对乌员外做主让向阳纳妾感到不满,自己那么喜欢他,并不想与人共事一夫,五味这么一想也有道理,于是,就放乌心莲进去与乌向阳团圆了,丁小凤看到自己忙碌了这么久,就这个结果,脸上的表情都快崩不住了,案情还在继续,第三个被关起来的便是管家了,先后儿子儿媳都被关入牢内,湘琴不着急是假的,但她几次去找五味求情都没用,于是这次她找上了管家,还把一张地铺的地契交给了他,嘱咐他无论如何也要将乌向阳和心莲给救出来,这次换管家找五味了,看他对乌向阳这般上心,五味越看乌向阳越不像乌员外了,便大胆猜测乌向阳是管家的私生子,这话一出,管家顿时感觉天昏地暗,不明白这火怎么就烧到自己这了,但为证清白,不惜以命相搏,使出浑身力气撞向了桌角,瞬间就晕了过去,这可把五味给吓的啊,立马上前给他检查起来,发现只是晕过去了,并没有性命之忧,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把他也给押进牢房了,万一这是一场苦肉计呢?湘琴得知连管家都被下牢房了,一时也没了办法,她只好找到五味说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五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来一个,只好敷衍性的问了一句

丁五味:乌夫人,你又有什么关系证据能证明这都是你做的呢?

湘琴:我与老爷早已分房而居,面合心不合

五味闻言特地搜查了湘琴的房间,发现里面有个男人的牌位,五味怀疑这是奸夫的牌位,湘琴犯案的可能性也更大些,于是就把她也押入牢房了,儿子儿媳与夫人都进了牢房,乌员外也向五味恳求进牢房,看他这么想进去,五味答应了,乌府一家就这么在牢房团圆了,次日一早,哈喜儿得到乌府全被下狱的消息,急急忙忙跑来找五味

哈喜儿:哎呀,我说钦差大人呐,我是请您来帮忙破案、找凶手的,可不是请你来抓人的

丁五味:这我当然知道,还用你说?

哈喜儿:那你怎么?

丁五味:我这不是看谁都像凶手吗?哪儿敢轻易放人?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衙役:启禀钦差大人,外面的百姓听说乌员外他们被押入大牢的消息,纷纷在外面闹开了,还扬言再不放了乌员外他们,便要上京告御状呢

丁五味:现在怎么办哪?

五味急的团团转,突然,眼神迅速扫向了哈喜儿

丁五味:你去

哈喜儿:我?

丁五味:对啊,你不是他们这些百姓心中的再生父母吗?你要这次帮我摆平了他们,我给你加官进爵

哈喜儿:此话当真?

丁五味:当然是真的,骗你干嘛?【反正自己是假的钦差大人,到时候早早跑路,他又能耐何得了自己?】

哈喜儿:好,下官马上去

经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哈县令才终于说服了他们,走了回来

丁五味:好了?

哈喜儿:好了

丁五味:那你下去吧

哈喜儿:那大人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啊?

丁五味:放心,放心,不会忘,快走吧

在亲眼看到哈喜儿他们走了出去,五味才背靠着房门缓缓滑坐了下来,本以为这事终于能让五味缓口气了,谁知当晚就做起了恶梦,梦到自己关的这些人都变成了厉鬼,来找自己索命,看来自己关的这些人都不是凶手啊,于是一声令下,乌家其余人也都进去了,其中包括丫鬟和小凤她们,另一边,被派去密切监视乌家的人来报,乌府的人全被钦差大人下狱了,不日就要问斩,身为兄长的刑龙怎么能不去救自己的妹妹小凤呢?也是在这里,刑龙见到了乌员外,更是当场叫出了慕容飞雪这个名字,这时乌员外,也就是慕容飞雪疑惑道

慕容飞雪: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刑龙:你还记得北刀司徒追日吗?还有那些被你害死的人

慕容飞雪:被我害死的人?

慕容飞雪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到底害了谁

丁小凤:哥,不用跟他废话,动手

这话无不令牢中众人震憾,乌向阳更是直接问出了口

乌向阳:小凤,什么动手啊?

刑龙:哈哈哈~,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小凤,也就是我亲妹妹,她之所以来乌家就是为了报仇,为了给我们死去的父母报仇

乌向阳:原来是这样,爹,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慕容飞雪:没事,爹不怪你

刑龙:都快大难临头了,还在这里父慈子孝的

丁小凤:哥,动手吧,免得夜长梦多

刑龙:好

言罢,刑龙把牢门打开,一把将乌向阳给拽了出来,言道

刑龙:我也要让你尝尝亲生儿子死在你,面前的那种痛苦

正当刑龙拔出刀,准备动手时突然被一股力道打飞,众人睁开双眼发现了一位身材高大,体形威武的标准大汉,虽然长了点胡子,双鬓斑白,可依旧能看出些年轻时的影子,不乏也是帅哥一枚

刑龙:义父

丁小凤:义父

此人正是天合镖局的大当家刑问天,也是无相谷空空大师的首席大弟子司徒追日

司徒追日:阿龙,小凤,你们怎么在这里?

刑龙:义父,我们来这里报仇,也是为您出口恶气

司徒追日:我北刀什么时候需要义子,义女帮助才能报仇了?

刑龙:义父,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司徒追日:行了,你们退下吧

刑龙:义父,那他们~

司徒追日闻言看向牢中的慕容飞雪,言道

司徒追日:他既身上有伤,那便等他恢复后,我再与他决斗,免得他人说我胜之不武,占人便宜

刑龙:义父,可这~

司徒追日:好了,我心意已决

司徒追日往牢房里隐晦的瞧了一眼,就带着刑龙与小凤走了出去,谁也不知道司徒追日瞧的是谁,唯有湘琴脸上出现了不同的表情,玉龙不久后也回到了县衙,得知这里发生的一切

司马玉龙:原来他所谓的私人恩怨就是指和慕容飞雪之间的事

珠儿:楚公子,这司徒追日不愧有北刀侠义之名,若他在我们还没赶到时对乌家出手,想必这里没人是他的对手

司马玉龙:是啊

珠儿: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司马玉龙:只能先找司徒追日问清缘由,才能对症下药

玉龙又回到了天合镖局,出现在司徒追日的身边

司马玉龙:大师兄,请恕师弟无礼,我早已发现你们父子对我有所隐瞒,只好暗中跟随监视

司徒追日长叹了口气

司徒追日:我竟丝毫没有查觉到你跟在身后,恩师的无相神功高深莫测,看来你已尽得恩师的真传了,师弟,你武功高超,又贵为国主,我希望你能高抬贵手,让我去报了这苦苦等了二十几年的报仇心愿

司马玉龙:大师兄,你要杀的是二师兄啊,同门相残,我却视若无睹,将来要我如何面对恩师他老人家?还请大师兄务必将当年的恩怨原原本本具实相告,这样我才好秉公处置啊

司徒追日何尝又明白呢,只能无奈叹气道

司徒追日:这要从二十几年前,奸相窃国说起,那时我不肯归顺奸相,匆忙带着几名衷心的部将逃离,途中说好了各自返回家中,接了家眷之后到一个隐秘的地点汇合,却没想到当我回到家中时,见到的却是慕容飞雪与妻子湘琴衣裳不整的在床上,我无法忍受,怒而出走,当我来到与他们秘密约定的地点时,发现那些衷心的部将全部已经被杀,只留下躲在暗处的刑龙与小凤,我将他们收为义子义女,带去深山躲避仇家,直到听说师弟你复国后才重出江湖,并且追踪起奸贼的下落

玉龙听后不解道

司马玉龙:大师兄,你是如何断定二师兄是密报之人?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司徒追日:哪儿有什么误会?那出隐秘之地只有我与慕容飞雪知道,其余的人都被杀了,他慕容飞雪枉顾同门之谊,私通兄嫂,残杀同胞,我曾发誓终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他,以慰那些亡将的在天之灵,所以,师弟,你就不要再阻拦我了,事成之后,我定会去衙门自首

说完,司徒追日便离开了

珠儿:楚公子,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大师兄,待你二师兄伤好后去找他决斗吗?

司马玉龙:这我又何尝想呢?

珠儿:楚公子如今贵为国主,相信您的命令,你大师兄不敢不听

司马玉龙:珠儿啊,这你就想岔了,况且就算我能阻止一时,但能阻止得了一世吗?这事没解决完终究是个隐患

珠儿:是,楚公子思虑的周道,倒是珠儿考虑不周了

司马玉龙:你也不用过谦,时间还长,好好学着点

珠儿:嗯,楚公子,我会的

玉龙当然不可能只听司徒追日的一面之词了,他自己也要去找二师兄慕容飞雪问问当年的情况,乌家,慕容飞雪在听完玉龙的问话后,脸上尽是难言之色

司马玉龙:如何?二师兄,是否是师弟的言论有何不妥之处?

慕容飞雪:并非是你的原因,只是当年的事,我不知该从何说起

湘琴:就让我来说吧

此时湘琴走了进来,玉龙也并不意外

司马玉龙:也好,我是该唤您为大师嫂还是二师嫂呢?

湘琴:你果然已经知道了,这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叫什么有什么要紧

司马玉龙:那好吧,烦请师嫂说出当年之事,这样,师弟也好秉公办理

湘琴点了点头,开始道

湘琴:当年,司徒追日,也就是我的丈夫,他是先国主御封的执印大将军,那时他一心报效国家,镇守边关,我便一路相随,陪着他,直到有一天,飞雪过来探望,恰巧追日有事外出公干,我那时身子有恙,飞雪便好心扶我上床为我输送真气,谁知真气过度消耗,导致身体虚弱无力,我极时扶住了他,却没想到……

丁五味:没想到什么?乌夫人,你倒是快说啊,真是急死人了

湘琴:却没想到追日恰巧此时赶了回来,看到这一幕,误会了我们,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听不进去,还转眼就要拔刀杀了飞雪,他之前为我耗损了大量真气,现在正虚弱无比,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飞雪师弟被追日误杀,于是挡在了他身前,也是这幕狠狠伤到了追日的心,他不仅与飞雪割袍断义,还与我断了夫妻之情,匆匆跑了出去,然后不知所踪

司马玉龙:原来是这样

丁五味:这也太崎岖了吧?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白珊珊:这有什么,比这更离谱的多了去了

司马玉龙:好了,别扯太远了,我们要先解决眼下的事

丁五味:照这样看来,那乌少爷是不是……

湘琴:不错,他是我和追日的儿子当时我们为了躲避仇家,隐性埋名,假装夫妻,我甚至一度怀疑追日他已经~还在房中为他供着一个牌位,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出现了,还一出来就想像当年一样取飞雪的命

司马玉龙:二师兄,师弟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当年你究竟有没有去过秘密地点?

慕容飞雪:在当初大师兄离开茅屋后,我坚持在那儿守了嫂子几天,见他迟迟未归,便带着嫂子来到了这太平县定居,从那以后,我都没有回过秘密地点了,更不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司马玉龙:原来是这样,看来的确是大师兄误会了你

慕容飞雪:我并不怪大师兄,换作是任何人恐怕都会误会,我只希望大师兄不要怪我就好

司马玉龙:放心吧,他不会怪你的

慕容飞雪:哦,为何师弟如此笃定?

司马玉龙:因为~,出来吧,大师兄,相信我们的谈话你已经听到了

众人一听往门外看去,原来来人正是司徒追日,原来那日玉龙立刻就追了上去,并与他协议好,商量出了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由玉龙去套慕容飞雪的话,倘若真如司徒追日所言,那玉龙就不插手两人之间的事,但若是冤枉慕容飞雪,玉龙也不会选择袖手旁观

慕容飞雪:大师兄

湘琴:追日

司徒追日:湘琴

司徒追日与湘琴相认了,就是乌向阳好不容易愿谅了飞雪,却得知自己换了个爹,突然有点接受不能,为了弥补飞雪多年未娶,一直替自己照顾妻儿,司徒追日选择把儿子分他一半,将来为他颐养天年,然后就是小凤与乌向阳了,他们之前发生的那种事情,彼此见了面难免有些尴尬,最好的结果就是隐姓埋名,重新到一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当然,五味也没有把哈喜儿给忘了,他跟众人说了将来要在玉龙面前为他美言,给他加官进爵的事,至于要等多久,自己可没说,五味自认为自己很聪明,框了哈喜儿一顿,却不曾想玉龙当晚便穿上了夜行衣窜进了他的房间,一番恩威并施,将哈喜儿治的那是服服帖帖的,在玉龙走后,哈喜儿还在挑灯夜读呢,谁也不知道玉龙到底跟哈县令说了些什么,乌家事一了,几人又踏上了寻母之路,这天,他们来到了乐平县,整条街道鞭炮齐鸣,百姓们神彩飞扬,纷纷围堵在一座关公庙前,片刻后,里面走出一个粗壮魁梧的衙役,他声如洪钟,气势嘹亮的对大家说道

衙役:各位,肃静,请肃静,现在有请焦大人为大家宣布参赛者入围名单

随着一阵话落,庙内又走出了一位官袍男子,他面容俊秀,仪表不凡,眉宇之间还透着一股正义凛然,只见他缓步而来,在大家热烈的掌声簇拥中逐渐走上了台,笑容和蔼亲切道

焦毅杰:各位乡亲父老,大家好,今天是个祥和的日子,我们乐平县将举行一年一度的雕刻大赛,本届大赛的主题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初赛是以广为人知的手执柳枝净瓶的一尺观音像作为模板,考验近百名参赛着的临摹功力,经过评审团的严格筛选,终于选出了三位决赛入围者,第一位是忠义雕刻行的王广生师傅

众人:恭喜,恭喜

王广生:谢谢,感谢诸位父老乡亲

焦毅杰:第二位是顺发雕刻行的赵顺发,赵师傅

赵顺发:谢谢,感谢大家

焦毅杰:好了,最好一位入决围赛的是以个人,身份参赛的于孟仲师傅

在焦毅杰宣布完最后一名入决围赛的名单后,百姓们纷纷面面相觑,随后议论纷纷了起来

路人:他怎么也来参赛?

路人B:闹出那当子事,还有脸来?

就像映证他们的话一般,果然在场没见到于孟仲本人

焦毅杰:这~于师傅另有要务,不宜前来

路人:他肯定是不敢来

玉龙等人本来还瞧着热闹来着,突闻此言,不明真相的对视了一眼

丁五味:这没来也得恭喜啊

司马玉龙:对

然后率先鼓起了掌

焦毅杰:依照风大师生前定下的比赛规则,三位决赛的入围者,将在三个月之后的中秋之夜,以三尺抱子观音神像一分高下,最后夺魁胜出者,本官将上报朝廷,予以褒奖,铁铺头,你去请台下的五人过府,稍后本官便与他们一叙

铁麒峰:是,大人

不久,玉龙他们便被邀请至县衙了

丁五味:徒弟,你说这县太爷为什么要邀请咱们啊?

突然被请来县衙,五味心里难免猜忌起来,毕竟衙门历来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珠儿:怎么,怕了?

丁五味:谁怕了?我只是想搞清楚状况而已

司马玉龙:即来之,则安之,相信待会儿便会见分晓

五味也不说什么了,不一会儿,乐平县县令焦毅杰便迎面走来,他步子虎虎生风,器宇不凡,头戴黑色乌纱,身着一袭赤红色官袍,脚踏黑云靴,长长的眉峰,深邃的双眼,挺拔的鼻梁,饱满的嘴唇凑齐整副五官,不失为一个俊俏的翩翩美男子一枚,行至玉龙等人前,一撩官袍便笔直而跪,口中连道

焦毅杰:下官焦毅杰参见钦差大人

丁五味:钦差大人~我?

五味懵了

焦毅杰:正是

丁五味:你怎么知道我是钦差的?

焦毅杰:三天前,下官曾接到国主密旨,丁太医代天巡狩,亲临本县,指导一年一次的雕刻大赛,特命下官依丁太医的画像寻访迎接,听候拆遣,未得圣意许可,不得向任何人泄露钦差大人的身份

丁五味:画像?画像在哪儿啊?

焦毅杰:大人请看,画像在此

说着,焦毅杰便将一副画像慢慢展开,上面画着的显然就是丁五味

丁五味:还真是我啊

司马玉龙:嗯,没错

玉龙摇了摇扇子确定道

丁五味:长的这么帅,一看就知道是我

白珊珊:【你可真敢说啊,在场的天佑哥,哪个不比你强?】

丁五味:好吧,我一定会谨遵国主谕旨,好好指导这一次的比试雕刻大赛的,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焦毅杰:是,下官告退

在焦毅杰退去后不久,五味便抱着画像一阵猛亲

丁五味:哎呀,真帅,咋就这么帅呢?真是好看到人神共愤,毫无天理啊

看众人极为鄙视的眼神

丁五味:你们懂什么?这可是国主亲自命人为我画的,这说明什么?你们可真是笨,这说明啊,国主信任我,肯定啊是平时我做的好事传到了国主的耳朵里,这不,封我当钦差了吗?之前是个假的,现在就不一定了,这回可是个真的,能不高兴吗?哎呀,都怪我平时为人太过低调,否则也不会现在才传到国主耳中,我啊,早就当大官了

司马玉龙:你可真敢想啊

丁五味:那可不是,这都是我应得的,还有哇,看到没?我现在可是真的国主亲封的钦差大人,你们还不赶紧的巴结巴结我?保不准到时候我一高兴,给你们弄个小官当当也不是不可以

珠儿:听这话的意思是还有后话

丁五味:恭喜你,答对了,不过没奖励,但是要再惹我生气的话,比如说你

珠儿:那又如何?

丁五味:不如何,就是赏你个几大板子给你关牢房里去,跟老鼠蜂螂做个伴

珠儿:我好害怕啊,会吗?

珠儿轻撇了玉龙一眼

司马玉龙:不会,这绝无可能

丁五味:你怎么知道?

司马玉龙:我猜的,不是都说国主贤明、知人善用吗?故此我想,倘若国主知道你假公济私,他定会与你算帐

白珊珊:是啊五味哥,我劝你还是别太作,别到时候把自己给作进去了

珊珊白了五味一眼道

珠儿:嗯,白姑娘说的对

在场的众人,有哪个不知玉龙的真实身份,也就只有五味傻傻的到现在还没分清楚谁才是真国主

丁五味:好了,好了,开个玩笑也不行啊?你们干嘛那么严肃呐?真是的

另一边,贫困破落的一所小院子里,一位衣着朴素、头发杂乱无章的老实憨厚男子正在低头认真的雕刻着,他大汗淋漓,满头的晶莹水珠倾泻而下,但他却顾不上,只管小心翼翼的继续忙活着手上的伙计,这时身旁突然伸出一只布满老茧的手,男子随眼望去,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于孟仲:娘,您怎么来了?

秦水碧:我来看看你,渴了吧?来,喝杯水

于孟仲:嗯,谢谢娘

于孟仲接过秦水碧手里的碗

秦水碧:傻孩子,谢什么?要不要再来一杯?雕刻固然重要,但也不能不顾息自己的身体呀

于孟仲:不了,娘,我还要继续雕刻呢,不急于这一时,反正也卖不出去,在我心里,早就把雕刻当成了自己的生命,即使卖不出去,我也不会轻易放弃的,更何况,心兰说,山里的竹林寺要添些新的观音神像,我更得加把劲儿才行啊

秦水碧:心兰说,心兰说,她的话你倒是当成圣旨了

于孟仲:娘,您错怪心兰了,是我自己主动想帮忙的,师傅生前说,做人最重诚信,我答应了,就要说到做到嘛

秦水碧:你不要老护着那个扫把星,要不是因为她,你也不会违抗风大师的遗命,被乡亲们打瘸了一条腿,现在都快一年多了,出个门还要遮遮掩掩的,像老鼠过街似的

秦水碧对心兰的不满早已不加掩饰,直接便说了出来

于孟仲:娘,这些天,我刻的东西全都卖不出去,这个家全靠心兰去顺发雕刻行打杂支撑着,她没喊过一声苦啊

于孟仲言下之意,救是希望自己的母亲能体会到心兰的艰辛,不再那么针对她

秦水碧:喊苦的应该是你,就是因为她,你刻的东西才卖不出去的

还没等孟仲有所回应,心兰此时赶了回来正巧听到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回去,又强行挤出一抹笑,对于母打起了招呼

风心兰:娘,孟仲,我回来了

秦水碧:还知道回来啊?天养都病了,你还敢到处乱跑?

风心兰:娘,我没有乱跑,我只是到庙口听县令大人宣布本次雕刻大赛的初赛结果

秦水碧:雕刻大赛跟你有什么关系呢?需要你不顾生病的儿子

可以说秦水碧此时心中的怒火已到临界点,就差下一秒就要爆发

风心兰:娘,请您原谅我自作主张,私底下替孟仲报名参加本届的雕刻大赛

于孟仲:嗯?

秦水碧:什么?你替孟仲报名了?

风心兰:嗯

于孟仲:心兰,这么说,我之前刻的一尺关公神像还有这樽三尺抱子观音神像是参赛用的,不是竹林寺要的?

风心兰:嗯,孟仲,恭喜你,在本次雕刻大赛中取得了前三名,不久你就可以参加决赛了

秦水碧:真的?心兰,你没听错吧?

风心兰:娘,当我听到县令大人宣布孟仲的名字时,我也不敢相信;可是,娘,我是孟仲的媳妇,我很了解他,雕刻是他的生命,他一定行的,一定行

于孟仲:心兰,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风心兰:孟仲,你我夫妻,何须言谢?

于孟仲:不管怎么说,总之我一定会努力的,不会让师傅他失望,也不会让你跟娘失望

风心兰:嗯,我信你

于孟仲:还有娘,以后我一定全力以赴,您要相信我,要相信你的儿子

秦水碧:好儿子,娘相信你,相信你一定会为咱们于家争光的,娘已经很久没看到你这么高兴过了

王广生:大娘

正在几人欣喜若狂时,王广生拎着一坛酒还有一些糕点来到于家

于孟仲:大师兄

风心兰:大师兄

王广生:师弟,师妹

秦水碧:广生来了,快坐

王广生:大娘,有段日子没见了

秦水碧:是啊

王广生:最近可还好啊?

秦水碧:好好好,都是托你的福,我们才能过上现在的日子

王广生:大娘严重了,能帮上你们,广生也很高兴

秦水碧:广生啊,他们俩对你不住,难为你还对我们家如此上心

王广生:哎~,大娘,他们一个俩是我师弟,一个是我师妹,师傅他老人家对我又恩重如山,有再造之恩,能为他们做点事是应该的,怎么还敢图什么回报呢?

秦水碧:广生啊,你真是心胸宽广啊,让人敬佩

王广生:哪里?哪里?大娘,快别这么说,其实我这次来只是想给你们道喜来了,大娘,恭喜你有个这么有才华,并且又孝顺的儿子,真是好福气

秦水碧:呵呵,哪里,广生啊,好久没见你了,大娘想你了,来,快坐吧

王广生:好,大娘,您也坐,这是你最爱的芙蓉糕

秦水碧:你这孩子,来就来,干嘛费这钱呢?

王广生:要的,要的,这次孟仲也入决围赛了,恭喜你

一旁的心兰闻言解释道

风心兰:大师兄与顺发哥也入决围赛了,他们分别是第一名和第二名

于孟仲:大师兄,我~,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同门相争的

风心兰:大师兄,你别怪孟仲,都是我瞒着替他报名的,你别见怪啊

王广生: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师妹,你做的对,我和孟仲同门学艺多年,就像亲兄弟一样,是不是?

于孟仲:是

王广生:这次能共同参加决赛,一起为师门争光,这是好事情啊

于孟仲:大师兄,你当真不怪我?

王广生:怪你?这~师弟啊,我为什么要怪你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瞧,我这就是专门来找你庆祝的,来一杯?

于孟仲:好吧

秦水碧:心兰呐,难得今天高兴,又有这么大的喜事,你快些去准备几个菜,我们呐要和广生好好喝几杯

风心兰:这……

风心兰陷入了为难,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稍后便答应了下来

风心兰:好,我去准备

一旁的秦水碧丝毫没有察觉到心兰的犹豫,倒是于孟仲趁他们谈话之际溜了出来,正好看见正在为米菜发愁的心兰,于是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于孟仲:心兰

风心兰:孟仲,你怎么来了?

于孟仲:心兰,这些日子我雕刻的东西一件都没有卖出去,家里一切开销都靠你维持,苦了你了,来,我这儿还有几个铜钱,你先拿去买些配酒小菜吧;大师兄他是知道我们现在的境况的,不会计较的

风心兰:不,孟仲,这钱是你用来买雕刻所需的材料的,我不能拿

于孟仲:心兰

风心兰:孟仲,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先去陪大师兄他,千万别让人等久了

于孟仲:好吧

在孟仲走后,心兰思虑了许久,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定,临近傍晚

秦水碧:哦,乖,天养不哭,不哭啊

秦水碧抱着孙子来回轻哄着

秦水碧:奇怪,心兰去买菜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吱呀”门被一下推开,进来一位急色匆匆的老妇

章娜婵:于大娘,于大娘

秦水碧:是你啊,刘大娘,下次聊,这回我家有客人

章娜婵:哎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聊

秦水碧:刘大娘,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章娜婵:可不是,我告诉你,我看到

秦水碧听后有些不可置信

秦水碧:真的?

章娜婵: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看,他们现在肯定还在那里

秦水碧将天养安抚了睡着之后,便出发了,那速度,堪比百米冲刺也不为过,这厢,于孟仲与王广生正聊着,于母突然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不由吓了两人一跳

于孟仲:娘,您这是怎么了?

秦水碧:这个扫把星,我以为她是真心的为你好,替你报名雕刻大赛,可谁知道~她是想让你忙的顾不得别的事情,好去勾引那个赵顺发

此言一出,两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于孟仲:娘,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秦水碧:能有什么误会?我亲眼所见难道还能假?

风心兰:娘,您误会我了,事情真的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这时,风心兰也终于赶到了,费心的向众人解释起来

秦水碧:住口,你跟那赵顺发的不清不楚,今天我是亲眼所见,我们于家虽然穷,但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绝对容不下你这种偷人的媳妇,仲儿,休妻,马上休妻

风心兰:娘,不是的,事情不是那样的,其实是因为家中这段时间一直给天养治病,没有钱了,所以我只好去三师兄那提前预结工钱,可谁知道他喝醉了,摔破了头,正巧伙计们又都休假了,我总不能丢下他不管啊,所以只好把他扶回房间准备包扎伤口,却不小心又绊倒了,而娘,您恰好此时进来,事情就是这样

秦水碧:是啊,我这老太婆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风心兰: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于孟仲:娘,心兰刚才已经说过了,一切都是误会,再说了,赵顺发也是我们的师弟,换做是我,我也不会丢下他不管的

秦水碧:傻儿子,都照顾到一块儿了,还说没什么,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儿子,不行,我现在就去报官,非得请县太爷给我们查个一清二楚不可,别拉着我

于孟仲:娘

王广生:大娘

两人及时拉住了秦水碧,苦口婆心的劝道

王广生:大娘,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几句,您说,这家里的事闹到公堂上,岂不是让乡亲们看笑话吗?

秦水碧不由得看向了王广生,顿时觉得这话有点道理

王广生:是啊,大娘,师妹的为人我从小就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这说来也怪我,非要临时跑来找孟仲喝酒聊天,心兰她为了招待我,才会去找顺发预结工钱买下酒菜的,唉~,都是因为我,才会阴差阳错的闹出这么大误会,大娘,你要怪,就怪我吧

秦水碧:广生啊,你是我们于家的大恩人,这事再怎么说也不能怪到你头上啊,罢了,今天就看在广生的份上,我就相信你一次,以后啊,不许你再去找那个赵顺发

风心兰:是,婆婆

风心兰喜出望外的答应了,在秦水碧走后不久

王广生:师弟,师妹,我先走了,你们也别想太多,大娘她说的都是气话,等她气消了,就没事了

于孟仲:大师兄,谢谢你

风心兰:大师兄,谢谢你

王广生:谢什么?都是同门师兄弟,应该的

半夜的时候,王广生来到县衙击鼓鸣冤

丁五味:岂有此理,大半夜的,击鼓鸣冤,吵死人了,真是的

焦毅杰:实在是抱歉,钦差大人,让您受惊了

衙役:大人,王师傅击鼓鸣冤

司马玉龙:出什么事了?

这时,玉龙等人也走了出来,并出声询问道,焦毅杰摇头表示不知,待王广生被伙计们搀扶着上来,急道

王广生:禀大人,我师弟于孟仲家失火了,大人,快去救火

经过一场救火行动后,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才终于将火给扑灭了,公堂上跪着的三个灰头土脸的人物正是于家人,于母率先出口,义愤填膺的控诉着

秦水碧:大人,民妇请求大人为民妇作主,否则民妇迟早要死在他们的手上

于孟仲:娘,您不要再误会他们了,昨晚的那场大火,是个意外啊

于孟仲费心的劝着自己的母亲,但效果明显不大,于母依然神情异常激愤

秦水碧:你给我住口,难道你想活活气死我不成吗?

焦毅杰:肃静,于秦氏,本官已经看过相关人员的口供,你们一家四口大难不死,如今你却不顾儿子的劝阻,坚持要告儿媳于风氏,与雇佣她的老板赵顺发有染,一口咬定是他们放的火,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秦水碧:昨天,昨天民妇亲眼撞见他们俩的丑事,夜里家中便发生了大火,如果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一边旁听的玉龙闻言表情严肃了起来,开始沉思

秦水碧:一定是他们放的火,想要烧死我们一家老小,这样的话,以后就没有人再妨碍他们了

焦毅杰:于秦氏,本官提醒你,你儿媳他也是昏倒在火场中,而且险些因此丧命,她岂会放火烧死自己呀?你当她傻啊

珊珊与珠儿对视了一眼,也对此事充满了疑虑

秦水碧:那是她狡猾,一定是躲在一个角落,看到我们被人相救,知道烧不死我们,他们怕事迹败露,所以她偷偷的跑回家里,假装和我们一起被困在大火中,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这个恶毒的女人,竟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简直是太狠心了

风心兰:大人,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焦毅杰:于秦氏,你被大火浓烟呛伤,且稍安勿躁,本官自会查明真相,作出公断

对于激烈的秦水碧,焦毅杰极力安抚道

秦水碧:一切全凭大人做主

焦毅杰:于风氏,对于你婆婆的指证历历,你可有何解释啊?

风心兰:大人,我冤枉啊,刚才民妇的口供句句属实,绝对没有有违妇道,更没有暗中放火,求大人明察

赵顺发:心兰说的一点也没错

这时,赵顺发开口了,原来他也因为涉嫌而被带到了县衙

焦毅杰:哦?难道还另有内情?快快说来

赵顺发:是,大人,原本我不方便说,但如今事态严重,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此话一出,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赵顺发:草民曾跟随风大师学艺过一段时日,其实以那个时候开始,草民就喜欢上了风大师的女儿风心兰

这话又成功令大家震惊了一回

风心兰:小师弟,你~

于孟仲自己万万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等缘由,还没等心兰有所适应,赵顺发又爆出了一记猛料

赵顺发:草民见心兰嫁入于家之后,原本已经死了心,但是我没有想到,心兰不能见容于婆婆,吃尽了苦头,常常跑来跟我诉苦,我一直鼓励他,多多安慰,渐渐地、我俩相知相惜,两情相悦

风心兰:绝对没有这回事

风心兰忙向众人解释道

风心兰:小师弟,你帮我,我很感激,可你为什么无中生有来污蔑我?

这时,一个衙役走了进来

衙役:大人,外面王广生求见

焦毅杰:传

衙役:是

片刻后,王广生在伙计的搀扶下来到了公堂

王广生:大人,草民王广生,参见大人

说着,王广生就要下跪行礼

焦毅杰:且慢,王师傅,你是风大师的衣钵传人,又有伤在身,可不必下跪行礼

王广生:谢大人

焦毅杰:王师傅,你带伤上公堂究竟所谓何事?

王广生:我此番正是为我小师妹的事而来,大人,此人满口胡言乱语,您可千万别听信,他因为娶不到小师妹,便扯谎造谣,百般诋毁小师妹的名节,可见其居心叵测,大人,小人斗胆,我怀疑于家昨晚的大火就是他放的

此言一出,赵顺发立马吓软了,忙解释道

赵顺发:冤枉啊,大人,我对心兰她一片痴情,甚至可以为她去死,我又怎么可能会害她呢?就在昨天,我入围决赛,一高兴,喝多了酒,而且还摔伤了头,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现在才被官差带来问话的,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望大人明查

焦毅杰:铁捕头

铁麒峰:在

焦毅杰:他的供词可曾查证?

铁麒峰:启禀大人,卑职已查问过所有的相关证人,赵顺发所言句句属实

焦毅杰:你们的说词还有本案还有众多疑点尚未查证,赵顺发

赵顺发:草民在

焦毅杰:虽然你暂时没有放火的嫌疑,但是仍与此案有重大的牵连,故结案之前,不得离开本县,还要随传随到,你听清楚了吗?

赵顺发:是

焦毅杰: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赵顺发:谢大人

焦毅杰:于风氏

风心兰:民妇在

焦毅杰:你涉嫌不守妇道,放火杀害家人,罪行重大,即刻押入大牢,则日再审

于孟仲:什么?大人,不可以啊,心兰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一定是被冤枉的,大人,望你明查啊,大人

秦水碧:仲儿

于孟仲:娘

秦水碧:你是不是非要气死我才甘心?

于孟仲:不是的,娘

秦水碧:那就闭嘴

孟仲看了看自家母亲,又看了看媳妇心兰,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风心兰:孟仲,别再为我惹娘生气了

然后转向公堂上的焦毅杰,恳求道

风心兰:大人,民妇只有一事相求

焦毅杰:于风氏,你有何求?不妨说来听听

风心兰:禀大人,民妇的儿子,天养生来体弱,且尚在病中,故此民妇在此恳请大人,让天养进大牢让民妇喂哺

一旁的婆婆,秦水碧可不答应,态度十分坚决道

秦水碧:不行,大人,您可千万不能答应啊,老身绝不让自己的孙儿进大牢那种地方啊,大人,风心兰 娘,我求求你,天养还小,又生着病,他需要人照顾啊,我已经说过了,我的孙子绝不能去大牢那种地方

焦毅杰:这~

风心兰:大人,只要能让民妇每日及时喂哺孩子,其他的,民妇绝无二话,任凭大人作主啊,大人

秦水碧:不成,大人,千万别答应她

焦毅杰思虑一阵过后,最重做了决定

焦毅杰:于风氏,你涉案情节重大,若是肯乖乖配合认罪,让本官早日结案,对地方上有个交代,本官倒是可以考虑你的请求

五味坐不住了

丁五味:怎么可以这样?这又不是买菜,可以讨价还价,这不明显草菅人命吗?

司马玉龙:不急

玉龙一把将五味给按了回去,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焦毅杰:于风氏,你要知道,你一旦认罪,本官便会判你秋后处决,你的儿子很快便会成了没娘的孩子,所以你要考虑清楚,到底是否要俯首认罪

风心兰一时陷入了纠结

于孟仲:不要,心兰,不要认罪

风心兰看了于孟仲一眼,最终下了决定

风心兰:【对不起,孟仲,为了天养,我必须要这么做】大人,我认,只要能让民妇每日及时喂哺天养,照顾他,早日让他的病好起来,其他的民妇什么都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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