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朱大婶:哑姑娘,你真漂亮,真不知日后谁能有福气娶你当妻子呢,哑姑娘,你可有喜欢的对象啊?

听了朱大婶的话,若琳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牛郎,她回想到了在玉岛国和牛郎相爱的场景,开心的笑了笑

蓝若琳:【奇怪,我怎么会突然想到牛郎呢?】

若琳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但终究是小女儿的家心态显露了出来

朱大婶:瞧你那模样,八成是心里有了意中人了,对不对,老身说对了?

若琳没有说话,只是笑笑,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赵羽:别走,站住,你给我站住,别跑,站住

司马玉龙:小羽,你别跑的那么快啊

朱大婶赶忙把若琳扶了起来

朱大婶:快,起来,哑姑娘

朱大婶娘扶起了若琳,这时,郭舒羽向他们跑了过来,若琳认出那人就是郭舒羽,立刻走过去挡住了郭舒羽的去路

蓝若琳:是你?

郭舒羽:陈秀桃

郭舒羽劫持了若琳,把她推了过去,谁知,刚好撞在赵羽的怀里,与此同时,朱大婶觉得刚刚过去的郭舒羽十分眼熟

朱大婶:这人好眼熟啊

赵羽:是你,若琳?

若琳发出嘶哑的声音

蓝若琳:是你?

司马玉龙:若琳,原来你在这儿啊,你这么会和大婶在一起啊?

蓝若琳:我……

若琳靠在赵羽的怀里哭

蓝若琳: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思及多日来的遭遇,若琳十分激动,赵羽欲抱住若琳,却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看到若琳的样子更是心疼,原想问若琳是谁伤的,可是看见若琳哭了,刚想问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回抱着若琳,拍拍她的背轻声的安慰她

赵羽:哭吧,有我在

若琳听了他的话,哭得更凶了,多日以来的委屈终于爆发了

赵羽:好了,别伤心了,好了,好了,别再哭了,再哭下去对你嗓子不好,发生什么事了?咱们慢慢聊

蓝若琳:嗯

若琳点了点头,把头从他的怀里挪了出来,本想自己右手擦擦眼泪的,可是,手还没有完全恢复,赵羽自然是注意到这一点了,从怀里掏出手绢,竟然替若琳擦了擦眼泪,只是替若琳擦眼泪的时候,左手正好碰到若琳的右手臂上,自然是摸到若琳了,若琳手上正好绑着东西,替若琳擦眼泪的手一顿,然后连忙把她的手拉过来,轻轻的把袖口往上翻了一点,看到若琳的手臂上正绑着绷带缠着木头,阿福这边,他来到了刚刚玉龙他们打斗的这棵大树下

朱阿福:好多好多钱,一个钱,两个钱,三个

话没说完,一低头,就看见了一个东西,阿福捡了起来

朱阿福: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东西呢?

将锦囊打开,拿出了里面的东西,没想到,里面是一个玉玺

朱阿福:好漂亮啊,带回去给我娘看,好漂亮的东西

阿福将东西放了回去,连同那二十文钱也放了进去,放好之后,将它放在了怀里,刚要走,五味就过来了,拉住了他的肩膀

丁五味:站住,可逮着你了

朱阿福:你干嘛抓我啊?

丁五味:干嘛抓你?还想装傻,大家都是一条道上的,别玩这一套了

朱阿福: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丁五味:朋友,再装就没意思了,好了,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在下丁五味,道上认识我的朋友都叫我诸葛丁,请问您是

朱阿福:我啊,我叫朱阿福,全村的人呢都管叫我鸡狗福

丁五味:鸡狗福?

陈秀桃:鸡狗福?

白珊珊:鸡狗福?

丁五味:那好,既然大家都有名号就别给对方难看了,你还我二十个钱,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谁也不许在道上说,咱们就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彼此交给朋友

朱阿福:交朋友?

丁五味:交朋友,互相切磋切磋骗术

朱阿福:我娘说了不可以随便交朋友的

丁五味:你……

朱阿福:你干什么?

丁五味: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我就带你去见官

陈秀桃:五味哥

丁五味:先把钱给我

五味从阿福怀里拿出锦囊

朱阿福:我要回家,回家

陈秀桃:五味哥,这不是楚大哥系在腰间的锦囊吗?

白珊珊:是啊,这是天佑哥的东西啊

丁五味:没错,这是楚老三的东西

朱阿福:还给我,我要回家

阿福从五味手中抢过东西,然后立马跑了

丁五味:奇怪了,这锦囊不是楚老三的东西吗?这么会在这个傻小子身上

陈秀桃:莫非是楚大哥……

丁五味:怎么了?

白珊珊:出事了

丁五味:被害了?抓,抓,抓住那个小子,抓住他

陈秀桃:五味哥,小心哪

五味从袋子里拿出一把弯刀,追了上去,阿福家中

赵羽:你说什么?那手持柴刀与我们相博的假樵子是郭县令之父?

蓝若琳:是的

赵羽见过郭舒羽自然不会认错,而如今若琳也这么说那就一定是真的了

蓝若琳:而且他也是重伤我双臂与喉珠的人

赵羽:什么,是他伤了你?

若琳点了点头

蓝若琳:嗯,当时我将秀桃姑娘遗落于地的银簪送往县衙,欲还给前往县衙认亲的陈姑娘,不料,陈姑娘居然未前往县衙认亲,郭县令之父却因此将手持银簪的我,错当成了秀桃,误以为我到县衙,就是为了要找郭县令认这门亲事,郭父因此想悔婚,我也为此替秀桃她难过,而抱不平

司马玉龙:可恶

赵羽:此人居然如此狠毒,竟把昔日陈姑娘之父待他的恩情以仇相报

蓝若琳:其实郭父实非恶极之人,他心里似有着极大的痛苦

一一一一一回忆一一一一一

郭舒羽:我的前半生被命运所迫,逼得我卖妻典子妻离子散,如今我再也不许任何人任何事来坏了展鹏的前程和未来呀,你勿怪我心狠手辣,欠你们父女的恩情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也要报答你们哪,我知道你从小就不识字,如今双手又被我打断,喉珠亦遭我重伤,今日之事你是绝对无法向任何人吐露半个字了,但是念在你父亲从前待我的恩情上,我不杀你,我会把你从密道送出去,到了城外我再放你离开,陈姑娘,这张银票仍旧归你,因为你受的伤我再多给你一百两,回到家多买田多放租,让你的生活无忧无虑

一一一一一回忆结束一一一一一

朱大婶听到这里,立刻来到了玉龙他们的面来,若琳将事情经过详情如实说了一遍,赵羽和玉龙对视了一眼,心中已经明了郭舒羽便是此案之真凶

司马玉龙:卖妻典子?那就对了

朱大婶:卖妻典子?我想起来了,是他,真的是他,难怪我会觉得他那么面熟呢

司马玉龙:大婶,你说的是谁呀?

玉龙听朱大婶所言立马起身过来询问

朱大婶:就是那位拿着柴刀与你相搏的人哪,我当时就觉得他极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可这会儿听你们说这事,我才恍然想起,他就是我当年在县衙门,当女役时,同在浦清县衙,当衙隶的一位旧友,郭舒羽

蓝若琳:没错,他当时亦自称是郭舒羽

朱大婶:是啊,可惜苍天捉弄人哪,后来他……

司马玉龙:他后来怎么样了?您能详细说说吗?

朱大婶欲继续说下去,却听到了阿福喊救命,急忙跑过去,后面五味,珊珊和秀桃紧追不舍

朱阿福:娘,救命啊,娘

朱大婶:阿福

朱大婶赶忙跑了过去,五味和秀桃追得上气不接下气,而珊珊却在后面悠闲地漫步而来,五味追得气喘吁吁

陈秀桃:五味哥,五味哥

白珊珊:五味哥

丁五味:快点,快点,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陈秀桃:五味哥,你跑的好快啊,你不要紧吧?

丁五味:没事,我要是断了气,却还能没死的话,那就是没事,没关系

白珊珊:那我们还追不追鸡狗福?

丁五味:追啊

陈秀桃:追

朱阿福:娘,救命啊

朱大婶:阿福

朱阿福:娘,有人要杀我,抢我的钱

朱大婶:阿福,谁要杀你?难道是阿水

朱阿福:不是阿水,阿水让我赚了好多好多钱,就是那个拿刀的诸葛丁,娘,来了,来了,那个拿刀的诸葛丁

五味和秀桃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朱大婶的家门口,珊珊也在后面慢慢地散步而来

朱大婶:谁要抢你的钱啊?

朱阿福:诸葛丁,他要抢我的钱

丁五味:别,别,别跑,别跑

五味他们来到了玉龙他们面前

蓝若琳:五味哥

司马玉龙:五味,秀桃姑娘,珊珊

赵羽:五味,珊珊,阿桃姑娘

丁五味:楚老三,若琳

白珊珊:若琳

陈秀桃:若琳姑娘

司马玉龙:怎么回事啊?

丁五味:事情是这样的……

五味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玉龙,郭舒羽顺着书房的密道重新回到了浦清县衙,郭舒羽咳嗽不止,心知自己受的伤太重了,朱大婶家里,珊珊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了一遍,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朱大婶:原来都是误会一场啊,来,物归原主了,这囊中的二十个钱就劳你归还给丁先生了

朱大婶将锦囊给递给玉龙

朱大婶:东西没少吧?

司马玉龙:没少,谢谢你

玉龙将囊中的钱拿了出来,五味伸手,可玉龙却没有要还给他的意思,五味顿时尴尬了

丁五味:真是不好意思,这么误会阿福兄了,实在万分抱歉,这二十个钱应该归他的,应该归他的

白珊珊:天佑哥,还是把这二十个钱给阿福吧

陈秀桃:是啊,是啊,没有道理拿回这二十个钱

朱大婶:那不成,咱们阿福收了这二十个钱,岂不也成了骗子了吗?那不成,不成

蓝若琳:那可不一样,阿福哥可没有存心想要骗人的

白珊珊:说得是,这应该是你的

玉龙与珊珊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玉龙就把二十个钱递给了阿福

朱阿福:娘,我有好多好多钱啊

朱大婶:这孩子

司马玉龙:是这样的,大婶与阿福救了若琳,我们还没有答谢呢

朱大婶:这怎么好?

丁五味:那好,那好,我拿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给大婶和阿福,来,我来给

蓝若琳:五味哥,没有道理让你帮我酬谢他们的

丁五味:这是什么话吗?都是自己人,而且将来……

五味的话还没说完,若琳就摇了摇头

丁五味:你不要?

蓝若琳:不要,赵羽哥,请你帮我酬谢他们,好吗?

赵羽:我们正要这么做呢

五味气乎乎的将钱放回了袋里,接着,赵羽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

赵羽:来,这盒子里的东西送与你们,就当是阿福将来讨媳妇时,我们的贺礼

朱大婶:不成,不成,这样不成,不能收

蓝若琳:大婶,救命之恩岂是一件谢礼能够还报的

赵羽:是啊,大婶,你就收下吧,还有这些,是我一早就准备了的

蓝若琳:您就别推拒的,否则我就向您和阿福哥磕一百零八个响头

朱大婶:不成,不成,别,别,别这样,你们也真是的,谢什么呢?

蓝若琳:那我让我磕头就请你们收下这份贺礼吧

朱大婶:谁会嫁咱们阿福呢,这贺礼收下,恐怕……

白珊珊:这福来缘凑嘛,姻缘一事最是难料,像阿福哥这样如此善良又如此勤劳,老天一定会有良美的安排的

朱大婶:但愿他傻人真有傻福

丁五味:会的,一定会的,阿福,快收下吧

蓝若琳:阿福哥,快找个地方把钱和礼物收好

朱阿福:我啊现在就把这些东西放在我爹的牌位后面,我娘有钱的时候就把钱藏在我爹的牌位后面的

众人听到这里,都笑了起来

朱阿福:我有好多好多钱,以后我们不用捉青蛙了

阿福说着,便向屋里走去

朱大婶:这孩子,真是的

蓝若琳:赵羽哥,谢谢你

赵羽:你是我妹妹,应该的,别客气

司马玉龙:大婶,适才你提及那郭舒羽,他曾在铺清县衙当过衙役?

朱大婶:是啊

司马玉龙:那后来又发生什么事情,让大婶为他感叹苍天捉弄人呢?

朱大婶:是苍天捉弄人哪,当年,郭舒羽夫妻那两个年幼的儿子,一家四口原本过着恩爱和乐的日子,没想到,后来小儿子得了一场大病,郭舒羽夫妻花尽了所有

郭舒羽只得卖妻典子得到银钱以为小儿子治病,而与郭舒羽签订契约之人正是辜家老爷辜慎

朱大婶:最后郭舒羽夫妻做出了锥心的决定,两人含泪商量后决定卖妻典子,由郭舒羽亲笔写下一式四份的甘愿书,将妻子及大儿子典卖给地方一名尚无妻儿的富人,辜慎,那辜慎原本打年轻时就一直爱恋着江氏,没想到江氏却嫁给了郭舒羽

五味恼怒地拍了拍额头

司马玉龙:江氏?郭舒羽之妻江秋萍

朱大婶点了点头

朱大婶:嗯

司马玉龙:果然

朱大婶:于是,就在我与辜慎另一位表亲辜庆的见证下,郭舒羽含泪写下了卖妻典子的甘愿书,他百般无奈的将妻儿典卖给了他人

司马玉龙:天下父母亲啊,父母之恩,云何可报,慈若河海,孝若涓尘

一一一一回忆一一一一

夏婉婷:这意思就是父母生我们养我们的大恩,哪里是我们可以还报得了的,父母的慈爱就像河海一样,又深又广,延绵不绝,而子女的孝心,往往只是一小滴水一小粒灰尘般微不足道啊

一一一一回忆结束一一一一

司马玉龙:天下父母心,天下父母恩,为人子女馈报不尽呀

朱大婶:是啊

若琳回想起自己看见太后的情景来

蓝若琳:天佑哥,我看到她了

司马玉龙:谁?

若琳想到在场的人还有五味、秀桃以及朱大婶,便不宜明说

蓝若琳:就是你此行要找的那位长辈呀

司马玉龙:你说什么,她现在人在哪儿?

蓝若琳:天佑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跟我来

司马玉龙:来了

玉龙跟若琳走到树林里,若琳也把太后的事情告诉了玉龙

蓝若琳:天佑哥,你别难过,咱们日后一定还会再找到她的,至少我们还知道母后还活着,也正如我冰晶宫所查的资料,母后并未在屠龙会的人手上,你应该高兴才是啊,咱们这就赶往铺清县衙跟菲灵会和,把实证都告诉郭县令,请他将此案重新审过,好让此案有个水落石出,然后咱们就赶紧继续追寻母后

司马玉龙:嗯

蓝若琳:还有,我受伤的事不许告诉牛郎,否则他会跟我急眼的

司马玉龙:还有我四师兄,他也不能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了,就等于牛郎也知道了

另一边,郭舒羽回到县衙房间就开始服药,这时,郭展鹏推门进来

郭展鹏:爹

吓得郭舒羽将药瓶掉在了地上

郭展鹏:爹,你怎么了?为何服药呢?你身体怎么了?

郭舒羽:我,我没事,没什么

郭展鹏:爹

郭舒羽:我受了点风寒

郭舒羽说完,用手捂住了嘴

郭展鹏:爹,你到底怎么了?您没事吧?

郭舒羽:没,我真的没什么

说及此便觉内里翻涌,一口血喷而出,随后晕倒了

郭展鹏:来人,快来人哪

菲灵房中,菲灵还在闭目养神,尤豹急匆匆推门而入

尤豹:菲灵姑娘,快,快救救我们家老太爷,菲灵姑娘,我们家老太爷突然咳血,昏厥不省人事了,您赶紧过去瞧瞧吧

菲灵:笑话,有病就去找大夫,我既不是大夫也不是郎中,你们找我干什么?

菲灵坐在床边,闭着眼睛靠在床帐上

尤豹:菲灵姑娘,您别这样,病贵救急,自从您很快的治好方玉洁的毒之后,大家伙都知道您是真懂医药,现如今老太爷昏厥不醒,我们第一个想到的全都是您,您就赶紧去瞧瞧吧

菲灵没有理他,反而淡定地坐在了椅子上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尤豹更加着急了

尤豹:菲灵姑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您就发发慈悲吧

菲灵见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如果再不动的话,似乎就有些不近人情了,但郭展鹏的作为确实令人感觉气愤,菲灵便决定再耽误一会儿

菲灵:切,关我什么事?这会儿求我了,先前却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地软禁我?

尤豹:这恐怕是我们大人对你们有所误会,正好趁此机会好化开你们之间的误会啊

菲灵:误会,误会什么呀?不就是觉得我们跟方玉洁通奸害亲一案有关联吗?一没人证,二没物证的,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软禁了?我倒不怕你们家大人误会我们什么,要不是我要等我们家公子回来,这个地方还拦不住我哦

菲灵起身,来到门口,而尤豹依然站在那里

菲灵:你还杵在这里干嘛?走啊,带我去看你们家老太爷

尤豹:好好,请,请

两人就往郭舒羽房间走去,郭舒羽房中,菲灵没有看郭展鹏,二人直接朝着郭舒羽走去,郭展鹏也并未在意,只是焦急地看着郭舒羽,只见此刻的郭舒羽穿着里衣躺在床上,面色极度苍白,嘴边还有一丝血迹,看样子是伤得不轻啊,菲灵的医术并不差,跟着若琳行走江湖数年,她已经把这些医理倒背如流了,而郭展鹏则是一脸紧张地盯着菲灵,菲灵刚刚放下郭舒羽的手,她打开药箱,拿出银针,在郭舒羽身上扎了几针,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药瓶,从瓶里倒出一粒药给他服下,郭展鹏就迫不及待地询问

郭展鹏:菲灵姑娘,家父如何了?

菲灵:你放心,没事了,令尊是被人拳脚所伤,经我治疗后应该已无大碍

郭展鹏:多谢菲灵姑娘出手相救

菲灵罢了手

菲灵:不敢,郭大人这声多谢分量还真是有些重啊?那我现在是不是还得回房继续接受你的软禁?

郭展鹏:这……

菲灵:对于我和我家公子你不需有任何怀疑,因为我们公子他……

话未说完,被进来的师爷打断

辰三:大人,大人,大人,姓楚的那伙人又回来了,可是我们拿他不住啊

听到这里,菲灵立刻跑了出去,大堂内,玉龙和赵羽正与衙役们搏斗着,菲灵飞身过来,踢倒了一个衙役,所有的衙役都被摆平了

菲灵:天佑哥,赵羽哥,你们没事吧?主人,你去哪儿了?这么多天都不见你,我和大伙都担心死了

蓝若琳: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菲灵:主人,你的双臂和喉珠怎么了?

蓝若琳:一点小伤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菲灵:那就好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赵羽和玉龙把那剩下的几人打趴下了,郭展鹏也正好出来

司马玉龙:郭兄,你为何命人拿我啊?

菲灵:为什么?郭大人怀疑咱们和方玉洁通奸害亲一案有关,更加怀疑天佑哥就是那奸夫,还怀疑咱们是一伙的,以友人失踪为借口,准备救出方玉洁呗

众人都看向郭展鹏,他却有着不自然地看向地面

郭展鹏:有诸多疑点尚未查清,我对楚兄有所怀疑

司马玉龙:怀疑我与方玉洁的通奸害亲案有关?

郭展鹏没想到玉龙会直接说出来,终是张了张口,随后目光看向地面,菲灵冷哼一声

司马玉龙:很好,我正是带着若琳姑娘来帮你释疑的,有关那只失踪的银簪以及许多你所不知的事情,这若琳姑娘和我或许都能够让你更加明白,若琳,把你来到铺清县所遭遇的事情一一地告诉郭县令

蓝若琳:嗯

若琳点了点头

司马玉龙:郭兄,若琳姑娘的喉珠造人所伤,说话犹感痛楚,你就让她慢慢的告诉你吧

若琳说出此话时,赵羽一直盯着若琳

蓝若琳:你父亲把我错当了是成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秀桃……

若琳看向郭展鹏,将她之前经历和指导的所有事情都告诉给郭展鹏,包括郭舒羽如何伤了她的双臂,如何伤了她的喉珠,最终又将她通过密道送出了县衙,最终被阿福和朱大娘所救的全部经过,郭展鹏听着这些事不禁惊呆了,当他听完若琳讲述了所有的过程,顿时一脸的难以接受

郭展鹏:我不信,我不信我父亲是这样的人,我不信我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不信,我不信

菲灵:信不信,那也由不得你,我主人的手臂是被他打伤的,喉珠也是被他所伤,这是事实,我主人与令尊无冤无仇,何必要冤枉他呢?至于我主人说的是不是事实,那便等令尊醒来之后,再让他与我主人当面对质吧,早知道是他伤害了我主人,说什么我也不救他了

司马玉龙:此话怎讲?

菲灵:郭县令的父亲被人打伤了,经我治疗后,现在正在熟睡着

赵羽回想起自己跟郭舒羽交手的情景

赵羽:那就请令尊醒后对质吧,但愿郭兄你莫要偏私护短才好

郭展鹏:我……

玉龙看出了他的犹豫,但却没有说破

司马玉龙:待会儿我们还有两位证人要到,他们将会告诉你一段你所不知的往事

郭展鹏听玉龙这么说,不知为何莫名地心慌,就在这时,一名女狱卒快步走来,朝着尤豹拱了拱手耳语一番

衙役:尤捕头,方玉洁流产了

尤豹:什么,方玉洁流产

尤豹又快步走到郭展鹏身侧,将刚才的话告知给了郭展鹏,郭展鹏犹豫了一番

郭展鹏:等楚兄的两名证人到了,将三人一并带入公堂

尤豹:是

大牢里,方玉洁满身是血的在地上打滚,一个狱卒在牢门外看着方玉洁说道

方玉洁:冤枉,冤枉啊,冤枉,我有冤要告,冤枉,冤枉,我有冤要告,我冤枉啊

菲灵:主人,我帮你治一治你的双臂和喉珠吧

蓝若琳:好

菲灵:叶罗丽魔法,揭开神秘的面纱,爱心光粉,让主人的双臂行动自如,让主人的喉咙恢复正常吧

菲灵施法后,若琳的伤就复原了,公堂上,方玉洁一行三人跪在堂下

尤豹:升堂

衙役:威武

方玉洁呈上一则状纸,递给了尤豹

尤豹:大人请看

郭展鹏看后满脸的不敢相信,随后看向方玉洁

郭展鹏:你说你公公辜慎是被我爹郭舒羽踢落山崖的?

方玉洁满面泪痕,眼眶红红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方玉洁:没错,我原本忍辱替他们承罪,没想到他们竟然骗我服毒害死了我腹中的孩子

方玉洁说到这儿已是泣不成声

郭展鹏:你有孕之事为何先前不说?

方玉洁:我也不知呀,是孩子被毒杀了,孩子没了我才知道的,我要为我的孩子伸冤,我要为我的孩子伸冤,我要把命案的实情供出,我要为我的孩子伸冤哪

方玉洁哭得十分难过,其他人心中也跟着难受起来,郭展鹏似乎也被她所动容,声音放轻了许多,但珊珊和菲灵却知他只不过是在硬撑罢了

郭展鹏:说吧,把你所谓的命案实情全告诉本官吧,但若有诬害不实,定当重罚不饶

方玉洁:我要说的全是实话,绝无半句虚假

郭展鹏:讲

方玉洁:命案当天,白日里,我婆婆江氏向我借金簪,那支金簪是我与我夫辜孝诚成婚时,我婆婆送我的礼物

一一一一回忆一一一一

江秋萍:这只金簪借娘几天,娘请人依样打造一只新的佩戴,你不会介意吧?

方玉洁:我当然不会介意啊,这只金簪原来还是娘送给我的呢

江秋萍:看到这只金簪,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许多往事,它是孝诚了生父送给我的定情之物

方玉洁:我知道,孝诚都告诉我了,簪盒里还有娘写的句子呢?

一一一一回忆结束一一一一

方玉洁:而命案发生的夜里,约莫三更时分,民女与睡眠中却被一阵由屋外传来的胡琴声吵醒

一一一一回忆一一一一

方玉洁:奇怪,这么晚了是谁在拉胡琴呢?

方玉洁刚一说完,便看见房门外映出了一个人的影子,随后便走了,没过一会儿又出了一个影子,她出于好奇心便更了出去

江秋萍:舒羽

郭舒羽:阿萍,你跟我来

两人走后,辜慎从屋内走了出来,跟上他们两个人,随后方玉洁走了出来跟了过去,亭子里

郭舒羽:阿萍,阿萍,二十年了,咱们已经二十年不曾见面了,白头偕老,可是,可是人不如簪哪,金簪尚且能随你一生,而我呢?却无法与你长相伴,真是人不如簪哪,真是人不如簪哪

江秋萍:其实啊,这只金簪,在孝诚成亲时,我已经将他送给了我们的长媳方玉洁了,想起来真是感慨万千啊,今天为了要与你见面,我特地在跟她借来戴上,依照我们昔日的约定,两个孩子若是成亲,金簪送给大媳妇,银簪送给二媳妇,代表我们对他们的祝福,双双对对,白头偕老

郭舒羽:是啊,我真希望我们的孩子都能与妻子白头偕老啊,但是苍天捉弄人啊,咱们却无法白头偕老

江秋萍:舒羽,展鹏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郭舒羽:就怕说出来你不信哪,过两天即将上任接印的浦清县新县令,就是我们的儿子展鹏啊

江秋萍: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即将上任的新县令就是我们的小儿子展鹏?

郭舒羽:没错,是啊,是啊,就是咱们的亲儿子展鹏啊

江秋萍激动的抱着他,辜慎从暗处走了出来

辜慎:没想到歹竹竟能出好笋,腐树竟能结好桃子,一个卖妻典子的人,居然也能养出一个当官的儿子,当真是令人意外呀

江秋萍:阿慎,我……

辜慎:而我,我辜慎真像一只王八,付一大笔钱给人,还替人养妻养子,二十年后,还得被人戴上绿头巾啊,郭舒羽啊郭舒羽,你已经将阿萍卖于我为妻,那他就是我的人了,你竟然还来勾引她与她半夜私会,你这个奸夫分明是恩将仇报,当初要不是我拿钱帮你,你的小儿子早就病死了,哪里还有今日当官,让你衣锦荣华,而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竟敢与前夫半夜私会,好,既然你们两个不知羞耻,不怕别人耻笑,那我就到县城的大街小巷里,张贴你们的告示,让整个蒲清县的人,好好笑话你们和你们这个小儿子去吧

江秋萍:阿慎,你别这样啊,我和舒羽,我们没有

辜慎一气之下打了她一巴掌

辜慎:贱人

郭舒羽连忙心疼的扶着江秋萍

辜慎: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打死你们

说完便冲上去和郭舒羽打了起来,只是他不是郭舒羽的对手,被郭舒羽一脚推翻在地

江秋萍:阿慎,阿慎,阿慎

江秋萍见辜慎倒在地上,连忙跑上去扶他,辜慎看到她头上的簪子顺道拔了下来,然后把江秋萍推到一边,朝着郭舒羽刺去

江秋萍:阿慎,阿慎

辜慎:郭舒羽啊郭舒羽,今日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我跟你拼了

辜慎拿着金簪朝他刺去,随后两人便打了起来,在打斗的过程中,辜慎明显不是郭舒羽的对手被郭舒羽一脚推落山崖

江秋萍:阿慎,阿慎,阿慎

郭舒羽:阿慎,阿慎,阿慎

而躲太医边看到一切真相的方玉洁,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却被发现了,在逃跑的时候摔了一跤,被郭舒羽抓了个正着,郭舒羽准备解决,却被江秋萍给拦住了

江秋萍:住手,舒羽,她是孝诚的妻子,我们的长媳啊

方玉洁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婆婆,然后跑了

江秋萍:玉洁,玉洁

江秋萍赶紧追了上去

一一一一回忆结束一一一一

郭展鹏:胡说,大胆犯妇方玉洁,竟敢如此编造不实,诬害本官之父,来人,将她重打二十,以儆效尤

衙役:是

郭展鹏仍旧不肯相信,竟要打方玉洁的板子,菲灵突然出声

菲灵:慢,大人莫不是忘了,方玉洁刚刚小产,大人竟以权谋私对一个刚小产的妇人下此毒手?

司马玉龙:请问大人,如何认定那方氏是编造不实呢?

郭展鹏:如她所言,那本官岂不成了江氏的小儿子了吗?

菲灵与珊珊还想说什么,在方玉洁身后跪着的朱大娘以及之前的那位算命先生出声了

朱大婶:正是,人命关天,我们不能不出来作证

辜庆:对

朱大婶:父母老爷,您正是江氏与郭舒羽所生的小儿子呀

郭展鹏:你……

郭展鹏震惊地看着朱大娘与算命先生

朱大婶:我说的的是实话,因为当年我与辜庆和令尊郭舒羽同在县衙服役,事情的经过我们都很清楚,而且我们还执有物证

朱大婶从袖子中取出一叠纸

朱大婶:这是县老爷的父亲当年亲笔写下的契纸,上面也有我和辜庆当时为媒并见证按下的手印,可以证明我所言绝对不假,请父母老爷详验

辜庆:请详验

郭展鹏一脸的难以置信,但还是强撑着让尤豹把两张纸呈上来

郭展鹏:呈上来

尤豹:是

郭展鹏:呈上

尤豹来到两个人面前,将契纸交到了郭展鹏手中

朱大婶:此契一式四份,事主令尊是当事人和死者辜慎各执一份,我与辜庆是见证人亦各执一份,请大人详验

辜庆:请大人详验

郭展鹏颤抖着手展开其中一份契书

-一一一一一回忆一一一一一

郭舒羽:(立字人,浦清县城东二街,郭舒羽,情因先年娶有一妻,系本县城南二街,江隆盛之女江秋萍,娶入郭家,至庚寅年二十八岁,意愿改嫁,另嫁本县城南二街辜慎,结为夫妻,身价八十四两银,另典长子郭孝诚为质,借出银两八十二两,并任辜慎改名差遣,不敢异言生端,亦无重质他人,以及来历不明等事,倘孝诚亦病物化,乃数之在天,无与银主之事,明约二十年为限,限期未到,不敢赎回,此系两比甘愿,各无反悔,恐口无凭,合立资字一纸,一式四份,付执为照,为谋并见证人,辜庆,朱陈秀妹,甘愿字人:郭舒羽)

一一一一一回忆结束一一一一一

郭展鹏看完全文后犹如遭到晴天霹雳,他如果再欺骗自己也是不可能的了,这契纸上的字迹分明就是他爹郭舒羽的无异,郭展鹏的手哆嗦不已

郭展鹏:退,退,退堂,退堂

郭展鹏精神恍惚地喊了退堂,随后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公堂,可见真相对他而言太过于沉重啊,郭展鹏跌跌撞撞地来到了池塘旁边,不停地咳嗽了起来,尤豹则在后面轻拍他的后背,另一边,辰三也将这件事去告诉给了郭舒羽,郭舒羽得知郭展鹏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世后,忍不住捂着胸口隐隐作痛的地方

辰三:老太爷

郭舒羽:展鹏,展鹏都知道了,都知道了

房间里,江秋萍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给了孝诚

江秋萍:事情的经过你你都明白了?

孝诚点了点头

江秋萍:你不怨吧?

孝诚跪在了地上,但眼眶中却含有泪水

辜孝诚:孩儿不怨,那是爹娘为了救弟弟,爹娘是不得已的啊,何况辜家待儿视如己出,孝诚并未受苦,孝诚何敢怨爹娘?

江秋萍不禁流下了眼泪

江秋萍:你爹将你典给辜家,名曰二十年为限,现在二十年已满,你也该恢复本姓,重新当回郭家的孩子了

辜孝诚:这……

孝诚的话还没说完,郭舒羽突然捂着胸口推门而入

辜孝诚:爹

江秋萍:舒羽

辜孝诚:爹

郭舒羽:阿萍,展鹏都知道了,都知道了

孝诚挥了挥手让下人们都下去,就在这时,郭展鹏带着辰三和尢豹以及几名衙差走了过来,江秋萍眼中含满了泪水

江秋萍:事情既然已经如此,就别让展鹏为难了

郭舒羽:你、你是说……

江秋萍:别让展鹏为难,不能让展鹏在堂上判你我有罪,那会让展鹏背负不孝的骂名,可也不能让展鹏不顾国法徇私判你我无罪,那将让展鹏背负不忠的罪名,将来朝廷若是知道了,说不定会害他人头落地,所以,我想我们何不自行了结,自行一死,也免得展鹏为难

辜孝诚:娘

郭展鹏听了这些话不禁也哭出了声,随后走了进去

郭展鹏:爹

郭舒羽:展鹏

郭展鹏跪在地上看向江秋萍

郭展鹏:娘,娘

江秋萍:展鹏,我的孩子,展鹏

辜孝诚:爹

郭舒羽:孝诚

辜孝诚:爹

郭舒羽:爹没用,爹无能,要不是爹无能也不至于卖妻典子,害的咱们一家人分隔两地,爹没用啊,爹无能啊

江秋萍:舒羽,你别这么说,当年展鹏刚出世时,身染重病,你是为了医他的病才……舒羽,你别自责,舒羽,你别自责啊

郭展鹏:爹,都是孩儿不好,孩儿对不起爹、对不起娘、对不起大哥,要不是当年你们为了救我的命,又何至于此,又何至于此啊

郭舒羽:当初若不是为了救治你,我郭舒羽又何至于卖妻典子,留下今日无限遗憾哪

郭展鹏:爹

辜孝诚突然跪了下来

辜孝诚:县老爷

郭展鹏:大哥,你快起来,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啊

辜孝诚:请县老爷同情啊,我的父母完全是为了我弟弟郭展鹏的前程,才会造成我养父辜慎意外丧命的,请县老爷同情,求县老爷判他们二人无罪吧,请县老爷同情,求县老爷同情啊

郭展鹏:大哥,大哥,你听我说,我是朝廷命官,我得,我得秉公执法啊

郭舒羽:郭展鹏

郭展鹏:爹

郭舒羽:你也是我郭舒羽和江秋萍的儿子,难道你就不念在父母生你养你的骨肉之情吗?难道你要我像你大哥一样跪在地上求你吗?

郭展鹏:爹,不

郭舒羽:你,你要我跪下来求你饶恕我跟你娘吗,是否得这样你才知道该怎么决断、该怎么审判吗?难道你父母的生命还重不过那朝廷的律法吗?我,我就跪下求你了,父母大老爷,父母大老爷

郭展鹏:不要,不要

郭展鹏陷入两难的境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站起来,跑了出去

辜孝诚:展鹏

江秋萍:展鹏

门外

尤豹:大人,大人

郭展鹏:保护我爹娘,保护他们,不许他们有任何意外

尤豹:是,大人

说完,郭展鹏便跑开了

郭展鹏:【我痛啊,我心里好痛啊】

公堂上

尤豹:升堂

衙役:威武

衙役们都站好了,而郭展鹏的官服却放在桌子上,郭展鹏身穿囚服走了出来,来到堂前,跪了下来

郭展鹏:传被告郭舒羽,江秋萍

尤豹:传被告郭舒羽,江秋

郭展鹏:我铺清县令郭展鹏,我为官不能明察秋毫,造成冤狱枉判,愧对职责乃是大不忠,为人子却在公堂审问父母,甚至下令掌劈母颊,乃是大不孝,审嫂,斥嫂,冤嫂,骂嫂乃是大不义,因此我自穿囚服,问人罪亦问己罪,待本案结断,本县再自行向上司请罪,被告

江秋萍:在

郭展鹏:公案上的县官服乃朝廷所赐,你们面跪的是官服,是国法,而不是我郭展鹏,你们听明白了吗?

江秋萍:明白

郭展鹏:方玉洁

方玉洁:民女在

郭展鹏:辜慎的命既然与你无关,日前你为何要自承此罪呢?

方玉洁:我……

江秋萍:是我求玉洁这么做的

一一一一一回忆一一一一一

江秋萍:娘求你了,娘求你了,玉洁

方玉洁:娘,娘,你不要这样,您别这样啊,我知道,我知道,娘怕,这事非但关系到娘的名节,还有孝诚生父的性命攸关,我,我绝不会说出去的

江秋萍:我的名节和孝诚生父的性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一但被揭发,非但孝诚这辈子抬不起头来,还有孝诚的弟弟,即将到任的新县令郭展鹏,亦前程尽毁啊,展鹏从小就不在我身边,我没有尽到半点做母亲的责任,如今他勤读出头,当上了堂堂的县太爷,要是因为今晚发生的事,而害他前途尽毁,那我不如一头撞死,免得我痛苦

方玉洁:娘

一一一一一回忆结束一一一一

江秋萍:你大嫂方玉洁是一个极贤顺极孝顺的媳妇,她禁不住我的哀求,终于答应代我忍辱背负起通奸害亲的罪名

郭展鹏:你、你又如何忍心看着她被人活埋呢?

江秋萍:我和你爹,不,我和郭舒羽原是利用着本地私休的乡俗,假意将玉洁押往城外活埋,待玉洁被掩埋后,我即立刻带走所有乡亲,然后由郭舒羽将她救出,再将事情告知长子孝诚,让孝诚带着玉洁和孩子远避他乡,待日后我们一家人再行团圆,可不料中途遇到大人和楚公子等一伙人,此计划便完全破败了

郭展鹏:但你后来确起了杀心欲置方玉洁于死地,骗使她再受刑时吞服了毒药

郭舒羽:别怪你娘,毒药是我给你娘的,她并不知情

江秋萍:舒羽

郭舒羽:是我眼看着事情即将被楚公子拆穿,心急之下,才起了杀你大嫂维护你前程的念头,所以,展鹏……

郭舒羽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郭展鹏:住口,这是公堂,你是被告,请你守些分寸,不可随便叫本官的名字

郭舒羽:是,父母老爷,害死辜慎的人是我郭舒羽,你要审、要判都对着我,你判我死,我无怨,但是你的亲娘不需要跪在众人和你这个不孝子的面前受你的审判,你要审,审我,你要判,判我死罪,所有的错我都承认,但是父母老爷,我先求你、我求你,我求你、我,我跪在地上求你千万不要为难你娘了,不要为难你娘了,我的父母老爷

江秋萍:舒羽

郭舒羽:我求你了,父母老爷,我求你了

郭展鹏:你到底要我这么做呢,要我这么做啊,难道我得同你一起冤死嫂嫂,我才是你的好儿子,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这样,是不是我得这么做才不枉费你们的生养之恩哪,如果是这样,我只有以死谢罪

郭展鹏持刀划向了自己的脖子

郭舒羽:展鹏

江秋萍:展鹏

辜孝诚:展鹏

方玉洁:小叔

尤豹:大人

众人连忙跑向了郭展鹏,秀桃不忍心看到郭展鹏命丧于公堂,便跑了出去

丁五味:秀,秀桃

于是,五味追了出去,玉龙看到五味也出去了,于是对赵羽说

司马玉龙:小羽

赵羽:在

司马玉龙:郭展鹏忠孝可嘉,封其为五品散男爵,由其长兄孝诚承袭

赵羽点点头,拿出令牌站到了公堂之上

赵羽:忠义侯赵羽再此,众人听令

众人:叩见侯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赵羽:忠义侯赵羽传国主旨意,铺清县令郭展鹏忠孝可嘉、仁义可感,特此封其五品散男爵,并加特恩,铺清县税收六分其一,其爵位及享受,日后并可有其兄长孝诚及孝诚之子承袭,此外,国主有旨,辜慎意外坠崖丧命一案即日转呈州郡依法续审,钦此,谢恩

树林中,玉龙等人离开了浦清县

司马玉龙:人生在世,轻尘栖弱草,何时风雨难料啊

丁五味:料,这个料字在闽南地区,这个字啊表示亏钱亏大了,我们路过铺清县,不但一个子都未进账,反而我倒送出去不少钱,那个济助丐婆的五百两,还有阿福的五鬼运财法,运走了我二十个钱哪,咱们可要照合伙约定三七摊,我还是吃亏啊,我摊七,你就只摊三

司马玉龙:这种钱我也要摊?

丁五味:当然,你没听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蓝若琳:得了吧,你

若琳摆了摆手

蓝若琳:好,钱财的事我们先别说,倒是五味哥,秀桃姑娘到底去了何处啊?

司马玉龙:是啊,这秀桃姑娘人去哪里了?

菲灵:五味哥,你俩走的比较近,应该知道这秀桃姑娘人到哪儿去了,可是现在人呢?

丁五味:别提了,别提了

白珊珊:秀桃看见郭县令自刎与公堂,哭了

几人听了都沉默了,一个淳朴善良的姑娘无论是谁碰到这种事,都无法

赵羽:这也难怪,他们俩本身就是有婚约的

丁五味:可不是吗?我们要走的时候她就问我,五味哥,我能跟着你吗?

众人都没想到秀桃会这么问五味,都震惊地看着五味,五味立马摆了摆手

丁五味:我拒绝了,不过我送给她一万两的银票

司马玉龙:一万两?

赵羽:一万两?

白珊珊:一万两?

蓝若琳:一万两?

菲灵:一万两?

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菲灵:啧、啧、啧,这铁公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一出手就是一万两?

丁五味:感情是无价的嘛,而且秀桃跟我说郭县令已经跟她谈过了,两人商定后已经退婚,不过郭县令对她仍旧心存愧疚,愿意让她留在县衙中,把她当做妹妹一般疼爱,日后再给她寻个好人家也未尝不可

赵羽:的确是无价的呀

白珊珊:五味哥,你真大方

菲灵:那你干脆接受她嘛

蓝若琳:对啊,我看你们俩倒还挺合得来的,也挺般配的

丁五味:干脆?干脆?珊珊啊,平时五味哥对你也不错,你可不能这么害我啊,我要是接受了秀桃,那从此就多了个牵绊啊,再说,这样我就干脆不起来了,我和她品性不同,个性不同,她要是和我在一起,肯定活受罪啊

司马玉龙:是啊,我常在想,这秀桃要是嫁给了郭县令的话,他们会幸福吗?

蓝若琳:恐怕很难,他们两个人的之间差距太大了,可能聊不到一块去,也没有共同的语言

赵羽:没错,只怕对双方来说都会是一辈子痛苦的折磨

菲灵:嗯嗯,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大多可能就是他们了

白珊珊:我也是这么想的

菲灵:秀桃姑娘极之善良又极之纯朴,和我主人一样啊,否则主人也不会被陈家人他们那么欺负,甚至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

蓝若琳:没错,但愿秀桃姑娘能遇到一个真诚善待她的好郎君,否则以她的单纯恐怕会受男人的罪呢

丁五味:希望老天爷给秀桃一个真诚善待她的好郎君哪,找谁好呢,找谁呢,你们看看我怎么样啊?

菲灵:不怎么样

丁五味:我说菲灵啊,你不怼我,你会死呀

菲灵:会

司马玉龙:五味,你呀……

白珊珊:没救了

蓝若琳:你呀,少自恋了

玉龙一行人离开了铺清县,寻着太后留下的一丝丝足迹,经都市,历乡村,边寻母,并暗访民情,这天,他们来到了白青镇

丁五味:徒弟啊,一路上你怎么这么不嫌累啊?

五味摇着他的小扇子,喘着粗气说

司马玉龙:五味啊,你看珊珊,若琳都是女孩子,她们都没有叫苦叫累,你怎么就叫累了

玉龙摇着扇子道

白珊珊:是啊,五味哥,我记得我们半个时辰前刚休息过吧

丁五味:你们……

五味正欲发作

赵羽:是啊,五味

却被赵羽一句话顶了回去,只见赵羽话音未落,突然反手将五味拽至身旁,一只羽箭从五味眼前擦过

丁五味:好险好险,谢谢啊,石头脑袋

五味拍着他的胸口道,可是珊珊却被刮到,中了叶麟的迷药

叶麟:赵羽啊赵羽,没想到你的武功如此之高,能发现五里之外的动静,赵羽啊,没想到你父亲愚忠,你比你父亲更愚忠,你们父子愚忠于他们父子有什么好?你可别忘了,当年你父亲可是为了司马玉龙而将你和若琳一刀辟落山崖的

赵羽:赵氏一门,世代忠烈,岂容你等狂傲小人玷污,这国主之位,你等又怎配做得?父亲从小教导我们君王至上,自是要誓死保护国主安全

蓝若琳:不错,我蓝家与赵家,和你就是势不两立

叶麟:若琳宫主也在啊,那么我不也是君王,怎么我就不至上?

蓝若琳:窃国奸相之子,又怎配道是‘君王’?

玉龙听着三人的对话,心口莫名一疼,心想

司马玉龙:【我司马玉龙欠赵家的,不知此生能否还清】

珊珊和五味早已在一旁的大树下坐着,珊珊心想

白珊珊:【天佑哥有像赵羽哥和若琳这般如此忠心的臣子,实在是我大楚之富啊】

丁五味:【这徒弟给了石头脑袋和若琳什么好处,让石头脑袋和若琳这么忠心,下次去问问】

叶麟:那么我只好说,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了,上

只见一旁的树林中冒出了上百个黑衣人,一场恶战又开始了,玉龙、赵羽、若琳三人一边护着珊珊,五味,一边作战,突然,一支毒箭向赵羽飞来,赵羽、若琳均未发现,但玉龙却发现了

司马玉龙:小羽,小心

玉龙说完,便向赵羽扑去,赵羽一转头,却见一支箭插入了司马玉龙的左肩,黑色的血向外流出,这对于一个习医之人来说,一看便知,此箭伤的不轻,这种毒也不简单,赵羽的眼圈红了,若琳也急了,二人刀剑齐出,不再手下留情,珊珊、五味看的心惊胆颤,一时间死伤无数,叶麟大惊,落荒而逃,正当五味,珊珊发愣之时,若琳一跃至赵羽身旁,对赵羽说道

蓝若琳:赵羽哥,快回客栈为天佑哥疗伤

赵羽:好

而此时客栈内,玉龙房内,赵羽半跪在玉龙房内,为司马玉龙上药、诊脉、解毒,正当这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若琳也带着珊珊、五味推门而入,若琳一见赵羽跪在玉龙床前,便也扑通一声跪下,珊珊急忙将二人扶起

白珊珊:你们无需自责,天佑哥吉人自有天相,你们如是在此跪伤了,天佑哥岂不是会不高兴了

赵羽、若琳二人听了珊珊的话,只得站起来立于一旁

丁五味:徒弟,快让我看看

五味一回过神便冲向床边,不料,却被赵羽和若琳同时拉住

赵羽:不用了,我为公子整过脉,喝过解药了,箭上的毒我刚好有解药,公子已无事,只是入肉八风,又伤肩膀,睡一会儿便可无事,至于养伤的药,我已经让公子喝了,公子待会就会醒来

丁五味:你……

五味上下打量着赵羽

丁五味:石头脑袋,你会医?我不相信

五味说着打开玉龙的衣服,珊珊,若琳转过身去,赵羽也未曾拦他,只见里面露出了整齐的白纱布,里面包着金创药,这让五味大吃一惊

丁五味:石头脑袋,你的医术不错嘛

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丁五味:【这石头脑袋的包扎术如此之高,连我也不及他,不知他医术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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