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陈秀桃:怎么了,五哥?

丁五味:我告诉你啊,你把每张启示都贴反了,你这么那么蠢啊,你是贴给蝙蝠看的还是贴给蜘蛛看的?

陈秀桃:对不起,我不认识字

丁五味:你不认识字你可以问嘛,你问就好了,你就不会这样贴了,我现在还要请人家写字摊重新写过,再买个浆糊大街小巷的贴过

秀桃哭了起来

丁五味:你呀,我真是霉星高照,遇到这个蠢女人哪

说完,五味走了,秀桃站在那里,依旧哭着,五味躲在一个地方,看着秀桃

丁五味:秀桃啊,你不能喜欢五味哥,五味哥以前是个四海为家的瘪子,是个不学无术的骗子

五味说完,便走了,秀桃也离开了,县衙这边,江秋萍和辜孝诚带着一个道士来到了县衙,县衙中,玉龙托县衙中人帮自己寻母,尤豹率先问道

尤豹:这画中人是……

司马玉龙:这是楚某的……

玉龙有些说不下去,赵羽也跟着伤怀起来,每当拿出这幅画的时候,二人都会忍不住地难受,都会怀念过去的日子,他们也能想到流落民间的母后在外漂迫多年,定是吃了不少的苦,不免会说不出话来,赵羽见状连忙接上

赵羽:是我们家公子失散多年的长辈,不论谁能寻得画中人,我家公子都愿以重金答谢

尤豹:此画中人我不曾见过,但是我可以央请县衙的画师照此临摹多份,然后让辖下的弟兄找各地的乡佬,里吏,村司等一同瞧瞧,如果画中人居住在本县的话那么就一个能找得到

菲灵:那太好了,就有劳尤捕头了,楚大哥定当厚报

尤豹:不敢不敢,这举手之劳不足言谢,何况楚公子乃是县君的朋友,在下更该效此薄力

司马玉龙:那谢谢尤兄了

尤豹:大人,那我先告退了

郭展鹏:那好

随后,尤豹便退了下去

郭展鹏:几位,请

司马玉龙:请

随后玉龙,珊珊,菲灵坐下,赵羽纹丝不动,郭展鹏看赵羽身姿不凡又对玉龙如此恭敬,有些意识到什么

郭展鹏:说来可笑,我和楚兄一见如故以兄弟相称,可我一直未曾请教楚公子的来历,还有这位菲灵姑娘

司马玉龙:我……

菲灵:我……

郭展鹏:我看楚公子和菲灵姑娘都气宇不凡,谈吐不俗,绝对都不是寻常百姓,莫非楚公子和菲灵姑娘也是官场中人?

司马玉龙:非也非也,我们绝非当官之人,亦非士农工商,只是家有祖产,不愁吃穿罢了,至于菲灵,她的身份是个秘密,我不能讲

郭展鹏:那你们都是富贵闲人了?

司马玉龙:也是,也是啊

郭展鹏:可是楚兄对刑名狱讼甚为熟悉

司马玉龙:学过,自幼家父便聘请名师为我讲律,故对刑名狱讼亦略知一二

郭展鹏:敢情楚兄还是个律家,无怪楚兄思理如此细密呀

司马玉龙:哪里哪里,这疑所当疑,不偏不私,律法之道,公明而已,公者不偏不私,明者勿冤勿纵,不知郭兄以为然否

郭展鹏:不偏不私,勿冤勿纵,律法之道,是该如此,是该如此啊

司马玉龙:但不知郭兄身为一县之令能否也如此公明掌法

郭展鹏:那是当然,唯有如此,才能上不愧于君,下不愧为民哪

白珊珊:说得好,好极了

这时,辰三走了过来

辰三:禀大人,死者辜慎之家属要来替他洗口愿

郭展鹏了然地点了点头

郭展鹏:好

司马玉龙:这洗口愿是什么意思呢?

不仅是玉龙没听过,赵羽也没听过,几人一同抬起头看向郭展鹏

郭展鹏:楚兄有所不知,这洗口愿呢乃是民间的一种习俗

几人觉得很好奇,便一同跟去看看,更是想看看那辜慎的遗体上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进到一间屋子中,辜慎的尸体就平放在一块木板上,一个身穿黑衣的法师在用一个湿了的手帕擦拭辜慎的嘴,而一旁,辜孝诚与江秋萍在给辜慎烧纸钱,几人进了屋对那道士的行为有些不解,郭展鹏见了便出声解释了

郭展鹏:因为人活着,难免恶口或者说人是非,死了呢又怕被阎王割舌头,按照当地习俗,他们都会请法师替死者诵经,用湿纸替死者擦拭嘴唇,这就叫洗口愿

司马玉龙:原来如此

珊珊进来后,她的目光就在江秋萍以及辜孝诚脸上游移

菲灵:那死者尸,先前应已验过?

郭展鹏:我已验过,但现场以及尸体之勘验是在我到任的前一天,尸格簿我则已详阅

在听到郭展鹏这句话的时候,珊珊不禁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白珊珊:我听说这命案现场勘验后,必须写通报问申详上司,不过为了避免通详过于详细而与后来破案情况不符,遭到上司的反驳,因此在通报问以及尸格簿的填写通常都是能简则简,牵涉到的人与事越少越好,不知可有此事?

辰三:这是官场通行的习惯,因为在结案时可有结合口供再一次向上司呈报勘验的情况,所以在填写初勘验时得到尸格簿以及向上司呈报的申详内文大都力求简洁,涉及到的人与事越少越好

辰三解释了一番,因着结案之时还要再写一次通报

司马玉龙:陋习,十足的官场陋习

郭展鹏:的确是陋习,你看像死者手中握的金簪以及断发,我在尸格簿里就未见填写

不知道郭展鹏说的哪句话刺激了她,江秋萍猛地抬头看向郭展鹏,郭展鹏伸手欲查看辜慎手中的金簪以及断发

郭展鹏:这金簪?

众人看向金簪

辰三:据查,此金簪乃是恶媳妇方玉洁平日所戴头饰,这一点已经那方玉洁之夫婿及婆婆及辜家众仆婢的证实

几人纷纷看向江秋萍,江秋萍微微点了点头,菲灵看了看辜慎手中的金簪以及断发,又看了看江秋萍的头发,似乎明白了什么

菲灵:【辜慎手中的断发材质、颜色都与江秋萍的一致,而这金簪想必是与秀桃姑娘的银簪共成一对,且作用相同,同为定情信物之类的东西,而金簪应该是被从江秋萍的头上扯下来的,想来这金簪定是她与郭舒羽之定情信物,后来她便将她传给了她的大媳妇方玉洁,想必是江秋萍去见郭舒羽之前特意将金簪从方玉洁那儿要来戴上的,而辜慎撞见二人会面后从江秋萍头上扯下金簪要与郭舒羽拼命,最后反被郭舒羽给杀了,那辜慎左手上的男鞋,会不会就是郭舒羽的呢?】

玉龙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菲灵的思绪

司马玉龙:这依情理判断,死者右手所抓的金簪已及断发,这应该是死者撞见方玉洁的奸情之后,扭打间抓取下了方玉洁头上之发簪

郭展鹏:应是如此

白珊珊:那死者左手中的那双男鞋是?

郭展鹏:我已查明,此鞋非死者之鞋,我想应该是奸夫所留下来的

郭展鹏解开辜慎胸前的衣服,辜慎胸前有一个红色的鞋印

郭展鹏:各位,你们看,这死者胸前有个鞋印与此鞋鞋底之印非常吻合

菲灵猜测定是郭舒羽踹的,辜慎一个不会武功的文弱之人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鞋印应该已是昨天或者前天的了,可这印记仍旧那么明显,可见下手之人出手多重了,那被他重伤的若琳岂不凶多吉少?江秋萍的表情有些慌乱,羽也发现了江秋萍的这种神情,在玉龙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玉龙看着江秋萍的头发若有所思,江秋萍见玉龙盯着她看彻底慌了神,随即装作悲痛欲绝的样子跑了出去,其他人没有看到,菲灵,赵羽也发现了江秋萍的这种神情,在玉龙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玉龙看着江秋萍的头发若有所思,江秋萍见玉龙盯着她看彻底慌了神,随即装作悲痛欲绝的样子跑了出去,其他人没有看到,菲灵和珊珊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她的眼眶中可是没有一滴眼泪,江秋萍还算警惕,一路快步地向前走,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她向前走着,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人,立刻惊喜地朝着那人走去

郭舒羽:阿萍

江秋萍:舒羽,舒羽,糟了,刚刚在停尸房我看见辜慎的右手不但拿着你送给我的那只定情金簪而且还握着一缕断发,那发色明显不属于玉洁,那个姓楚的好像因此起疑,不断打量我的头发,这可怎么办啊?

郭舒羽:别慌,按原计划进行,要快

就在这时,辜孝诚和辰三的声音传来

辜孝诚:我母亲的意思,是想让孩子与生母拜个别

辰三:不行,为避免串供及任何意外,方玉洁此事禁止和任何人面会

郭舒羽与江秋萍,躲在一个角落里

郭舒羽:这家伙歪憋刻薄,你得给他一点好处啊

江秋萍明显有点不愿意

郭舒羽:行了,行了,就这样

说完,江秋萍走了出去

江秋萍:三老爷

辜孝诚:娘

江秋萍:三老爷,请你帮给忙,让孩子和他娘见个面,也面那恶媳妇死后含冤,魂恨不去,日后造乱你我

辰三:说的也是,那我就私下帮你们这个忙,但可别往外说出去啊

江秋萍:不说,不说,谢三老爷了

停尸房内

赵羽:如果死者手中所握的金簪是从方玉洁手中所抓取下来的,那么这手中的断发应该即是方玉洁的头发才是

郭展鹏:应是如此

菲灵:只是在我的印象中,那少妇方玉洁她乃是满头黑发,而这死者手中之断发却是黑灰相杂,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白珊珊:莫非这只金簪原本不是戴在方玉洁的头上的

郭展鹏:你是说,这金簪,可这金簪是经死者之妻江氏已及江氏之子,也就是方玉洁的丈夫辜孝诚,还有家中仆婢一致认证确为方玉洁平日常簪戴于发上的饰物,也就是说此物确为方玉洁之物

赵羽:这金簪或属方玉洁之物,但断发不属方玉洁,那案发当时这金簪极有可能是戴在别人的头上,如果案发当时这金簪戴在别人头上,那么这个人是谁以及死者手中所留下的断发,又会是谁的?

司马玉龙:这个人极可能就是真正的涉案人,我怀疑此人乃是死者之妻,江氏,江秋萍

听玉龙如此推论,郭展鹏有些许震惊,另一边,师爷带着江氏,江氏之子辜孝诚以及方玉洁之子俊儿来到牢房中

方玉洁:娘,小俊

江秋萍:我们来是给孝诚他爹洗口愿,顺便带小俊来和你拜别,拜谢你的生养之恩

江秋萍抱着孩子蹲了下来

江秋萍:一拜谢生恩,二拜谢养恩,三拜成路人

方玉洁哭了出来

方玉洁:俊儿,我的俊儿,俊儿

辰三:我最不爱看人探监总是哭哭啼啼的

说完,转身出去了,然后跟一个衙役说道

辰三:别让人知道是我让他们来探方玉洁的监

衙役:是

话落,两个人都离开了,江秋萍看着两人离开,小声的跟方玉洁说道

江秋萍:娘会设法救你,我怕他们会对你动刑逼供,娘这里有一颗麻药,能帮你解痛,你收着

江秋萍说完,将一颗药丸递给方玉洁后,然后站了起来

江秋萍:好了,从此你与俊儿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江秋萍说完,便抱着孩子走了

方玉洁:俊儿,俊儿

方玉洁看着孩子声泪俱下

辜孝诚: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说完,辜孝诚也离开了,县衙一处房间内

郭展鹏:发色黑灰相杂之人,世上何其多,岂止江氏一人?

白珊珊:但是能够接近此簪并取得此簪作为头饰者,除了她方玉洁本人之外,恐怕也只有方玉洁她的婆婆江氏了

郭展鹏:江氏为何要借媳妇方玉洁的头簪呢?,那江氏是富家主婆,难道就没有自己喜欢的金簪吗?何须要借媳妇方玉洁的金簪一用呢?又如果命案当时死者是拔娶江氏头上的金簪刺向奸夫,那当时江氏也会在场,那为何江氏却不知道奸夫是谁?没道理啊,没道理江氏会隐藏杀夫之凶手吧

玉龙与赵羽二人面面相觑,这郭展鹏似乎还没有想通,菲灵就更直接了,直接回答了郭展鹏的疑问

菲灵:大人且这样想,这金簪若原本就是江氏赠予儿媳方玉洁的呢,为见故人佩戴此金簪,岂不是十分合情合理?若这死者是江氏和那奸夫一同杀害,江氏隐藏杀夫之凶手岂不是更是正常?而且死者身上的鞋印我们都看过,没有功夫的人是不会留下鞋印的,所以我想死者一定功力深厚,极其深不可测

玉龙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听闻菲灵分析的如此头头是道,几人都陷入了深思,五味这边,五味又重新买了浆糊,准备重新贴启事他在一个地方刷了浆糊,秀桃将启事贴了上去,五味慢悠悠的转过身,看了看启事,发现是正确的,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秀桃见此,忙跟了上去,县衙里

郭舒羽:师爷,我听说这桩通奸害亲案的恶媳妇方玉洁竟然以隐迷暗指奸夫郭舒羽就是我,可有此事

辰三:不敢瞒老太爷,确有其事,但是那恶媳妇说得话没有人会相信 ,谁都知道在命案发生时新任县令尚未到任,老太爷还未至本县,又怎可能与那方氏有何沾染呢,她那是故意攀诬,是想让县太爷不好办案,不好追查奸夫罢了

郭舒羽:这方玉洁一日不吐实,我就以为洗不清冤枉,师爷啊,你非帮我不可,你非帮我不可啊

辰三:老太爷,您的意思是什么?

郭舒羽:展鹏啊,心肠软,不像你见识的多

辰三:哪里

郭舒羽:对方玉洁那种刁民恶妇,不动刑哪有实供,那是非动刑不可,您帮我,无论如何,水里火里,尽快逼她吐实,早日还我清白,师爷,你帮我,我一定会感激你的,日后我一定会厚报于你

辰三: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老太爷,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事你就交给我,我一定逼她供出奸夫,好尽快还老太爷清白

郭舒羽:越快越好,越快越好啊

辰三:行,这就去将那方玉洁蒸煮一番,告辞

说完,辰三便离开了,五味这边,大街上,五味和秀桃俩人把告示贴完之后,在街上闲逛

老板:来来来,拼后台,不怕死的尽管来, 来来来,拼后台

一个老板叫卖着

丁五味:这年头怪事特别多啊,这卖小吃的居然要找人拼后台,这什么名堂

陈秀桃:五味哥,那招幌上写的是什么?

丁五味:原来是卖鸡泡鱼羹的,难怪

陈秀桃:鸡泡鱼羹?好吃吗?

丁五味:好吃,好吃极了,老板,来两碗鸡泡鱼羹

老板:好的,稍等

随后,五味要了两碗鸡泡鱼羹,和秀桃坐在了小摊上,刚坐下来,秀桃见那老板在盛鸡泡鱼羹的时候打了伞,很是不解

陈秀桃:五味哥,他干嘛要撑伞啊?

丁五味:这是煮鸡泡鱼羹的传统规矩

陈秀桃:有这种怪规矩

丁五味:有

就在这时,卖鸡泡鱼羹的老板给隔壁桌的两位客人送上鸡泡鱼羹,然后两个人就互相谦让起来

老板:来了,两位,请慢用

陈秀桃:他们夫妻真恩爱啊,五味哥,你也该早日成家,才能相他们这般享受夫妻之乐啊

丁五味:成、成家,享俗夫妻之乐?

陈秀桃:是啊

秀桃羞涩的低眉敛首

丁五味:我呀,看到这对夫妻的样子我就更不敢成家了,你知道什么是鸡泡鱼吗?

陈秀桃:不就是拿鸡肉和鱼肉一起泡煮做成汤,叫做鸡泡鱼吗?

听闻秀桃认为的鸡泡鱼,五味一歪无奈的说

丁五味:你呀,真是个土包子,如果若琳在就好了,不用我说她都知道,可偏偏她现在失踪了,鸡泡鱼就是河豚,古名呢叫做餱鮐,你看那个老板先前不是喊的 来来来,拼餱鮐,不怕死的尽管来,意思就是说敢拼死吃河豚的就过来

陈秀桃:拼死吃河豚?

丁五味:是啊,这河豚呢是很美味,可是河豚有剧毒,宰杀或者烹煮时稍有不慎,这吃到肚里面去会中毒身亡,而且传说烹煮的时候,揭锅盖的时候,得先张伞,否则热气上升,让烟沉入锅中,吃下去肚子里面,必死无疑啊

陈秀桃:真的啊?

秀桃十分震惊

丁五味:俗话说十个八个中了河豚毒的人,至少有两个会死,所以才有拼死吃河豚的说法

五味科普完之后,却见那对夫妻还在让来让去,就在五味说话之际,老板端了两碗鸡泡鱼羹放在五味和秀桃的桌上

老板:二位请慢用

对面桌子的夫妻二人还在互相谦让

丁五味:现在你还觉得他们俩恩爱,相敬如宾吗?我告诉你,他们是要让对方先试毒,看谁先挂,看他们俩的样子,我哪敢成家享什么夫妻之乐呀

五味说完便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一份准备吃,还没开始呢,便被秀桃打断了

陈秀桃:五味哥,我先吃,如果没事你再享用

丁五味:你真是,唉

五味在街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夏婉婷:经苏大夫这一路上的细心治疗,我的头已经不再疼了,眼疾也好多了吗,现在已经能略能看物了

徐智升:这还要感谢苏大夫呢

苏欣慈:你呀,又叫我苏大夫,我不是说了吗,叫我欣慈或者是阿慈就行了

夏婉婷:是啊,我又忘了

苏欣慈:等会儿我们出东门,过朱家村差不多就到了

两人点了点头

丁五味:是她,卖龙肉的女人,难怪我见她如此眼熟,敢情就是那天沿街叫卖龙肉的疯女人

五味说完回头一看,秀桃把他她自己的那份已经吃完了

陈秀桃:好吃,太好吃了,拼死也值得,老板,再来一碗

老板:好勒

然后,秀桃又找老板再上了一份,五味看了也把自己的那一份给了她

陈秀桃:好

县衙大牢内,师爷辰三正对着方玉洁严刑逼供

衙役:过来

辰三:动刑,把头给我按下去,使劲按,继续按

衙役把方玉洁的头按在水里,不一会,辰三说道

辰三:抬起来,说,奸夫是谁?

方玉洁还是只字不提

辰三:不说,我看你到底有多倔,给我继续按

玉龙那边,几人正准备去往牢房

郭展鹏:便将几位之疑猜先问问在押的方玉洁

赵羽:我曾听人说,一入衙门,鸡蹄狗吠,阴阳隔绝,尤其落入监牢,更是惨无天日,任人茶毒,不知传言,是真是假?

郭展鹏:别的衙门我不知道,在我的衙门,只要我郭展鹏在,我绝对不允许我的下属虐杀囚犯

玉竹:哦,是吗?

玉竹从房顶上跳下来

玉竹:郭大人如此自信,何不去牢房看看,你的属下在干什么?

郭展鹏: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玉竹: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请郭大人去牢房看看,看看你的属下,是怎么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的

玉竹说完便朝着牢房的方向走去,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然后也跟了上去,刑房里

辰三:再给我用力夹,说,奸夫是谁,再不说就将你的十指尖钉竹签,说不说?

方玉洁点点头

辰三:好,放开她,将奸夫的姓名及犯案的经过都给我据实供录,免得再自讨苦吃,说

郭展鹏等人来到大牢,他没有看到方玉洁便问看管的狱卒

郭展鹏:人呢,方玉洁人呢?讲

狱卒:被三老爷带到刑讯房了

郭展鹏一脸的难以置信,目光看向玉龙等人,在来之前他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过他的属下不会拷打人犯,当即也顾不上解释原因,随即怒气冲冲地直往刑讯房而去,赵羽和玉龙对视了一眼,玉龙看了两人一眼,便跟上了郭展鹏的脚步,珊珊和菲灵也跟了上去,刑讯房离牢房倒是不远,再走几步路就到了,不过他们是如何知道刑讯房在那边的呢?因为隔了老远就能够听到方玉洁的惨叫声,郭展鹏的脸色更难看了,当即快步朝着刑讯房走了过去,几人刚走进去,就看到方玉洁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四个人一同看向地上打滚的方玉洁,此时她看起来非常痛苦,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了,地上的灰和干稻草也因为她的动作而粘在了衣服上,黝黑的头发上还有汗水在不停地滴落,看起来像是女鬼一般可怕,师爷也没想到郭展鹏会突然来到牢房中,慌忙与身后两个衙差拱手行礼

辰三:大人

衙役:大人

玉龙向菲灵使了一个眼色,菲灵会意,立刻走上前去给方玉洁把脉,郭展鹏的目光则是一直盯着不敢看着辰三

郭展鹏:她怎么了?

辰三:她该是突发疾病吧

玉竹:哼,突发疾病,早不发晚不发,偏偏在你们对他用刑的时候发,你们还真是会为自己找理由

辰三:我……

玉竹:你们可别狡辩

菲灵冷哼一声

菲灵:我看她倒是身中剧毒

郭展鹏大惊不已,珊珊指着方玉洁的手指,郭展鹏与玉龙皆是看了过去,只见她原本白皙细嫩的手指,现在却是通红一片,更甚于已经发青发紫了

白珊珊:瞧那方玉洁的十指,看来她是饱受酷刑了,这……

辰三被郭展鹏盯得心虚不已,眼睛四处乱瞅,就是不敢抬头看郭展鹏

郭展鹏:没有本官的准许,谁让你审讯方玉洁了,谁准许你们对她动刑了?

辰三:是……

辰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

辰三:是老太爷不甘受方玉洁的攀诬,希望卑职尽快让她吐实,所以……

郭展鹏:我爹?

郭展鹏低头沉思,珊珊适时地出声

白珊珊:是不是说在你们眼里,郭县令的命令你们可以不当回事,而老太爷才是你们心里真正听从的人?

辰三:卑职不敢

菲灵:呵,倒是我孤陋寡闻了,郭县令之父并无一官半职,你们怎的如此听命于他,莫不是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菲灵此话一出,却正中要点,她依旧在给方玉洁把脉,玉龙听菲灵此言也有了思考,郭展鹏亦是不可置信,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人,心中对他们更加不满,却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发作,菲灵给方玉洁把脉最终得出结论

菲灵:方玉洁果然身中剧毒

菲灵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两粒药丸塞进了方玉洁的嘴中,郭展鹏听了菲灵的诊断,愤怒地指着跪在地上的三人

郭展鹏:你,你们竟敢毒杀人犯

辰三:大人,我没有,我们没有啊,我们绝没有毒杀人犯哪

郭展鹏:没有,那她为何身中剧毒啊?

辰三:这,我等不知,真的不知啊

郭展鹏见他三人仍旧矢口否认,更是气得想上前去逼他们说出真相,却被玉龙叫住

玉竹:行了,郭大人还是先救治方玉洁最为要紧,等把方玉洁的情况稳定之后再问详情吧

菲灵:速取碳灰,碱水和催吐剂,快

衙役:是

辰三:快去

一个衙役跑了出去

菲灵:还有,将金银花和绿豆甘草急煎,速备静室,找一名女役协助我帮方玉洁疗毒

辰三:是,马上去

另外一名衙役也跑了出去

郭展鹏:难道真的是……

郭展鹏把东西放在郭舒羽的必经之路上,然后躲起来,观察他的反应

郭舒羽:这是什么东西啊?

郭舒羽突然回想起玉龙跟郭展鹏说的话

郭舒羽:还只是只空盒,白头偕老,人似秋萍,情终舒羽,怪了,里面还有我的名字,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郭展鹏看到这里,走了出来

郭展鹏:爹

玉龙这边,玉龙和赵羽站在桥上,回想着刚才在大牢里面师爷说的话

一一一一回忆一一一一

郭展鹏:没有本官的准许,谁让你审讯方玉洁了,谁准许你们对她动刑了?

辰三:是

辰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

辰三:是老太爷不甘受方玉洁的攀诬,希望卑职尽快让她吐实,所以……

一一一一回忆结束一一一一

司马玉龙:如果这个郭舒羽就是涉案人,没道理他会让人刑囚方玉洁呀,方玉洁若是吐实,那岂非对他不利

丁五味:老三

就在这时,五味和秀桃一同回到了县衙中,玉龙和赵羽从桥上走了下去

司马玉龙:回来了?

陈秀桃:嗯

丁五味:徒弟,珊珊,石头脑袋,饿了吧,吃饭了

司马玉龙:你们俩不吃啊?

陈秀桃:我们已经吃过了,这是给你们带的

五味喝了一大口水之后问

丁五味:有没有若琳的消息啊?

司马玉龙:没有

赵羽有些许失落

丁五味:没有?我们大街小巷的张贻寻人启事,她如果在县城会看到的

赵羽:缘来则聚,缘散则去,这或许是缘分已尽,若琳是有心要离开咱们的

赵羽的话刚说完,尢豹拿着太后的画像走了过来

尤豹:楚公子,这画像我已找人临摹多份,并派辖下的兄弟,持图分访各地的乡老,里吏,村司,希望能够给您带回好消息,那这个原画就还给您了

司马玉龙:谢谢

玉龙刚想要接过画,却被五味抢了过去

丁五味:是不是若琳啊?我看看

五味把画像展开,画上的正是太后

丁五味:原来是这个疯女人,这个卖龙肉的疯女人

赵羽突然站了起来

赵羽:卖龙肉?

司马玉龙:疯女人?

白珊珊:【五味哥不会是把我当成了太后吧】

赵羽:五味,你乱说什么呢?

丁五味:老三,你找这个疯女人哪?

司马玉龙:她不是疯女人,她是我一位失散多年的长辈

丁五味:长辈?那,那可巧了,我刚才在街上的时候还瞧见她了

司马玉龙:五味,你说什么?

丁五味:我刚才在街上瞧见她了

司马玉龙:真的?

五味见玉龙如此激动,于是便再次打开画像看了一眼

丁五味:真的,这个人骂过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肯定是她

司马玉龙:五味,你告诉我,她现在人在哪里,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丁五味:你干嘛那么紧张啊?

司马玉龙:你快告诉我,她人到底在哪里?找到了人,我给你天大的好处

丁五味:什么好处?

司马玉龙:随你说,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丁五味:你这个傻小子,你能给我什么好处?要么我们之前的三七约,改成幺、九,我九,你幺,行吗?

司马玉龙:行,全部给你都行

丁五味:那也不对呀,我一个人独享显得我太没有人性了

陈秀桃:好了,五味哥,你看楚大哥都急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这样啊?

赵羽:是啊,五味,我看你就像菲灵说的,三天不打你就上梁揭瓦了,是吧?

接着,赵羽用读心术读了读五味的心

赵羽:公子,干嘛跟他啰嗦,咱们现在赶快去东门朱家村就知道了

丁五味:你怎么知道?

赵羽:因为我用了读心术

丁五味:你又用读心术?

赵羽:谁叫你不告诉我们呢,我只能用读心术

司马玉龙:东门,朱家村?

玉龙接过五味手中的画像就走了,珊珊和赵羽立刻跟了上去

尤豹:这几个人到底什么来历呀?

县衙房间里

郭展鹏:爹,你真的与此案无涉吗?

郭舒羽:当然,如果我与此案有关的话,我又岂会央求师爷帮我逼问方玉洁,以求案情呢

郭展鹏:这是这簪盒中的文字以及,以及方玉洁所说的隐迷

郭舒羽:这个簪盒八成是假的,是方玉洁存心攀诬啊

郭展鹏:这是这簪盒中的文字,颇有岁月,不像是临时造假啊

郭舒羽:千年古话和字画都能够伪造,有何况这簪盒中的文字呢?我倒怀疑给你这只簪盒的人是何居心啊?

郭展鹏:您是说楚公子?

郭舒羽:莫非他才是真凶啊,莫非他才是此案的奸夫啊,你想一想,此人出现的时机岂不巧极,好像专程为救方玉洁而来

一一一一回想一一一一

司马玉龙:你们说她是淫妇,说她通奸害亲,那我问,那奸夫现在人在何处啊?

一一一一回想结束一一一一

郭展鹏:楚公子为方玉洁所辩护的并不是毫无根据的,死者手中的断发确实不是方玉洁之发,可是这案情并不是很单纯

郭舒羽:死者死后,凶手为了误导办案方向,故意载假证于死者手中,此事并不少见哪,姓楚的那伙人十分可疑啊,其一来路不明,其二与方玉洁是非亲非故却极力想救护方玉洁,其三又居心叵测的给了你这只伪称证物的簪盒,对方玉洁对我之攀诬是相互应合呀,其四以友人失踪的借口,留在县衙不去,所以我怀疑呀,或许姓楚的才是此案的奸夫,更说不定他们一伙人留在县衙里不走是伺机想救走方玉洁,你说说,为父以上的推断是否极之合理有极之可能呢

菲灵这边,菲灵已将方玉洁体内的毒清干净了,他走出房间,跟守在门口的衙役说道

菲灵:方玉洁体内的毒大都已经去除,只是还在昏睡,交给你们小心看护了

衙役:属下一定尽力看护,不会有差池

菲灵:那就好

菲灵来到外面遇上了尤豹

菲灵:什么,楚公子他们不在县衙?

尤豹:是的,他……

尤豹话未说完,只见郭展鹏和郭舒羽带领一帮衙役过来了

尤豹:大人

郭展鹏:楚公子现在何处?

尤豹:楚公子同其他几位友人往东门外的朱家村去了

菲灵:东门外,朱家村?

尤豹:是啊,似乎是有了那位失踪长辈的消息

菲灵:失陪了

菲灵刚迈出一步,就被郭展鹏拦住,衙役的鼻梁因此撞到了菲灵的后背,疼得差点哭出来,而菲灵的后背因为还有棍伤,也是一阵疼痛

郭展鹏:留步,本官怀疑你等跟方玉洁通奸害亲案或有关系,请菲灵姑娘暂留县衙,等楚公子回来之后,本官会进一步查明

菲灵:你【一切事情不明,待天佑哥他们回来,再做定夺】如果实情浮现,希望郭大人能够给我们一个交代,毕竟时间就是金钱,我因着郭大人被软禁,郭大人也应当负责吧

郭展鹏:还是要证明你等与此案无关才是

菲灵:好,那就请郭大人尽快查明真相,还在下一个清白,否则我不介意将你们衙门的人一个一个杀干净,我冰晶宫的人,还没有这么憋屈过

郭展鹏:带走

衙役:是

菲灵: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菲灵便跟着两个衙役走了

尤豹:大人

郭展鹏打断了尤豹的话

郭展鹏:等楚公子回来,你等趁其不备,将其拿下

尤豹:是

郭展鹏说完便离开了,郭舒羽来到尤豹身边,问道

郭舒羽:尤豹,你刚才说姓楚的去了东门外的朱家村?

尤豹:是啊

尤豹回答完后,便离开了,郭舒羽站在那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朱阿福家

朱阿福:这个就是我们家了,娘,我回来了,娘,我带了螺粪回来了

夏婉婷:那人不会把我们当螺粪了吧?

苏欣慈:他确实捡了一些螺粪放在他的篓子里

徐智升:这么会有人捡拾螺粪呢?

苏欣慈:螺粪煸炒熬敷之后可以治疗各种跌打所致的伤痛

徐智升:原来如此

苏欣慈:对啊

徐智升:瞧这院子里果真晒着不少草药呢

苏欣慈:这家人看来还是一户懂医术的人家呢

三人点头,朱有福带朱大婶出了院子

朱阿福:娘,你看,我带了三个乞丐回来了,他们路上跟我要水喝,所以我就把他们带回家来了

朱大婶:胡说,人家哪是乞丐呀?

对面三人无奈笑了笑

朱阿福:娘,你不是说了吗只?要是管别人要东西的就是乞丐

朱大婶:那不一样傻孩子,向人家要钱的是乞丐,向人家要饭的是乞丐,要水喝的不算是乞丐,懂吗?

朱阿福:那就是说要水喝的就不算是乞丐了

朱大婶:对,真聪明

朱大婶夸奖了下朱有福,接着对三人道

朱大婶:屋里坐,屋里奉茶

徐智升:打扰了,谢谢大婶

苏欣慈:谢谢大婶

朱大婶:请进,请进

几人都走了进去

朱阿福:这山水好,山水好,喝水,喝水

阿福边倒水边说着

朱大婶:来来来,喝水,吃点山果,歇歇脚,乡下地方没什么好招待的,别见笑

三人都端起碗,喝起了水

夏婉婷:你也喝啊

徐智升:好

苏欣慈:大婶,这屋里屋外的好多草药啊

苏心慈喝了口水问道

朱大婶:是啊,先夫以采药为生,我呢也只能仗着它们糊口了

朱阿福:来来来,我再给你们倒,你们喝完以后啊,外面有的是,我再上井里打去

徐智升:谢谢阿福了

朱阿福:谢什么啊,娘,你看

朱大婶:别见怪,我这孩子小时候吃错了草药把脑子给吃坏了,傻不愣登的

夏婉婷:或许啊,这正是他的福气呢,这世上啊苦的都是聪明人

朱大婶:是啊,我也只能这么想了,所以将他取名为朱有福,阿福

朱阿福:娘,什么事啊?

阿福憨笑道,以为娘亲是在叫自己

朱大婶:没事,没事

智升扶着夏婉婷站了起来

朱大婶:那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用饭吧

苏欣慈:不了,大婶

朱阿福:娘啊,咱们家没有饭了,只剩地瓜了

朱大婶:这孩子,你

朱阿福:真的

夏婉婷:地瓜可比米饭好吃呢,可惜我们要赶路,等回程的时候我们一定叨扰一餐

朱大婶:当然好,当然好,那,那回程时一定得再过来坐坐

夏婉婷:好的,一定

徐智升:谢谢大婶

朱大婶:不客气

苏欣慈:那,我们还要赶路呢,谢谢您,谢谢阿福了

朱阿福:不用谢,不用谢

朱大婶:慢走啊,慢走

这时,若琳从房间出来,看见了三人,三人向若琳行了行礼,便走了

蓝若琳:【这不是母后吗?糟了】

这时,若琳突然回想起,赵羽曾经说过,在屠龙潭时,玉龙看见珊珊假扮的太后,冲过去抱住了她,而刚刚那个妇人的面貌,便是太后,想到这里,若琳跑了出去

朱阿福:哑姑娘,哑姑娘

阿福追了出去

朱大婶:哑姑娘,哑姑娘,你怎么了?

若琳一直啊啊啊,就是说不出话来

朱大婶: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请这位大夫给你治伤啊?

若琳摇了摇头,试图说话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根本说不出来,没办法,只能用脚在地上写字

徐智升:国主找您,您别走,娘,你看这……

朱大婶:哑姑娘,别耽搁了人家的行程,人家还急着赶路呢,她受了伤无法言语,怕是连神志都跟着不清了

苏欣慈拿出一个瓷瓶递给朱大婶,然后说

苏欣慈:这药对哑姑娘有所帮助,这个药是治疗哑伤的,让她早晚各服一次,会慢慢好起来的

阿福接过药

朱大婶:谢谢,谢谢,哑姑娘

就这样,若琳被朱大婶带回了屋里,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走了,他们三人走的时候,太后还回头看了若琳一眼

朱大婶:别这样,别耽搁人家,听话,我们进屋去吧

阿福与阿福娘将若琳拉回了屋里,太后时不时的转过头去看看,玉龙这边,几人正在去往朱家村的路上

司马玉龙:你确实听见他们是往朱家村的?

丁五味:是,没错啊

这时,走过来了一个大叔

司马玉龙:请问朱家村怎么走?

路人:朱家村,前面这条路就是通往朱家村的,不过朱家村有上村、下村还有中村呢

赵羽:不在一块?

路人:不在一块,前面三岔路,往有上山是上村,左临湖边是下村,直走三百里呢……

丁五味:是中村

路人:不是,是个大窟窿

陈秀桃:大窟窿?

路人:是啊,日前一场大雨上洪冲坏了路面,形成了一个大窟窿,不能走人了

司马玉龙:那,那中村在哪里,该怎么走呢?

路人:我不正要告诉你们吗?前面三岔路,往有上山是上村,左临湖边是下村

赵羽:大哥大哥,这个您已经说过了,我们现在要问的是中村怎么走?

路人:中村?不要上山就是中村了

白珊珊:那你的意思是说,这往右上山是上村,不要上山是中村

路人:是的

司马玉龙:那谢谢你了

路人:不客气

那人说完,便走了

丁五味:还好咱们不是短命鬼,等他说完,大伙都寿终正寝了

赵羽:五味,话不能这么说

司马玉龙:那是因为咱们自己太心急了,既然只有上中下村,咱们人多就分头找人,五味,你和秀桃,珊珊去中村,我和小羽去上村,记得,咱们要找的就是那画中人

陈秀桃:好

白珊珊:明白了

几人便依此去寻人了,阿福家中,阿福娘重新帮若琳绑好手上的纱布

朱大婶:过些日子就会好的

朱阿福:娘,我去捕青蛙了,哑姑娘,我呀去捕青蛙了

阿福正准备走,被他娘叫住了了

朱大婶:等等,给你五个钱,别少了,回来时到金顺伯的店里帮娘买半斤盐,记得啊,要是再碰到那个爱骗人的阿水,别理他,别和他说话,知道吗?

朱阿福:知道了,那娘,我去捕青蛙了,哑姑娘,我呀去捕青蛙了

若琳笑了笑,点了点头

朱大婶:去吧,别往水超过腰的地方去

朱阿福:知道了,娘

阿福说完便走了

朱大婶:傻孩子

阿福这边,他拿着钱,正在数着

朱阿福:一个钱,两个钱,三个钱,四个钱,五个钱,没少

外面,朱阿福一边走一边数钱,就正好碰到玉龙走了过来向他问路

司马玉龙:朋友

朱阿福:我不叫朋友,我叫阿福

阿福说完,径直走了,玉龙还想说什么,正巧郭舒羽假冒的樵夫路过这里

司马玉龙:朋友,你是否见过此画中人?

玉龙将画打开,问道

郭舒羽:见过

赵羽:你见过?

郭舒羽:见过,见过

司马玉龙:那她现在在哪里,这画中人现在在哪里?

郭舒羽:但是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不过呀,我可以领你到见过她的地方

司马玉龙:有劳了

郭舒羽:不客气,请

郭舒羽伸出手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玉龙和赵羽看了看他的手掌,似乎明白了什么

司马玉龙:兄台可是朱家上村的人?

郭舒羽:是

司马玉龙:兄台平日以打柴为生?

郭舒羽:是

一处凉亭内,一名男子坐在那里,旁边还有一个碗,这时,阿福向凉亭走了过来,看见阿福走近了,男子蹲下身,拿起碗,不知在看什么

朱阿福:阿水哥,你在干嘛呢?

阿水:鸡狗福

朱阿福:我不叫鸡狗福,我叫朱阿福

阿水:朱阿福,大家都说你最勤劳了,什么抓田鸡啊,捡螺粪啊,样样都行啊,你,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大家都是在夸你呢,夸你呢

朱阿福:在夸我啊?

阿水:对啊,在夸你呢

阿福在阿水面前数起了钱来

朱阿福:一个钱,两个钱,三个钱,四个钱,五个钱

阿水:阿福,你娘又给你钱了?

朱阿福:我娘说,让我拿这五个钱去买半斤盐

阿水:买半斤盐哪

阿水说完,又看着手中的碗,哎呦哎呦了起来

阿水:没事,你忙去吧,你忙去吧,你忙,你忙

阿福正准备离开,阿水又开始哎呦哎呦起来

朱阿福:阿水哥,你在哎呦哎呦的干什么呀?

阿水:我在看鬼

朱阿福:你骗人,我娘说了,这个世界上跟本就没有鬼,我娘说的

阿水:你娘说的,没有鬼,那些鬼都被我给抓起来了,在我的碗里就有五只鬼

朱阿福:你骗人,你骗人

阿水:我骗你,我告诉你啊,我骗你,你到县衙告我去,把我的屁股打烂了,我骗你,五只鬼打圈圈呢

朱阿福:阿水哥,阿水哥

说着,便要去抢那个碗

阿水:干嘛?

朱阿福:你让我看看吧

阿水:你想看?

朱阿福:想看

阿水:你想看的话,把你手里的钱给我,我的鬼给你看

朱阿福:真的?

阿水:真的

阿福拉过阿水的手,将钱一个个的放在他的手上

朱阿福:一个,两个,三,四,五,五个钱

阿水:好好好

阿水将碗给了阿福

阿水:别打开,千万别打开,打开的话鬼就跑了,不准打开,不准打开,拿好,不准打开

说完,阿水便要离开,转身的时候,刚好看见了五味几个人从这边走来

丁五味:这楚老三要找的人,没在中下村,咱们往上村去吧

陈秀桃:好

白珊珊:好

就在这时,五味几个人刚好来到了凉亭这里,阿水转身跟阿福说道

阿水:如果有人要看你的鬼,你要告诉他,看鬼要二十文钱,二十文钱,知道吗?这个不准打开,打开鬼就跑了,记得啊,不准打开

阿水说完,就离开了

朱阿福:哎呦呦

这一声,吓得五味他们打了个寒颤

丁五味:你在看什么?

朱阿福:我在哎呦鬼呢

丁五味:鬼?

陈秀桃:鬼?

白珊珊:鬼?

五味吓得躲在了秀桃和珊珊的身后

丁五味:我保护你们

陈秀桃:鬼,鬼在哪儿啊?

朱阿福:鬼在碗里啊,五只鬼已经围成一个圈圈了

丁五味:骗谁啊?我才不相信这碗里有五只鬼

陈秀桃:我也不信

白珊珊:我更不信,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

朱阿福:我没有骗你们,如果我要是骗你们的话,你就到衙门那里去告我,叫县老爷打烂我的屁股

这件事情激起了五味的好奇心

丁五味:我看看

朱阿福:不行,如果你想看的话,那就给我二十个钱

丁五味:敢情你是想用这种烂招骗我的钱哪,我告诉你,走得远一点,我也是专门骗人的

朱阿福:没有,我真的没有如果我要是骗你的话,你就到衙门那里去告我,叫县老爷打烂我的屁股

丁五味:好好好,你说这碗里有五只鬼

朱阿福:五只鬼啊已经围成一个圈圈了,你们有事就先去忙吧

说完,又看了一眼碗中,发出哎呦的声音,又吓了珊珊,五味和秀桃一跳

丁五味:好,我丁五味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一点小钱,我就花二十个钱,看你再搞什么鬼

五味拿出了二十个钱递给阿福

丁五味:小子,这是二十个钱,把你的鬼名堂给我看看,要是你敢耍我的话,我就真的把你揪到县老爷哪去,打烂你的屁股

朱阿福:这么多钱啊

丁五味:来,拿着,给我

朱阿福:好多钱啊

五味接过碗,刚想要揭开盖子,就被阿福制止了

朱阿福:你不能打开它,如果打开的话,五只鬼就跑掉了

丁五味:跑掉?

朱阿福:好多钱啊,今天我就不用去捉青蛙了,我把这些钱带回去给我娘,我有好多钱啊

丁五味:我还没看见鬼呢

朱阿福:我有好多钱啊

说完,阿福便转身走了

丁五味:我还没看见,我还没看见鬼呢

五味本想叫住阿福,可阿福已经捧着那些钱走远了

陈秀桃:五味哥,算了吧,我看那个人好像是个傻子,你不也常说你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不是吗?

白珊珊:没错

丁五味:你们真了解我,我丁五味什么都没有,就是有点小钱,不过花了二十个钱又不能掀开,掀开会跑掉,那花这二十个钱干什么,不行,我非瞧个明白不可

五味小心翼翼的掀开了盖子

丁五味:哎呀

陈秀桃:你吓死我了,怎么了,五味哥?

丁五味:真真真,真的有鬼

陈秀桃:真的有鬼?

丁五味:真的有五只鬼在碗里兜圈子

白珊珊:这碗里真的有鬼?

丁五味:我骗你们干什么?我要是骗你们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秀桃害怕地躲在了珊珊的身后

丁五味:不信,不信你们瞧瞧

白珊珊:我瞧?

陈秀桃:我瞧?

丁五味:你们瞧

五味把坛子上的盖子给打开了,朝着珊珊和秀桃展示,秀桃吓得不敢看,珊珊却是看到碗里面的周围写了五个鬼字

白珊珊:还以为有什么呢,原来不过是五个鬼字,阿桃,你别怕,这里面根本没有鬼

丁五味:看见了没,五只鬼,写了五个字的鬼,这五个鬼字骗了我二十个钱,好一招五鬼运财法,就这么将我的钱运到他的囊里了,我丁五味聪明盖世,居然会在这种鬼地方中了诡计啊

五味顿时觉得很生气

陈秀桃:扮猪吃老虎,没想到这个人竟然真是个骗子

秀桃和珊珊对视一眼不禁笑出了声

丁五味:可恶,这丢钱是小,丢人可就大了,这事要是传出去,我这一世的英明不久这么给毁了吗?这个气我忍不下去了,好,把这个家伙揪到县老爷那儿去,叫他打烂他的屁股

五味一紧张,盖子掉了,五味把手中的瓷碗放进了口袋中

丁五味:别捡了,这个重要,藏起来还有用,追

五味就朝着阿福走的方向走去了,珊珊和秀桃对视了一眼便跟了上去

陈秀桃:五味哥,你等等我们

另一边,朱大婶扶若琳走出了院子

朱大婶:哑姑娘,来,一直闷在屋里也不好,我带你到附近去走走

若琳点了点头,两人就出门了,而就在这时,玉龙和赵羽被郭舒羽带着来到了一棵大树的下面

郭舒羽:到了,到了,这在这儿

司马玉龙:就在这儿?

郭舒羽:对,就在这儿,我看到画上的女人,当时她在用一根粗麻绳把自己挂在树上,吊颈自尽呢

司马玉龙:什么?

玉龙上前一步,抬头看向那棵树,这时,郭舒羽拿出斧头向玉龙,赵羽砍去,玉龙,赵羽一转身,拦下了他的斧头

司马玉龙:早就防着你呢

赵羽:没错

郭舒羽:你们……

司马玉龙:早在我们相遇之时,我们就发现你的可疑了

赵羽:一个终年持斧,打柴为生的人居然这手指白细无茧,岂不可疑?

司马玉龙:对,于是当时我们就对你起了戒心,我还特意开口问过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冒充樵子,又为何如此恶狠出手便欲置我于死呢?

郭舒羽:冒充樵子,自然是为了方便接近目标,打劫求财,打手干净利落,自然也是本所应当的了

说完,拔出斧头就向玉龙和赵羽砍去

赵羽:杀人劫财,罪不可饶

言罢,郭舒羽随后朝玉龙和赵羽下狠手,两人亦是不甘示弱,打斗间,玉龙的玉玺掉在地上,郭舒羽受了伤之后见不敌,飞速逃跑,赵羽和玉龙追了上去

赵羽:站住,你往哪里跑?

司马玉龙:小羽,你等等我啊

赵羽和玉龙追了过去,若琳这边,若琳正与朱大婶坐在大树下

朱大婶:来,插上

朱大婶摘了一朵花插在若琳耳旁,欣赏起了若琳的美貌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