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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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第五次调整领带时,手指已经有些发抖。花绫靠在衣帽间门口,看着他对着全身镜反复练习微笑的样子,胸口泛起一阵柔软
花绫:"放松,又不是去谈判。"
她走上前,替他重新系好领结
丁程鑫喉结滚动
丁程鑫:"你母亲喜欢什么话题?艺术?音乐?"
花绫:"她更喜欢听人夸她年轻。"
花绫轻笑,抚平他西装上不存在的褶皱
花绫:"别紧张,你可是连巴黎评论家都能征服的天才画家。"
丁程鑫挤出一个笑容,拿起精心准备的礼物——一副他为花母创作的肖像速写,装裱在古董画框里。画中的花母站在海崖边,背景是二十年前流行的服饰,却有着如今的神韵。他花了三周时间研究花母旧照,就为了这一份"会心"的礼物
翠湖别墅的庭院里,花母正在修剪玫瑰。看到他们下车,她放下剪刀,摘下园艺手套的动作都像在拍杂志大片
花绫:"妈,这是丁程鑫。"
丁程鑫鞠躬幅度比排练时大了不少
丁程鑫:"阿姨好,这是给您的——"
花母:"放那边吧。"
花母随意指了指茶几,目光在他身上扫过
花母:"听说你画展很成功?"
丁程鑫:"托花绫的福。"
丁程鑫双手递上画框,花母却已经转身走向餐厅
第一道菜是法式鹅肝。丁程鑫刚要动刀叉,花母突然问
花母:"配什么酒合适?"
花母:丁程鑫刀尖一顿。他平时只喝啤酒和廉价红酒,对葡萄酒的了解仅限于颜色
丁程鑫:"2015年的波尔多?"
他试探道
花母嘴角微不可察地下撇
花母:"那是赤霞珠的年份,鹅肝该配贵腐。"
她转向花绫
花母:"上次马嘉祺带来的那瓶滴金酒庄的就很不错。"
丁程鑫耳根发烫,叉子不小心在瓷盘上刮出刺耳声响
话题转到高尔夫时,他连"小鸟球"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讨论家族信托时,他茫然的表情让花母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甚至当花母展示她收藏的中国古画时,丁程鑫对其中一幅明代仿品的赞叹,恰好暴露了他对真伪鉴别的无知
花母:"所以,"
甜点上来时,花母终于直切主题
花母:"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丁程鑫的勺子"当啷"掉在盘子里。花绫在桌下握住他发抖的手
花绫:"不急。"
花母:"你都快三十了。"
花母慢条斯理地擦拭嘴角
花母:"马家那小子比丁先生还大两岁,家里已经催得不行了。"
丁程鑫猛地抬头
丁程鑫:"马嘉祺?"
花母:"上个月他父亲还找我喝茶呢。"
花母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儿一眼
花母:"说起小时候给你们定的娃娃亲..."
花绫皱眉
花绫:"那只是玩笑话。"
花母:"商业联姻从来不是玩笑。"
花母站起身
花母:"丁先生,能帮我看看庭院那株山茶吗?据说您对植物很了解?"
丁程鑫如蒙大赦地跟出去,却在听到花母下一句话时如坠冰窟
花母:"说实话,我不认为你适合花绫。"
月光下,花母的银发泛着冷光
花母:"她需要的是一个能在董事会支持她的人,一个了解资本游戏规则的人。你能为她做什么?画幅画?"
丁程鑫的指甲陷入掌心
丁程鑫:"我..."
花母:"别误会,我欣赏你的才华。"
花母语气柔和却不容反驳
花母:"但才华不能保护她。马嘉祺可以,刘耀文,宋亚轩也行,甚至那个贺峻霖都比你更懂商业运作。"
回到餐厅,花绫立刻察觉气氛不对。丁程鑫的笑容像是画上去的,而母亲眼中带着胜利者的怜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