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焰平衡·霜眸金羽的降生

(琉璃金色长笛悬在掌心,笛孔凝结的霜花随神力波动簌簌掉落。我盯着水晶球里千仞雪的小腹——距那场荒唐的夜晚已过去一年,胎儿的神力波动依旧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第一节:神力排斥·未熟胚胎的冰火劫(光翎视角)

  “又失控了。”我碾碎手中的冰髓结晶,粉末在神念中勾勒出千仞雪暴走的轨迹。她体内的天使神力与我残留的冰系神力像两头困兽,在子宫内互相撕咬,胎儿的神核刚凝聚就被震散,这才是迟迟无法降生的根源。

  天使神力炽热如焰,冰系神力冷冽如霜,本该相生相克,却在她破碎的道心里成了互噬的毒药。我翻遍天使家族古籍,甚至偷偷潜入武魂殿的禁书库,终于在一本残破的《神裔禁忌录》里找到线索:“光暗同源,冰火共济,需以媒介调和,方解排斥之厄。”

  媒介?我看着自己掌心的冰蓝纹路,又想起千仞雪光翼上的金色神纹。难道……要我用冰系神力去“喂养”天使神核?

  第二节:霜焰同调·十年相伴的非爱之契(光翎视角)

  第一次尝试时,千仞雪像被点燃的炸药。我的冰箭刚探入她神脉,她就咳出一口金血,天使神力化作圣剑虚影,差点砍断我的手臂。“滚!”她蜷缩在角落,光翼炸起尖锐的金光,“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的孩子!”

  我没滚。捡起地上的冰髓核心,坐在她对面的神像残骸上,慢慢打磨一枚冰系魂导器。“你的道心裂痕像极北冰原的暗缝,”我头也不抬,“再这么下去,孩子没出生,你先碎成渣了。”

  后来的日子,我成了天使庭院的常客。不再强行输入神力,只是每天送来用冰系天材地宝熬的“安神汤”,在她失控时用冰雾困住暴走的神力,听她断断续续地骂比比东、骂唐三、骂这操蛋的命运。

  “你说……我妈是不是从没想过带我走?”某天她突然问,眼神空洞地望着月亮。

  我吹了声冰哨,引来一群冰蝴蝶绕着她飞舞:“她连自己都算计,何况别人。”

  她笑了,笑得比冰还冷:“也是。”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感情。不是爱情,没有心跳加速,只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默契。我帮她稳定神力,她偶尔会在我研究冰箭时,递来一块擦笛布——虽然上面总沾着天使神力的金光。

  第三节:神女援手·三日夜的霜火淬炼(光翎视角)

  叶玲玲成神的消息传来那天,千仞雪的崩溃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她的天使神力裹挟着怨毒,在庭院里炸开金色风暴,连我用冰系领域都难以压制。胎儿的神核在她体内疯狂震颤,像随时会爆的炸弹。

  “撑住!”我用冰链锁住她的四肢,自己则盘膝坐在她小腹前,将冰系神力化作细流,一点点疏导暴走的天使神力。这是场危险的平衡术,稍有不慎,我们三人都会魂飞魄散。

  三天三夜,我没合眼。冰系神力耗尽就啃冰髓结晶,天使神力反扑就用长笛吹出安抚的冰调。千仞雪在半昏迷中抓着我的手,指甲嵌进我掌心,却在我神力不济时,竟主动分出一丝天使神力护住我的神脉——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十年的陪伴,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第四节:霜眸金羽·破茧时刻的蓝冰光(光翎视角)

  十年后的朔日,千仞雪的羊水破了。但胎儿被两股神力夹在中间,迟迟无法降下。我试过所有冰系催生法,都被天使神力弹开。看着她痛得蜷缩成一团,我第一次感到恐慌——这比面对金鳄的重锤更让我无措。

  “去找叶玲玲!”菊斗罗不知何时出现在庭院外,他的菊花武魂蔫了吧唧,“她是九彩神女,治愈神力能调和一切!”

  我从未求过人,但那天我跪在九彩神宫前,冰系神力在台阶上结出长长的冰梯。“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叶玲玲的九叶海棠落在千仞雪小腹上时,七彩光芒像钥匙般插入霜火交织的神核。她的治愈神力温柔地包裹住胎儿,将天使与冰系的神力编织成茧,一点点引导着降生。

  “出来了!”叶玲玲累得瘫倒在地,额角的汗珠砸在冰面上,“是个女孩!”

  我冲进产房时,千仞雪已昏睡过去,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孩子听到我的脚步声,竟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纯粹的冰蓝色眼眸,像极了我凝结冰箭时的瞳孔,而满头柔软的胎发,却是天使家族标志性的金色。

  她不哭不闹,只是睁着那双冰蓝的眼睛看着我,小拳头紧紧攥着,仿佛握着整个极北冰原的寒意与天使神血的炽热。

  (我伸出手,指尖的冰雾刚碰到她的小脸,就被她眉心自发亮起的金色光轮融化。千仞雪在睡梦中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将孩子搂得更紧。

  我站在床边,听着婴儿均匀的呼吸声,长笛在腰间轻轻震颤——这孩子,是霜与焰的结晶,是背叛与算计的产物,却也是我光翎在这冰冷世界里,第一次想要用心守护的存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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