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章：归途未定，命运重燃

沈灵溪从纯白空间跃入光门的瞬间，身体被金白光芒包裹。她能感觉到玉宸残留的意志像一缕温暖的阳光，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坠落过程中，无数记忆碎片掠过眼前——补天石裂痕、诛仙剑阵异动、伏羲卦象碎裂……每一片都像是命运在向她发出警告。

当双脚终于触地时，周围环境让沈灵溪微微皱眉。这里既不像洪荒也不像现世，灰白与金红交织的虚空战场中，漂浮着无数青铜碎片与断裂锁链。空气中弥漫着混沌能量，每次呼吸都让体内金乌火躁动不安。远处天空裂缝不断涌出黑雾，却又被某种力量压制，形成诡异平衡。

"欢迎来到归墟战场。"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却找不到来源。沈灵溪握紧弑神枪残刃，警惕地扫视四周。祭坛中央悬浮的青玉剑残片微微颤动，似乎在回应她的到来。

她向前迈出一步，脚下地面突然浮现伏羲卦象，散发出微弱蓝光。补天石化作光盾挡在身前，弑神枪残刃发出低沉嗡鸣。记忆闪回玉宸消散前的画面，他掌心太阳图腾与眼前祭坛产生共鸣，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联系。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玩味。沈灵溪咬紧牙关，毫不犹豫地冲向祭坛。身后八卦图案接连亮起，却无法阻止她的步伐。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青玉剑残片的刹那，整个空间剧烈扭曲。黑雾凝聚成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另一个沈灵溪，完美复刻了她所有特征，唯独眼神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终于等到你了。"冷酷版的沈灵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凭空出现一柄漆黑长剑。

第一击毫无征兆地袭来。青铜残片在冲击波下化为齑粉，沈灵溪狼狈地翻滚躲避，却发现对方已经出现在身后。漆黑长剑直指咽喉，却在最后一刻偏转，在她脖颈留下一道浅浅血痕。

"你真的问心无愧吗？"冷酷版沈灵溪的声音带着嘲讽，"那些被你伤害的人，那些被你抛弃的选择……"

回忆片段突然涌入脑海。拒绝伏羲求助时的冷漠、无视女娲眼泪的决绝、亲手炼制锁链时的狠厉……每一个画面都在刺痛着沈灵溪的心。

"住口！"沈灵溪怒吼一声，弑神枪横扫而出。两股力量碰撞激起狂暴气流，将周围的锁链残骸卷起，在空中形成一道黑色龙卷。

战斗激烈而残酷。沈灵溪多次被击倒又爬起，嘴角渗血却始终紧握弑神枪。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记忆闪回，每一次受伤都加深着内心的煎熬。直到傀儡重现玉宸被锁链贯穿的画面，沈灵溪终于陷入濒死幻觉。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幻境中的玉宸满脸失望，胸口血迹斑驳。

沈灵溪跪倒在地，双手捂住耳朵。但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迷雾："这一次，我陪你走。"

那是玉宸最后的告别。

金乌火与混沌之力突然产生共鸣，弑神枪爆发出耀眼的金蓝光芒。沈灵溪睁开眼睛，瞳孔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不再试图否认过去，而是主动拥抱那些痛苦的记忆。

"你说得对，"沈灵溪缓缓站起，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我确实伤害过很多人。但我不会再逃避了。"

枪尖点在胸口命门处，引发体内能量风暴。弑神枪的共鸣方向发生逆转，原本混乱的力量开始有序流转。冷酷版沈灵溪的表情第一次出现动摇。

"这不可能……"她后退一步，手中的漆黑长剑开始崩裂。

沈灵溪抓住机会，身形一闪来到对方面前。弑神枪贯穿傀儡核心的瞬间，冷酷版沈灵溪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谢谢你……终于愿意面对真实的自己了。"

随着傀儡消散，祭坛剧烈震动。青玉剑残片飞入沈灵溪掌心，手臂上浮现出全新的命运纹路。这些纹路闪烁不定，似乎在传递某种讯息。

然而还没等她仔细查看，远方虚空突然裂开。一个熟悉的气息让沈灵溪瞳孔骤缩——黑色长发随风飘扬，同样的太阳图腾却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来者眼神复杂，既有玉宸的温柔，又掺杂着陌生的冷峻。他缓步走近，每一步都让空间震颤。

"终于等到你。"四个字落下，整个归墟战场开始剧烈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