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天命崩塌，我自为棋

血光顺着沈灵溪的小腿往上爬，她闷哼一声跪倒在地。玉宸立刻蹲下身，手掌按在她膝盖下方，试图阻断血光蔓延。

"你疯了吗！"沈灵溪喘着气骂道。她的腿已经失去知觉，寒意正沿着脊椎往上爬。

玉宸没理她，手指快速在空中划动，结出数个古老法印。血光在碰到他的手掌时剧烈翻腾，像是被灼伤的毒蛇。

"你明知道会这样还……"沈灵溪咬牙切齿，却说不下去了。

玉宸额角沁出汗珠，脸色苍白得吓人："我当然知道。可我更不能看着你被封印吞噬。"

话音未落，第三道血光从阵法中心窜出，直奔沈灵溪胸口。玉宸几乎是扑过去的，用身体挡住那道攻击。血光穿透他左肩，在背后炸开一朵血花。

"玉宸！"沈灵溪惊叫。

他闷哼一声，却没有倒下。反而是那道血光，在接触到他伤口的瞬间变得透明。

玉宸转头对她笑了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却有些苦涩："看来我体内还残留着太阳精魄。能帮上忙真是太好了。"

沈灵溪眼眶发热。她伸手想碰他脸，却被他躲开。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玉宸站起身，断剑横在胸前，"你得做决定了。"

沈灵溪愣住："什么决定？"

玉简突然发出尖锐鸣响，三道光柱合而为一。空中浮现出巨大的心脏虚影，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沉闷的轰鸣。沈灵溪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在跟着震动，疼痛难忍。

"阵法需要献祭。"玉宸声音沙哑，"要么是你，要么是洪荒亿万生灵。"

沈灵溪瞳孔收缩。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大佬要追着她喊"师尊""阿姊"了。原来他们早就知道真相，却从未告诉她。

"我不信。"她咬牙道，"一定有别的办法。"

玉简回应似地剧烈晃动，画面再次变化。这次出现的是伏羲、女娲、帝俊等人，他们围着她跪拜，口中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他们在帮你稳固封印。"玉宸看着画面，语气平静，"代价是他们的力量都会被抽取，最终化作维持秩序的养料。"

沈灵溪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嘲讽："这就是你们想要的？让他们牺牲自己来维持一个虚假的和平？"

玉简没有回应，但空气中的压迫感更重了。沈灵溪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她体内抽离。

"你还有选择。"玉宸突然握住她手，"要么顺从命运，要么……"

他的话被一阵剧痛打断。沈灵溪看见他的胸口浮现出与阵法相同的纹路，血光顺着皮肤往下流。

"玉宸！"她慌了神，伸手想去捂他伤口。

"别碰我。"他低声说，"我已经……来不及了。"

沈灵溪怔住。她这才发现，玉宸整个人都在变得透明。不是消散的那种透明，而是像……像被抽走了实质。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她声音发抖，"从一开始你就知道这一切。"

玉宸没有否认。他抬起手，轻轻抚过她脸颊："对不起。"

沈灵溪的眼泪终于落下。她抓住他手腕，不管不顾地往前凑："那你还让我来？你还让我走到这一步？"

玉宸的手停在她脸颊边，没有再往下。他的眼神温柔得让人心碎："因为我希望你能自己做出选择。而不是像我一样，被命运推着走。"

沈灵溪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模糊了视线："你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

她猛地抽出弑神枪，毫不犹豫地刺入自己掌心。鲜血顺着枪身流淌，在阵法上画出一道新的纹路。

"既然你们都要我的命，那就看看谁先撑不住吧！"她怒吼。

整个密室开始震颤，玉简发出刺耳的嗡鸣。空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声音苍老而威严："逆命者，将被抹除。"

沈灵溪抬起头，目光如炬："我非棋子，只为自己而活！"

她咬破手指在地面画符，血纹在阵法上交织出新图景。整个空间开始震颤，石壁上的符文如血管般蠕动。

玉宸突然扑过去，用身体挡住射向沈灵溪的第三道血光。血光穿透他左肩，在背后炸开血花，他的身影逐渐透明。

"能帮上忙真是太好了。"玉宸虚弱地笑了笑。

沈灵溪眼眶发热，伸手想碰他脸却被躲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玉宸断剑横在胸前，"你得做决定了。"

玉简发出尖锐鸣响，画面显示伏羲、女娲等人跪拜她的情景。沈灵溪冷笑："这就是你们想要的？让他们牺牲自己来维持一个虚假的和平？"

沈灵溪猛地抽出弑神枪刺入掌心，鲜血顺着枪身流淌。她以血画符，逆转阵法，撕裂天命契约。整个密室开始剧烈震颤，玉简发出刺耳嗡鸣。

天道虚影怒斥"逆命者"，降下灭杀之力。玉宸拼尽最后一丝力量抵挡，身躯几近消散。沈灵溪心痛却坚定，弑神枪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沈灵溪将阵法核心彻底击碎，整个密室轰然崩塌。她被狂暴能量卷入虚空裂缝，回头看见玉宸的身影。

"这一次，我陪你走"，他的声音随空间撕裂传来。

沈灵溪坠入未知之地，眼前浮现出熟悉的身影——另一个"自己"。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