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靖城

两人策马涉水而过。等到了对岸，独眼汉子他们已经消失在树林里。

“殿下，那些珍珠…”挽弦有些心疼。

“身外之物。”牧䪩淡然道，“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大事。”

她心里却在想着独眼汉子最后那句话。南靖不太平，朝廷和当地豪强有冲突。这意味着什么？

“殿下，我们还要经过那个黑风岭吗？”

牧䪩思考了一下：“绕道。多走些路总比丢命强。”

两人调转方向，沿着河岸向东走了一段，然后才转向南方。

午后的阳光有些毒辣，牧䪩感到有些困倦。她在马背上打了个盹，突然被挽弦的声音惊醒。

“殿下，前面有人。”

牧䪩睁开眼，看到前方官道上有一队人马正朝这边走来。为首的是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十几个衙役。

“看起来是官府的人。”挽弦皱眉，“我们要避开吗？”

牧䪩看了看四周的地形，这里是一片开阔地，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不用。”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正常应对就是。”

那队人马很快走近。为首的官员打量了他们一眼，举手示意停下。

“两位请留步。”官员声音威严，“在下南靖县令张文渊，敢问二位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

牧䪩心中一紧。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南靖的县令。

“我们是从北方来的商人，要到南靖做生意。”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张文渊仔细打量着她：“商人？可有路引？”

牧䪩从怀里掏出一张文书，这是之前准备的假身份证明。

张文渊接过看了看，眉头微皱：“这路引…是从哪个州府开的？”

“定州。”牧䪩回答。

“定州…”张文渊若有所思，“听说那边最近闹民变，死了不少人。二位可曾见过？”

牧䪩心跳加速，但表面依然镇定：“我们走的时候确实有些混乱，但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张文渊点点头，将路引还给她：“二位既然要到南靖做生意，正好。本官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请讲。”

“最近南靖城里有些不太平。”张文渊压低声音，“有些不法之徒在城中作乱，二位进城后要小心些。”

牧䪩装作惊讶的样子：“还有这种事？”

“唉，世道艰难。”张文渊摇摇头，“本官正是为了此事外出巡查。二位若无其他事，可与本官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挽弦在一旁微微摇头，示意拒绝。

但牧䪩却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张大人了。”

张文渊策马走在前面，不时回头与牧䪩搭话。

“二位做的是什么买卖？”

“粮食生意。”牧䪩随口答道。

“粮食？”张文渊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现在粮价涨得厉害，这买卖倒是赚钱。”

“是啊，所以想来南靖看看行情。”

张文渊点点头，却没再多问。队伍继续前行，牧䪩总觉得这位县令的态度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远远看到一座城池的轮廓。南靖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