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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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莓莓被迫仰着头，承受着他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目光。

此刻她只觉得烦躁。

夏莓莓：看谁是我的自由，蒋峤西。你管得太多了。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进了蒋峤西紧绷的神经。

他扣着她后颈的手猛地用力，迫使她的脸更近地贴近自己，鼻尖相抵，呼吸纠缠。

蒋峤西：我管得多？

蒋峤西：夏莓莓，你是我的女朋友，你只能看我！

夏莓莓：那分呗。

夏莓莓：现在就分。

她迎视着他燃烧的目光，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

夏莓莓的脑子一团乱，糟心事一件接着一件，她不想再去哄着蒋峤西，处理他那些占有欲。

蒋峤西：你说什么？！

蒋峤西：夏莓莓！你再说一遍！

夏莓莓：我说分手！听不懂吗？

夏莓莓语气十分无所谓还带着些挑衅，但更多的是一种自毁般的快意和被逼到绝路的愤怒，让她口不择言。

夏莓莓：蒋峤西，你烦不烦？像个疯子一样！我受够了！看见你就烦！

这句“看见你就烦”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蒋峤西心上。

蒋峤西：夏莓莓！你就这么轻易说分手？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好玩？！

他死死盯着她，试图从她冰冷的眼神里找到一丝过去的痕迹。

蒋峤西：看着我！回答我！

蒋峤西：那个夏沐阳才来一天！一天！你就迫不及待地要甩开我了吗？我算什么？你无聊时的消遣？！

夏莓莓：和他没有关系。

夏莓莓：我说分手！蒋峤西，你真的很烦！像个神经病一样追着问！

夏莓莓：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行不行？

夏莓莓皱着眉头，难听的话张口就来，她实在不想解释为什么去看夏沐阳，也不想告诉蒋峤西自己家里那点破事，只能用力地把他推开。

蒋峤西：好！好得很！

蒋峤西：夏莓莓，你够狠！

蒋峤西：不对…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蒋峤西：你所谓的‘喜欢’，太廉价了！

“廉价”两个字出口，夏莓莓的心脏被狠狠刺痛，脸色更加苍白，嘴唇被她死死咬住。她倔强地抬着头，不让眼底翻涌的酸涩变成泪水，只是用更冰冷、更空洞的眼神回视着他。

蒋峤西也像是被自己最后那句话刺伤了，眼底闪过一丝仓惶的痛楚。

就在这时，尖锐刺耳的上课预备铃，如同冰冷的休止符，骤然响起。

蒋峤西最后深深地看了夏莓莓一眼，猛地转身，拉开门，身影决绝地消失在楼梯口，沉重的木门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如同最后的告别。

夏莓莓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她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进去，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夏莓莓：讨厌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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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分，省实验中学门口熙熙攘攘。

夏莓莓背着书包，像一抹游魂般穿过喧闹的人群，只想快点逃离。径直走向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拉开车门，动作僵硬地坐了进去。

几乎是同时，另一侧的后车门也被拉开。夏沐阳清瘦的身影坐了进来，带着一身生人勿近的冷气。

他看也没看夏莓莓一眼，仿佛她不存在，径直拿出耳机戴上，隔绝了世界。他脸上依旧是那份对一切的漠然和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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