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抱着他而已

连续在医院守了两天,陈奕恒眼下的青黑重得像化不开的墨。张桂源看着他打哈欠的样子,硬是把人从监护室门口拽走:“去我家待两天,这里有左奇函盯着,醒了会给我们打电话。”

陈奕恒还想犟,被张桂源捏了捏手腕上的手链:“你再熬下去,等他醒了,就得换你躺进去了。”

车开了四十分钟才到张桂源家的别墅,铁闸门缓缓打开时,陈奕恒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喷泉在阳光下闪着光,比他见过的任何小区都气派。

“愣着干嘛?”张桂源牵着他往里走,指尖故意在他掌心蹭了蹭,“怕被拐卖?”

陈奕恒的脸有点烫,甩开他的手:“谁怕了。”嘴上这么说,脚步却下意识跟着他,像只认主的小猫。

别墅里很安静,佣人早已被张桂源打发走。他把陈奕恒推进浴室:“先洗澡,我去给你找件干净衣服。”

热水淋在身上时,陈奕恒才觉得紧绷的神经松了些。可一想到自己现在在张桂源家,心跳又忍不住加速,脑海里乱糟糟的,全是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刚裹上浴巾出来,就撞见倚在门框上的张桂源。他换了件黑色家居服,领口敞着,露出清晰的锁骨,雪松味的信息素混着沐浴露的清香,扑面而来。

“没找到合适的,穿我的吧。”张桂源递过一件白衬衫,目光在他湿漉漉的发梢上打转,喉结悄悄滚了滚。

陈奕恒接过衬衫套上,衣摆长到大腿根,袖子卷了好几圈才露出手。他正低头系扣子,忽然被人从身后圈住腰,温热的胸膛贴在背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张桂源!”陈奕恒吓得差点跳起来,手里的浴巾都掉了。

“别动。”张桂源的声音贴着耳廓,带着点沙哑的笑意,指尖顺着衬衫的纽扣往下滑,“穿我的衣服,真好看。”

指尖划过腰侧时,陈奕恒像触电般发抖,浴巾滑落在地也顾不上,只想往前躲。可张桂源抱得很紧,滚烫的呼吸洒在颈窝,带着侵略性的温柔。

“你别……”陈奕恒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带着点哀求,“这里是你家……”

“我家怎么了?”张桂源低头,鼻尖在他后颈蹭了蹭,那里的腺体正发烫,“在我家,才能做想做的事啊。”

他的指尖越来越不老实,顺着衬衫下摆钻进去,冰凉的触感擦过皮肤,引得陈奕恒浑身发颤。浴巾早就掉了,衬衫下空荡荡的,只要对方稍微用力,就能……

“不要……”陈奕恒的眼眶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却偏偏咬着唇不肯掉下来,“会被看到的……”

“看到又怎样?”张桂源低笑,忽然把他转过来,低头就吻了上去。这个吻比任何一次都要急,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舌尖撬开他的牙关,缠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陈奕恒的手抵在他胸前,推也推不动,只能任由他吻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混着吻液滑进嘴角,又咸又涩。

张桂源的动作忽然顿住,看着他泛红的眼角,眼底的情欲慢慢退去,只剩下懊恼。他伸手擦掉他的眼泪,声音放软了些:“吓到你了?”

陈奕恒别过脸不说话,肩膀还在抖。其实也不是怕,就是心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又慌又乱,却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张桂源叹了口气,把他搂进怀里,只是抱着,没再乱动:“对不起,我太急了。”

陈奕恒埋在他胸口,闻着清冽的雪松味,忽然闷闷地说:“不是不让你碰……就是……”就是太快了,快得让他觉得不真实。

“我知道。”张桂源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等你准备好了。”

可嘴上这么说,抱着他的手却没松,指尖故意在他手腕的手链上蹭了蹭,感受着那点微凉的金属触感。

陈奕恒被他蹭得心慌,却没再躲,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找到了温暖巢穴的小猫。

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衬衫的衣角被两人的动作扯得歪歪扭扭,雪松和茉莉的信息素缠在一起,在安静的别墅里弥漫开来,甜得像加了蜜。

也许这样也不错,陈奕恒想。

被他这样抱着,好像再大的烦恼都能被融化。

只要他别再动手动脚……

可腰间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轻轻捏了捏他的软肉,陈奕恒的脸瞬间爆红,在他怀里挣扎起来:“张桂源!你说话不算数!”

张桂源低笑起来,笑声震得胸膛发颤,抱着他往卧室走:“床上总行了吧?地上凉。”

“你!”陈奕恒气得想咬人,却被他轻轻按在柔软的大床上。张桂源撑在他上方,眼底的笑意温柔又狡黠,像只得逞的狐狸。

“乖,”他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指尖终于安分下来,只是轻轻碰着他的手链,“睡觉,我不动你。”

陈奕恒瞪了他一眼,却乖乖闭上眼睛。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雪松味,身边是滚烫的温度,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张桂源看着他恬静的睡颜,低头在他手链上吻了吻,眼底的温柔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他其实没说谎,只是想抱抱他而已。

毕竟这样软乎乎的、带着茉莉香的陈奕恒,谁能忍得住不动心呢?

阳光慢慢移到床上,照在交握的手腕上,两条手链碰在一起,发出细碎的轻响,像首未完的情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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