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信任让你眼眶发热
“解开她。”宫子羽突然说,“她很难受。”
宫尚角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
宫远徵迅速解开镣铐,你的手臂立刻无力地垂落。
宫子羽接住你,将你扶起,就在这一瞬间,一股剧痛突然袭来,你弓起身子,发出一声痛呼。
“怎么了?”宫子羽紧张地问。
你无法回答,只感觉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翻腾,皮肤下的血管隐约泛出诡异的蓝光,那枚蝴蝶纹身更是鲜艳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退后!”宫远徵突然大喊,“她体内的毒在变异!”
宫子羽却抱得更紧:“她需要大夫!”
“我就是大夫!”宫远徵厉声道,“这情况我从未见过,太危险了!”
你抓住宫子羽的衣襟,指甲几乎要刺穿布料:“别...走......”这声音不像是你的,沙哑而充满哀求。
宫子羽的眼神瞬间软化,他轻轻握住你的手:“我不走。”
宫尚角站在一旁,表情阴晴不定。
就在这混乱时刻,刑堂的窗户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三人同时转头,只见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宫尚角立刻追了出去,宫远徵犹豫了一下也跟上,宫子羽想追,却被你死死拽住。
“痛......”你蜷缩在他怀里,泪水模糊了视线,“好痛......”
宫子羽终于放弃追赶,将你打横抱起:“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大夫。”
他大步走出刑堂,夜风拂过你滚烫的皮肤,带来一丝清凉。
你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疼痛似乎减轻了些。
“为什么......”你虚弱地问,“为什么相信我?”
宫子羽低头看你,月光在他温润的眉眼上镀了一层银边:“因为我看到你的眼睛...当你救我的时候,当你照顾那些新娘的时候...那不是伪装。”
你心头一颤,泪水再次涌出。
他的信任如此纯粹,而你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值得。
宫子羽没有带你回角宫,而是去了羽宫的一间偏室,他轻轻将你放在软榻上,转身去柜子里取药。
“这是远徵之前留下的止痛药。”他扶起你,将药丸送到你唇边,“可能效果有限,但总比没有好。”
你顺从地咽下药丸,他递来一杯温水,喝完后,你无力地靠回枕上,感觉体内的躁动稍稍平复,但纹身处依然隐隐作痛。
宫子羽坐在床边,用湿毛巾轻轻擦拭你额头的汗水,他的动作温柔至极,仿佛对待易碎的珍宝。
“那个纹身......”他犹豫地问,“真的完全没印象?”
你摇头:“我发誓。在今天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它存在。”
“奇怪......”宫子羽若有所思,“无锋的蓝蝶纹身需要特殊仪式才能获得,不可能凭空出现。”
你心头一跳:“除非...有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我纹上了?”
“或者......”宫子羽的声音更低了,“你曾经是无锋的人,但记忆被篡改了。”
这个可能性让你浑身发冷。
如果这具身体的原主真是无锋刺客,而你穿越时没有继承这部分记忆...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但这样自己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子羽公子......”你声音颤抖,“如果...如果我真的曾经是无锋的人,但不是自愿的,或者现在已与他们为敌...你会怎么看我?”
宫子羽沉默良久,突然握住你的手:“我只知道现在的你,你救了我的命,救了那些新娘...这些做不了假。”
他的信任让你眼眶发热。
在这危机四伏的宫门,这份纯粹的善意比任何珍宝都珍贵。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宫尚角和宫远徵一前一后进来。
宫尚角面色阴沉,衣袍有些凌乱,显然经过一番打斗。宫远徵则脸色苍白,手中拿着什么东西。
“追丢了。”宫尚角冷冷地说,目光落在你和宫子羽交握的手上,眼神一暗。
宫远徵上前,摊开手掌,是一片蓝色的布料,上面用银线绣着蝴蝶翅膀的纹路:“在窗外发现的。”
宫尚角接过布料仔细查看:“无锋的人...来救她?”
“或者来灭口。”宫远徵阴沉地说,目光复杂地看了你一眼。
你瑟缩了一下,宫子羽立刻为你辩解:“苏姑娘对纹身一无所知,真言散已经证明了这点。”
“真言散确实证明她不知道纹身的存在。”宫尚角缓缓道,“但无法证明她不是无锋的人,记忆可以被封印、被篡改......”
“那她救人的行为怎么解释?”宫子羽反问。
宫远徵突然插话:“也许是为了取得信任,深入宫门核心。”
你浑身发冷,抱紧双臂。
他们的争论声在耳边嗡嗡作响,体内的疼痛和燥热再次袭来。
视线开始模糊,你隐约看到三人争执的身影,声音却越来越远......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你彻底失去了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