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觉的不知名能量守恒（2）

新专辑主打曲《FREEFALL》概念发布后的首个团体直播，主持人显然深谙流量密码，话题精准投向风暴中心。

“我们都知道觉夏和听颂这次负责主打曲的双人舞部分，合作非常紧密哦。”主持人笑容可掬，“网上有粉丝说，看你们练习室的路透，互动特别有默契，火花四溅。私下排练有没有什么特别有趣或者印象深刻的事可以分享一下？”

裴听颂靠在沙发里，长腿随意交叠，闻言挑了挑眉，侧头看向身边的方觉夏。方觉夏坐姿依旧端正，只是耳廓在直播灯下透出一点不易察觉的薄红。

“印象深刻？”裴听颂拖长了调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大概是方老师用他那可怕的‘人体节拍器’天赋，把我这个‘自由散漫派’钉死在节奏点上的过程吧。”他模仿方觉夏排练时的严肃口吻，“‘裴听颂，这里慢了0.25拍，重来。’‘手臂展开的轨迹不够流畅，重来。’‘眼神，眼神要定住，重来。’”

队友们一阵哄笑。

贺子炎搭腔：“小裴，知足吧，能被方老师开小灶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福气！”

方觉夏抿了抿唇，轻轻用手肘撞了一下裴听颂的手臂，低声辩解：“……没有钉死。是你自己说想要做到最好。” 撞过来的力道很轻，裴听颂却故意夸张地“嘶”了一声，反手就极其自然地抓住了方觉夏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腕，拇指指腹在他腕骨突出的地方摩挲了一下。方觉夏触电般想抽回，裴听颂却握得更紧了些，还朝他眨了眨眼。

弹幕瞬间爆炸：

【啊啊啊啊啊他抓他手腕了！】

【裴听颂你摸哪呢！镜头拍着呢！（拍得好！多拍点！）】

【觉夏耳朵红了！我看到了！红透了！】

【这什么小情侣打情骂俏现场！主持人是自己人吧！】

【“钉死”……裴听颂你用的什么虎狼词！结合路透的公主抱……我脑子里有画面了救命！】

主持人显然也捕捉到了这个小动作，笑意更深：“看来私下磨合确实‘火花四溅’呢！那下一个问题，最近关于‘偶像是否在贩卖幻想’的讨论很多，作为行业内的顶尖男团成员，两位怎么看？”

裴听颂脸上的玩笑神色收敛了几分，手指却依旧松松地圈着方觉夏的手腕，指腹无意识地在对方跳动的脉搏上轻轻按压。他身体微微前倾，带着点惯有的、不羁的锐气。

“贩卖幻想？”他轻笑一声，带着点若有似无的嘲讽，“这种说法太被动，也太物化了。偶像和粉丝之间，不该是橱窗里的漂亮商品和橱窗外付钱观看的关系。”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镜头，又落回方觉夏沉静的侧脸上，声音沉稳了些，“不如说，我们是在努力成为‘梦想的存在性证明’。”

方觉夏在他提到“存在性证明”时，眼睫猛地一颤。昨夜练习室里，裴听颂把他压在冰凉的镜面上，汗珠从裴听颂绷紧的下颌滴落，砸在他的锁骨。裴听颂喘息着，滚烫的唇贴着他的耳廓，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方老师……你就是我的存在性证明……唯一的。”那灼热的气息和此刻裴听颂在镜头前沉稳的声线重叠，烫得方觉夏心尖一缩。

他定了定神，接住这句话，声音清朗而坚定定：“对。存在性很重要。它意味着，在这个或许艰难的世界里，有那么一条路径，可以通往看似遥不可及的梦想，证明它是可实现的。偶像如果能成为这样一个具象化的证明，给相信我们的人带来哪怕一点点前行的力量，那就是这份工作最有价值的部分。”

他说这话时，眼睛很亮，像落进了星子。裴听颂侧头看着他，眼神专注而温柔，圈着方觉夏手腕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下。那一刻，直播镜头清晰地捕捉到裴听颂眼中几乎要满溢出来的骄傲与爱意。

弹幕短暂地停滞了一瞬，随即被更汹涌的浪潮淹没：

【格局打开了！谁说男团没思想！】

【“梦想的存在性证明”……呜呜呜说得太好了！我爆哭！】

【觉夏说这段话的时候整个人在发光！裴听颂你看他的眼神拉丝了！】

【这思想深度！这价值观共鸣！灵魂伴侣不过如此！】

【他们俩真的……在闪闪发光啊！粉上这样的人太骄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