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篇
骷髅山终战：神火诛邪，龙珠归位
哪吒抱着小龙女的尸身，周身火焰如怒涛般翻涌，火尖枪在掌心嗡嗡作响，枪尖红光几乎要将惨白的月光烧穿。他抬头望向山崖上的石矶，眼中再无半分温度，只剩焚尽一切的杀意：“石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哪吒纵身跃起，火尖枪带着燎原之火直刺石矶。石矶见状，慌忙甩出黑鞭抵挡，却被火焰烧得滋滋作响，黑鞭瞬间断成数截。她踉跄后退，见哪吒步步紧逼，突然抓起身旁的山鬼，将她推到身前：“哪吒！你敢动我？先问问她的命！”
山鬼本就因重伤筋脉、失去法力而虚弱不堪，被石矶死死扣住脖颈，只能徒劳挣扎。她望着哪吒眼中的杀意，突然疯笑起来：“哪吒！我落到这般田地，都是你们害的！你杀了我，正好陪石矶大人一起下地狱！”
哪吒的火尖枪停在半空，枪尖的火焰几乎要燎到山鬼的衣襟。他看着山鬼扭曲的脸，又想起绫汐后腰的伤、小龙女冰冷的身体，心中最后一丝犹豫被恨意撕碎——若不是山鬼助纣为虐，若不是她重伤绫汐，事情怎会走到这一步？“你助纣为虐，本就该死！”哪吒眼神一厉，手腕翻转，火尖枪避开山鬼的要害，却狠狠刺穿了她的肩膀，将她钉在山崖的石壁上。
“啊！”山鬼惨叫一声，鲜血顺着枪杆流下。石矶见状，趁机从袖中甩出数十道黑气，直刺哪吒后心。“小心！”太乙真人及时赶到，将九龙神火罩掷向空中，金色的罩子瞬间展开，挡住了所有黑气。“哪吒，用神火罩！她的本体怕火！”
哪吒会意，左手结印，口中默念法诀。九龙神火罩突然暴涨，金色的火焰如九条火龙般盘旋，将整个山崖笼罩其中。石矶被火焰逼得连连后退，黑气在神火中迅速消融，她的青灰色道袍也被燎起火星：“不！本座不甘心！”
石矶发疯般冲向哪吒，想同归于尽，却被太乙真人用拂尘缠住脚踝。哪吒趁机举起火尖枪，将全身法力灌注其中，枪尖的火焰凝成火龙，狠狠刺穿了石矶的胸口。“噗！”石矶喷出一口黑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身体在神火的灼烧下渐渐化为灰烬，只留下一枚泛着黑气的内丹，落在地上便碎成了齑粉。
钉在石壁上的山鬼见石矶已死，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只剩下绝望。她看着哪吒怀中小龙女的尸身，突然咳出一口鲜血，气息微弱：“哪吒……我错了……求你……好好待绫汐……”话音未落，便头一歪，没了呼吸。
哪吒收起火尖枪，看着山鬼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太乙真人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冤孽已了，先找龙珠吧，或许……还有转机。”哪吒一怔，才想起小龙女临终前的托付，他轻轻放下小龙女的尸身，擦去眼角的泪水，转身朝着山谷深处走去。
月光下，哪吒在山谷的寒潭底找到了龙珠——那枚泛着七彩光芒的珠子，正被一层薄薄的冰壳包裹着，仿佛在等待着主人的到来。他伸手将龙珠取出，珠子入手温热，光芒顺着他的指尖蔓延，竟隐隐有治愈伤口的力量。
哪吒握着龙珠，回头望向小龙女的方向，眼中重新燃起希望：“龙儿，我找到龙珠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还有绫汐。”他将龙珠揣进怀中，抱起小龙女的尸身，朝着绫汐藏身的山洞走去。月光洒在他的身上，虽带着无尽的悲痛，却也藏着不灭的执念——他要带着妻女回家，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哪吒抱着小龙女的尸身，揣着龙珠快步赶回山洞。绫汐靠在石壁上，后腰的伤口仍在渗血，小脸苍白如纸，见哪吒回来，虚弱地伸出手：“爹爹……娘亲她……”话未说完，眼泪便滚落下来。哪吒蹲下身，将女儿搂进怀里，声音沙哑：“爹爹会救娘亲，一定能。”
太乙真人早已在洞中生好篝火，见哪吒归来，立刻取出一个锦盒：“这是昆仑山万年莲池所产的七彩宝莲，能聚魂续命，只是……”他顿了顿，看着小龙女胸口的致命伤，面露难色，“她心脉已断，魂魄离体大半，宝莲虽能牵引魂魄，却需龙珠之力相助，且成败全看她自身的求生意志。”
哪吒立刻将龙珠放在石台上，又小心翼翼地将小龙女的身体平放在铺着软草的地面。太乙真人打开锦盒，七彩宝莲缓缓飘出，花瓣绽放，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光芒交织，如流水般笼罩住小龙女的尸身。宝莲的光芒触碰到她胸口的伤口时，竟缓缓修复着破损的皮肉，可那断裂的心脉，却始终难以接续。
“哪吒，快将龙珠的力量注入宝莲！”太乙真人急声道。哪吒立刻上前，双手按在龙珠上，将自身法力与龙珠的能量一同汇入宝莲。七彩光芒骤然变强，莲台缓缓升起，托着小龙女悬在半空。光芒中，隐约有透明的魂魄虚影在小龙女身体上方飘荡，正是她离体的魂魄。
“龙儿！回来！”哪吒看着那虚影，眼眶通红，声音带着恳求，“绫汐还在等你，我们说好要一起回家的，你不能食言！”绫汐也忍着伤痛，爬到石台前，小手紧紧攥着小龙女的衣袖：“娘亲，醒醒……绫汐不疼了，你别丢下我……”
宝莲的光芒不断牵引着魂魄，可那虚影却始终有些涣散，仿佛随时会消散。太乙真人额头冒汗，不断催动法力：“她魂魄受损太重，需有人以心头血为引，加固魂魄！”哪吒毫不犹豫，抓起火尖枪，在自己胸口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滴落在宝莲的花瓣上。
心头血融入光芒，宝莲的色彩愈发浓烈，那魂魄虚影终于稳定下来，缓缓朝着小龙女的身体靠近。就在魂魄即将归位的瞬间，小龙女的手指突然微微动了一下，胸口的伤口处，龙珠的光芒与宝莲的光芒交织，竟缓缓接续了断裂的心脉！
“有效果了！”太乙真人喜出望外。哪吒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不断注入法力，生怕错过一丝机会。又过了半个时辰，宝莲的光芒渐渐减弱，莲台缓缓落下，小龙女的身体轻轻躺在地上。她的胸口起伏渐渐明显，脸色也恢复了一丝血色，只是双眼依旧紧闭。
太乙真人上前探查，松了口气：“魂魄已归位，心脉也续上了，只是她损耗过大，还需静养。”哪吒立刻抱起小龙女，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铺好的软草上，又为她盖上披风。绫汐趴在床边，小手轻轻握着小龙女的手，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哪吒看着怀中沉睡的妻子，又看了看身旁的女儿，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龙珠。月光透过山洞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三人身上，虽历经劫难，却终于有了一丝回家的希望。
太乙真人扶着石壁，脸色惨白如纸，拂尘上的金线黯淡无光。方才催动七彩宝莲已耗去他八成法力，此刻强撑着为小龙女稳固魂魄，额间青筋暴起，每一次掐诀，嘴角都溢出一丝血迹，顺着下巴滴落在衣襟上。
“师父！”哪吒看得心头一紧，快步上前想扶住他，却被太乙真人挥手推开。“别……别过来，”太乙真人声音微弱，指尖金光摇摇欲坠，“小龙女魂魄刚归位，若此刻中断……前功尽弃……”话未说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
哪吒眼疾手快扶住师父，触到他手臂时，只觉一片冰凉，脉息更是微弱得几乎探不到。他猛地想起师父先前说过，强行催动超出自身承载的法力，会导致筋脉受损，若继续强撑，恐怕连自身修为都要废去。“师父，不能再撑了！”哪吒语气坚定，将太乙真人扶到石凳上坐下，“接下来，让我来。”
太乙真人还想争辩，却见哪吒已转身走向小龙女。他蹲下身，看着妻子苍白的睡颜，胸口那道自刎的伤口虽已愈合，却仍能看到淡淡的疤痕。他抬手按住小龙女的心口，又摸了摸自己丹田处——他本是莲花化身，周身血液带着莲花的生机与灵力，先前以心头血为引已见成效，若能引全身莲花血渡入她体内，或许能彻底修复她受损的根基。
“哪吒，不可！”太乙真人看出他的意图，急得想起身，却被筋脉的剧痛钉在凳上，“你莲花血乃立身之本，若大量渡出，你自身会灵力溃散，甚至……”
“师父，我意已决。”哪吒打断他，眼中没有丝毫犹豫。他抬手凝聚法力，火尖枪在掌心转出一圈，锋利的枪尖轻轻划破自己的手腕，淡金色的莲花血顺着伤口涌出，带着淡淡的莲香，滴落在小龙女的眉心。
莲花血渗入皮肤，小龙女的眉头微微舒展，胸口的起伏愈发平稳。哪吒见状，加大法力输出，引导着血液顺着她的经脉流转，修复着受损的魂魄与心脉。淡金色的血线在两人之间交织，如丝线般缠绕，哪吒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额间渗出冷汗，可他始终紧盯着小龙女，不敢有半分松懈。
半个时辰后，小龙女的脸颊终于恢复了血色，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哪吒心中一喜，可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丹田一痛，灵力瞬间紊乱，莲花血的输出也变得断断续续。他咬着牙想稳住气息，却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小龙女身旁。
“哪吒！”太乙真人急喝一声，强撑着祭出最后一丝法力，一道金光笼罩住哪吒，暂时稳住了他的灵力。“够了！再渡你就要出事了！”
哪吒喘着气，看着小龙女缓缓睁开的眼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师父，她醒了……”话音刚落，他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手腕上的伤口也随之停止了流血。
小龙女睁开眼，迷茫地看着山洞的顶壁，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莲香。她缓缓转头，看到晕在身旁的哪吒，以及他手腕上未愈合的伤口，瞬间明白了一切。“哪吒！”她挣扎着坐起身，不顾自身的虚弱，紧紧抱住哪吒，泪水滴落在他的脸颊上，“你怎么这么傻……”
太乙真人看着相拥的两人，虚弱地笑了笑，靠在石凳上，终于放心地闭上了眼睛——这场劫难，终究是挺过来了。
小龙女睁开眼，迷茫地看着山洞的顶壁，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莲香。她缓缓转头，看到晕在身旁的哪吒，以及他手腕上未愈合的伤口，瞬间明白了一切。“哪吒！”她挣扎着坐起身，不顾自身的虚弱，紧紧抱住哪吒，泪水滴落在他的脸颊上，“你怎么这么傻……”
太乙真人看着相拥的两人，虚弱地笑了笑，靠在石凳上，终于放心地闭上了眼睛——这场劫难，终究是挺过来了。
山洞内篝火噼啪作响，小龙女抱着昏迷的哪吒，指尖轻轻抚过他手腕的伤口，眼中满是心疼。太乙真人靠在石凳上调息，脸色虽仍苍白，脉息却已平稳许多。就在这时，洞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敖光拄着一根断骨杖，缓缓走了进来。
他身上的龙鳞多处破损，血迹早已凝固成暗褐色，后腰的伤口还在渗血，每走一步都牵动伤势，却依旧挺直着脊背。目光扫过洞内，当看到小龙女睁着眼睛、虽虚弱却已无性命之忧时，敖光紧绷的肩膀骤然松弛，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连声音都带着颤抖：“龙儿……你真的醒了？”
小龙女抬头看向父亲，眼眶瞬间泛红，想起身行礼却被敖光摆手拦住：“别动，你刚醒，身子还虚。”他走到石台前，目光落在哪吒身上，见他虽昏迷却呼吸平稳，又看了看一旁乖乖坐着、后腰缠着绷带的绫汐，紧绷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对着太乙真人拱手道：“多谢真人出手相救，敖光感激不尽。”
太乙真人缓缓睁开眼，摆了摆手：“举手之劳，况且哪吒与小龙女情深义重，也是他们自己撑过了难关。”他顿了顿，看向石台上的龙珠，“如今石矶已除，龙珠也该物归原主，东海不能没有龙珠镇水。”
敖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龙珠，那枚七彩宝珠在篝火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正是东海丢失多日的镇海珠。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龙珠捧在手中，指尖触到宝珠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水系灵力顺着掌心蔓延，让他受损的筋脉都舒缓了几分。
“是啊，该回东海了。”敖光握紧龙珠，看向小龙女，眼中满是不舍，却也带着安心，“龙儿，你好好照顾哪吒和绫汐，待你们身子好些，便回东海看看。”小龙女点头，声音带着哽咽：“爹爹放心，女儿会的，你路上也要保重。”
绫汐也懂事地走上前，拉了拉敖光的衣角：“外公，你要早点回来。”敖光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眼中满是慈爱：“好，外公处理完东海的事，就来看汐儿。”
交代完后事，敖光又深深看了一眼小龙女，确认她已无大碍，才转身朝着洞外走去。他没有再拄着骨杖，而是握紧龙珠，周身渐渐泛起淡淡的水光，虽伤势未愈，却已恢复了几分龙王的威仪。走到洞口时，他回头望了一眼洞内相拥的母女与昏迷的哪吒，嘴角勾起一丝浅笑，随后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中，朝着东海的方向飞去。
洞内，小龙女抱着哪吒的手更紧了些。篝火依旧明亮，映着三人的身影，虽历经劫难，却终于迎来了安宁。太乙真人看着敖光离去的方向，轻声道：“龙珠归位，东海无忧，你们也该好好静养，早日康复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