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弄出人命
左臂的伤口在雪清河给的珍贵药膏的作用下,恢复得很快。
某日,看着御膳房送来的、虽然精美却千篇一律的宫廷点心,一个念头忽然闪过——做蛋糕。做前世那种松软香甜、裹着奶油和水果的蛋糕,斗罗大陆可没这东西。
说干就干。她凭着模糊的记忆,以“想尝试新点心”为由,向东宫的小厨房要了鸡蛋、面粉、牛奶、糖和一些新鲜浆果。
过程堪称灾难现场,折腾了大半天,一身面粉奶渍,终于做出了一个歪歪扭扭、奶油涂抹得像抽象派画作、但闻起来香喷喷的水果奶油蛋糕。
看着这“杰作”,东方穆夏难得地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虽然丑了点,但这是属于她前世的、熟悉的味道。她小心翼翼地将蛋糕装进一个精致的食盒,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给雪清河送去。
算是…还他包扎伤口的人情?
她提着食盒,走向雪清河处理政务的书房。门口的侍卫见是她,恭敬地行礼放行。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抑的说话声,似乎气氛不太对。
东方穆夏轻轻敲了敲门。
雪清河:“进来。”
雪清河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疲惫和…烦躁?
东方穆夏推门而入。书房内光线明亮,堆满了卷宗奏折。
雪清河坐在宽大的书案后,一手撑着额头,眉心紧锁,平日里温润如玉的脸庞此刻笼罩着一层浓重的阴霾,眼神锐利而冰冷,正看着跪在下方瑟瑟发抖的一个内侍官员。
那官员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看到东方穆夏进来,雪清河眼中的阴霾似乎收敛了一瞬,但眉宇间的沉重和愁绪依旧浓得化不开。他挥了挥手,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雪清河:“知道了,你先下去。此事……容后再议。”
那官员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
书房内只剩下两人。雪清河的目光落在东方穆夏提着的食盒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雪清河:“沐沐,你怎么过来了?手上还提着东西?”
东方穆夏敏锐地察觉到了雪清河不同寻常的情绪状态。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愁眉不展、甚至有些失态的样子。
她将食盒放在书案一角,没有立刻打开,而是轻声问道。
东方穆夏(幼年):“雪哥哥,你脸色不太好,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吗?”
雪清河揉了揉眉心,深深叹了口气,似乎想找个人倾诉,又或者觉得穆夏年纪尚小,听听也无妨。
他指了指旁边堆叠得更高的一摞卷宗,语气沉重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雪清河:“是雪崩。”
这个名字从他口中吐出,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雪清河:“他又惹出大祸了!这次,弄出了人命。”
雪崩?那个四皇子?东方穆夏眉头微蹙。她对雪崩的印象一直很差。虽然从上帝视角知道这个看似纨绔无能的皇子是在扮猪吃老虎,韬光养晦。
但无论是真纨绔还是假纨绔,他表现出来的样子都让穆夏极度反感——仗着皇子身份,肆意妄为,欺男霸女,视人命如草芥。
因为他挑衅史莱克学院众人不成功,就叫来毒斗罗对史莱克众人出手,如果不是大师不愿意以命相拼,以毒斗罗的性格,早八他们全杀了。
对普通身份的魂师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最底层的平民。
他所谓的“伪装”,是建立在无数普通人的血泪和痛苦之上的。
东方穆夏(幼年):“弄出人命?他做了什么?”
雪清河:“在城西的马场,纵马狂奔,与人争道。”
雪清河:“为了争一时意气,他的马队直接冲撞了一群刚从田里回来的农夫!当场踩踏致死三人!重伤七人!其中还有两个半大的孩子!”
东方穆夏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农夫……孩子……鲜活的生命,就因为一个皇子的意气之争,瞬间消逝?
东方穆夏(幼年):“他有病吧?他还是人吗?”
雪清河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流露出的愤怒并不意外,反而带着一丝同仇敌忾的无奈。他疲惫地靠向椅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眉头锁得更紧。
雪清河:“更棘手的是……死的都是最普通的平民,没有任何背景。雪崩那边,一口咬定是那些农夫自己不长眼,冲撞了皇子的车驾,死有余辜。他手下那群爪牙更是嚣张跋扈,试图封锁消息,威吓苦主家属。现在,父皇那边已经收到了风声,压是压不住了。”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对现实的清醒认知。
雪清河:“雪崩毕竟是皇子,是父皇的亲骨肉,也是我的弟弟。若死的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或是贵族子弟,或许还能严惩一番,给各方一个交代。但偏偏…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平民。”
雪清河:“沐沐,你说…我该如何处置?是按律严惩雪崩?还是…保全皇家体面,大事化小,给那些苦主家属一些抚恤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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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禧:关于四皇子雪崩,原著写了他的隐忍,但我还是不是很喜欢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