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在最后一刻被抽离

记忆在最后一刻被剥离,一段时期被贴上了不知名标签,无休止剥夺陈奕恒的情绪。
他不止一次想分担谈果的情绪。即使恶病遍布全身,陈奕恒也在所不惜。
*
隔天,知道谈果爱吃甜的,所以左奇函在甜品店带了些小食给她。收到这些东西时,谈果是开心的。
谈果笑脸盈盈,似秋水伊人,说道。
谈果:“谢谢哥哥。”
左奇函睫毛微颤,看着女孩乖软的模样,他是忍不住和她想要多交谈几句,多说些话。
刚才医生就和左奇函说,谈果已经退烧了,可以出院。
左奇函微微启唇,把这个消息告诉谈果。
左奇函:“医生说下午就可以办理出院。”
听见这句话时,谈果第一反应是失落的,她拿着甜品叉子的手略微顿了顿。
出院就意味着她身体已经好了,不用再打针吃药,这也意味着她要去上学。
想到这里,谈果心绪稍些落寞。毕竟谁不喜欢摆烂的感觉。
似乎是捕捉到少女一点点变化的表情,左奇函自以为是谈果的身体未完全康复。
对她的担忧控制不住间的化作了言语。
左奇函:“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左奇函:“可以晚点出院。”
左奇函蹙着眉。眼神直直落在谈果的身上,左奇函的眼里不再是藐视和轻蔑的意味,是无可厚非的关心。
发觉到左奇函的误会,谈果急促的说道。
谈果:“没有!没有不舒服。我已经好啦哥哥。”
说着谈果还摆了摆手。
谈果:“下午就出院吧。”
谈果:“我想家了。”
谈果眨巴着双眸,乌黑的亮眸勾人心魂却不自知,惹得左奇函心底软绵绵。
左奇函喜欢这样的谈果,更是贪恋。
贪恋面前的人来之不易的乖。
谈果低头挖着小罐子里的奥利奥蛋糕,殊不知嘴角早已被蹭到了一抹奶油。
嘴角的痕迹被左奇函发现,他毫不犹豫的拿起纸巾,伸出手慢慢将奶油擦拭干净,这动作几乎是一瞬间。
他的眼底情愫暗藏。
左奇函那么看着她,看着她渐渐涌动粉红色的耳廓,看着她乌黑如云的长发,就连发丝都带着乖。
相当漂亮的脸蛋,细看时也能发现微颤的羽睫,每一处都是藏不住的乖顺。
左奇函猛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谈果。
隆冬时节,天地间仿佛被一层银白的纱幕所笼罩。
她是从画中走来的精灵。身着白色羊羔绒小外套,头戴贝雷帽,帽檐下那双明亮的眼睛弯成月牙状,透着纯真。
她的小手被妈妈紧紧牵着,母女俩缓缓走近。
目光落在左奇函身上,女孩眉眼弯弯地打起了招呼,那一瞬间,寒冷的空气似乎也被她的笑容温软了几分。
谈果:“哥哥,我叫谈果,是苹果的果。”
那时左奇函只觉空气似是被冬日冻结,耳畔边只剩下谈果的声线。
*
从那时起,左奇函寄宿在了谈家。他永远不会忘记,儿时那个一向乖巧温顺的谈果,捧着草莓蛋糕的模样。
没有叉子,她很馋。想都没想就用嘴吃起来,丝毫不管形象如何,最后那满脸奶油的样子,既狼狈又带着一种别样的纯真。
那个时候就是左奇函帮她擦脸蛋,和此刻如出一辙。
是左奇函怀念的。





